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上百數量的禮物一起堆在溫予鳶的房間,大件小件形形色色的禮物仿佛都可以把整個房間堆得滿滿的,但她為什麼還覺得差些什麼?
心里,好像有個地方一直空蕩蕩的。
夜晚華燈閃爍,五顏六色的璀璨燈光打在微波輕蕩的黑色水面上,仿佛像各色的碎銀子鋪在遼闊的海面,熠熠生輝,美麗絕倫。
看著這樣恬然的夜色和平靜的水面,溫予鳶突然想到,幾天前自己就在這個地方想要跳下水里一解媚藥的難耐。如果那個時候不是顧綏安立刻抱住她,恐怕她真的會不顧生命危險跳下去。♀
顧綏安,顧綏安…
為什麼顧綏安這三個字連在一起會對她有這樣一種影響,就像是一根被施了魔法的魔法棒,他的名字,總能在她心里燃起赤烈火焰,挑起亙古未有的軒然大波。
難道,顧綏安對她真的有那麼重要了嗎?
像陽光一樣無孔不入的穿透到她的生命中,帶著最寶貴的營養物質滋養著她的生命。沒有陽光,她固然能活,只不過生活缺少了最絢麗最精彩的那一部分。
他不會不知道今天是她的生日吧?
可是,她心里剛剛問了這樣的問題,就被自己無情的否定了。女王特意吩咐整個王宮貴族都來參加她的生日派對,如此大規模高調的生日晚宴,甚至連小宮女在和她打招呼的時候,都對她說「生日快樂」那幾個字顧綏安怎麼會沒有听聞?
縱然他听聞了,為什麼不來和她說一聲「生日快樂」?
溫予鳶不曾奢求過顧綏安會為她準備多麼精致奢華的禮物,她只想听他對她說那幾個字。
很多人會在她的生日上反復的說著同樣的四個字,可是只有從一個人口中說出的那四個字對她有特殊的意義。她想听的,也僅僅是這一個人的。
夜晚十一點鐘,連一向最晚的父親都送來了禮物,她還有怎樣的暇想怎樣的理由來留給顧綏安呢?
溫予鳶趴在巨型游輪的扶手上,播打了顧綏安的電話。
「喂顧綏安的清冷的聲音夾雜著幾分不耐煩地問她,「你是誰?」
他居然都不知道她是誰,虧得溫予鳶還知道他的手機號碼!
方才的委屈憂傷仿佛一下子消失地無影無蹤,只剩下一腔怒火,在她準備掛掉電話的時候,顧綏安的聲音一下子響起,下了她一跳。
「是不是你,溫予鳶?」
見她不回答,他又問︰「是不是我老婆小鳶鳶?」
听他這樣不正經的語調,帶著一種揶揄的笑意,溫予鳶的氣就更不打一處來︰「你做夢呢吧,誰是你老婆!」
「你沒和我睡在一起,怎麼知道我做夢夢到了你了?老婆大人,半夜有什麼事情需要為夫效勞?是不是那件事情?」
「你腦袋里想的都是什麼齷齪的事情?」
顧綏安笑了笑,「你怎麼知道我腦袋里想的都是你
溫予鳶︰「……」
和顧綏安說話,她佔不到半點便宜,索性換了話題,「顧綏安,你陪我一個小時吧,就一個小時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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