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世子 第058章 孤燈滅,飛花摘葉

作者 ︰ 之樂之憂

章節名︰第058章孤燈滅,飛花摘葉

雪君陪著他們在這喝茶,賞了一會兒街景,然後去酒樓吃飯,這期間獨孤臨閣沒有說一句話,只是默默的跟著雪君和花玄雍,他們怎樣他便怎樣。請使用訪問本站。看著靜默無語的獨孤臨閣,雪君覺得很奇怪,但是她也沒有嘴賤的上去問為什麼,因為她知道就算她問了,獨孤臨閣也未必會告訴她原因,就算告訴了她原因,也未必就是真實的原因。于是,雪君好奇歸好奇,她照樣帶著花玄雍、獨孤臨閣兩個人吃喝玩樂一直到月上柳梢頭,獨孤臨閣才告辭離去,回皇宮了。

望著獨孤臨閣的背影越走越遠,雪君突然腳步一橫,伸手去抓起身邊花玄雍的衣領,把他給逼到了一堵牆上,雪君眯著一雙眼楮,閃爍著危險寒芒的問道︰「你到底根獨孤臨閣說了些什麼,竟然他態度轉變的這麼大?你若不說實話,我便殺了你,別以為我不敢,到時候我只要把你的死推月兌到四月谷那邊,有誰會懷疑我?」

「我說的話無論真與假,你都不會相信,與其這樣,又何苦麻煩?你直接殺了我就是,一了百了。」花玄雍背靠在牆上,咽喉處被雪君狠狠的攥在手里,讓他的每一次呼吸都成了折磨,空氣對他來說也成了奢侈。

雪君那只不大卻骨節修長的手仍舊緊緊地攥著花玄雍的咽喉,沒有半分松動,她踮起腳尖,湊到花玄雍耳畔,吐息著危險的氣息︰「你連說都懶得說,解釋都懶得解釋,你讓我怎麼相信?花玄雍,柳冥,自打我第一眼見到你就知道你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但是我去從不懼怕與你為敵,你若真有膽量,咱們不妨較量一場。」

「或許從一開始你就把我當成敵人,可是我卻自始至終都沒想過要和你敵對,從來沒有!」吞下一口唾液,艱難的吸了一口氣,花玄雍垂著眼眸,勉強可以看到趴在他肩膀上的雪君,把她臉上的表情盡收眼中,「人們都道英雄之間應該惺惺相惜,我花玄雍自問不是什麼英雄,但我對你罌粟卻是有著相惜之情的,這話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你若不信,就當做一個笑話听吧。」

靜靜的望著花玄雍的一雙眼楮,雪君沒有從那雙多情桃花眸中看到半絲玩弄,那雙眼楮里有的只有認真,那是一種她平生僅見的認真︰「花玄雍啊花玄雍,倘若你不是同我一樣是穿越而來的,咱們或許該是最好的朋友。可是,你偏偏和我一樣擁有著二十一世紀人類的智慧,這樣的你,讓我不得不防啊。」

「像是咱們這些人,小心謹慎是應該的,否則都不知道早已經死過多少次了。可是,過分的小心謹慎則就會形成一道枷鎖,這道枷鎖會把自己的心給禁錮起來,這種感覺你應該很清楚才對。」感覺到雪君手上的力道略有松緩,花玄雍趁機大吸了一口空氣,略有些缺氧的他雙腿都有些發軟,差點兒就要站不穩,他抬起雙手握住雪君的肩膀道,「我知道,多疑是你混跡黑道多年來養成的習慣,這個習慣有它的好處也有它的壞處,有時候也得改一改習慣才是。」

雪君抬起胳膊,揮開花玄雍放在她肩膀上的兩只手,側過身來,啐了一口︰「我呸!你讓我改我就改啊?你算是哪根兒蔥啊?老子我憑什麼要听你的話改掉自己的習慣,偏不!老子就不改!」

「好好好!就當我沒說,這總成了吧?」花玄雍趕緊的繳械投降,他覺得跟一個倔脾氣的人講道理無異于對牛彈琴,所以,還不如省點力氣的好,「馬上就要月上中天了,咱們現在是不是該去干些正事兒了?」

抬頭望了一眼已經升到中天的月亮,雪君點點頭道︰「的確,你不說,我還差點兒忘了呢,走吧。」

風高放火天,月黑殺人夜,雖然今兒晚上一不風高,二不月黑,但是這並不妨礙雪君和花玄雍倆高手去搞些小動作,以起到殺雞儆猴的目的。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從他們所在的那條小巷子里飛身躍起,來到房檐屋頂上,施展飛檐走壁之能,身影快速的向著一個方向飛掠而去,那個方向是都城的東北方向,在那個方向住著什麼人,穎國國都之內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宮字世家,長平府

一盞可憐的孤燈搖曳,整個書房里光線昏暗不堪,光影明明滅滅,甚至看不清楚書房里的人的面孔,只能夠勉強看到書房里此刻有四五個人,似乎是在小聲的討論著什麼。宮雷重傷,短時間之內根本不可能康復,更何況從他受傷到現在才僅僅一天的時間,現在的他別說動了,就連坐都是極為困難的,現在的他只能夠躺著。可惜,宮雷就算是躺著不能動也一點兒也不懂得安分,到現在他都還在籌謀著自己的計劃。

「宮宗主,現在這情況這麼不明朗,您還堅持要按照計劃執行嗎?萬一到時候四月谷也突然臨陣倒戈,那咱們兩家的境地可就是萬劫不復啊!」這兩天所發生的情況鐘離涯都是看在眼里的,現在他是憂心忡忡,雖然他想要除掉凌字世家,但他卻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重。

反觀宮雷,卻是一臉的泰然自若,一副泰山崩于眼前而無動于衷的模樣︰「鐘離宗主把心放到肚子里就是,本座可以擔保……咳咳,四月谷絕不會臨陣倒戈,咳咳……」

「宗主怎敢如此肯定?」說話的是宮字世家的虛竹長老,他眉頭微蹙,一副略顯花白的胡須微微輕顫,「四月谷的人一向以狡詐多端著稱江湖,咱們也不能不防啊。」

宮雷用胳膊肘撐著床榻,直起了一些身子,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抹頗為高深莫測的笑︰「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四月谷意欲稱霸江湖的心已經不是一日兩日了,四月谷主給本座的回信中,字里行間都透露著他的心思。四月谷主的目光不會那麼短淺,他要做的是打破江湖武林現有的陳規,廢除武林聖君制度。而廢除武林聖君制度最大的阻礙便是凌字世家,你們說四月谷怎麼會留著凌字世家?」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跟隨鐘離涯一道前來的一個下屬,剛把話說到一半,便再沒了反映,就像是被點了穴一般。

鐘離涯最討厭的就是這種說話說一半留一半的人,不禁扭過頭來,蹙眉問︰「怎麼了?你倒是把話說完啊,別這樣說一半留一半的,吞吞吐吐的讓人著急,快說!」

縱然被自家宗主給呵斥了一句,但是那個下屬卻還是沒有一丁點兒的反應,鐘離涯覺得有些奇怪,從自己的位置上站起來,走到那個下屬的身邊,抬手拍了一下他。這一拍可不得了了!那個下屬的身體瞬間如面條一般,軟綿綿的癱了下去,倒在地上。鐘離涯見此被嚇了一跳,他往後退出兩步,蹲下來,伸手探了探那個下屬的鼻息,這一探更是讓鐘離涯大吃一驚。

躲在外面黑暗角落里的雪君瞄了一眼身邊的花玄雍,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不錯嘛,哥們兒,你這招‘飛花摘葉’竟然已經到了如此爐火純青的地步,真是讓我佩服啊!」

「這飛花摘葉我只是略有小成罷了,距離爐火純青還遠得很呢!這一招若到了大成境界,當是飛花無影,摘葉無痕。」話雖如此說,但花玄雍的臉上卻不無得意之色,甚至是有一些些的臭得瑟。

雪君收回手,打開自己的折扇,手指撫上扇面上的朵朵銀梅,勾唇邪笑︰「飛花摘葉雖然絕妙,但是卻難免在尸首上留下痕跡,完美之中略有瑕疵,倒不如我的扇中銀針,刺入人的頭發里,讓人看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

「能夠想出如此刁鑽之法的,除了你罌粟,還能有誰?」瞥了一眼雪君,看到她臉上表情,花玄雍就覺得頗為郁悶,他在想世上怎會有如此邪肆之人?可他想不出答案,「你這柄折扇讓你制作了多久?這麼復雜的工藝,我想一定耗時很久吧?」

雪君聳了聳肩膀,一副不以為意的模樣,很隨意的道︰「兩年吧,構思加設計用了一年,制作又用了一年。這把折扇上別的東西都比較普通,也就只有連接梅花花瓣和扇面的蛛絲比較獨特,所以制作起來耗費時間。」

說完後,雪君瞟了一眼書房里的情景,發現書房里唯一的一盞燭火也被熄滅了,整個房間里漆黑一片,根本看不到任何東西。雪君滿臉的疑惑不解,她扭頭看了一眼花玄雍,卻發現他也是同樣的表情,倆人四目相對,都是一副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的樣子。扯了扯花玄雍的衣袖,雪君指了指宮雷書房的屋頂,然後率先飛掠而去,落在那處屋頂上,隨後花玄雍也跟了過來;兩個人掀開了一片房瓦,向下看去,原來房間里的人都還在,沒少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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