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世子 第057章 風拂花,路邊飲茶

作者 ︰ 之樂之憂

章節名︰第057章風拂花,路邊飲茶

跳舞,不難,能夠跳出傾城之舞,亦不難,但是若能夠跟著一首從來沒听過的陌生曲子即興而舞,且還能舞的如此曼妙傾城,這可就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了,所以,雪君對銀妙的佩服之情便又更上了一層樓。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琴弦輕顫,收起尾音,雪君按住顫抖的琴弦,周遭徹底靜了下來,唯余下一陣陣輕淺的呼吸聲。銀妙亦收了舞步,她那一頭隨著舞蹈飛揚而起的發絲也正在一點點飄散下來,服服帖帖的散在她的背上。

目光掃視一周之後,雪君發現除了她和銀妙兩個人之外,其他所有人都還在發呆中,于是,她抬起雙手,撫掌贊嘆︰「銀妙姐姐這一舞足以艷驚天下!本少主不知是幾世修來的福氣,竟能夠親眼目睹銀妙姐姐如此傾城的舞姿!」

「凌少主這一曲,也足以震驚元澤大陸,如此灑月兌不羈的曲風,這般瀟灑恣意的唱詞,世人當無人能及!」其實,銀妙根本就找不出更加合適的詞來形容雪君方才所彈奏的曲子,她知道,若想彈奏那樣的曲子,沒有純熟的琴技是斷然不行的。

文武七弦琴,乃是古樂器,而雪君所彈奏的曲子則是她上一世在二十一世紀所學;古琴這樣樂器雖然彈奏出來的樂曲非常美妙,但是,卻不是所有的曲子都可以用古琴彈奏的出來的,縱然可以彈奏的出來,也未必可以很好的詮釋出樂曲中的感情,但是雪君卻做到了,她巧妙地用一件古樂器,彈奏出了一首帶有現代氣息的曲子,並且很好的詮釋出了曲子中的感情。就憑這一點,就足以證明雪君的琴技絕不是蓋的。

「妙極!妙極!」玉軒麒兩個‘妙極’出口,聲音中透露出激動,抬手鼓掌,‘啪啪啪’的,聲音格外響亮,「無論是君弟的歌聲、琴技,還是銀妙姑娘的舞,都是這般讓人驚嘆。說起來,今天最有福氣的應當是我才對,可以親耳听到君弟撫琴而歌,還能看到銀妙個娘曼妙舞姿,人生快意,莫過于此!」

听著下面傳來雷鳴般的掌聲,雪君則是一臉的淡然,她把腿上橫放著的古琴推開,伸手去拿酒壺,卻發現酒壺已空,里面連一滴酒都沒有了︰「酒壺空了呢,得 ,本少主也該去找找獨孤兄和玄雍哥哥他們了。玉大哥應該不會急著離開穎國吧?那咱們就有機會再見,我先告辭了。」

「好,有緣再見,君弟慢走。」玉軒麒站起身來,雙手抱拳,目送著雪君走下去,離開逍遙樓。

花玄雍和獨孤臨閣兩個人離開逍遙樓已經一個多時辰了,到這個時辰都還不見回來,雪君不擔心還怪。她倒不是擔心那兩個人會遭遇不測,因為她知道花玄雍的功夫不比她差,一般人根本就接近不了他身邊,更何況還有獨孤臨閣在,他們兩個加在一起,就算踫到絕世高手也應該會抵擋一陣子的。雪君害怕的是花玄雍在背後搞什麼小動作,也正因為如此,她才盡量把花玄雍給栓在身邊,在她眼皮子底下她才會少許放心。

這章柳台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差不多抵得上半個凌天府大小了,而且這里環境復雜,想要在這找兩個人,無異于大海撈針︰「這倆混蛋,死哪去了?還得讓我到處找他們,真是的,等我找到他們,一定好好教訓這倆人,他女乃女乃的!」

方才喝了許多酒,再加上又在這找了半天人,雪君有些口渴難耐,便尋思著去找一家茶館兒喝點兒茶再接著找。甩開手中折扇,雪君轉了個身,一邊搖著扇子一邊悠哉悠哉的漫步;也許是老天也可憐她渴的難受,所以她還沒走多遠就看到路邊有一家茶攤,雪君扯了扯唇角,暗道‘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于是便朝那處走了過去。走近了茶攤之後,雪君看到一個熟悉的人正坐在茶攤兒里飲茶,而這個熟悉的人的身邊坐著的正是她要找的兩個家伙。

故作一副氣沖沖的樣子,雪君走了過去,把手里的折扇‘啪’的一聲拍在那三個人的桌子上,眯著眼楮道︰「我說怎麼死活找不到你們呢,原來竟然有蘭公子作陪,在此飲茶,還真是悠閑愜意啊!莫不是這茶也能醉人,竟讓你們忘了時辰嗎?」

「雪君弟弟此言差矣,這茶怎能醉人?要說能讓人醉的,當是蘭公子才是。」放下手中的茶杯,花玄雍一雙桃花眸含著淺笑,側眸望著君蘭館的蘭公子,笑問,「蘭公子,你說是也不是?」

「花少主玩笑了,在下又不是酒,怎能醉人?」蘭公子低眉淺笑,眉眼里盡是說不盡的柔媚,但是他的這種柔媚卻是有別于女子的風騷之媚,他的這種媚是從骨子里透出來的,讓人覺得格外自然,不會有任何的反感。

蘭何,人稱蘭公子,乃是國都之內最大的小倌兒館主事者,呃,其實就相當于青樓里的老鴇之類的。蘭何今年剛及弱冠之年,正是風華正茂之時,而且他的一副皮囊也是格外的好,無論男女,看到他皆是形神皆醉,被迷得不知東南西北在何方。蘭何這個人雖然出身于風月場所,但是身上卻並沒有過多的風塵場的氣息,他倒更像是富貴人家的小公子,渾身透露出些許的富貴氣。

「蘭公子豈不知酒不醉人人自醉?今日應該是茶不醉人人自醉才是,雪君弟弟,你說,我說的可對?」這會兒,花玄雍終于算是抬起頭,正眼看著雪君,他看到雪君那一幅故意裝出來的怒氣沖沖模樣就想笑,「雪君弟弟在逍遙樓敘舊敘完了嗎?」

「逍遙樓嗎?凌少主怎麼會去那里?」蘭何扭過頭來,蹙著眉頭問就站在他身邊的雪君。

雪君走到一張空著的席位跟前,提起衣擺跪坐在上面,傾身上前拿回自己的折扇,順便瞄了一眼獨孤臨閣,然後道︰「蘭公子這話就有趣了,為何本少主不能去逍遙樓?蘭公子的君蘭館門檻都被本少主給踏矮了吧,本少主偶爾換換地方,常常新鮮,有何不可?」

「其實也並無不可,主要是……逍遙樓乃是個魚龍混雜之所,凌少主還是少去為妙。」這句話說得很巧妙,點到即止,因為蘭何相信雪君擁有聞弦音而知雅意的本事,他抿唇淺笑,然後自顧自飲茶。

微眯著一雙眼楮,雪君用探究的目光望著蘭何,半晌之後才道︰「只要是風月場所,哪個不是魚龍混雜?蘭公子此話,本少主可听得糊涂了,不知蘭公子可否明言?」

「糊涂便糊涂吧,人生在世,難得一糊涂,不是嗎?凌少主又何苦求的事事清晰明白?」蘭何抬頭,迎上雪君探究的目光,一雙含春帶情的眼眸里一片坦然,沒有任何的躲閃,「哦,對了,花少主方才說的那件趣事兒說到哪了?可否繼續?在下正听得津津有味呢。」

「當然可以。」花玄雍點點頭,目光有意無意的瞥了一眼雪君,眼眸深處帶了一絲壞壞的笑,「剛才我說到雪君弟弟在天雪山遇險。當初所有人都去找失蹤的雪君弟弟了,就我一個人在馬車上,挺無趣的,于是,我便也走下了馬車,一個人兜兜轉轉的,不知怎的就來到了天雪山的主峰上,在主峰的一個山洞里我遇到了一個奇怪的人……」

到了此刻,雪君才終于明白,剛才花玄雍的那個眼神是什麼意思了。她握著折扇的手心里已經滲出了一層汗水,雪君望著花玄雍,眼楮一眨不眨的,別人還以為她是好奇花玄雍所講的事情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實則她是害怕花玄雍會把她的身份給抖落出來,那對她來說可是大大的不妙,對于凌字世家來說更是大大的不妙!

花玄雍的目光一一掃過在座三人,特別在雪君的臉上停頓了一下,感覺已經吊足了胃口之後,才繼續道︰「那個人也是個小孩,大約兩歲多的樣子,但是卻不會行走,只能夠手腳並用的在地上爬行。而且,他渾身長滿毛發,已經已基本沒有了人類的樣子,口中發出的聲音也是類似于狼嘯,而並非人類的語言。我想,他應該是和狼群生活得久了,已經逐漸的變成了狼,而不能稱之為人。」

听著花玄雍講完件‘見聞’,雪君在心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出來,手心里的冷汗也漸漸散去︰「原來花少主你還有這麼一樁見聞啊,這可真是稀奇,本少主怎從未听你說起過呢?這該不會是花少主為了博取蘭公子歡心而杜撰的吧?」

「這件事情究竟是不是本少主杜撰,凌少主應當很清楚才對,怎麼反倒問起本少主來了?」一朵柳花被風吹拂著,擦過花玄雍的鼻尖兒,落在他的肩膀上,他看到後抬手拂落柳花。

這兩個人之間的微妙氣氛沒能逃得過蘭何那一雙敏銳的眼楮,他隱約覺得這個故事里一定還有一個更深層的故事︰「世上竟有如此奇事,在下還真是聞所未聞。今日听聞花少主一席話,當真勝卻行萬里路,讀萬卷書,讓在下長了見識。時間已經不早了,君蘭館里還有事,在下就先告辭了。」

「蘭公子慢走,有空的話本少主再去找你。」雪君從座位上站起來,拱手相送,望著蘭何漸漸走遠,一直到消失在街盡頭,她才收回目光來,悠悠坐下,「世上能有蘭公子這樣的妙人兒,該說是世人的福氣啊!」

聞言,花玄雍狠狠地瞥了一眼雪君,眼楮里滿滿的全是鄙夷之色。他還真就不知道,究竟什麼人在她雪君的眼里不算是‘妙人兒’,估計也就只有他自己了吧?除了他之外,雪君看到所有人,不管男女,她的眼楮里總有或多或少的痴迷,唯獨看到他的時候,雪君的眼楮里是厭惡、不屑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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