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女小娘親 第六十四章

作者 ︰ 沙糖沒有桔

夏錦雖煩他拖延了太長時間,但鑒于他認輸也挺爽快並打算直接說出答案。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g

「答案便是……」哪想卻被人打斷。

「慢著,這樣對淳于兄不公平,夏小姐不過是佔了出題的先機,應讓淳于兄也出上一題若是夏小姐答對了,便是夏小姐贏,若是夏小姐答不上來應重新比過。」

夏錦突然對此人不齒起來,剛才他在比賽時也是佔了先出題的便宜,最後宣布方征輸時也沒見他站出來說要讓方征再出一題的話,這時到正義起來了,只見此時站在台下的方征忍不住眼角抽搐。

夏錦按住小木,今天就要讓丫輸的心服口服才行,抬抬手示意王孝出題,而王孝似是想就這樣算了,但卻架不住好友一翻好意,拱手對夏錦道,「夏小姐得罪了,我這題目是‘日落香殘洗卻凡心一點’猜一字」

夏錦覺得好笑如果她沒記錯,這個字謎還是一副對聯,上聯便是這‘日落香殘洗卻凡心一點’而下聯則是‘火燼爐冷平添意馬心猿’這一對聯答案可有點損人,上聯謎底為‘禿’,下聯謎底為‘驢’,這可是指著和尚罵禿驢,也不知這王孝知不知這下半句哦。

「這謎底為‘禿’字,這‘日落香殘’便是‘香’字少了‘日’便是禾,‘洗卻凡心一點’這‘凡’字少了中心一點便是‘幾’字,這‘禾’加‘幾’便是‘禿’字。」

這夏錦不僅給出謎底更是連解釋一並給了,讓他們不服也不成,王孝想想也更是慚愧,自己竟把這書院建院之初相傳至今無人解出的最難解的字謎拿了出來,人家卻張口便來,都不帶思考的。

「夏小姐多才,王孝佩服,在下輸的心服口服。」躬身一揖及地轉身下了擂台。

這最後一輪便是夏錦與這顧明遠的對決,經剛才一事夏錦對他已是鄙夷至極,更是懶的理他,連最基本的見禮也懶的起來,只道,「顧公子請出題。」

思忖著這番讓你先出題,這輸了便沒有話說的吧,哪知此番到正中顧明遠下懷,他也在忖著自己先出題要是讓夏錦第一輪就答不上來,這氣勢上可就是輸了一半了。

這書院里最難解的字謎一共兩道,既然王孝出了一道,自己再出另一道又何妨,他就不信兩題這夏小姐都能猜對,就算猜對又無何這謎題至今無人解出,並也是沒有答案的,只要自己不認她是對的她又能如何。

這顧清遠這如意算盤打的挺好,只是這能不能打響可就不知道了,最奇怪的是他也不想想,人家既然能猜出第一道,那麼猜出第二道又有何難呢。

「夏小姐我的題目是‘火燼爐冷平添意馬心猿’」還真出這題,夏錦忍不住好奇這和尚好好的哪里得罪他了,這大過年了沒事干嘛要罵人家。

夏錦忍不住問道,「顧公子,這廟里的大師沒得罪過你吧?」

顧清遠不知這好好的夏錦不猜字謎問這做什,到是王孝在底下苦思一番一拍手明白過來,這夏小姐果真是高人。

小木坐在旁邊但笑不語,看來他得找個機會去趟清葉寺和三木大師好好論論禪。

只是這顧清遠還不知內情,「大師們每日參佛坐禪怎會參與這俗世紛爭,又豈能與我有過結。」

「既然無過結,你又何故要罵人家,剛剛王孝那一謎可說他不知內情,但我已解釋清楚,你再出這樣的字謎可就是有意為之了。」

夏錦說的不緊不慢,卻讓顧清遠心里七上八下,王孝又不停的催他認輸他,更是讓他心中不安,但是又怕夏錦不過是詐他,那豈不輸的冤枉,便硬著頭皮道,「請夏小姐指教。」

「若我猜的不錯,你這題謎面便與王孝剛才所出來自一處可對?」夏錦見他點頭便繼續道,「我猜你不知你這題謎底是什麼?」見他不作回答夏錦心中也有數。

「這‘火燼爐冷’便是‘爐’字缺火便為‘戶’,‘平添意馬心猿’你說這‘戶’字再家一個‘馬’字為何字?這不是罵人是什麼?」

這‘馬’字加‘戶’字是什麼字,只要識字的都知道,加上剛才那一題謎底合起來就是‘禿驢’可不就是罵人的嗎?

老板心喜這姑娘果不負他望,竟能解出如此多的字謎,再想宣布最終獲勝都時,卻這顧清遠打斷,老板心中不喜,但也想著和氣生財這顧家在本鎮也是不俗,還是不要得罪的好。

「夏小姐雖說的合情合理,但是這兩題先人並未留下正確答案,要是算夏小姐贏了,這對我兄弟二人到顯的不公了。」夏錦沒想到此人竟如此不要臉,又轉頭看向台下的王孝卻見他此時也是眉頭深鎖滿臉不贊同的看像顧清遠。

「不知顧公子有何高見。」要是平時夏錦也懶得理他,只是現在閑著出是閑著,沒事陪他玩玩又何妨。

「不如我們再每人出五題若是誰答對的多便算誰贏如何?」顧清遠便打蛇隨棍上,提出自己的‘高見’。

「我們?這恐怕不好吧?」夏錦狀似為難的道。

「有何不好?」顧清遠到是變的急迫起來,想他可是四唯書院四大才子之一今日要是輸在一個小丫頭手上只怕回去會被同窗笑死,怎麼的也得搬回一局才成。

卻沒想過如此賴皮,做出如此有失風度的事,才真正被人嘲笑,若是他向王孝一樣一開始便認輸或許還好點。

「顧公子剛才也說了你與王公子兩人出的題先人都未留下答案,如只與你一人再比過,豈不是對王公子不公平了,不如你二人一起來好了?」見夏錦十分鄙視此人,小木便帶她做了回答。

對于王孝夏錦到覺得他有幾分讀書人的風骨,希望他別讓自己失望,便問道,「王公子以為如何?」

「夏小姐大才,王某自愧不如,甘願認輸,就不再上去丟人現眼了。」他此番話說多的是在自嘲卻也是說給顧清遠听的,讓他別在丟人現眼了,還是趕快下來吧,只是此刻有些人已經听不進勸誡了。

「既然王公子不願參加,便不勉強了,不如這樣好了,我給顧公子一柱香時間,我出五題顧公子答出任意一題便算你贏如何?」夏錦不甚在意的擺弄著手中的茶盞,眼皮也不抬的道。

這可是好機會,顧清遠可是求之不得的,這五題就是蒙也有可能會蒙對一題,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顧清遠又何償不知夏錦是在瞧不起他,他在只要贏了就好,不必在乎其他反正到最後別人也只會記得贏的人是誰而已。

「請夏小姐出題」

「第一題‘初九’打一字,第二題‘十五’打一字,第三題‘十月十日’打一字,第四題‘三十六個時辰’打一字,第五題‘天天’打一字。」

在夏錦報出五個謎時早有機靈的小二然起了香。

听完夏錦出的題小木不禁一笑,這丫頭真是鬼著呢,這五題都不難,只是以現在顧清遠的狀態還真不容易答出來,不是說這顧清遠笨,而是他不會想信夏錦會出這麼簡音的題目。

偏偏她這五題的謎怎麼看著都像是一個套一個的,讓人不自覺的認為這謎底也該如此,只是這謎底連起來真沒關系。

這顧清遠幾翻下來也不敢提上謎底,這眼看著一柱香見底也是一個沒能寫出來。顧清遠還是報著一絲希望夏錦這謎面是瞎編的根本沒有謎底。

「請夏小姐賜教。」

「第一個是‘旭’解做‘第九日’,第二個為‘胖’十五不正是‘月半’嗎?第三個‘朝’這個不用解釋了吧,第四個是‘晶’三十六個時辰剛好‘三日’,第五個難一點‘天天’也叫‘每日’這兩個合在一起便成了‘晦’」

夏錦剛說完台下便爆發雷鳴班的掌聲,香兒更是激動的小臉通紅,錦兒何是變的如此厲害了,竟然連猜字謎都會了,也不告訴她回去一定要好好教訓她,想著不禁攥緊拳頭。

沈清風看著身邊的女孩,這小丫頭還挺有活力的別說還真是可愛的緊,本來以為只有夏緊才是特別的,現在看來這個小丫頭似乎也不錯啊。

這一出鬧的顧清遠既失了面子現在連里子也丟了,王孝走過去扯著他走了,這要是再鬧下去丟人的可就是自己了。

老板上前詢問夏錦,「姑娘是想要這宮燈,還是要銀子。」

「要燈,老板你幫我送去一品樓交給劉掌櫃便是。」夏錦說著便和小木下了擂台。

他們今天的目的可不在此,听說的花燈會放河燈可是十分之熱鬧,相傳很久之前這河燈乃是祭奠亡靈的,人們用這放河燈在祭奠去逝去親人的哀思。

卻不知從何時起這河燈變成了荷燈變成青年男女寄托情絲之物了,傳說這元宵節與相戀之人在河邊放一盞河燈,戀人們隨著荷燈一起順著河流向前若是荷燈漂的越遠這兩人的感情便越深,未來也能一起走的更遠。

雖說夏錦不信這個,但是對于穿越過的人來說這鬼神之說還是有點相信的,她也想放一盞荷燈祭奠已不在人世的夏錦,告訴她她所牽掛的親人都好,讓她放心一路走好。

這江邊一條街上除了售賣各式各樣的荷燈的攤販,更多的是一些賣吃食的,這來花燈會放荷燈的並不是都能在酒樓茶館用的起餐的,更多的周邊村莊上的人,而這些便宜的吃食,如元宵、面條、燒餅便廣受歡迎,夏錦一直在後悔剛剛在一品樓中干嘛吃的太飽現在這麼多好吃的,她卻一樣也吃不下去了。

哀怨的看著路過小吃攤子,一走三回頭的那樣,真讓人覺得舍不得,香兒其實也想吃,只是她比較含畜沒有夏錦表現的那麼明顯,但是看到一些平時沒見過的小吃還是忍不住咽下口水。

小木是實在怕了夏錦了一臉哀怨的樣,但又怕她晚上吃的太多積了食,便在小攤上撿了幾種易消化的買了點,又把他們分成兩份,讓夏錦和香兒一人一半分著吃。

這可高興壞了兩丫頭,香兒在夏錦家也見過小木多次也算是熟人,接到小木給的吃食也不客氣開心的道,「謝謝小木哥哥,小木哥哥你真好!」

小木笑笑並沒表示什麼,三兩步便追上前面的夏錦,這會兒人流量突然加多,可得跟好了可別走散了才好,香兒旁邊有沈清風在他到不甚在意,不管出于什麼沈清風也不會放著她不管的。

夏錦走在前面咬著手中的零食突然覺得並沒有自己想像中的好滋味,腦中不斷回放著那句,‘謝謝小木哥哥,小木哥哥你真好’香兒何時和木大哥這樣親近了,自己都沒叫過小木哥哥的。

夏錦趕緊搖搖頭趕走腦中不合宜的想法,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還吃起香兒的醋來了,她和小木好和自己又有什麼關系,可偏偏越是讓自己不要在意,就越是往那方面想。

夏錦實在無奈,手中的零食就這樣拿著,吃也吃不下,扔又舍不得,小木追上來的時候便看到這樣的畫面,這個小丫頭站在人群中對著手中的食物發呆。

小木伸手拿過她手中的東西,直把夏錦嚇了一跳,本能的想著東西奪回來再看清是小木後又才松了手。

「吃不下不如給我吃吧,我正好沒吃飽呢!」不等夏錦回答某人已經把東西塞進嘴里。

「那是我咬過的。」夏錦突然覺得挺不好意思的小臉微微染上紅暈,小木剛才咬過的地方正是她剛才咬過的,還沾有她的口水,小木這樣咬下去感覺好像是間接接吻哦,越想臉越燒的厲害。

秦縴縴看著兩人在大街上大秀恩愛,恨的咬牙切齒,只些本該都是她的,她一個妙齡少女,難道還比不上夏錦一個乳臭未干的黃毛丫頭不成,為什麼那個人看都不看她一眼,反而對夏錦那麼好,還同吃一塊燒餅。

嫉妒燃燒了她的理智,她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了,一舀又一舀的開水裝進身邊的木桶中,她提著滿滿一桶的開水一步一步的走向笑的開懷的兩人。

本來警惕的人卻因為佳人通紅的小臉已經忽視了周邊的一切,當他嗅到危險時以為時以晚,剛剛找過來的香兒和沈清風正好來到他們身後,剛想叫他一起,不想卻見小木瞪大眼楮看著夏錦身後。

擁擠的人潮讓他一時無法避開,在那個女人將一大桶冒著熱氣的開水向著夏錦潑來的時候,不等反應過來夏錦只覺得瞬間有人把她攬在懷中。

「嘩」的一聲,夏錦感覺一股熱氣從頭頂撲來,只是她被保護的太好也只是濕了點裙角,頭頂「嘶」一聲讓夏錦直覺不好,連忙推開抱著自己的人,想看看怎麼回事。

本來兜頭對著夏錦澆下來的開水,便從小木背後淋了下來,這回被這一推還真有幾分疼,夏錦反應過來一把拉著小木跑到江邊,一腳把他踹了下去。

剛剛沈清風就在他們背後,只是好在反應夠快,拉著香兒更是退了四五步,才免遭池魚之殃。但是剛剛擠在周邊的人就沒那麼幸運了,一大桶的開水潑散開來,周邊的人多多少少都被波及了點,還好這大冬天的衣裳夠後也沒什麼大礙。

這是小木就沒那麼幸運了,一桶開水全澆在他身上了,這後背火辣辣的痛得厲害。

周邊的人紛紛指指點點都怪夏錦不識好歹這人家救了她,還將人踹下江去,這要是真被一桶開水兜頭淋下去,只怕這張臉是要毀了的。

其實踹小木小去後夏錦也挺後悔的,她就光想著這斷江水還不如河水深淹不死人,卻沒想過萬一撞著石頭咋辦呢,但是現在後悔也遲了,這香兒和沈清風過來時小木還沒冒頭這可把夏錦急壞了,

看著黑漆漆的江面,忍不住和哭泣起來,「小木哥哥,我錯了,你出來好不好,我下次踹你會告訴你一聲,你別嚇我啊?」

周邊的人不禁撫額,這姑娘傻了吧,這人到現在也沒浮上來她怎麼還敢說下一次,小木本來因為身上的燙傷泡在這冰涼的江水中正快活呢,听到夏錦哽咽的聲音,莫不是嚇哭了吧,都怪自己忘了吱一聲,這可不嚇著錦兒了嗎?不過這小木哥哥,還是錦兒叫出來比較好听。

思忖著,小木從江中冒出頭來,「錦兒莫怕,我沒事的,只是泡在水中那燙傷的地方也不怎麼疼了,我泡一會就上來。」

此時眾人才反應過來,人家姑娘不是恩將仇報,只是想法子緩解這燙傷呢。

圍觀的人散去,這罪魁禍首早已逃的不知蹤影,但是不是她想逃就能逃的了的,也不看看她今天傷的人是誰,或者說她想傷的人是誰。

秦縴縴自從那一桶的開水潑下去後就後悔了,她知道自己這是太沖動了,不說這小木是個捕頭,就是一般人她這樣做也是犯法的,更何況眾目睽睽之下,只怕很多人都已經認出了她。

趁著人群一陣慌亂,她跑回父母親的小攤邊,只說自己傷了人了,便拉著父母一起收了攤子逃回家去了。

三人一到家中秦父便忍不住呵斥起來,「你說,你到底是干了什麼事?這麼慌慌張張的。」

秦縴縴嚇的六神無主,撲咚一聲跪在地上,口口聲聲道,「爹、爹你救救我啊,我不想死的,求你救救我啊。」扯著他爹的衣擺哭嚎。

秦母見她這樣也知道是闖了禍了,但是卻不知是怎麼回事,抱著地上的女兒心疼的道,「縴縴,到底是個怎麼回事,你到是說啊?不然讓我們怎麼幫你?」

秦縴縴似是終于抓著了根救命稻草,雙手緊緊的攥著她娘的胳膊,「娘,你救救女兒,救救女兒,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想教訓教訓夏錦那個賤丫頭,沒想過要傷害他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娘你相信我,我不是故意。」

秦父秦母從秦縴縴的話中大概能猜出一部分,上次這丫頭去夏家回來時就一臉不高興,然後村里就傳自家姑娘是臭姑娘,一點不知羞一路走一路放屁,本來當時有意想和自家結親的人家都紛紛打消了念頭。

當時這丫頭就說是那件事是夏錦搞的鬼,說要教訓教訓她,當時自己也沒在意,只勸她打消了這個念頭,沒事多去她表姐那走動走動,看著這夏天在城里做生意,能不能給她介紹個好人家。

沒想到這丫頭完全沒听進去,這又去找夏錦麻煩,也不知這是惹上哪尊大佛了,看她這神色只怕對方是個狠角色。

秦母看了秦父一眼,她自己已經沒了主意,自己的女兒自己知道,這丫頭從小就是個嫉妒心強的,而且膽子也大,這要不是惹了不該惹的人也不會嚇成這樣子。

「你到底是傷著誰了,快說,爹陪你去給人家道歉去,求人家原諒你。」秦父只能想到這樣的辦法了,只要這民不舉,官府是不會追究的,要是能低聲下氣就能擺平,為了女兒也只能舍了這張老臉了,秦父不由的瞪向秦母,這都是你慣出來的好女兒。

「沒用的,沒用的,他就是官差,那麼一大桶開水潑下去,只怕是凶多吉少,他不會原諒我的,我不去,去了會被他們弄死的。」秦縴縴躲過他爹想拉她起來的手,一個勁的往她娘身後躲。

「官差,你怎麼還惹上官差了?」這自古官字兩個口這可如何是好,「說,你給我一五一十的說是怎麼回事?」

秦父這下算是徹底火了,這丫頭從小就不省心,他就說找個人家嫁了算了,她娘偏說這丫頭底子好以後可以嫁個好人家,這一留都十八了再不嫁哪還有人要,還想什麼好人家簡直是扯蛋。

秦縴縴見自家老爹真的火了便把今個兒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夏老爹氣得從廚房抽了根棍子就往她身上招呼,秦縴縴一個勁的往秦母身後躲,這大多數棍子都打在了秦母身上,反而她自己到沒挨著幾下。

「我讓你闖禍,我讓你害人,你這是要把我和你娘往刀口子上送你知不知道,那人是你能得罪起的,知道他和夏錦那丫頭在一塊,你還敢起害人心思,你腦子長豬身上去了,不知道避著點。」

秦老爹越打越氣,口中更是越沒遮攔,他想著在自己家反正也沒事,卻不想這翻一字不漏的都進了小木的耳里。

而此時的小木在趕來的捕快幫助下,爬上了岸,雖說冬季衣裳厚實,但也一桶開水潑下來也不是開玩笑的。

木梓背著他家少爺一行人匆匆進了一品客棧,掌櫃見木梓背了個人進來不禁好奇,待看清小木的臉時也是嚇的不輕,「少東家這是怎麼了?」

「被開水燙了,別費話快去準備,房間和衣服,讓人去回春堂把我的藥廂拿來。」沈清風隨後帶著夏錦和香兒過來,見眾還在大堂不由的皺眉吩咐。

「是、是」老掌櫃此時也顧不得他的不禮貌,連連稱‘是’打發伙計按他的吩咐行事。

夏錦本想進去看看小木的傷勢,真心不放心,香兒拉著她的手安慰道,「錦兒你現在過去不方便,還是讓沈大夫給木大哥看看吧!」

夏錦覺得也是這個理,便在外面候著了,只是這心里似貓抓似的,那能坐的住急得她直在客房門口打轉。

沈清風輕輕的給小木除了外衣,又掏出隨手的匕首在燭火上烤了一小會挑開小木一身里衣,看著他背上的情況不由的松了口氣。

要不是夏錦冷處理的及時,只怕只會沈清風給他退去的就不是這一身衣裳而是一身皮。

這後背和腰上、臀部雖說大片的紅腫也起了不少水泡,好歹之水泡都不大,全身的皮膚還好好長在身上,這讓沈清風大大松了口氣,這要是真的燙掉一層皮,可就不好辦了,不說這皮膚生長慢,就是這大塊的肉露在外面只怕也容易潰爛,到時更是不易長好。

沈清風看的明白當時那一大桶的開水可都是沖著夏錦來的,要不是小木反應及時護著了她,只怕此是躺在這的就是夏錦了,想到這沈清風的臉越發陰沉,手中的力道不自覺的重了幾分。

「嘶,你是不是看我沒被燙死,想現在弄死我啊?」不知何時小木已經清醒過來,沈清風正在一個一個給他挑水泡,這水泡都挑干淨了再配上一些上好的燙傷藥不出半月便無大礙,只是這大冷的天泡了這麼個冷水澡也夠他受的。

沈清風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活該」讓你呆在水里不出來把錦兒妹妹都嚇哭了。

這邊沈清風給他處理好傷口,上了藥,也不知是故意的還是怎得,包扎個傷口竟把他包得像個粽子似的讓他混身不自在。

夏錦在外面焦急的等待著,遲遲不見沈清風出來。沒多大一會夏天帶著一家人匆忙趕了過來,他們在一品樓听到這一品客棧的掌櫃派人送的口信說,少東家出事了傷的不輕,讓夏家的人去接夏小姐。

這可把夏天人們嚇壞了,還以為夏錦也出了什麼事,這不問還好,一問之下更是急的夏天不知如何是好,這錦兒平時也沒得罪過什麼人,怎麼會有人沖她潑開水呢。

今天還好小木在救了她,要是小木不在這一大桶的開水潑過去,這該如何是好,夏天更是對今天行凶之人恨的牙癢癢,這人也太惡毒了。

林氏和老嬸兩人听了小伙計說夏錦並沒傷著,只是受了點驚嚇,但還是有點不放心,要真是如小伙計說的那樣一大桶開水本是準備兜頭潑向夏錦的,小木就是護的再周全,夏錦哪可能毫發無傷的。

說什麼也要馬上趕過去看看,好在剛剛的發生的事,讓本來在游玩的人也提不起這游玩的心了,必定這要是再出現這樣的事怕遭池魚之殃啊,這街上之人瞬間少了大半,這一品樓和一品客棧也相距不遠,一行人很快便趕到客棧。

這夏錦被小木護的周全,此時林氏和老嬸見夏錦好好的站二樓的走道上這心也放下一半。

「錦兒沒事吧?」林氏忍不住沖過去,抓著夏錦仔仔細細檢查了一回,看著真是沒傷著才完全放下心來。

「嫂子,我沒事」夏錦此時完全心不在焉,所有心思都飄到那個被背進去的人身上了。

老嬸也拉著香兒仔細打量發現這丫頭只是有點驚著了,便無大礙才放下心來,「香兒,怎麼會有人向你們潑開水?」

老嬸以為香兒和他們一直在一起的,想必這兩丫頭也是一起被潑的。

香兒搖搖頭道,「不是的,是潑錦兒的,當時錦兒和木大哥走在前面,秦縴縴提著一桶開水就沖著錦兒過去了,本來要兜頭潑錦兒身上的,木大哥就在錦兒身邊,突然就抱著錦兒轉過身把錦兒護在懷里了,那一桶開水就潑在木大哥背上了。」

香兒回憶起當時場面還心有余悸,當時要不是沈大夫抱著她跑的快,說不定她也要被燙著了。

看著香兒那略顯蒼白的臉色讓老嬸是格外的心疼。

「你說什麼?秦縴縴?是秦縴縴干的?」當時水是從夏錦身後潑過來的,小木又急時的護著她,她沒看清楚到底是誰干的?她還一直琢磨著到底誰與她有如此深仇大恨沒想到竟是她。

「就是她,福妞滿月時我見過她不可能認錯的。」听了香兒的話,林氏眉頭深鎖,要真是她林氏還真相信,她這表妹從小嫉妒心重,真的可能做出這樣的事,上次來他們家他可就看出這秦縴縴看小木的眼光不同,沒想到她竟會傷害錦兒。

老叔拉住轉身出門的夏天,「夏天,你干嘛去?」這小子又犯擰了,只要一踫著錦兒的事他次次都這樣。

「干嘛?去抄了她秦家,他們也欺人太深了,錦兒何時得罪過他們了,他們這是想要錦兒的命!」夏天氣的紅了眼,額頭上青經全部暴露出來,像是一只被惹怒的狼,樣子十分嚇人。

「你給我回來,這大晚上的你這樣沖過不去不是讓錦兒擔心嗎?再怎麼說那也是你媳婦的舅家,你這樣過去讓敏君多難堪?」老叔說得到是實理,只是夏天現在完全听不進去。

「哥,回來,這事交給官府處理,明天我們去報官。」說著又看了林氏一眼,必定那也是她的親戚要是她真的求情,夏錦也會考慮考慮,只是以後只怕只姑嫂情分便淡了。

「相公,明天去報官吧,這事還是官府處理好點,必竟木捕頭也是官府的人。」林氏這翻話也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場的,夏天想想自己剛剛的行為也的確是完全沒為林氏考慮。

今個這事最為難的莫過于她,而她卻也是最無辜的,一邊是親人,一邊是親戚,交給官府處理卻是最好不過的,林氏感激的看著夏錦,

夏天被老叔按在椅子上坐下,心中再多不忿也要忍耐,這事交給官府處理無疑是最好的結果,而且敏君說的對,小木還是官府的人呢,這次傷了他官府也不可能不管。

過了將近一個時辰沈清風才從房中出來,夏錦立刻沖上前去扯著他的袖子問道,「木大哥怎麼樣了?」

沈清風看到她這樣子心里有點不是滋味,這要是現在躺在里面的是自己,她也會為我這樣擔心嗎?扯出一絲苦笑,「沒事了,你可以進去看看他,到是多虧了了你反應快,及時給他踢下水,不然只怕要扯下一層皮來,現在只是背上有點紅腫和水泡,我都挑干淨的,只要今晚不發燒就沒事了。」

沈清風說的詳細然而夏錦只听進了一句「沒事了,沒事了」破碎的笑聲從喉嚨深處逸出,此時才算放下了半顆心,听到沈清風說可以進去看看,夏錦已經完全顧不得什麼男女大防,推開沈清風使沖了進去。

看著床上被包得像木乃伊一樣的男人,夏錦的心痛的一抽一抽的,若不是他只怕躺在這里的就是自己,這個用身體護住她的男人,讓她不知說什麼才好。

小木看到夏錦愣愣的站在門邊,伸出那只沒被包著的手像他招招手,「錦兒,過來啊。」

夏錦茫茫然的接受著他的昭喚,一步一步的向前,輕輕的跪坐在他的床邊,小木抬起手為她擦掉臉上的淚痕,「傻丫頭,哭什麼?我這不是沒事嗎?」

夏錦仍舊睜著眼楮任由淚水不斷的流下,「為什麼?」其實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但是還想听他親口說出來。

小木側過身子,單手攬過她的腦袋,唇印上她的眼瞼,吻去臉的的淚水,輕輕的道,「你,不是知道嗎?」

小木說的如此篤定,以致于夏錦那句‘我不知道’始終未說出口,她知道,他也知道她知道,彼此不過心照不宣而已。

夏錦輕輕點點頭她知道,知道這個人可以為了他為命相搏,只為護她周全,那樣的情況他的一切行為完全出于本能反應。

在老嬸她們被沈清風允許進屋時,夏錦連忙從床上下來,掏出手帕擦去臉上早被吻干的淚水,臉上呈現出不尋常的紅韻,只是此時所有人的心都牽掛在小木身上到是沒有人注意到她的異常,除了沈清風。

夏天感激的對著小木道謝,「小木這次真是多虧了你,要不然錦兒現在還不知道怎麼樣呢?你,是不是傷的很重?」

也難怪夏天會這樣認為,小木現在全身包的這樣,只要是人都會這麼想,夏天看著小木混身是傷,心中更是氣憤的狠,這秦縴縴也真是夠歹毒的,竟然能多十多歲的小丫頭下得了如此狠手。

「夏大哥,我沒事只是包得有點夸張而已。」剛經歷了一場大難,小木其實現在已經很累了,雖然硬撐著,但還是能從他臉上看出疲憊。

夏天不忍打擾他休息,只說了讓他休息明日再來看他便帶著家人出去了,小木看著夏錦離開的身影甚是舍不得,夏錦也一步三回頭看著屋子里的人不忍離開。

最後夏天看不下去了,想著反正明日也要進城不如在這里住上一晚,不管怎麼說人家也是為了救夏錦才受了傷,自己留在這里就算幫不上忙也好歹能照應一二。

與老叔商量了一下,便讓老叔一家人趕著馬車回去,羅氏也跟著一起回去,順便照顧家里,明日幾位嬸子上工的事就交給她安排一下,臨了夏錦還細細囑咐了一便,確定明日的事應該不成問題才放他們走了。

木梓讓客棧的掌櫃安排夏家人休息,因為這一大家人便在後面安排了一個僻靜的院子,讓小木也搬了進去,既方便照顧,也比較清靜能安心休養。

「幾位客人里面請,剛剛木管事已經吩咐過了,各位貴客就位在听濤院,院里有伙計伺候著,若是有事打發人過來喚在下一聲便行。」掌櫃一邊引著路一邊給夏天幾人介紹。

「掌櫃的不必如此客氣,我們不過住一晚而已,沒什麼講究的,不知掌櫃的貴姓。」夏天想著自家人不過住一晚,這樣會不會太過麻煩,本來開兩間上房也就成了,沒想到木梓都給安排好了。

「在下姓李,這都是木梓管事交待的,不麻煩的,您請!」將夏天一行請進客棧後面的一座精致院落里。

雖然夏天說不用,但是他可不敢怠慢,不說木梓親自交待的,但說這少東家為了人家姑娘連命都不要,就這份心他也不敢怠慢,說不得什麼時候就成自家正經主子了,

謝過李掌櫃的,院里的小伙計迎了上來為幾人分了房間,送上洗漱用品和熱水道,「小的是這個院子里的伙計小林子,客官要是有什麼吩咐,喚一聲小的就能听到,要是客官沒什麼吩咐小的便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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