穿越民國之我是間諜? 表白

作者 ︰ 時光居

陳站辦公室里,此時坐著陳站、徐少辰和顧湘三人。

「少辰,事情鄭申都跟你說了吧。」陳站說道。

「嗯,大致听說了。陳站,名單現在給你。」說著,徐少辰從口袋里掏出名單遞給陳站。

「這是怎麼回事?」顧湘看得雲里霧里,名單不是早就給了陳站嗎?

「半個月前少辰帶著名單回來,日本人偷襲未遂,我們就猜到他們一定不會就此善罷甘休,一定還會再來偷!于是我們就來個將計就計,讓少辰繼續帶著名單,出去一陣子,這樣日本人就會更加肆無忌憚地來偷,而我們只需要來個甕中捉鱉,就能抓到證據,戳穿他們的真面目!」陳站解釋道。

「那布防圖是真的被偷了?」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們就是殺雞取卵,得不償失!顧湘考慮到。

「哈哈哈哈,當然沒有!那張是假的!」陳站看著顧湘說道,「當初我們以防萬一,將布防圖一分為三,三站各藏一張,只有集齊三張,才能真正發揮作用!此外,為了更加保險,我們三站合計,又各做了一份假的,放在機關盒里,日本人那麼費盡心力地打開機關盒,一定不會懷疑那張是假的!」

「陳站英明啊!」顧湘不由地佩服,姜還是老的辣!

「可是,既然我們已經布下天羅地網,那個人怎麼會逃月兌呢?」徐少辰終于說話了。

「我也在懷疑……」陳站收起了笑容。

「懷疑有內鬼?」顧湘接道。

「對了,花蛇的事查的怎麼樣了?」徐少辰突然轉變話題,問道。

「按照你說的,我排查了站里所有以左耳朵旁為部首開頭的姓氏,大約有十來號人,再根據他們當天的日程,就只剩下阮浩然、陳天、還有陸數。」顧湘說道。

「你是說,他們之中有人是奸細‘黑影’?」陳站說道。

「我還不確定,只是一連兩次他們都能從我們的周密部署中逃走,不得不讓人懷疑。」徐少辰道。

「好,少辰既然你回來了,你就和顧湘一起,將這件事徹查清楚,務必揪出黑影!」

「是!」

「是!」

徐少辰和顧湘齊聲說道。

「其實,我剛才還想問,為什麼一定是局里的人?」從陳站辦公室出來後,顧湘截住徐少辰說道。

「沒有證據不要亂說。」

「大婚當日,咱們都在樊功成府上喝酒,多多少少在場的人都喝了酒,即使傍晚宴席散去之後,你覺得喝了酒的人行動能有多利落?花蛇百會穴那一針扎的可是十分精準!」

「所以呢?」

「所以,我認為陳天和陸數基本可以排除在外,這兩個人那天喝的起碼有一斤,所以,現在只剩下早退的阮浩然,還有……」

「還有誰?」

「還有——陸承歡!」顧湘見徐少辰不說話了,便繼續說道︰「難道你忘了花蛇說過的話,黑影就在你的身邊!」

「是鄭申告訴你的?」徐少辰有些動氣地問。

「沒有,是我那天自己在門外听到的。陸承歡這個人的確很可疑,沒有人知道她的背景,她的來歷,偌大的上海,她居然一個親人都沒有!還有,每每遇到跟日本人有關的事,她都參與其中,听說她還是樊昊的朋友吧!」

「她沒有問題,我清楚。」徐少辰錯開顧湘,下了樓。

「哼!英雄難過美人關!我看你是被她迷得盲了心智!大婚當日她在哪里?」身後,顧湘跟著也下了樓。

「她在……她和朋友在一起。」

「你是想說,她在‘大上海’唱歌吧?!」原來自從上次在「大上海」見過假面歌女之後,顧湘就立馬派人做了調查。

果真,顧湘此語一出,震驚了徐少辰,徐少辰腳下的步子一滯。

「就知道你早認出她了!可是,你不知道的,或者她根本就沒有告訴你,她只唱5點的場吧!」顧湘眯起眼楮,嘴角不由地上勾起來,憑她對徐少辰的了解,如果徐少辰知道了陸承歡沒有4點鐘不在場的證據,不管她是誰,徐少辰都不會輕易放過,他就是這麼滴水不漏的一個人!

可沒想到,徐少辰突然加快了腳步,留下一句「……知道」,便走掉了。

昏暗的地牢里,樊功成坐在老虎椅上,面前跪著一個右眼角有顆黑痣的男人。

「自己動手吧。」說著,樊功成扔在他面前一把長刀。

「將軍!饒命啊將軍!」黑痣男人又往前跪了兩步。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已經是第三次了,我對你已經夠寬容了。」樊功成閉上了眼,連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

「將軍!我帶回了布防圖啊將軍!」

「哼!只有三分之一的布防圖,有何用!」

「將軍!再給我最後一次機會……我會為您帶回所有的布防圖!」

「昊兒……」樊功成突然對身旁的黑影里叫了一聲,「你來!」

「父親……」樊天被迫接過樊功成塞在手里的刀,殺人的事,他從來沒有做過。

「不要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麼。」樊功成平靜地說道,像是在說一件事不關己的事,但這件事卻關乎承歡的生死,也關乎著樊天的命運!

「少將軍……少將軍饒命啊!」黑痣男人看著一步步逼近的樊天,害怕地顫栗起來。

對不起了,樊天在心里默默地對他說。

手起刀落,眼前這個男人的熱血瞬間四濺,灼痛了樊天的皮膚。樊天緊緊握住刀柄,鮮紅的血順著銀白的刀刃緩緩流下,就像此刻樊天心里淌過的血淚,從此他的人生將不再是一張白紙……

或許他的人生從一開始就不是一張白紙,只是他帶著「樊天」這張純潔的假面,一直活在自己塑造的潔白、干淨的世界里,忽然有一天,他的父親親手用刀劃破了他的假面,從此,他的世界再也沒有雪白過……

「大上海」里依舊歌舞升平,賓客滿座。♀

台上承歡和玉蘭正在表演。由于這次同台準備的比較倉促,所以承歡就提議各表演各的拿手絕活︰承歡負責歌曲演奏,玉蘭負責獨舞。

舞台不知什麼時候落起了「雪花」,白色的鋼琴前,承歡一身雪白的旗袍上,幾枝寒梅傲立雪中,只為身後起舞的玉蘭飄香。

「真情像草原廣闊

層層風雨不能阻隔

總有雲開日出時候

萬丈陽光照耀你我

真情像梅花開過

冷冷冰雪不能掩沒

就在最冷枝頭綻放

看見春天走向你我

雪花飄飄北風蕭蕭

天地一片蒼茫

一剪寒梅傲立雪中

只為伊人飄香

愛我所愛無怨無悔

此情長留心間

雪花飄飄北風蕭蕭

天地一片蒼茫

一剪寒梅傲立雪中

只為伊人飄香

愛我所愛無怨無悔

此情長留心間」

「好!」

「好!!」

「白鷺雙飛!」

……

曲罷舞駐,台下掌聲、叫好聲不絕于耳!承歡玉蘭相視一笑,翩翩退下舞台。

「妹妹,你老實告訴我,這半個月,和你同去的人是不是徐少辰?」後台,承歡和玉蘭專用的休息室里,玉蘭悄聲問道。

「……是。」一提及徐少辰,承歡不由地彎起了嘴角。

「哎,真是見色忘友的!當時就那麼跟他走了,也不知道跟姐姐說一聲,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玉蘭佯裝生氣道。

「好姐姐,當時走的匆忙,是承歡錯了,姐姐你就原諒我這一回,下次絕對不會了!」承歡搖著玉蘭的手臂,哀求道。其實,這次消失,她最掛心的就是姐姐,她知道姐姐當時一定急壞了!

「還有下次?!」

「沒有了!絕對沒有了!」承歡看玉蘭故作夸張的表情,就知道姐姐已經不生氣了,也跟著調皮地眯起眼楮。

跟玉蘭說過話,承歡正準備從後門悄無聲息地溜掉,但還是被鼎爺逮到了。

「你還知道你是誰嗎!」後廳里,鼎爺坐在椅子上,厲聲問著眼前站著的人兒。

「我……」

「先把那面具給我摘了!」

承歡眼皮一跳,伸手摘掉了面具。

「你……你這是怎麼回事!」看到承歡滿臉的水痘,鼎爺指著她的手指不由地顫抖了幾下。

「前些天不知怎麼的,臉上一直很癢,昨天早上一起來,臉就成這樣了。」承歡啞著嗓子說道,「然後……」

「然後什麼?」

「然後,徐少辰就把我趕出來了,嗚嗚……」承歡越說越委屈,竟激動地哭了起來。

「這個徐少辰!」鼎爺氣憤地排著扶手。

「鼎爺,以後怕是不能再在徐少辰身邊獲取情報了……」承歡模著臉上的水痘,有些水痘已經被她「不小心」擠破了。

「你先回去歇著,過些天好了再說。」鼎爺看著這樣的「美人」,無奈地說。

「……是,鼎爺。」

從後廳出來後,承歡心情大好,現在她已是廢棋一枚,鼎爺自然不會再讓她執行什麼任務,承歡開心地模模臉上的水痘,歡快地說道︰「多謝你嘍!」

正得意地剛出後門,一抬頭卻看見樊天站在門外,承歡連忙轉身,將面具帶上。

「樊天,哈哈,好久不見!」承歡嘻嘻哈哈地跟他打著招呼,只是,現在的樊天哪里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承歡,你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她剛才轉身得很快啊,他應該沒有看到才對。

「為什麼見我還帶著面具?」

啊,原來是說這個啊,承歡的心終于落地了,說道︰「我……吃胖了,不想讓你看到我變丑的樣子。」

「你怎麼會變丑?」樊天不由地笑起來,寵溺地模著承歡的頭發,手指踫到一枚漂亮的珠花發卡。

這個動作,讓承歡感到既熟悉又別扭,還沒等承歡想法兒開口,卻有人先開了口。

「藤井昊!你在干什麼!」川口明次的聲音突然從樊天身後響起。

川口明次快步走到他們跟前,朝著樊天的肩膀猛地一推,說道︰「明子還在家里等著,你居然在外面找女人!」

「不要胡說!她是我朋友!」

「哼!假面歌女什麼時候成你的朋友了?!」川口明次突然換了一種口氣,跟承歡親昵道︰「你說呢,小美人!」

「你說的明子,是樊天的妻子嗎?」承歡突然問道。

「哈哈,他連這都沒告訴你,還說是你的什麼朋友。我先來個自我介紹小美人兒,我叫川口明次,我的妹妹川口明子就是藤井昊的妻子,所以不要再跟他了,還是跟我走吧!」說著,川口明次就拉著承歡的手。卻被承歡一手甩開了。

天空不知何時下起了小雨,和著瑟瑟寒風,凍得行人不停地打著哆嗦,紛紛裹緊大衣。

而此時,承歡的心卻比這料峭的春寒還要冷,樊天娶得不是旁人,而是這個綁架玉蘭的無賴的妹妹!明子?承歡早該想到了,這分明就是個日本人的名字!

承歡裹緊大衣,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下雨了,美人兒去哪?」身後,川口明次站在房檐下避著雨,喊道。

而樊天則是緊跟著承歡跑了出來,張開手掌擋在承歡頭頂。

承歡越走越快,最後居然小跑起來,樊天也不說話,只是跟著承歡,為她擋著雨。

「你倒是說話啊!」終于在承歡家門口的那條胡同里,承歡摘下面具,對樊天喊道。臉上的「水痘」已經被雨水沖刷得一顆不剩。

「……我也是身不由己。」樊天的雙手還在承歡頭頂,為她擋著雨。

「你知道他就是當初在胡同里叫人綁架姐姐的人嗎?」

「……我知道。」

「那你知道姐姐是多麼喜歡你嗎?」承歡用力地喊著,可是聲音淹沒在了隆隆的雷聲里。

「……」

「你走!我不想看到你……」承歡用力推著樊天。她怎麼會不明白,緣分的事不能勉強,她這樣對樊天有失公平,甚至有些無理取鬧,但是,現在她只要看到樊天,就會想到姐姐那日在姻緣廟里痛哭的樣子,她只有這麼一個姐姐……

「……承歡,這對我不公平!」樊天突然抓住承歡的雙肩,「你只知道心疼你的姐姐,你可知道……我是多麼喜歡你!」

「轟」地一聲,承歡的腦子像一顆手榴彈一樣爆炸了,樊天怎麼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樊天是朋友……一直都是啊!

「……承歡,我喜歡你!為了你,我接受父親……」

「不要再說了!姐姐喜歡的人是你,你只對姐姐一個人好就行了。不對……你還有妻子……那姐姐怎麼辦……」

「承歡!你看著我!看著我!!難道你眼楮里從來都沒有過我嗎?」

「……你是我的朋友,你是我一輩子的朋友。」

「除了朋友呢?」

承歡掙扎著雙臂,想從樊天的雙手中掙月兌出來,可樊天的力氣好大,承歡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正巧這時,徐少辰撐著傘從家里走了出來,他的手里還拿著一把傘,看樣子應該是去給承歡送傘的,只是沒想到,剛一出門就看到了她,還有他。

徐少辰攬著承歡的肩膀,一把將她拉出樊天的束縛,摟進自己的懷抱。

「謝謝你送承歡回家,我們先走了。對了,這把傘你拿去。」說著,徐少辰遞給樊天一把傘。

「你先走,我有話跟她說。」樊天沒有接傘,而是又抓住了承歡的手腕。

承歡掙扎著想要松開。

「看來承歡並不想跟你談」,說著,徐少辰用傘一把敲開了樊天的手,然後低頭對承歡說︰「我們走。」

「承歡!我們談一談,承歡!」

樊天還在背後叫著,可承歡卻躲在徐少辰的懷里,頭也不回地走了。

從小她遇到了自己面對不了的情況,就喜歡逃避,能逃多遠是多遠,能躲多久是多久。今天,樊天帶給她的震撼太大了,她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應對,她只能自私地選擇逃避,希望時間能愈合一切傷口,撫平一切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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