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我只是要你把你體內的渾濁之氣給排一排。(百度搜索更新更快)」仿佛看穿了貞寧心中心思的佟鈺再度挑眉,接著,他指著那片黃黃的草地,細心的給貞寧講解道︰「你年齡有些大,骨骼已開始定型,若是強行替你打通經脈,可能會讓你疼上好些天。可若是在你將渾濁之氣排出了些,並且很虛乏的情況下替你打通經脈,那樣你只需調養身子便可,無需忍受那麼多痛楚
听佟鈺這麼一講解,貞寧也有些明白了。雖說這是最不看好,也是對身體最不好,但卻不用受那麼多痛苦的弊大于利的選擇,但有佟鈺這個神醫在,調養身體一事,根本就是小意思啊。
想到佟鈺也練過武,承受過不少練武之痛的他,應該知道該怎麼避免這種痛苦,于是,貞寧便選擇信他一回。反正他們現在都在為承澤辦事,她就不信,他會在這個時候整她。若是他敢,且不論她會不會到承澤面前告他,就是他跟她之間的交易,也會就此終止。
可是,這十圈……
扭頭看向那枯黃又寬廣的草地,貞寧就有了退縮之意。「真的要跑嗎?」她歪了下腦袋,面帶難色的看向佟鈺。
「可以不跑,但你得痛苦幾日,到時候,如畫察覺出來了什麼,你可別怪我這個師叔不照顧你
一听到這點,貞寧只得硬著頭皮,豁出去了。
只見她霍地起身,昂首挺胸的向前走了幾步,一副奔赴沙場的將士風範。她沉了好幾口氣,仿佛下了很大決心似的,但她臉上卻異常的堅定,一臉志在必得的樣子。
在心里掙扎了一下,貞寧便提起步子,慢慢的跑動了起來。死便死吧,她就不信了,大不了當成這十圈是回去現代的必經之路。
她在心里鼓勵著自己,可佟鈺那混蛋卻在一旁悠閑自得的催她︰「快點,你這是走路嗎?」
「你好煩!」貞寧回頭罵了他一句,但她的步子還是快了些。沒辦法,若是要成為人上人,不受別人的控制,就只能往高處爬。
盡管以她目前的交際情況,完全可以進宮為自己謀得前程,但宮里沒有自由,束縛繁多,而且她也不想將自己的大好青春葬在那個深宮。她要的是來去自由,受人尊敬,而不是靠一個男人,才能擁有人上人的生活。
想著想著,貞寧便咬了咬牙,為了那無拘無束,富貴榮華的自由生活,咱拼了。
她開始機械的跑動著,可一圈下來,她的腳就有些不受控制了,仿佛那腳已有了自主意識,正自動的向前跑去。不過她沒去管這些,仍舊堅持的跑動著。
見貞寧一圈下來就不停的喘氣,佟鈺也有些不忍了。她一個大小姐,細皮女敕肉的,哪受得了這種苦?恐怕這十圈下來,她那雙小腳丫,也磨出水泡了。
想到這些,佟鈺真的想叫她停止了。但他轉念一想,這個貞寧並非以前的董鄂貞寧,以前的貞寧是個性子冷淡,知書達理,且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官家小姐,按理是不會想去學什麼武功的,只有現在這個穿越女貞寧,才會搞那麼多不應該出現在官家小姐身上的把戲。
想到她那精致的手槍,掩人耳目的聰明把戲,佟鈺就忍不住贊賞的看向黃黃一片草地上,身穿馬蹄袖淺綠緞裙跟桃紅色錦繡坎肩,仿若蝴蝶翩翩飛舞,正快步跑著的貞寧。
她倒是挺好運的。他舒眉而笑的贊嘆著,只是贊嘆過後,心中就有了一份妒忌。
她一穿越過來,就能過富足的生活,還有那麼多人替她今後的前程著想。哪像他,一穿越過來,就是個乞兒,從皇子到乞丐,他當時都想差點尋死了。若不是他珍惜這第二次的生命,恐怕,他也沒能像現在這樣,既能在江湖上被人稱為「神醫」,又能成為議政王的得力助手。
感嘆一聲,佟鈺雙手作枕,仰視晴空,在這枯萎的草地上,躺了下來。
雖然他年紀輕輕,就已是江湖名人,議政王的得力助手,但他還是覺得有些不滿。他本是皇子,若不是遭他人陷害,他怎會來到這個清朝,淪落為乞,吃苦幾年。
如果他沒死,沒來到這里,恐怕,他現在就算不能登基稱帝,也能當一方藩王,逍遙的過日子。可是,他已回不去了。
看著那晴朗的天空,佟鈺不由得想起了往事,想起了他的母後。當年他的母後雖是一國之母,但也被**中的女人暗算,使得他們母子慘死。若是貞寧也進宮,那她會不會?
撇頭看了眼還在拼命跑著的貞寧,佟鈺心中忽然有了一絲不舍。如果可以,他會阻撓她進宮當皇妃,讓她遠離那些明爭暗斗,可若是她毅然選擇進宮,那他就替她收拾敵人。
既然不能替母後報仇,那就讓那些愛使計謀害人的宮妃,來抵命吧!
這個念頭剛一閃而過,佟鈺心中就大為不解。貞寧何時在他心中那麼重要了?這都快比得上他母後了!
暗暗搖頭,佟鈺只能把這一切,歸結于貞寧對他來說有太多的用處了。不僅能替他出謀策劃,還很聰明的替他掩人耳目,讓他辦起事來,不用擔心別人會懷疑到他身上。如此聰慧女子,恐怕連京城第一才女董鄂宛如,都未必能比得上。
不過,宛如跟貞寧,完全是兩類女子。宛如溫柔婉約,聰明大方,是官家小姐中,既賢惠,又聰明的賢內助首選。而貞寧,則有些相反,她主意頗多,舒張有度,比較適合協助辦事,有她在,根本不用擔心事情會不會暴露。但她有一點不好,性子太硬,太過執拗,完全沒有女孩子家嬌滴滴的羞澀之態,而且……
剛欲細想下去,佟鈺就打斷了自己的思維。他又不是要娶她,她女人不女人,他那麼在乎干嘛?他只需在乎,貞寧能不能幫他殺了那個人不就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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