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所得到的情報,以及自己的推測,花玄雍想可能在這幾年的時間里雪君早已經掌控了整個穎國朝廷,架空了獨孤青的皇權,不然的話國內如此大規模的兵馬調動,身為一國之君的獨孤青怎會不知道?花玄雍早知道雪君圖謀皇位的事情,在他得知穎國近期兵馬調動頻繁之後,他就猜到雪君最近會有大動作,便急忙趕過來,看有沒有什麼能幫得上忙的,順便為花字世家討點兒好處。請使用訪問本站。尋找最快更新網站,請百度搜索
接下來,兩個人都靜靜坐著,沒有再說什麼話;馬車行駛的速度不快不慢,兩個時辰之後,穎國都城的東城門已經遙遙可見了。這個時候雪君出聲叫馬車停住,然後從馬車內跳下來,她把駕車的車夫拉到一邊的小樹林中,笑吟吟的說了幾句什麼。過了會兒,兩個人一起返回,雪君走的略微偏後,車夫靠前少許。坐在馬車里的花玄雍挑起車簾看到這一幕,不禁蹙了蹙眉頭,感嘆這個車夫真的死的好冤枉。
心中感嘆尚未抒發完畢,花玄雍就听到外面傳來一聲重物倒地的悶響,過了會兒,雪君站在馬車外道︰「玄雍哥哥是不是又在感嘆我殺人不眨眼?還是在感嘆這個車夫死得冤枉?這也是無奈之舉呀,誰讓他不小心听到了咱們的談話,得知了我的身份呢。」
「沒有。他必須得死,就算是留他活著,他也會有無窮無盡的麻煩。」車內的花玄雍抱著雪君留在車上的古琴,挑起車簾走了下來,雙腳落地之後抖了抖衣袍,把琴遞給雪君,「吶,這是你的寶貝,那好了。」
撇嘴一笑,雪君伸手接過古琴,抱在懷里,就像是抱著一個剛出生的嬰兒一般小心翼翼︰「這的確算是我的寶貝,玄雍哥哥你可知道這玩意兒是我從風大哥那里順手牽羊牽來的,寶貝著呢!」
「你若再不走,城門可就要關了,難不成你要露宿野外?」瞥一眼喋喋不休的雪君,花玄雍也不再廢話,直接丟下一句話,踏著朦朧月色而行,抬步走人。
落在後面的雪君忍不住嘿嘿一笑,邁開步子,跟上花玄雍。兩個人一直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雪君始終落後花玄雍數步之遙,這幅場景看上去就好像是花玄雍是個富家貴公子,而雪君則是他的貼身丫頭,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後,懷里還抱著一架琴。走在前面的花玄雍時不時的扭頭看一眼雪君,不明白她又是鬧哪樣,以往總是並肩而行的兩個人,今天她卻肯落後了?
其實雪君這麼做不為別的,只是為了能夠有一個好角度好好欣賞月色中緩步而行的神仙公子——花玄雍。縱使雪君再如何不願承認,她也不得不承認,花玄雍隨著年紀的增長,是越來越美了,美得不可方物,美的令人驚艷!一向才思敏捷的雪君也只能夠想到用‘神仙公子’四個字來形容花玄雍,頗有些黃公述夢,詞窮墨盡的感覺。
(之憂︰黃公述夢,前文有提到過哦。)
尤其是在這朦朧月色之中,淺薄如霜的月光籠罩在一身白衣翩翩的花玄雍身上,更給他增添一些飄渺空靈的感覺,仿佛一不留神,他就會融入到這朦朧月色中去。如斯絕世公子就在面前,雪君當然忍不住使勁兒盯著看,以滿足自己對于美男的欣賞心理。這麼多年以來,雪君見過的美男子多不勝數,身邊也算是美人如雲,可是卻沒有一個人能夠和花玄雍相比,他的氣質、他的美是獨一無二,世間無雙的。
「我說……」或許是被雪君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花玄雍只好頓住腳步,回頭看著雪君,美如冠玉的面容上浮現出絲絲無奈,「你也太不知收斂了吧,我的後背都快被你的目光盯出個洞了。」
聞言,雪君往前踏出一步,站在花玄雍身邊,那略顯火辣的目光仍是不知收斂,盯著花玄雍的側臉,良久才幽幽開口道︰「有美人兮,月下漫步,我心甚喜兮,目光難移。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玄雍哥哥你不能讓我壓制本性吧?」
「本性?哈哈!我倒是忘了,你的本性如此,實實在在的乃是個……」故意拖長了尾音,留下半句話不說,花玄雍的目光在雪君臉上打了個轉兒,而後伏在她耳邊,用輕柔魅惑的嗓音道,「風流胚子。」
說完後,花玄雍仰天長笑,負起一只手,繼續往前走,雪君也是哈哈一笑,跟了上去,兩個人又走了沒多長時間就到了東城門,趕在關閉城門之前進了城。花玄雍問雪君接下來還要干些什麼,雪君掂量了一下,便實話實說告訴花玄雍她接下來的安排,花玄雍點頭,表示明白,然後兩個人一起往雪仙驛而去。雪君的打算是先去客棧換過衣服,恢復凌少主身份,然後往皇宮去一趟。
客棧的房間里,雪君躲在屏風後面換衣服,只留花玄雍一人在外面喝茶等候,他一邊喝茶一邊道︰「你說你去看人就看人好了,干嘛非要穿女裝?還把自己的真實身份透露給他,你就不怕他泄露秘密?」
「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風大哥我信得過,他若想對我不利,早就拿著無憂譜送到玉連城手中了,怎還會苦苦守在法龍寺?」穿戴好衣冠的雪君從屏風後繞出來,只這一會兒的工夫,就又恢復到風流貴公子的模樣,折扇輕搖,衣袂翩翩,一襲玄裳很好的襯托出雪君冷魅的氣質來,「好了,別發呆了,趕快走吧,早辦完事情早點兒回去睡覺,要不然又得徹夜不眠了。」
「哼!夜貓子也有轉性的時候,還真是難得啊!」被雪君扯著往外走的花玄雍哼了一聲,陰陽怪氣兒的說道,他要是沒听到雪君說這句話倒也罷了,一听到,他就滿肚子火氣,「人家漢哀帝是為了心愛之人不惜揮刀斷袖,你卻是為了某人不再眠花宿柳,還真是叫人佩服!」
對于花玄雍的這番話,雪君只是無語的撇撇嘴,然後‘切’了一聲,表達出滿不在乎的意思。出了客房門,雪君便松開了花玄雍的手,心想他愛跟不跟,不跟拉倒,他若是不跟著,她倒落個輕松自在。可事實還是在雪君的意料之中,這一路上花玄雍都在不緊不慢的跟著,跟著她繞過大街小巷,然後來到皇宮的定華門。在門前出示過自己的令牌,雪君沒有收到任何阻攔的進入皇宮;而身邊跟著的花玄雍則是被守衛看在雪君的面子上也放了過去。
進入定華門,通過成華道,來到太子東宮門前,今日雪君沒有見到蘇沐,便叫來了一個禁衛軍詢問,問過之後才知道原來是蘇沐領著人去巡查了,所以沒有守候在此。這倒也沒什麼,負責看守太子東宮的人都是蘇沐手底下的親信,其中更有幾個是黑色罌粟里的人,雪君大搖大擺的進進出出根本就不會有任何麻煩。
「你的動作還真是快,這才沒幾年的功夫就把整個皇宮都掌握在了手里,而那個獨孤青卻還糊里糊涂跟睡著了似的,估計到時候他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花玄雍和雪君並肩而行,兩個人緩步走在東宮的庭院中,花玄雍一邊走一邊說著,听他的語氣,其中不無敬佩之情。
緩緩邁步的雪君突然停下腳步站住不動,她側過頭來,蹙攏著眉心看著花玄雍,有些擔憂道︰「現在就只剩下都城禁軍統領雲劍鋒還沒有歸順,他就是一個無法估計的變數,這個變數我暫時還沒辦法掌控。除了他之外就連獨孤青身邊最信任的內侍都已經屈服于我,可以說,獨孤青就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以你的手段,那麼多人都被你搞定了,為何唯獨這個雲劍鋒是個例外?莫不是你沒有下功夫?」雖沒有親眼見過雪君拉攏人的手段,但是花玄雍相信雪君的手段不會比他低多少,區區一個都城禁軍統領竟然搞不定,他有些不相信。
「並非凌少主沒有下功夫,而是這個雲劍鋒非同常人,他……幾乎沒有弱點。」一道聲音從雪君他們二人的左側方傳來,替雪君回答了花玄雍的疑惑,人影漸漸走近,到得跟前之後朝花玄雍上下打量一番,「花少主,這麼多年沒見竟長高了不少。」
「呃,元先生,您怎麼會在此處?」看清來人面容之後,花玄雍吃了一驚,他完全沒想到會在皇宮里踫到元敏初,等他回過神來,趕忙拱手施禮,「學生見過元先生,元先生近來一切安好?」
「說好不好,說壞不壞,尚可吧。」回答花玄雍的同時,目光有意無意的瞥向一旁的雪君,元敏初不留痕跡的瞪了雪君一眼,意有所指道,「若不是被某人硬拉來當什麼授課先生,可能會更好。」
雪君也不理會元敏初話中的意有所指,她只沖花玄雍撇撇嘴,而後翻了個白眼道︰「裝,繼續裝!你還真是裝的有模有樣啊!玄雍哥哥你敢說你不知道元敏初為獨孤兄授課一事?騙誰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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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來越覺得章節名對于讀者而言基本沒啥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