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可是……」唐奚毓愣了一會,說了這樣的一句話。
「可是什麼?還有什麼疑問嗎?」宮鋮問。
「沒有了……」唐奚毓低下頭,淡淡的月光照不清她臉上的表情,而這種表情,她不希望宮鋮可以看到……
為什麼不敢問呢?其實自己是想問的吧,這個在她心里從方才就堵在她心里的問題差點就可以月兌口而出,為什麼要抑制住了呢?!
唐奚毓,你到底知不知道,有些事情錯過了……也許……你就永遠都不會知道答案……
可是……這個答案,對她就這麼重要嗎?!
唐奚毓不知道……
很快就要天亮了,漆黑的夜色在做最後一點掙扎,夜,已經由深黑色在一點一點變淡,調整它之前深沉的濃度。
充滿涼意的天空,在這個時候,即將破曉的那一刻,應該是最冷的,月亮熾白的光亮又是那般淒涼慘然,一切都像是黑暗在與光明進行最後的一搏,而這一搏是關生死……
周圍很靜,靜的只剩下他們此起彼伏的呼吸聲,即使宮鋮刻意壓制著自己的聲音,在這樣的環境下,他的聲音蕩漾在唐奚毓的心里還是如同號鐘一樣響亮。
他慢慢的張口,清冷而堅毅的聲線散發著渾然天成的天子氣概,這樣的語氣與其說是命令,倒不如說宮鋮這是在闡述一個很難更改的事實。
「唐奚毓,你仔細看著我的眼楮,認真的听我說,這是你最後一次可以贏的機會了,如果被嚴洛恆發現是你在裝蒼狼的叫聲,你知道會有什麼的後果嗎?到時候一切都會敗露……而你,也會暴露開現在的藏身之地,你已經沒有時間再繼續逃了,最後的贏家無可厚非會是嚴洛恆……」宮鋮頓了頓,將頭微微抬起,看了看天上散發著薄弱微光的月亮,那一刻,也許,他在考慮,應不應該和唐奚毓說下面的話,後來,他笑了笑,像是在嘲諷,嘲諷他和嚴洛恆這些年的過往,「因為沒有人會比一個算計十多年的想要贏的人,更懂得怎樣才會贏的了……」
方才宮鋮還讓唐奚毓認真的看著自己的眼楮,可到了最後一句話,宮鋮自己的目光都有些飄忽不定。
「為什麼要幫我你本可以不幫我的是怕他們三個之中的其他人贏嗎?只要是我贏都好過他們之中任何一個贏,是嗎?」
最後的最後,她終于問出來了,在黎明到來之前,在最後的審判結束之前唐奚毓不想錯過宮鋮臉上任何一絲表情,即使現在的他,本是側對著她,她本看不清這個男人的表情。
「為什麼」淡淡的聲音悠悠的傳入唐奚毓的耳朵里,「也許,是因為不想後悔不想最後,真的失去了的時候,才追悔莫及唐奚毓,你只有一次機會好好把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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