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流年糾纏不休 54殺人凶手

作者 ︰ 悅悅流年

()歐若蘭快步來到花園突然使勁的抓住翠竹,兩人的手都是冰涼︰「沒用的奴才!」歐若蘭顫抖著手捏著翠竹的手,她強壓下自己的慌亂。

「公主……」翠竹委屈的由著歐若蘭使勁捏痛她的手,自己把風荷推進井里,只有求公主保自己一命了,想著就要跪下求歐若蘭。

「你干什麼!」歐若蘭見翠竹要跪下鄙視的瞪了她一眼。

「公主,你要為我做主啊,翠竹一切都是為公主盡心盡力的辦事。」翠竹被歐若蘭一瞪竟忘了跪下。

「人是你推的關我什麼事!」歐若蘭趕緊撇開責任。

「不是啊公主,若不是您要給兒喂墮……」

啪——

歐若蘭一個巴掌阻止了翠竹的沒說完的話︰「廢物!有本宮在一天就不會有事!」

「你們四個給我回宮去!」歐若蘭徑直走向花園,翠竹趕緊近身跟隨。

「听說顰兒每日都會來花園散步?」歐若蘭突然壞笑的看著翠竹。

翠竹也是宮里看多了明爭暗斗的人,經歐若蘭一提醒不由得眼里射出來一道精光︰「公主您這才睡醒了,天氣涼的很,您要小心身體。」翠竹聲音略微的提高。

「夫人,是公主大夫人。」兜兜拉拉顰兒的衣袖,自己可是對這個公主和翠竹怕的緊。

顰兒本是刻意轉身的動作被兜兜拉著不得不回頭,心里暗罵兜兜這只豬腦子。

「賤婢顰兒拜見公主大夫人。」顰兒說著就要跪下磕頭。

「哎~你我姐妹。」歐若蘭一把拉住顰兒的動作,殷勤的拉過顰兒一同向雲麓院的方向走去。

顰兒挑眉自己倒是不會怕歐若蘭耍什麼花樣,歐若蘭過分的熱情倒是讓她覺得此事和兒月兌不了干系,反正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了,雖然自己很在意潘月陽,如今看來先明哲保身是上策。

「哎說來也是,若不是顏兒妹妹過于任性,哪里會受到這番責罰?若蘭想著過些日子待父皇消氣了便去為顏兒妹妹求情呢。」歐若蘭這話說的就算再真切顰兒也當是一笑而過。

顰兒突然有了個想法,主公還沒來通知她下一步,不過……今天和歐若蘭的相遇不枉是件壞事!

「公主大夫人,奴婢突然覺得……」顰兒猶豫著要不要說出來。

歐若蘭安撫的拍拍顰兒的手︰「妹妹有話但防直說就是了,何必拘禮呢?」

顰兒一笑順著公主的心思就去了︰「奴婢雖與顏兒不算熟絡,可是奴婢還是想去看看顏兒,不知……」

「這是好事啊,都是姐妹,本宮身份不方便出面,不如你代本宮探望一番,說句心里話……若不是顏兒妹妹當日過于沖動……」歐若蘭露出惋惜之色。

「公主大夫人放心,兒妹妹是識大體的人,她會理解。」顰兒不打算多少廢話︰「顰兒這就帶公主大夫人過去探望。」說罷就要叩首。

「哎~免了免了,快些去就是了。」歐若蘭笑意更深。

顰兒垂首一笑,帶著婢女兜兜便走了,歐若蘭和翠竹奸計得逞的笑看著她們二人的背影,翠竹不免佩服起歐若蘭︰「公主,還是您心思高深。」

「去給我盯著點!」歐若蘭沒理她自己扭身就往回走。

翠竹撅撅嘴,速度跟上顰兒的背影一路跟著顰兒來到簡陋的小院子,自然她是沒有進去的,翠竹在門口偷偷的張望著院子里有何動靜。

顰兒稍微側面,冷笑著歐若蘭這點小伎倆,那個叫翠竹的丫鬟每個動作都落入顰兒的感覺中。

「兒?兒?」顰兒帶著兜兜不急不緩的進了院子,遠遠的只見院子一片狼藉,兒趴在水井邊,臉色蒼白的暈厥了過去,裙擺被身體浸了些血色。

歐若蘭你果然歹毒,顰兒加快些腳步走到水井邊,兒已經暈厥過去,她撩起裙擺,黑紅色的血在兒的身下染紅了地面。

「兒!」顰兒使勁的拍打著兒,伸手過鼻翼,危淺的呼吸似有似無。

「夫人啊,兒夫人這是怎麼了?!」兜兜看著經過顰兒一撩的裙子,那血趟的更多了。

「你沒看出來,她的孩子沒了嗎!快去喊單雲吉過來!」顰兒斥責著兜兜,想想又在兜兜沒離開的背影後加了句︰「叫單雲吉請個大夫,就說兒的孩子恐怕保不住了!」

顰兒無奈的起身本想替兒先點了穴止血,忽一想,自己的武功被主公鎖住了,現在的自己就跟普通的女人沒什麼區別,如果貿然先給兒止了血,恐怕又是一番事端。

顰兒看著兒身下的泛著黑色的血跡,這個孩子的慘死也有自己的罪孽,就算歐若蘭不來這手,這孩子也是保不住的,她吃力的扶起兒大半個身體,半拖半抱的將兒帶進房間,一路的距離留下深深淺淺的血跡,好不個觸目驚心。

「兒,兒,你醒醒。」顰兒使勁的按住兒的人中,希望能喚醒她,半天過後還是不見兒醒過來,顰兒有些急的看看門口,希望單雲吉快些過來,現在兒虛弱的只怕保住命都難了。

急沖沖的腳步聲過來,翠竹閃身躲進遠處的樹後,只見單雲吉和兜兜兩人拼命的跑進院子,翠竹一個冷笑回去復命。

「這是怎麼了啊!」單雲吉一頭汗的看著躺著床上的兒,大片大片的血在兒的身下染紅了被褥,臉上一絲活人的血色都沒有的兒驚悚萬分。

「管家,兒暈倒在水井前,我和兜兜過來時,她人已經暈厥過去,到現在還不見清醒。」顰兒這一身滿是鮮血的白裙,令自己有些反感,自己也是半個殺人凶手。

「我已經吩咐人請了大夫,昨夜將軍被請進宮到如今還沒回來啊,這可怎麼辦是好?」單雲吉心知潘月陽記掛的是兒這肚子里的骨肉,如今他人一不在府上,就發生了這等事情……

「現在兒能活命下來就已經是萬幸了,還想孩子做什麼,救人要緊啊!」顰兒看不慣單雲吉的優容寡斷。

「小的這就去回稟了公主去,哎!」單雲吉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顰兒起身︰「你和兜兜留下,我去回公主。」說罷顰兒就離開了房間,既然公主讓自己親自過來看兒,這後面必定還有公主的詭計,若想月兌身離開將軍府不如靠著公主撈個說法,總比自己不明不白的消失來的好。

歐若蘭听了翠竹的低聲匯報,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想不到自己可以一石二鳥,借著兒這個賤人鏟除了顰兒,這次就算兒那個小賤人命大沒死了,顰兒也是一定要死的了。

翠竹撇撇嘴,公主真是厲害,竟然可以一並鏟除兩個小賤人!

門外傳來聲音,翠竹循聲望去︰「公主,顰兒那個賤人來了。」

歐若蘭的笑容更加猙獰︰「說本宮已經睡了。」歐若蘭躺回貴妃榻上,假意閉目。

翠竹心領神會的笑著走到了外室︰「顰兒夫人。」

「翠竹,我想見公主大夫人。」顰兒並不急,她算計到此時歐若蘭一定會拖延時間,自己是故意中招,不如配合著做做戲罷了。

「可是公主殿下正在小,奴婢也不好驚擾了公主。」翠竹乖巧的回復。

「好,顰兒就在此等候如何?」顰兒說罷坐了下來,這里除了公主其他人都是奴才。

翠竹噘嘴瞪了瞪顰兒轉身進了臥房︰「公主公主。」翠竹小聲的貼在歐若蘭耳邊︰「顰兒那個賤人還挺鎮定,竟然坐在外室說要等著您睡醒。」

「那就讓她等著好了。」已經是甕中之鱉何必心急呢?歐若蘭閉著眼楮得意一笑。

「可是公主……」翠竹又在歐若蘭耳邊嘀咕一陣,歐若蘭唰的睜開眼楮。

是啊,潘月陽現在被父皇留在皇宮,假如他突然回來,不免會保住這兩個賤人,到時候一個都死不了她不是白白廢了一番功夫?

「傳她進來。」歐若蘭捻起一顆葡萄。

「公主大夫人,賤婢給您請安。」顰兒俯身跪下。

「喲!妹妹怎麼一會沒見,一身血跡?!」歐若蘭故作慌張的掉了手中葡萄。

「回公主大夫人,顰兒去過兒那,兒已經命懸一線,這身血不是奴婢的。」顰兒穩穩的回答。

「怎麼回事?」歐若蘭提高音量。

顰兒規規矩矩的把自己眼見經過稟告,歐若蘭一個冷笑︰「叫單雲吉過來見我!」歐若蘭鳳眼一瞪。

很快單雲吉戰戰兢兢的和顰兒、兜兜一同跪在歐若蘭眼前。

「說說,怎麼回事?」歐若蘭轉著翠玉耳墜一臉的陰沉、

「小的被顰兒夫人的婢女兜兜喊來小院子,就看見兒滿身血跡的躺在床上,一路的血跡,顰兒夫人讓老奴去請大夫先救人,待老奴請來大夫診治,兒已經小產,此刻人還未清醒過來。」單雲吉如實稟報。

「哦?這麼說管家你不是第一個看見兒的人了?」歐若蘭意有所指。

「是,老奴趕到時只有顰兒夫人一人在場。」單雲吉為顰兒捏了一把冷汗。

「你有何話說?」歐若蘭看向一身白裙已經干涸了血跡的顰兒。

「賤婢無話說,如同管家所言,的確是顰兒是第一個發現兒之人。」顰兒冷靜的話讓一旁的兜兜心跳不止,這明明就是公主讓她們過去的嘛。

「你為何突然去探望兒?」歐若蘭一瞬不瞬的盯著顰兒。

您說呢?顰兒會心一笑︰「奴婢顰兒自與兒姐妹一場,今日正好想起兒這才去那探望。」

啪!一聲茶杯碎地。

「好大的膽子,你們心知肚明兒月復中是將軍的骨肉,本宮只是著責罰下她而已,故才把她放在自己的院子里就是以防他人心懷不軌,可誰曾想,你們這群人中還有居心叵測的,敢在本宮眼皮子地下犯事!」歐若蘭拿出皇家的威嚴,地上三人都紛紛磕頭。

「公主清查。」三人異口同聲。

「哼,先把顰兒給我關押起來!本宮就不信這個賤人嘴再硬能硬到……幾時!」歐若蘭冷笑,身邊的翠竹也冷笑。

「奴婢知錯!兒的確是奴婢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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