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民國之我是間諜? 死因

作者 ︰ 時光居

陰沉了兩天的上海,今天終于迎來了第一縷暖陽。

承歡抬起沉重的眼皮,四肢似乎已經凍得沒有了知覺,她這是在哪里?眼楮費力地轉了一圈,目光所及的是連綿的峭壁,和望不到頭的天空。

一團白雲剛剛向前飄動了一步,露出一縷有些耀眼的陽光,承歡條件反射地扭了一下頭,卻發現身旁還在昏迷不醒的徐少辰!

「徐少辰!……徐少辰!」承歡費力地叫著,可徐少辰還是一動不動。

我不能死……他需要我!求生的意識瞬間充斥了她的大腦,承歡深吸一口氣,然後將全身力氣放在手掌,使勁兒撐著地面,勉強坐了起來。

承歡慢慢蜷了蜷腿,還能動,只是有些無力。她想起墜崖的時候,是徐少辰將自己抱在他身上的,做了人肉墊背,否則從這麼高的地方摔下來,她怎麼可能如此健全?!那徐少辰豈不是……

承歡心疼地撫模著他的臉,「真是個傻瓜……放心,我絕不會讓你死的!」說著,承歡突然不知從哪里來了一股蠻力,竟將毫無知覺的徐少辰從地上扶了起來,然後讓他靠在身旁的樹干上。

承歡看看周圍的環境,這里有山有水,還有些一望無際的青果草地……似乎有點熟悉,正思索著,忽然听到了一陣「噠噠」的馬蹄聲。

「黑風!」看到從遠方疾馳過來的那匹黑色的駿馬,承歡激動地大叫。

「好黑風!」承歡興奮地撫著黑風額前的鬃毛,心想這下他們有救了!

然後學著徐少辰之前教她的樣子,一吹口哨,黑風果然听話地將前蹄彎曲下來,跪在地上。

承歡又跑到徐少辰身邊,在他耳旁輕輕對他說︰「少辰,我是承歡,你要是有意識,就盡力配合我,我扶你騎到黑風身上去,你要不理我,我會害怕的。」說著,承歡將徐少辰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她也不知道忽然地,她怎麼就有了這麼大的力氣,竟架起徐少辰走到了黑風跟前,還上了馬,或許真的是徐少辰在幫她也說不定。

承歡將徐少辰安置在馬場旁邊的那棟白房子里,自從徐少辰將這里送給承歡之後,她就把鑰匙一直帶在身邊。

承歡身上倒沒什麼,除了膝蓋和手臂上有些淤青之外,其他地方幾乎都沒有受傷,可徐少辰就嚴重多了。

承歡解開徐少辰的上衣,看到左手臂上兩道深深地割傷,心痛不已,那些傷口甚至比割在自己身上還難受,承歡心疼地用手輕輕模著徐少辰的胸膛、月復肌,那里也有幾處劃傷。

突然,手指在徐少辰左月復上一滯,這里居然有一處深深的刀傷,看傷口的寬度,應該是被人直接用刀刺進去的!

「……少辰」怪不得他到現在還沒有醒,「……少辰,等著我。」

承歡擦干眼淚,撕下一塊干淨的床單,簡單地系住月復部的傷口,堵住微微有點冒出的血,然後給他蓋好被子,拿起牆上掛著的草籃就出去了。

大學時,她曾加入野營愛好者社團,學到了不少野外生存的常識,包括識別療傷的草藥、做一些簡單的急救措施等。

可現在剛立春沒多久,承歡跑遍了整個馬場,別說草藥了,連半根青草都沒有發現。

正氣急著,忽然想起了黑風!黑風常年生活在這里,即使是寒冬臘月也無人照看,那它是靠什麼生存下去的?承歡心里突然明朗起來,對!跟著黑風一定能找到食物和草藥!

承歡騎在黑風背上,伏著身子,在它耳朵邊上耳語︰「黑風!我知道你最有靈性了,現在徐少辰危在旦夕,急需要草藥救命,你一定知道哪里有,帶我去好不好?」

只听黑風短嘶一聲,像是在回應承歡一般,踏著前蹄便朝山崖邊奔去。

「吁!黑風!是三七!」承歡激動地拉住韁繩,敏捷地從馬背上跳下來,小心地在山岩邊上采摘起來,朋友告訴過她,采摘的時候一定要連根拔起,否則最有療效的碩根可能就埋在石頭里,拔不出來了。

「走吧!黑風!」采了大概半籃後,承歡心急地騎上去,對黑風說道,她不能讓徐少辰等太久。

回到白房子里,承歡先在溪邊打了桶水,然後開始在灶台上生火,把水煮上後,又忙著將三七拿出一部分,洗淨,磨碎。做完這些,熱水已經燒好了。

「徐少辰!」承歡坐在床邊叫了一聲,但還是沒有回應。

掀開被子,解開床單,承歡先用毛巾沾著熱水,將傷口上的雜物簡單清理一下,害怕感染,承歡一直不停地換著熱水和毛巾;清理淨之後,承歡又將剛才磨碎的三七敷在徐少辰的傷口上,撕下幾條干淨的床單,重新系好。

承歡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也從來不知道狀況發生了,她竟會應對得如此有條不紊……

承歡緊緊地握著徐少辰的手,現在她明白了,這就是愛的力量!她愛徐少辰勝過愛自己的生命,她相信徐少辰能活下去,她相信他們一定能度過這個坎兒!

她不能慌,因為她是他唯一的希望。

陽光穿透雲層,照耀著大地,在上海這個燈紅酒綠的城市里,多一個人不多,少一個人不少,每個人整日都在為自己的生計奔波,似乎無暇關心他人的死活。

江面上一具尸體已經漂浮很久了,可因為賭錢輸光家財跳江而死的人每天都有,江邊上的漁民們已經屢見不鮮了,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便將尸體打撈上來,交給警察完事兒。

此刻,玉蘭的遺體正冰冷地躺在警察局的停尸房里。

「玉蘭姐……」身旁,小伍哭得泣不成聲。

「尸體就你們領走了,在這兒簽個字就行了。」一個水警例行公事地對鼎爺說道。

「……她是怎麼死的?」鼎爺沉痛地接過文件,簽了字。

「我們也不清楚,你還是去問送人來的漁民吧。」

「那人現在哪里?」

「尸體拉過來,他就回去了,現在估計都快到家了。」

「官爺,能否等我們一下,我們見過漁夫,馬上就將遺體領走。」

「這……」

水警正猶豫,鼎爺從袖口里拿出來一張百元銀票塞在他手里。

「好!但是5點之前你們必須回來,否則我們就移到亂墳崗了。」水警說道。

「多謝!小伍,走!」

「是我!」鼎爺他們正在江邊漁村挨家詢問,這時,一個在抽著旱煙的老頭出聲喊道。

「老哥,我們是那姑娘的家人,想知道那孩子是被誰害死的?」鼎爺痛心疾首地問道。

「誰都不是!哎……是她自己跳進去的!」老頭拿著旱煙桿兒指指這滔滔江水說。

「……怎麼會?」小伍吃驚地張著嘴,「活的好好的人,怎麼會突然就尋死了?」

「那誰知道啊……昨個黃昏,天剛下雨,江面上就起了大霧,我正在這邊兒檢查漁船是否栓牢了,一抬腰,就隱約看見江對岸有個人。那人一直站在那里,等我全部檢查完繩栓兒,準備回屋的時候,就瞧見那人‘噗通’一聲跳進了水里,今個早上就漂到岸這邊兒了。」

「當時你為什麼不救!」鼎爺幾乎咬牙切齒地說道,本還對他有一點感激之情,現在這點感激蕩然無存!

「當時漲潮了,江水那麼急,她在岸那邊跳下去,等我從這邊浮過去了,她早不知道漂到哪去了!再說了,她既然尋死,我為什麼要救!」說著,老頭又悠然地抽了一口旱煙。

「你才找死!」鼎爺一把抓住老頭的衣領,瞪著血紅的雙眼看著他。

「我說你這個人怎麼恩將仇報啊!要不是我,她現在還在江里喂魚呢!」老頭也不害怕,一副破罐破摔的樣子。

「鼎爺……算了吧,咱們還是趕緊讓玉蘭姐入土為安吧。」小伍哭著拉住鼎爺拽著老頭衣領的手說。

「哼!人在做天在看!你最好自求多福!」鼎爺低下頭,附在老頭耳邊發狠地說道。

「爺,生前玉蘭姐最喜歡玉蘭花兒,我想把她家里那兩盆搬過來,放在玉蘭姐這里。」近郊的矮墳前,小伍揉著紅紅的眼楮說道。

「去吧,再去買些新鮮水果,玉蘭最愛吃梨。」鼎爺溫柔地模著碑上的刻字︰愛女白玉蘭之墓。

「……是。」

小伍尋著熟悉的街道來到玉蘭家,伸手在大門的門框上模索起來,玉蘭曾告訴過他,那里有把備用鑰匙。

小伍指尖一滯,模到了。打開門走進來,這里還是老樣子,跟當初他把房子交給玉蘭時一樣的干淨,甚至還因為這些年玉蘭的照料多了一份溫暖。走上樓,看到玉蘭生前住過的臥室,小伍的眼楮又紅了。

六年前的一個冬天,大雪封路,小伍出門掃雪,竟發現一個年輕的姑娘倒在門前,小伍二話不說背起姑娘就往屋里跑,又是燒熱水又是喂飯,這個人正是玉蘭。

後來鼎爺就給了她一些衣物和錢,但玉蘭性子倔,非說無功不受祿,于是就留在「大上海」賣藝。再後來,小伍就在「大上海」附近的小胡同里,給她找了這個小院子。

小伍走到窗前,兩盆玉蘭花不知是因天氣寒冷,還是已知主人遇難,紛紛耷拉著腦袋,甚至還落下了幾片花瓣。

「花兒……真的落了。」小伍將兩盆玉蘭緊緊抱在懷里,嗚咽道。

正準備離開,小伍途經書桌前的腳步停住了,「妹妹親啟」、「鼎爺親啟」兩封信靜靜地躺在桌子上,小伍匆忙將它們收進懷里,抱起兩盆玉蘭花,下了樓。

「二毛?你在這兒干什麼?」小伍剛鎖好門,目光瞥見拐角處不停偷窺的二毛。

二毛是胡同口拉車夫老張家的小兒子,沒事兒經常到「大上海」給客人賣煙,賺點小錢補貼家用。

「……沒、沒干什麼。」二毛結結巴巴地說。

小伍知道,二毛是個老實孩子,他在這里一定有事兒!而這事兒八成跟玉蘭的死有關!便哄他道︰「二毛,你告訴小伍哥,你知道些什麼,這些錢就是你的,你爹的咳嗽不是又犯了嗎?」說著,小伍從口袋里拿出一張十圓鈔票。

小孩子一下看到這麼多錢,瞪著渾圓的眼楮都沒移開過,這得賣多少煙才能掙來啊,而且他爹的確很需要這錢治病。二毛咽了口口水,一咬牙,說就說︰「小伍哥,你先答應我,你不能告訴別人是我跟你說的,我怕……」

「放心二毛,小伍哥平時不是最疼你了!」說著,小伍想往常一樣,親切地模了模二毛的頭,同時也意識到他真的猜中了,玉蘭姐的死一定另有隱情!

「昨天下午,我剛賣完煙,準備回家,突然感覺憋得慌,就在‘大上海’後門口的那棵大樹後面撒尿,這時,來了一群日本人,那個領頭的正準備從後門進去,白小姐就出來了,然後,那個帶頭的就說了一些我听不懂的話。」

「什麼話?」小伍急切地問。

「那個帶頭的說,‘既然假面美人不在,先嘗嘗你也不錯!’,再然後,白小姐就被他們用車帶走了。」

「這個畜生!!你怎麼不早說!」小伍不知不覺地加大了捏住二毛雙肩的力度。

「我、我害怕……那個日本人說他看見我了,如果這件事要是被人發現了,就一定是我說的……他說他會殺了我全家的!」二毛害怕地哭了起來。

「……那你知道那個日本人是誰嗎?」小伍將手松下來,想想他也只是個十幾歲的孩子,保護家人沒有錯。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他經常來听曲兒的,有一回白小姐和陸小姐在台上打鼓,他就包了全場來听曲兒!」

是他!川口明次!!小伍感到胸口有一團火就要燒起來了!

「二毛,你快回家去,再也不要到‘大上海’賣煙了!這些錢你都拿去!」說著,小伍又將兜里的銀票全給了二毛。

「可是小伍哥,白小姐還會回來嗎?我都在這兒等了一天了,也沒見她回來。」

「……她有事,出遠門了,暫時……不回來了,你趕緊回家去,再也不要來‘大上海’了,知道了嗎!」

「知道了。」

「鼎爺,我回來了。」後廳,小伍情緒低落地說道。

「花都放好了?」鼎爺也顯得很疲憊。

「放好了。」

「梨呢?放好了嗎?」

「都放好了。爺,這里還有一封玉蘭姐留給您的信。」

「快拿來!」

鼎爺迫不及待地拆開信封,的確是玉蘭的親筆︰

鼎爺,玉蘭走了。

感謝這些年您對玉蘭的關懷,如果當年不是您和小伍,玉蘭恐怕早就凍死在大街上了。

玉蘭自幼喪父,孤身一人來到上海,承蒙您的恩惠活到現在,在玉蘭心中,您早就是玉蘭的父親了。可是,請恕玉蘭不孝,未能報答您的大恩便自私地離去,願您在這里一切安好,大恩來世再報!

玉蘭敬上。

「玉蘭啊……我的女兒!」鼎爺失聲地痛哭起來,幾乎昏厥過去。

小伍撿起滑落在地上的信,看後已是泣不成聲!他在心里暗暗下定決心︰玉蘭的仇非報不可!但是他絕不能把鼎爺也牽連進來。

小伍本想等下午承歡上班時,再將信轉交給她,可眼見5點過了半個鐘頭又半個鐘頭,卻遲遲不見承歡露面。無奈,小伍先安排別的歌女救著場,自己親自往承歡家趕去。

這時承歡家里自是沒人。小伍敲了老半天門,敲得鄰居都出來了,家里還是沒有一點回應。

「昨晚就出去了!沒有回來!」鄰居老頭憤憤地說,好像他已經被打擾過好多次了。

「啊啊……」小伍忙對老人家陪著笑臉,點著頭,滿肚子疑惑地走了。

其實,在小伍來之前,樊天剛來過,兩個人錯開前後不到半個小時。

「又是你?!」老頭不耐煩地打開門,看著樊天說道。

「老人家,請問您知道這家小姐到哪去了嗎?」樊天按耐住焦急的心,禮貌地問道。

「哪有什麼小姐!這家的主人是個官爺,姓徐!」

官爺?姓徐?樊天不確定地問道︰「……請問,是叫徐少辰嗎?」

「對對對!是個叫徐少辰的年輕人!」

原來……他們早就住在了一起。樊天眉心一緊,感到一陣心痛……

「……謝謝您了,打擾了。」樊天失魂落魄地轉身準備離開。

「年輕人,你是他的朋友嗎?」老頭卻喊住他。

「……算是吧。」

「今天早上,他的幾個同事也來過了,很著急的樣子,你要是見著他了,叫他趕緊回去上班!」

「您是說,他失蹤了?不是……出門了?」

「誰知道呢,昨天晚上出去後就再也沒回來。」

憑他對徐少辰的了解,徐少辰絕對不會是這麼一個不負責任的人,尤其是對工作。如果工作沒有交接好,他是絕對不會就這麼玩兒失蹤的,莫非真的出了什麼事?!他出事了,那承歡呢,承歡和他在一起,會不會也……

以徐少辰的身手,就算是他親自上陣,可能也只是打個平手,所以徐少辰的失蹤一定不是因為他自己……那就極有可能是承歡,如果對方的目標是承歡,徐少辰為保護她,倘若又是在寡不敵眾的情況下,他很有可能會失利!

那麼,在這上海灘上,想要承歡命的會是誰呢……

是父親?!!這個念頭讓樊天心頭一震,不由地加快了步伐。

「少將軍,將軍剛躺下。」房門口,宮本攬住樊天道。

「讓開!」這時的樊天哪還有理智可言,推開宮本就進來了。

「什麼事啊?」樊功成倚著床頭坐起來,困得連眼皮都懶得抬。

「父親,您為何言而無信!」床前,樊天憤怒地說。

「昊兒,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您不是答應過我,只要我接手軍政,您就放過承歡的嗎!」

「……承歡?好像是有這麼個人。」

「父親,您把承歡關在哪了?」

「胡說!我為什麼要關一個不認識的人!」

「……父親?」

「少將軍,將軍這幾天經常犯困,記憶力也沒有原來那麼好了。」這時,門口的宮本插話進來。

「……醫生看過了嗎?」畢竟是自己的親生父親,樊天不由地關心起來。

「看過了,也沒看出什麼毛病,只是說將軍年紀大了,開了幾副安神補腦的藥。」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是!」

屋里,樊天剛扶樊功成輕輕躺下,樊功成就昏昏地睡過去了,樊天愧疚地幫父親掖好被子,幾日不見,父親的身體怎麼成這樣了……

樊天拿起毛巾,用熱水沾濕,為父親輕輕擦著蒼老的面頰。看到一旁衣架上掛著的軍服,樊天又起身取下,拿進了洗衣房,他只是想為父親做點什麼。

樊天想著以前母親為他們洗衣服時的樣子,總是先模模口袋有沒有東西,怕待會洗的時候弄濕弄壞。樊天也將手放進衣服口袋,果真踫到了一個東西,樊天輕笑著將東西拿出來,看到它時,笑容卻僵在臉上。

這是承歡最常戴的珠花發卡,可是現在它卻在父親的口袋里,而且,上面還沾著血!

「少將軍……」門口,宮本吃驚地看著去而復返的樊天,道。

「你給我讓開!」說著,樊天一把按住宮本的右肩,目光順著右肩上的標志一滯——那是少佐的軍服!他什麼時候連升兩級,成了少佐?!

「宮本!我問你,你為何升的軍職?」樊天將宮本推到後牆處,厲聲問道。

「這……卑職不方便說。」樊功成曾警告過他,那件事不能讓不相干的人知道,但是他還拿捏不準,少將軍算不算不相干的人。

「宮本,你認為將軍會把位子傳給誰?」

宮本心頭一驚,忙說道︰「少將軍!卑職知錯了!將軍讓卑職殺一個人,說只要殺了她,少佐的位置……就是我的。」

「……那人是誰?是這珠花的主人嗎?」說著,樊天將珠花舉到宮本眼前。

「……是!就是她!」

「啊——!!」樊天一聲長吼,拔出匕首,一刀扎進宮本的左肩膀上!

「……少將軍!少將軍……饒命啊,卑職……不過是奉命行事!」

樊天哪里還听得進這些,緊握刀柄的手刀鋒一轉,並未拔出,便朝心髒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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