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喂藥
厲風好像也知道發生了什麼,帶著背上兩人一路馳騁,不一會停在客棧門前
閻充殘跳下馬,冷言等人早已在那里等候,見閻充殘抱著昏迷的上官箬急匆匆往里走,立馬吩咐人備藥
靳哲方在後面一路追趕,到達時護衛已經準備好傷藥正準備送過去
「給我吧!」
「是,靳少爺!」
靳哲方到門口,就見大夫戰戰兢兢的站在門外,像是被趕了出來,他眉梢微挑,面帶淺笑的推門進去,閻充殘正坐在床邊,眉頭微蹙看著床上面無血色的人兒,他走過去說
「放心吧!最多截只手臂,變個殘疾」
閻充殘像沒听見一般向他伸出手
「給我,你出去吧!」
靳哲方一怔,看看手中的傷藥,又看看他,把傷藥遞過去,問
「你……確定不用我來?」他可沒听說過閻充殘什麼時候還會包扎傷口
閻充殘低頭打開傷藥包,冷冷的說
「出去」
靳哲方忍住笑意說;「有事叫我」
走之前還同情的看了一眼床上的人,這下恐怕真的要截去一直手臂了
見靳哲方出去,閻充殘蹙著眉頭看著手中這些東西,先拿起剪刀,輕輕的剪開傷口旁被血染紅的衣服,露出肩膀上的傷,傷口微微向外翻並不是很長,但劍刺的很深,直接插進骨頭,在偏一點,這劍刺的可就不是肩膀而是胸口了,眼中再次染滿怒火,他閻充殘的人竟然也敢動,真是好大的膽子
拿熱水清洗了傷口附近,又給傷口消毒,上藥,綁好繃帶,雖然看著……有點別扭,但好歹是把傷口包扎上了,上官箬身上的衣服被血染成大片大片的暗紅色,袖子還被剪開了一只,十分狼狽,閻充殘又親手給她換了一身干淨衣服之後,沒在做任何停留,毫不猶豫的大步離開
看著匆匆出來的閻充殘,一直等在門口的靳哲方迎上去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傷口包扎好了?」
閻沖殘繼續大步走,冷聲道
「恩,你去煎藥」
「那你逃什麼?」剛剛不是還一副除了我,誰都不能接近的模樣嗎!
閻沖殘突然收住腳步,冷冷的看著他,用更冷的聲音說
「我可讓別人去煎」
「得,我去,我去還不行嗎!你這是……惱羞成怒?哈哈哈……」不等閻沖殘在說什麼,他優雅轉身,留給他一個游哉的背影
兩日後
天氣晴朗,柳枝在微風中輕撫,陽光穿過窗台,恰好落到床上的人的臉上,蒼白的臉色漸漸有了紅暈
上官箬手指微動,漸漸恢復意識,喉嚨干澀,像是吞了炭塊般,灼灼的疼,身子剛剛一動,左肩一陣劇痛,不禁輕哼出聲,緩緩睜開眼,眼前是白色的牙床,淺色的床幔,這才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對了,她昏迷前看見閻沖殘了,看來她還沒死
「醒了?」頭頂傳來閻沖殘冷冷的聲音
上官箬微微轉頭,就見他手上端著一碗湯藥坐在床邊
「起來把藥喝了」
說罷,他輕輕的把她扶起來,不過他的輕輕對于上官箬,尤其是重傷中的上官箬,力道可是一點都不算輕,扯動到傷口,頓時疼的她冷汗直流,卻咬緊下唇未出一聲
感覺到她身體的僵硬,閻沖殘眉頭也跟著微微一蹙
上官箬接過他遞過來的藥,有些虛弱的開口
「謝謝」一口氣把藥喝下去,滿嘴的苦澀,讓她不禁蹙眉
「疼都不怕,還怕苦?」頭頂傳來一聲涼涼的聲音
「不怕你嘗嘗」聲音干澀虛弱,身子松軟無力只得靠著他才能坐住,剛剛的感激一掃而空
閻沖殘接過她手中的空碗放到一旁,沒扶她躺下,而是避開她的傷口微微調整了下姿勢,讓她靠的更舒服些
上官箬目光閃爍了下,但傷口真的是該死的疼,實在沒力氣掙扎,反正每晚他都強行抱著她入眠
「你昏迷的時候,藥都是我喂的」他面無表情的說
上官箬眨眨眼楮,瞬間明白過來,轉頭憤憤的瞪著他
「你…無恥…」她的初吻…。
她聲音虛弱無力,說是罵人傳到他耳里倒更幾分像是在撒嬌
「別亂動」閻沖殘口氣已有不悅,手上卻是盡量輕柔的把她又按回自己的懷里
上官箬本想離開他的圈抱,無奈自己根本動不了
「流氓」她低聲咒罵,卻換來他的一聲淺笑
「你可是我的妻子,何來流氓一說」
「還沒有行禮,你這種行為就是流氓,侵犯了我的……」
沒等她說完,靳哲方從外面慢慢悠悠的推門進來
「小嫂子怎麼樣了?」看見靠在一起的兩個人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藥」閻沖殘向靳哲方的方向伸出手
靳哲方癟癟嘴,從身上掏出一個青花小瓶,瓶身白底青花,紋絡清晰精細,一看就是不俗之物,把瓶子放進閻沖殘手里,取笑說
「不是我舍不得,不過把它當飯吃也太暴殄天物了吧」
閻沖殘也不理他,自瓶中取出一粒褐色的藥丸放入上官箬口中,入口即化,齒間還有一絲清香
這肯定是好東西,只是不知有什麼作用,上官箬看著他手中的瓷瓶問
「這是什麼」
「舒經活血,止痛,愈合傷口都有奇效,你可知這是世人難求的冰肌丸,這家伙都當飯給你吃了」
靳哲方在一旁解釋,順便為上官箬把了把脈
「行,沒什麼大礙了,不出幾日保你痊愈!」
「你可以出去了」
靳哲方看向說話的人,一臉委屈的說
「我凳還都沒做熱乎呢,你說你是多傷我心啊,跟我拿藥的時候怎麼不說讓我走呢?小嫂子你說是不是?」一邊說還一邊用手捂著‘受傷’的胸口,一副傷心痛苦的模樣
上官箬眼楮看著房頂,假裝沒听見,她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呢!
閻沖殘冷颼颼的目光掃過去,靳哲方夸張的從椅子上跳起來,閃到安全距離,眼楮悲憤在兩人之間看了看,嫌棄的哼一聲,趾高氣昂的走了
上官箬在他背後忍不住彎了嘴角,這麼冷硬的人身邊怎麼還有這麼一塊活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