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骨入腹 第20章 鮑魚飯局

作者 ︰ 忐忑輾轉

余紹揚見簡俏答應去飯局,沒說什麼,跟徐美打了個招呼,去了隔壁部門經理的辦公室。(八零%書%屋好看的言情)

徐美佔了個上風,正要走,被簡俏喊了一聲︰「徐總,局里有哪些領導去飯局?」見徐美懷疑,又補說︰「事先熟悉一下稱呼,見了面好招待。」

徐美這才說︰「涂副局,還有個辦公室主任,是局里正好管咱們這條線的。」

簡俏舒了口氣,真是擔心得太早,都快過憂死了。哪有那麼倒霉?市質監的領導又不止他一個。

晚上下班前一個半小時,徐美叫簡俏先去化個妝,打扮一下,到時直接下樓。

簡俏去洗手間綁了綁頭發,補了點粉,下樓時,徐美已經在公司的商務車上了。

「啪」一聲,司機拉開車門,簡俏鑽進去。

徐美眼光犀利,上下打量一圈兒,嘖嘖兩聲,從雙c坤包里丟過去一只唇膏︰「這是化的什麼妝,像沒化過一樣。搞不懂你們這些年輕女孩,喜歡搞什麼果妝,沒幾個化出來好看,只有果,就沒見著妝。化妝就是要醒目,站在人堆里亮眼,讓人一眼看出來,這才叫化妝。尤其見男人,沒幾個有品位,是欣賞不出什麼自然效果的。」

督促簡俏重新弄完臉,徐美手一舉,嘩一下,扯松了她頭發,親自用手抓蓬了點兒,這才滿意了點兒。

年輕的司機在前面吃吃笑,徐總就像老鴇,簡俏像個要帶去開+苞的小姐似的。

一塊兒去飯局的還有公司的一名質管部門的工程師和公關部門的經理。

兩男兩女,加上司機,在霓虹初上的夜色中,穿流在車海里,不一會兒,到了今晚飯局的酒店門口。

徐美都安排好了,先陪質監那群領導在酒店吃飯,安排的鮑魚宴,吃完了調頭去酒店旁邊的洗浴城。

老規矩,三溫暖另加特殊服務,位置和人選都預定好了。

簡俏默念著幾個領導的名字和職位,以及飯桌上要說的一些話,免得待會兒出差錯。

職場上,她始終是個新人,有些場合難免會緊張。

跟在徐美身邊進包廂時,簡俏松懈了半天的心,一下子高高提了起來,呼吸靜止了。

一群局領導里面,涂局的身邊人,身影輪廓她估計一輩子不會陌生了。

兩人坐在席位正中間,正談笑風生。

徐美因為業務關系,跟涂局是老相識了,迎上去笑著打招呼。

這是下了詛咒逃不開嗎?遭了雷劈一樣,簡俏挪不開腳步,拉了身邊同事,聲音有些抖︰「不是只有涂局嗎。」

老工程師只當簡俏是看男領導多了,緊張,安慰︰「誰知道,來了就來了唄,伺候一個官大爺是伺候,伺候一雙也是伺候。」

同行的公關部經理在那邊喊︰「小簡,快過來。」

簡俏打了打精神。

簡俏的臨時怯場讓徐美很不高興,掃過來一眼,又朝質監的幾個人滿面春風︰「來來,咱們先坐,菜叫人在上了,今天只當是跟幾位領導閑話家常。幾位領導可千萬別見外。」

涂局出了名的眼光銳狠,尤其看女人,見徐美身邊帶著個新人,坐下來打趣︰「徐總的徒弟?」

徐美望一眼簡俏。簡俏雙手遞名片過去,自我介紹了一下,末了說客套話︰「涂局多多關照。」

又掏出另兩張,畢恭畢敬地遞向邢戰和質監那名辦公室主任。

邢戰接過名片時,上下端詳了面前女人︰「簡小姐年紀輕輕就跟在余氏當家老板娘身邊,真是後生可畏。」他講話時,所有人都閉嘴在听,一席話在安靜的包廂內回繞了兩圈,沉混有力。

簡俏巴不得邢戰裝作不認識,臉略一移,眼神打了個飄兒。

邢戰發現了她的不認真,也沒惱︰「簡小姐多大?」轉了個向,面朝涂副局,語氣就像上菜前的無聊閑侃︰「……看樣子跟我一個外甥女差不多大年紀。我那個外甥還在讀大學,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我那個表姐把她當嬰兒一樣養,簡小姐已經能出社會了。」

簡俏看見徐美瞟過來的催促眼光,不能不理會,細著聲音︰「二十四,不小了,邢局才是年輕有為。」

邢戰笑得爽氣︰「我大你一輪還恨不得要拐彎,有什麼年輕有為的。」

徐美接過話茬,眉飛色舞,挑好听的贊︰「邢局保養得這麼好,不說誰知道啊?把咱們公司小姑娘騙得慘啊!」

這話是打趣,當事人卻都听出另一層意思,尤其簡俏,不易察覺地扭過頭去,不講話。

徐美對于簡俏的反應很不滿意,生怕得罪了貴客,菜還沒上,就親自斟了一滿杯汾酒過去。

邢戰沒有接杯,也沒有起身接一把的意思,徐美握著杯腳的手在半空一滯,尷尬地放下來,公關部經理炒氣氛,找話熱場子︰「還當這次涂局大駕光臨來指導工作已經夠給面子,沒想到邢局也能過來,真是雙喜臨門,雙喜臨門。」

涂副局五十多歲,矮敦敦的,一說話就臉通紅,嗓門兒也大︰「進出口商品檢驗中心就是咱們邢局前幾年找質檢總局申請搞的,這次願意親自督促你們工作,比我一個人說話有力多了。」

話題總算回歸到正事,簡俏不敢怠慢,努力擠出笑容︰「這回的系列產品是余氏今年的重點,也是徐總的心血,出口質量絕對是可以保障的,等會兒可以給您具體說一說——」

話還沒說完,被涂局打斷了。♀

年紀大的老男人喜歡沾小姑娘身上的朝氣,涂局見到生女敕面孔就忍不住多逗趣,這種飯局哪會真說什麼公事,說白了,無非就是下面單位出人,陪吃陪喝討歡心。

涂局喜歡嫵媚成熟的女人,那種一模就能沾一手水兒的最好,這次進貢的女孩子雖然不像徐美那麼風情萬種,但勝在年輕,從頭到腳都養眼,不像時下一些小女孩,減肥減得過分,苗條是苗條,但瘦癟癟像柴火。

吃慣了鮑參翅肚,嘗嘗清粥小菜也能潤腸胃。

何況這女孩……玩多了女人的老家伙看得出來,還不一定是清粥小菜,扒開上面,下面指不定是肥膩油肉。

從一進門,涂局一雙眼就盯在簡俏一雙胸上,懶得听她念叨公務,朗聲打斷︰「簡小姐還真是個勤勞苦干的,現在的85後,90後,上班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還有幾個這樣認真的?我說徐美啊,你要給她加薪啊。」

徐美看出涂局的心意。她不是第一次給這老家伙安排女人。

上一個就是徐美下面的一個秘書,當時還沒過試用期呢,當時帶著一起吃飯,小秘書騷里騷氣,說兩句話就哼一聲,貼著人不放,勾得姓涂的老家伙當場就恨不得支了帳篷。

飯局散了,徐美也就裝聾作啞給兩個安排了房間。

沒多想,徐美把酒往簡俏那邊一推,笑眯眯︰「瞧,人家涂局都要給你加薪了,你還愣著?」

這樣的酒桌禮儀簡俏還是明白的,沒遲疑多久,拿起酒瓶,圍著圓形大宴桌走過去,筆挺挺的,像一條被人拉長了的魚,在涂局面前站定,開始斟酒。

茅台的濃香竄遍室內,面前男人的混濁氣息逼近,她還沒挺起身,一只手不知道從哪里竄出來,覆在自己腰後,下面滑了幾厘米,放在了臀部。

涂局笑得滿面紅光,肥大的鼻頭翕動︰「我姓涂,簡小姐供職的企業是余氏,你頂頭上司徐總又是個雙人徐,咱們多有緣啊。」

簡俏心里想那也是你們仨有緣分,關我什麼事,一邊想一邊往後避,又不敢太明目張膽,吃人嘴軟,拿人手短,靠人辦事更是哪里都得平躺,生怕拂了余氏眼下活靠山的面子。

涂局看這姑娘臉上難堪,但並沒怎麼避忌,暗中笑罵一聲「小騷/貨」,越發猖狂。

□是裙子,夏秋的厚薄度擋不住那只肥手掌的侵害。簡俏手里握著的酒瓶一滑,差點兒就要從指縫溜走,卻听老色鬼的那邊傳來聲音︰「上菜了。」

不冷不熱的聲音,平靜無波,卻有點兒人。

涂局手一松,看到這個跟自己同級,輪能力和上升速度,自己卻遠遠難趕超的男人寒著臉,瞥著門口處端菜進來的服務員,頓時知道邢戰的心意了——

兩人亦友亦同僚亦競爭,這點兒互通的心意還是有的。

這口鮮美肥肉,只怕他要吃。

雖然邢戰是霍家未來姑爺,但男人在外面的那碼事兒,誘惑多了,就算霍正東,也只能睜只眼閉只眼。

這種在外面捧場做戲的事,更不會說什麼。

得,大紅人,駙馬爺,哪個名號都是開罪不起的。

涂局這麼一想,小月復那團火氣都消干淨了,心里咒了兩句,卻很會做人,把簡俏一拉,推到邢戰身邊︰「來,挨著咱們邢局坐。」

先端上來的是堂灼響螺片,為了保證新鮮度,由酒店特級大廚現場烹飪。

廚師刀工麻利,一片片切好了,澆上一勺湯汁。

身著旗袍的服務員個個優雅得像民國使女。

螺片銀白雪亮,端上來時還冒著熱氣,火候和口感最好,服務員又遞上三十多種材料秘制的醬汁,幫客人在鮮女敕彈牙的螺片肉上刷上醬汁,提供貼心至尊服務。

最後是鮑魚大餐,徐美肯花心思,幾個領導一人弄了個兩頭鮑,一群人吃喝得興致勃勃。簡俏防著涂局再伸咸豬蹄,對于邢戰就坐在旁邊沒那麼提心吊膽了。

徐美長袖善舞,公關部經理時不時說幾個葷段子,上菜沒多久,席上的氣氛像過年。

簡俏明白這種飯局大多是拉拉關系,但徐美叫自己臨時抱佛腳背了一天的業務知識完全用不到,也有點兒說不出的落寞。

幸虧老色鬼除了偶爾轉過來望幾眼旁邊女人的溝,再沒動手動腳。

就是到了下半場,喝高了,涂局被徐美幾個人的黃段子撩開了性,跟著說些亂七八糟的話。

酒席段子條條都婬/穢露骨,到了最後,越說越沒邊際,涂局讓出個看中的人,不怎麼痛快,嘴皮子快活總要圖一圖,酒氣燻天地特地對著簡俏說,听得簡俏面紅耳赤,還得敬酒回應。

席上都是些老饕j□j,就她一個年齡輕些,說是結婚了的人,跟沒結婚的又有多大區別?

涂局說黃話說得最濃酣時,簡俏臉紅得跟個蘿卜似的,心里就跟蟲子在咬,唇肉咬得都快破了,覺得要是這人要是再逼近一點兒,自己控制不住,一酒杯蓋他禿頂上怎麼辦是好,正胡思亂想著,肩膀被人一握,生生被人提起來。

邢戰一邊跟涂局講話,一邊把她挪到旁邊,拎兔子耳朵似的一把揪拎起來了,瞬間調了個位,坐到涂局和簡俏的中間。

席上人興致正濃著,也沒當回事,只當是邢戰方便跟涂局講話。

飯局只有七個人,圓形餐桌很大,幾個人坐得很分散。♀

徐美、公關部經理、質管部的老工程師坐在一邊,邢戰、涂局、質監辦公室主任和簡俏坐在對面。

剛剛月兌離騷擾煎熬的簡俏心思不穩,趁一群人酒酣耳熱沒注意,偷瞄了一眼身邊男人,嘴唇剛囁嚅兩聲,卻覺得有一只手轉瞬之間,借著下方餐桌布的遮擋,伸進自己的裙子里。

她驚住了,馬上意會過來,剛要摔開他起身,身邊男人陰著一張臉,望過來。

剛竟然還有感激他的意思?他把自己從沼澤里拉出來,無非就是想親手侮辱自己?

他的眼神讓她不能反抗,那只手遠遠比那才那色鬼更囂張,有了天然屏障和席間微醺的眾人,更是如入無人之地,直接就在餐桌下面耀武揚威。

男人粗糲的手指一扒,扯開了她內褲中縫。

簡俏慌了神,夾緊腿,想不讓他動彈,他墾進去,擊潰了她的垂死掙扎。

她不敢叫,捏住透明玻璃杯,擋住咬得快要破皮的唇。

那里一個女人從懂事起,父母就告誡不能被外人隨便觸踫的地方,是一個女人除了最親密的丈夫和男友之外誰都接近不了的地方。

可對于他來說,從來都不是什麼問題,想來就來!

余紹揚的事情解決後,她只想好好過日子,那段事情就讓它過去……可是他窮追不放!

她沒想過他這麼變態……可他變態的事又何止這一件?

粗猛圓碩的指頭殺傷力不弱,隔著薄薄的底褲面料摳進去,朝里面鑽,用的力氣並不輕。

她快要接不上氣了,還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因為坐姿限制,不能深入,但他泄|欲一樣的大力攪動,也足夠能叫她有羞辱的反應,身子甚至還輕微地震動起來。

每當快忍不住發出疼痛的聲音時,她只能用杯口對準嘴,把酒液呡在嘴里,盡量讓弱小的嗚咽湮滅在杯子密閉的空間里,還隨時得控制自己,不讓自己嗆咳出來。

身邊這男人,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根本不擔心她會叫嚷。

許久,邢戰察覺到了指尖的濕意,抓了一把她的內褲,感受到一團黏黏,才逼得不那麼緊。

簡俏腦子還昏著,感覺那根指頭退出來一些,以為他玩膩了,還沒放松,他又送了進去,這回沒那麼深入,輕微地chou送,又在兩邊輕柔愛|撫,就好像是爽完了,在安撫供自己滿足了欲|望的小動物,卻並不是發了善心,而是怕玩壞了,方便他下一次的饜足。

衣冠楚楚的男人坐在酒席上,身軀挺拔,嘴臉親和勁十足,聊天的話題雖然嚴肅,談吐卻不乏風趣。

誰知道席下在用指頭興風浪?

簡俏的身體越縮越小,承受著他在下面無度的欺凌,意識也終于醒干淨了。

神智清醒得到就是精神上的痛苦。她後悔,後悔死了,為什麼會答應參加今天的飯局!

離簡俏最近的老工程師坐在正對面,快退休,女兒跟簡俏差不多大,看對面的女孩握著酒杯在打顫,嘴唇咬得發白,眼眶里都快汲出水來了,時不時受了驚一樣望一眼身邊的男人,畢竟是吃鹽勝過人家吃米的年紀,有些不好的猜測,可這種場合也不好直問,伸出筷子指了指前面的菜,關心了一聲︰「小簡。」

這一聲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徐美望簡俏一眼,端起杯子一舉︰「小簡,發什麼愣,坐在人邢局身邊也不知道夾個菜勸個酒。」

邢戰擺手︰「女士最大,是我沒照顧好小姑娘,把小姑娘弄悶了,我的錯。」說著,夾了一筷子菜送到簡俏碟子上。

夾的是一塊糖心鮑。

邢戰的語氣相當善意︰「我剛剛吃了一塊,做得不錯,你也嘗嘗。」

簡俏瞟了一眼送到自己鼻子下面的鮑魚,氣得直哆嗦,知道他故意的,頭一抬,正對上他含著笑意的眼瞳,手端起碟子去接,卻一顫抖,踫掉了那快鮑魚,干脆手一低, 啷踫倒了杯子,潑了自己一身,站起來︰「不好意思,我去一趟洗手間。」

幾乎是一瞬間,邢戰飛快抽出手,知道她是故意,用餐布抹了抹沾染著她的液體和酒液的手。

徐美從簡俏莽撞地撞倒杯子開始,整張臉就寫滿了厭惡,轉個臉,又笑著跟涂局幾人說話熱氣氛,壓根兒就懶得理睬了。

簡俏逃也似地出了包廂,找服務員問了洗手間,沖進去。

徐美選在酒店高層的奢華包廂,鬧中取勝的地兒,安靜,並沒多少客人。

是一間雙人洗手間,鍍金門把手,水晶雕花龍頭,飄著香氛氣味,每隔十分鐘就有pa進來,及時把每個角落和用具清理一遍,整個房間干淨地幾乎縴塵不染。

頭頂小射燈是溫馨的橘色,簡俏站在鏡子面前發了足足兩分鐘的呆,總算安了神,最後洗了把臉。

睫毛膏是防水的,仍舊j□j地綻放,茂密地像小扇子,睫毛稍端掛著不知道是淚還是水珠子,顯得一雙大眼楮十分迷茫,讓她像頭無助的小母獸。

粉底因為禁了水,清薄了一層,透出腮幫子的不自然紅暈。

她掬了一小捧水,搓干淨裙子邊角,用機器烘干了濕漉漉的裙子。

私密處好像還嗡嗡作響,有些酸脹,又有辣疼,是身體深處傳來的警號,讓她想忘也忘不了剛才受過的猥褻——

沒有考慮多長時間,她決定先走,連招呼都不打。

明天徐美大發雷霆也好,不管了。早就該听余紹揚的,不做了。

只是一份工作罷了,在別人眼里,她不是連金龜婿都釣到了嗎?

不是連媽都能指著鼻子說自己愛慕虛榮嗎。

真是可笑,還這麼執著巴著一分稱不上事業的工作干嘛?

簡俏有種自暴自棄的情緒,這輩子的負能量這一刻都沖過來了,就連爸爸出事時都沒有那麼低落和絕望,頭一低,眼眶里的水液禁不起重力,又流了出來。

倒霉不會一世,就像前幾年爸爸那事過後,不是踫到了余紹揚麼?

總會過去的……總會。

今年本命年,犯了太歲吧……改天再去一趟法華寺吧。

寄不能解決的煩惱于虛無縹緲的神靈,多麼愚蠢可笑,可是只能這麼安慰自己。

下定決心,簡俏拿起手袋。還沒轉手,洗手間的門「 啷」一聲打開,有人夾著一陣風進來,就像在拖一頭負傷的動物,把她活活拖到了洗手間小格里面。

男人身體一壓,倒在洗手間小格的門扇上,反手一摁,鎖住門。

簡俏不用都知道是誰,想不到他這麼大膽一個人跑來女廁所,再顧不上酒席上那點兒面子,在他懷里又摔又打,哭喊起來︰「混賬!你混賬,你到底要怎麼逼我,是要把我逼死嗎——」

洗手間兩扇厚實原木門的隔音效果和反鎖的門,讓邢戰完全不擔心會驚到外面的人。他兜住她後腦勺埋在胸上,降低她的哭哼分貝,直到感覺她快要沒氣了還在拼命嚎,恨不得快哭壞了嗓子,才一口含住她的唇,濃濃酒味的舌頭鑽進去,破開兩排碎碎貝齒,凌虐她口腔里的香軟,又攪住她嬌小的舌,裹著吮吸,像饑渴了許久的亡命之徒一樣。

簡俏還沒被這麼弄過,這不是接吻,也不是強吻,簡直就是謀殺,魂都要被這男人給吮出來,不一會兒有股奇特的反應作祟,這種反應竟然是不排斥的,甚至放軟了舌頭,飛快跟他勾兌了一下……這種純下意識的不受腦子控制的舉動讓她羞恥,舉起兩個饅頭似的粉拳去抵他硬邦邦的胸口,他沒發覺她的矛盾,只當她還不听話,翻起她剛烘干的裙擺,輕車熟路模到了酒桌下面流連過的地方,一處比其他部位溫度明顯要冰涼,啞著嗓子,興奮地奚落︰「草,還濕著。」下巴一躬,咬住她下唇瓣肉。

他暴烈的呼喘夾著催人欲嘔的酒味一起侵襲過來,簡俏恐懼至極,嗚嗚推他捶他︰「嗚……放……我叫人了……放開我……嗚嗚……讓我……讓我走……嗚嗚……老公……老公……救我……紹揚……啊啊……不要踫那里……」他還在不停咂咂有味兒地吸著,下面手也沒停,到懷里的小母獸在喊老公,總算不再強吻,一巴掌大力朝她上扇過去,「啪」一聲,打得完全沒有留情面,將她的掙扎和求救全部打得煙消雲散,癱軟在他手臂上,呼呼喘息,像耗盡了體力,卻奄奄一息地抱住他胳臂︰「讓我走,我要回去。」順著滑下去,一坐在馬桶上。

回哪兒?回她跟她老公的新房?

邢戰量她在洗掉紋身前沒膽子跟那個富二代上床,至少這期間他能佔著她的身體,她從外到里頭,都是他一個人的。領證了怎樣,結婚了怎樣,別人的老婆又怎樣,她老公享受不了福利,只有自己才能上她!

邢戰蹲下/身,打開她的腿,一只手拎住她雙手的手腕,強行扒下她內褲,看清楚那兒還有他名字的紋身,笑了︰「操。」。

這男人每次笑,都叫簡俏不寒而栗。

這次更加是顫栗到了極致。

她不明白自己這是招惹了怎樣一個凶徒,就算沒力氣了,也顫抖著喊出來︰「救,救命。」

她發誓從今以後,再不會發生跟他有任何踫面的機會。

聲音太小,對比他各方面的強壯,實在是可憐又可笑。

他這次不捂她腦袋,更不堵她嘴巴了,把她內褲提起來,給她穿上,攔腰一抱,把她從馬桶蓋上摟起來,第二次摔打她蛋兒︰「叫救命?我現在帶你回飯局上,你當著你上司和同事的面再叫好不好?或者,我拿電話出來,給你撥報警電話,你對著警察叫行嗎?噢,徐美是余氏的二少女乃女乃,就是不知道,要是大伙兒都知道你跟外面的男人有一腿,在酒桌上和洗手間偷偷模模幽會,還沒被干就流我一手的水……到時,就算余紹揚甘願戴綠帽子,余家能允許你跟徐美當妯娌嗎?」

簡俏像被刺了一刀子,想也不想,舉起手大力甩過去,一巴掌摑向他半邊被酒燒赤的剛毅臉頰上。

邢戰反應奇快,一把擰住她腕子。

他臉上的深寒,讓簡俏喘不過氣。

邢戰給簡俏的恐懼沖擊,不僅僅只是體力上的懸殊,而是他對于她未來的毀滅可能性。

有了這個男人,簡俏覺得自己平穩的生活,隨時都能像是沙灘邊的沙礫城堡,分分鐘被吹散——

她這一晚上都不穩的心理防線終于崩潰掉︰「你讓我出去好不好。我求你,求你了,咱們的事已經完了,你是幫了我,可你不是也得到你想要的了嗎你也是利用我才能扳倒嚴正汀……求你讓我出去,我想回家……」

她不想看見他的臉,想多一分鐘都情不自禁要閉眼,真難想象那幾天求他幫忙時,她怎麼跟他相對的。

那時她對他說話振振有詞,有條不紊的,好像也沒這麼懼怕……

余紹揚沒事了,她的生活恢復到正常軌道,才感覺到自己跟他的接觸,是多麼扭曲的一條路,是見不得光的。

邢戰看她又哭又吵的,不痛快,這女人為了救她老公時還有些韌勁兒,現在的忍氣吞聲和懦弱退讓,才是她的本性,這只能說明余紹揚對她有多麼重要,那幾天為了救余紹揚,生生掰硬了性子。

他把女人燒得通紅的嬌女敕耳朵一提,湊過去狠狠說︰「現在放了你可以,以後隨叫隨到。」

難道跟他就成了惡性循環的圈圈,繞不完了?眼下簡俏只想走,點頭︰「好,你讓我先走。」

邢戰沒傻到那份兒上,明白她在敷衍,一把抓住她頭發,拎得她呲一聲喊疼︰「要是我電話找不到你,或者到時反悔,別怪我直接通知你老公了。」

簡俏牙齒打架,淚朦朦望他︰「婬棍,老婬棍。」

他被罵得很爽,手一緊,她哀哀喊疼,快要閉過氣︰「……你自己是有公職的,要結婚,也要高升了,我們的事鬧出去,對你有好處嗎?」

她的臉色讓邢戰明白,這女人是真的受了驚嚇。

邢戰咧咧嘴,像要吃人︰「我不怕。你怕?」她怕,讓他高興,因為能夠拿住她的軟肋。

他既然敢做,就肯定是控制在他能夠操控的範圍。

簡俏不說話,淚珠子一串串地滾,見他膀子松開,連忙扭開門鎖。

「飯局還沒完,吃了再走。」後面人下了命令。

簡俏沒回頭,拿起剛丟在盥洗台上的手袋,繼續朝洗手間門走去。

「不听話?」聲音厲起來。

她懦弱地飛快點頭,擰開門就出去了。

飯局結束後,幾個人出了酒店,兵分兩路。

邢戰不想去洗浴城,徐美不好勉強,叫公關部經理和工程師先把另兩個領導請過去了,又走過去跟邢戰說了幾句。

簡俏站在旁邊的馬路邊台階上,低著頭,良久听見徐美那邊在喊,叫自己送一程邢局。

邢戰自己有開車來,說是送他,無非就是陪一路,中途再套套近乎。

簡俏一滯,有車子滑過來,搖下車窗。

救命的來了,她長舒一口氣,從台階上小跑下去,彎下腰,喊了一聲︰「紹揚。」

余紹揚探出頭,跟徐美打了個招呼。

徐美臉僵了,有外人在不好發作,雖然在笑,卻夾槍帶棒︰「大少爺親自來接人來了麼。」

余紹揚懶得跟這二嫂作秀,徐美這筆生意為了討老頭子歡心,不關他的事︰「嗯,到歸還時間了,來要人了。」蹭蹭下車,把簡俏手一牽,走到了副駕駛座,開門,擋頭,送進去。

最後才在車門那邊挺直身子,望向邢戰,眼楮彎著,語氣謙和客氣,打了個招呼︰「您好,邢局,不好意思。」

簡俏坐在車里,沒有听到邢戰的回應。

也可能回答了,她太緊張,沒听見。

總之,兩個男人的第一次見面,她膽戰心驚,出了一手的汗。

從頭到尾,一直到車子絕塵而去,簡俏再沒扭過頭去望邢戰一眼。

徐美剛要簡俏送人,這下可好,兩個人大庭廣眾下不分輕重,跑去秀恩愛,還把自己跟貴賓晾在一邊兒跑了,又慪又惱,察言觀色看邢局臉色還算和緩,勉強松了一口氣,嘀咕︰「小孩子,不懂事……我送邢局一程?」

邢戰若有所思︰「送什麼送?」從衣服口袋里抓住車鑰匙,朝酒店停車庫走過去。

距離兩人上余家門還有兩天時,余紹揚發現簡俏不安起來。

他明白簡俏的心情,自己何嘗不是一樣?老頭子對簡俏會是個什麼態度,余紹揚用腳趾頭想都能想到。

余家,滿屋子就沒幾個不勢利眼的。在決定跟簡俏共組家庭後,余紹揚其實就跟老頭子暗示過,余董還沒听完就擺手皺眉︰「家里已經進了個徐美,你還要跟我弄一個?不行,我兒子的婚姻,總有一個得讓我做主!」

這話本來只是打消小兒子的念頭,但余紹揚當時被這話激得慌,徐美能進門,簡俏怎麼進不了?

簡俏操心的也不止這個,半個多月沒回去了,打電話回家,媽沒說兩句就不做聲了,始終還是有一口氣存著。

要是夏凡接的,更不得了,一听姐姐聲音就掛了。

臨到爆發的那天,夏凡再一次掛了電話,簡俏逢上生理期,壓力大,擱下手機就跑廁所躲著擦眼淚。

余紹揚看在眼里,二話沒說,出門了。

一車子開到簡俏家的小區,已經差不多晚飯時間。

余紹揚下車,靠在車頭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

兩三分鐘,苗條高挑的熟悉身影落雁一樣下樓,走過來。

夏凡真的是很漂亮,是那種一件t恤,一條牛仔熱褲也能在人群里拔尖兒搶眼的漂亮。

這一點,余紹揚從來不否認。

女孩下樓時步伐很歡快,但見到男人卻故意慢了起來,等到走近,臉上笑得璀璨如打磨上光的珍珠,語氣卻不無諷刺︰「喲,姐夫啊,怎麼會想到找我。」

余紹揚沒理會她陰陽怪氣,盯著她︰「你姐姐跟家里關系現在有點僵,你當妹妹的,不是該往好里勸嗎?」

夏凡呲的冷笑,調頭就走,還沒走出兩步,背後男人長腿一伸,臂一拉,噗一下把人拉過來。

他反手開了車門,借著夜色,將她塞了進去。

她全程並無反抗,只仰起一張少女氣息還未月兌淨的臉,哀怨地看他。

作者有話要說︰三章合成一章發了~

百度搜或,,更新更快因為這貨長期沒上扣扣,編輯催v的信息很晚才看到,說開就開了,所以沒有提前在章節下通知∼不好意思o_o楠竹一條道走到黑變態到底了∼以後也是各種s女主以圖共同達到生命的大河蟹璞

(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拆骨入腹最新章節 | 拆骨入腹全文閱讀 | 拆骨入腹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