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孺山回到自己住的房子,妹妹孺月正在房內等著他,孺月今年只有十二歲,可是並不喜歡習武,一直以來成績平平,但因為孺山的關系,也絕不會有人嫌棄她。孺月見他回來,將自己早早打好的水端了過來,用毛巾把他臉上傷痕擦拭干淨,找了些藥敷著,敷著敷著,慢慢抽泣起來。
孺山看著妹妹,知道她擔心自己,咧開大嘴笑了笑,對她說︰「傻姑娘,怎麼了?還是這麼膽小?」孺月哭著說︰「哥哥,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拼命?」
孺山說︰「你記不記得,我們小的時候,母親曾對我們說過,做人要知恩圖報。從前,哥哥保護不了你,可是龍大叔救了我們,主人又給我們吃的住的,不為別的,便只是為了你,我也要報恩,你年紀還小,學武也不是你的強項,報恩這事只能指望我了,不過我知道,就算我死了,只要主人不死,自然有人會替我照顧你。我一個人拼命,好過兩個人拼命,更何況也是為了你以後能好好的活下去。」孺月听到哥哥這麼說,眼淚又刷的流下來,叫了一聲哥哥,撲在孺山懷中。
程希振離開相國府之後,沒有回家,他從內城走到外城,尋到一個院子。院子里非常簡陋,院內只有一個大甕,甕中只有半缸水,房中有一張桌子,一個板凳。程希振進了房門,見沒有人,咳了一聲,屋里有人尖聲問︰「誰啊?」出來一個瘦子,那瘦子見是程希振,先是楞了一下,然後滿臉高興︰「哎呀,是程爺來了。」
程希振卻不說話,徑直坐在桌旁,那瘦子不敢同坐,站在旁邊說︰「我就說今天早上起來,喜鵲叫個不停,原來是程爺大駕光臨。程爺可吃了沒有,要不,我去弄幾壺好酒,幾個小菜,給程爺嘗嘗?」
程希振擺了擺手︰「不用了。」瘦子說︰「自從我們虎哥出了事以後,大家都各奔前程,程爺也好久不見,我們還以為程爺也出事了呢。」
程希振聞言皺了皺眉,瘦子忙說︰「哎呀,看我這張破嘴,啊,呸、呸、呸,程爺福大命大造化大,怎麼能和我們這般賤命相比呢。」
程希振止住了瘦子的嗦,對瘦子說︰「我記得你叫小馬?」小馬忙說︰「是是是,程爺還知道小人的名字。」程希振繼續說︰「听說虎哥之後,碼頭上的生意都歸你管了?」小馬忙說︰「世道艱難,小人只是混口飯吃,不過比起以前來說,現在可差得遠了。」
程希振說︰「我這次來,也是想給你指條明路,不知道你願意不願意?」
小馬忙說︰「願意,願意,當然願意,要是程爺肯幫忙,那是我小馬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程希振看看小馬,語氣一轉,說︰「不過,就算你願意,可是也得要有本事才行吧?」
小馬眼珠一轉,對程希振說︰「程爺您說,有什麼事,只管吩咐?」程希振說︰「也沒什麼大事,最近有一個人得罪了我,我想找人教訓教訓他,這樁事,你能辦嗎?」小馬笑著說︰「我當是什麼事,程爺只管放心,小事一樁。」
龍四領著孺火和孺山,到了李府,通傳之後,來到北院,孺山一進李府,李府的下人們看見他的魁梧身材,都對著他指指點點。孺山只是視而不見。龍四領著他們進到李玄的書房,書房內燈光昏暗,孺山望過去,看見一個男子正坐在椅子上,正是以前去過李家莊的莊主,李玄。
龍四對李玄說︰「公子,這兩個孩子以後就是您的貼身侍衛。」李玄看了看孺火孺山,笑著對龍四說︰「我需要什麼侍衛?」龍四說︰「公子以後就是我們的主心骨,且不說公子的安全,就是平時差遣的下人,也盡量挑些可靠不會誤事的才行。」
李玄看龍四這樣說,便說︰「好吧,就留下他們吧。」龍四卻當著李玄的面,對孺山孺火兩人說︰「以後公子的安全就靠你們兩了,你們要切記,隨時跟在公子身邊,保障他的安全。」孺火孺山兩人答應了聲。李玄啞然失笑,在心中想︰這龍四也太大驚小怪了,自己能有什麼安全問題。但眼見龍四如此說,也就由他去了。
小馬自從得到程希振的委托,便一直忙前忙後,他心中知道,這程希振原來是武功郡王的心月復,虎哥當年能風光一時,全靠攀上這棵大樹,在這汴京城中混的,沒有後台只有死路一條,眼見郡王倒台,可是程希振風光依舊,就知道這個程爺能量不小。
所以,這次程希振交代的事情,他可是卯足了勁,想到這日後自己便是汴京城中第二個虎哥,白花花的銀子長著翅膀向自己飛來,這幾天夢中都會笑醒。
他已經打听過了,這次程爺吩咐要收拾的家伙,雖說是侍郎家的公子,可這汴京城中,隨便在大街上扔一塊磚,就能拍倒三四個公子,程希振也跟自己交過底,他可是趙相的人,換句話說,那自己也算是趙相的人了。這趙相在汴京城中,是數一數二的人物,還怕他一個侍郎的公子,富貴險中求,自己以後是龍是蟲就看這一次的了。
他吐掉口中的牙簽。望著跟前的幾個小弟,說︰「大家機靈點,那家伙早上去的相國寺,估計午飯時間一定會回來,這是他回家的必經之路,一定不要放過他。」眾小弟齊聲應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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