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受傷
黑衣人和上官箬對視了一會,均沒人開口,這個時候已經不需要多說什麼,誰能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忽然其中一個黑衣人人,迅速的揮劍向他刺過來,上官箬微微側身,用手中的劍擋開後,迅速退出的幾步,若是放在二十一世紀,這幾個人她絕不放在眼里,可如今這副身子太過嬌弱,發揮出的速度和力道,遠遠不及從前
她目光凌厲的在幾人間轉動,忽然身形一動,剛剛其身上前的人還沒來得及出手,只覺得頸間一涼就斷了呼吸,連她什麼時候拔的劍都沒看清,其余幾人見她如此快得速度皆是一驚,都不禁為自己攥了把冷汗,不再猶豫,幾人一擁而上
上官箬身形靈巧的躲開幾人的進攻,他們的劍連她的衣衫都未曾踫到,自己身上卻被開了大大小小無數個口子,寶劍在她手中似乎找到了主人一般,配合默契,靈活沖著敵人最薄弱的地方刺去,幾招過後,上官箬毫發無傷,他們卻又倒了幾個,剩下的四個人相視一眼,更是拼盡全力一起上,而上官箬也明顯感到自己有些體力不支,嘶的一聲,肩頭被劃出一道血口,對方也倒下一個人,上官箬躲開另外的進攻,迅速後退幾步
她瞥了眼肩頭的傷,嘴角微挑,在訓練營的時候,受傷本就是家常便飯,但那都是十歲之前的事,十歲之後,無論是在訓練營,還是出道以後,她和紫清還沒被誰傷過一根頭發,多年來不曾受傷,微風掠起她額前的發,血液映紅了雙眸,瞳孔中添了幾分嗜血的顏色,另外三人看著她的眼神有些心驚,暗自咽了咽口水
這次上官箬沒在給他們任何反擊的機會,在其中兩個人還沒來得及揮劍就被她一劍割斷了喉嚨,另外一個人在她回身之際也緩緩倒下
只是她原本受傷的左肩,也被對方的劍刺入,傷口很深,劍尖入骨,十幾個訓練有素的殺手,以她這副身子骨,這樣的傷已經是萬幸了,上官箬只在拔出肩上的劍時輕哼了一聲,以後連眉頭都沒皺過一下,撕下一部分裙擺,緊緊的纏在傷口上,這荒郊野外的,近距離內不可能有藥鋪,而她的體力根本堅持不到找到藥鋪的時候
尋一處略微隱蔽的地方,靠著樹邊坐下,不知道馬兒能不能找到閻沖殘,也不知道他會不會來找她,難得的嘴角出現一絲苦笑,早已習慣一個人面對生死,習慣一個人堅持用最後一口氣從死神手中掙月兌,何時她竟學會了等待,等著別人來救她,或許是在這個新的世界里,她想用這個新的生命活得更像個人一樣,又或許這根本不是她
就在她迷迷糊糊亂想的時候,忽然听見周圍的馬蹄聲,肩膀已經疼得麻木,神智有些模糊,分辨不出來者是善是惡,她悄悄握緊手中的劍,直到有人蹲在她身邊,才迅速出手,劍一分不差的架到來人的脖子上,只要對方稍微一動,絕對會被斷喉嚨
閻沖殘和靳哲方尋了一路也沒找到她,卻遇見樹林里的厲風,厲風對著他一陣焦急的長嘯,他知道一定是有事發生,心中一緊,立馬隨著它趕過來
河邊倒了一地的尸體,找了一遍,沒有她,緊繃的心稍稍緩下來,至少證明她還活著
「手法夠快的,都是被割斷了喉嚨,一招斃命」一起跟來靳哲方檢查了下尸首,語氣中竟有點欽佩
這女人真的不簡單,不僅馴服了厲風,還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解決了好幾個武功不凡的殺手
「先找人」閻沖殘瞥了眼地上人,他一定會查出是誰干的
閻沖殘找了幾處就看到她靠在一顆樹下,左肩已被鮮血染紅了一片,幾個大步便邁到她身邊,緩緩蹲下,有那麼一瞬他竟然有些害怕,怕她真的就這麼死了
可現在看來…他瞥了眼頸上的長劍,恨恨的咬牙,難不成她還想要把他也殺了?哪怕知道她只是防備,也不禁怒火騰升
上官箬掙扎著張開眼,許久才看清來人是誰,沒想到他竟然真的來了,只是他的表情怎麼好像恨不得吃了她一樣,眼皮越來越重,長劍應聲而落,來不及再多想什麼,人已經暈了過去
「上官箬,上官箬……」閻沖殘接住她倒下的身子
「靳哲方!」
靳哲方听見上官箬的名字時就迅速趕過來,檢查了上官箬肩上的傷口,拿出一顆止血丸給她吃下,別有深意的看著閻沖殘說
「放心吧,死不了,只是傷口有點深,失血過多」
閻沖殘臉上閃過一絲少見的尷尬之色,再開口時已恢復了冷靜
「通知冷言先回客棧,把這事調查一下,我不希望再出現第三次」他小心的抱起上官箬,眼中蘊滿怒氣
靳哲方看著一臉怒氣閻沖殘,悄悄替這幫殺手的雇主默哀,寧燕燕第一次已經失手了,寧文成不會在任由女兒胡作非為,落人把柄,這次又是誰呢?若不是沖著她的地位來的,那就是沖著人來的,又或者是沖著閻沖殘來的
「知道了,你先帶她回去吧」
閻沖殘不再說什麼,抱著上官箬大步離去
看著閻沖殘抱著上官箬匆匆走遠的背影,靳哲方忽然覺得這一幕出奇的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