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骨入腹 第21章 陷落

作者 ︰ 忐忑輾轉

舒飛飛回公司上班的當天,簡俏就把她拉到了洗手間。♀(全文字言情高品質su80。)

鬼鬼祟祟的請了幾天假,電話也打不通,是從來沒有的事。

簡俏壓低聲音瞧她肚子︰「抗拒從嚴交代從寬,你這妮子,不會是打孩子去了吧?」

舒飛飛早上剛喝的咖啡差點兒沒從胃里噗出來,也沒準備瞞,跟簡俏老實招了,這幾天在參加人市局的考試,一場接一場,不方便開機,還要等通知,在市質監局黨組面前最後面試,要是成了,可能就去計測研究院報道去了,職位也剛好符合她財務專業。

舒飛飛坦白時,偷偷注意閨蜜臉色,畢竟邢戰也是市局的。

簡俏一听到市質監確實是驚訝了一下︰「你怎麼想要報考那兒的?」

舒飛飛撓撓頭︰「我實話跟你說吧,是岳朗盛介紹的,他小子算是有本事,直接就以我朋友的身份打電話通知我爹媽了,叫我按時去參加考試……你知道我爸媽,倆老古董,不愛我奔命,就想我找個公家鐵飯碗,一听那還不壓著我去考試?我就想,反正那姓岳的欠我的,害我丟了份工作,不去白不去,就去考了。但你那幾天不見了,我發現岳朗盛跟那個姓邢的有兩腿,典型就是狼狽為奸的嘛,又不確定了…想來想去,那人很可能是因為你才幫我。小俏,你要是不喜歡,我就不去得了,」說到這里語氣不踏實,「我就怕他不懷好意,借給我安排工作會對你有什麼不好的影響。我知道你現在一心想跟余紹揚過日子,我在那兒做事,就怕他……」

自己跟那人有什麼事也不好耽誤舒飛飛,市計策研究院是出了名福利好油水不差的單位,難得又剛好適合舒飛飛的專業,簡俏搖頭︰「岳朗盛那樣子,看上去挺有能耐,能辦事的朋友滿天下,也不一定就是他。就算是,估計也是給岳朗盛的人情面子,對我能有什麼影響市局又不是他家開的,你在局下面的單位做事,他能怎麼樣我?你也太操心了。」

這人關了簡俏幾天,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說弄倒就就弄倒個市政秘書長,能省心嗎?舒飛飛這人心里沉起來,比簡俏細得多,可沒發生的事也不好說什麼。

又說了兩句,洗手間陸續進人,兩人也就出去干活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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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臨時發布的崗位招聘,加上中間人的促力,一個月左右時間舒飛飛就收到通知,進了市計策研,先實習再正式上崗。

舒飛飛辭職去了研究院,簡俏嘴巴里沒事兒,心里還是有些忐忑。

那晚飯局的事還記憶猶新,一閉上眼似乎還能感覺到那人的氣息。

腿根那里的紋身,她在網上咨詢過一些醫院和紋身店,根據部位和顏色,要洗七八次,因為部位的特殊,不是一般疼,就算激光洗紋身也不例外。

她查了些網上的留言,說是比紋身還要疼個好幾倍,就像是在短短時間內不停被橡皮筋猛彈,還一定會留疤痕。

一回憶到那天被強迫紋身的過程,簡俏完全受不了再受一次這樣的痛苦,而且那個部位也實在是羞恥,預約了一家醫院,當天竟然怯場,不敢去了,一來二往也就耽擱下來了。

余紹揚看她渾渾噩噩的,以為是舒飛飛走了,還笑,又免不了旁敲側擊,少了個戰友就守不住戰壕了,一股子逃兵心態,干脆提早復員回家算了。

簡俏還是打岔敷衍過去了,在余氏做事,除了想有點事兒干,還有個原因。

余氏這家子公司是個日化實業生產型企業,跟原先簡爸辦的廠子是一個行業。

她心里還是總有些記掛,總奢望著能把那爿廠子給弄回來,哪怕買回個商標也好,簡爸躺在床上還是有意識的,要是知道了,一定會高興。

在余氏熟悉業務流程,簡俏有種還在接手爸爸事業的錯覺,有時會有莫名的充足和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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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幾天是余紹揚帶簡俏回余家的日子。

簡俏的心還是懸得慌,但家里那頭這幾天好了些,至少打電話過去,夏凡語氣好了很多,沒掛電話了。♀

但是在沒搞定余家前,還是沒什麼底氣回去。

余家祖屋在市內半山區的沿湖別墅一帶,三面環山,是城里難得的好環境。

本市有個年代不淺的名湖,是世界文化遺產,听說明朝清朝的皇帝每次下南方都得特意來一趟玩玩兒,過來留下墨寶的文人騷客那就更是多。

近十年來被慧眼如炬的地產商開中,沿湖環山,開發了不少豪華別墅住宅區。

余家三世同堂,除了保姆,余董夫妻、大余夫妻和兒子,五口人住在一塊兒。

余紹揚基本就是打游擊的,偶爾回一趟。

雖然提早做了心理建設,但待在余家的不足兩個小時,還是讓簡俏呼不過氣。

大余吃了兩口飯就拉著白胖兒子上樓盯股市去了。

余董全程晚飯中幾乎不發一言,余紹揚大媽倒還說了兩句話,但那種疏離和冷漠,不是人能承受的。

徐美算是混過來的成功人士了,討好婆婆自然也是個日常工作,全晚陪在婆婆跟前,不時順應著接個話。

簡俏坐在余紹揚身邊,感覺他牢牢把自己的手握著,才算是能提著一口氣。

吃到一半時,余董筷子一伸,總算發了話,問徐美最近子公司新品出口的事。

余老爺子喜歡講效率,吃飯時間通常是余家匯報工作的時間。

這次的任務是交給二兒媳的第一個正式任務,徐美經心得不了,靠著個大胖小子勉強得了名分,但老頭子還是打心眼兒瞧不起自己,就瞧著這次能翻個身,越想越覺得那晚兩個人是在故意攪自己的局,一口氣還沒消呢。

徐美筷子不輕不重一搭,瞥了余紹揚一眼︰「爸,本來挺好的,上個月想法子還請到了質監幾個大佬吃飯,我特意看在二弟的面子上,叫簡小姐陪局,想著,多少是半個自家人嘛,哼,結果,到現在都一個來月了,人家那頭沒回音了。」

余董哪會听不出蹊蹺,眉頭一皺,循著望了一眼小兒子,又問徐美︰「怎麼回事。」

「估計是怕陪飯局糟蹋了小美人兒,二弟還沒散場就跑過去接人,把人邢局晾了一邊,但人家大度,來接女朋友總不能說什麼啊。」徐美扶著筷子,語氣像在開玩笑。

余太夾了一筷菜,放進臉色黑了的丈夫碗里,淡淡說︰「咱們余家吃的就是這個飯,陪局的事,你爸現在六十大幾了還沒斷,小年輕鍛煉一下,還怕吃虧?對女朋友粘得緊也不至于影響公事,又不是舊社會,還怕女朋友拋頭露面?」

氣氛緊繃,余紹揚握著簡俏的手,一直沒放,這會兒感覺掌心黏濕,也就順著大媽的話直接挑明了今天的主題︰「那種飯局是怎麼回事,爸你也清楚,二嫂每次帶去接應人的女同事那叫陪飯局嗎?活生生就是三陪女吧?女朋友拋頭露面當然沒什麼,小俏是余家實實在在的兒媳婦就不一樣了。」

這話一出,飯桌上炸開了鍋。

余董事丟了筷子,站起來。

余太抱著手臂幸災樂禍,臉上佯裝驚訝︰「紹揚,你跟這位簡小姐結婚了?」

樓下的動靜把樓上的一大一小也驚動了,余家的第三代,被養得營養過剩的余家胖孫子坐在欄桿邊,一臉的稀奇,眼楮瞪得大大。

大余雙肘撐在樓梯轉角的扶手上看好戲。

余紹揚看也不看大媽,直直盯著這家里的主心骨︰「是,爸,我跟小俏領了證。」

徐美沒想到余紹揚連招呼都不打一個就先斬後奏,有些妒忌,又不服氣,想當初自己可是一哭二鬧三上吊,還借著個大肚子和男胎b超單才打退了大余的原配,擠進余家的門,這女孩兒倒好,說領證就領證了,同人還真是不同命。

余董活了大把年紀還是沉得住氣,過了一兩分鐘,才冷冷開口︰「要是你提早說今天她是以余家兒媳婦的身份過來吃飯,我說什麼也不會讓她上門。」說著 啷一聲移開椅子,徑直上樓。

「那個阿姨讓爺爺生氣了……壞!打死!」小富三代在樓上掉著兩條胖筍似的腿,童言無忌,拿起玩具機關槍朝下面,對準簡俏掃射。♀余董最疼這孫子,就算堵了一把火也還是停了下來,把孫子抱起來親熱了會兒,才進了書房。

簡俏眼楮被玩具槍頭射過來的紅外線照得發慌,可心里更加慌。

來之前已經預計到更難听的話,可余老爺子這話听得還是讓她心里還是一緊,她想要開口,總得要為自己爭取點什麼,卻被余紹揚使了眼色。

余紹揚把鑰匙塞給家里一個男工,叫她送簡俏回去,跟了上樓,進了爸老頭子的書房,用以往伸手要錢的油滑調子開腔︰「老爸,你看小俏不挺好嗎,比徐美老實本分多了,家里的經濟環境是不如咱們家,但也是清白人家,又沒出過殺人犯政治犯!」

余董剛擺平余紹揚鳳凰城的事兒,現在又被這小兒子擺了一道,坐在沙發上冷笑︰「想要嫁進有錢人家的女人還能叫老實本分?這女人老不老實我不知道,也許她掩飾得好,她家什麼環境我先不提,你也別說我勢利眼,比你家老頭子勢利眼的多了去,門不當戶不對,兩世界八竿子搭不上的人,她能扒上你,會沒用心機?她爸那破廠長,到現在還是業界的一個笑柄,那就是個小家子氣又沒眼水的,當年進了一批機器想在廠子搞改革,結果被人騙了,進了一批次品,流入市場的產品統統槍斃查封,負債後受不了打擊留下一屋子婦孺跳樓,這種人能生得出什麼好女兒?你家老頭子生平就瞧不起這種人。還有她那妹妹,你當我不知道?」

余紹揚表情滯了一下,卻還在訕訕打岔︰「老爺子您硬氣有擔當火眼金楮是您本事,也不能苛求別人跟您一樣睿智啊。還有,怎麼又扯到人家妹妹身上了,我娶她,又不是買一送二還娶她妹。」

余董笑得更加嘲諷,讓余紹揚難得的快怯場了,末了,才重新開口︰「我扯?是你不願意扯吧?她妹妹,一二十出頭小女孩,剛從鄉下來了市里,家里環境不好還一身名牌,在學校是個闊姐,豪爽得很,我還奇怪得很,原來去年開始就在夜場里兼職啊。那個夜場不是別人的,听說搭伙人,你這小子就是其中一個吧?你早就知道她妹妹是個什麼貨色了,還跟我裝。」

余紹揚見老頭子洞若觀火,恨不得把簡家上長沒長包都查清楚了,也不好再 嘴了。

發現小姨妹在自己入股的一家夜總會做晚間兼職時,余紹揚剛剛跟簡俏確立關系沒多久。

那會兒,他在外面拿著老爺子的錢瞎晃悠,趕著生意就都參一腳,北城區的娛樂業興旺,有個兄弟拉了個場子找人合資,他當是玩票,也投了錢進去,成了股東之一。

那天余紹揚照例去夜場跟幾個兄弟清賬,照例叫了幾個小姐陪酒,進包廂的一群女孩兒當中,其中一個就是夏凡。

他送簡俏回家時,見過這小妹兩次,在家里穿著家居服或睡衣,苗條清秀,清清純純的,可當天卻是一臉妖嬈的濃妝,爆乳齊b裙,渾身上下能露的都露了。

兩個人看清楚對方,都嚇了一跳,余紹揚當時就抓了夏凡去旁邊一間經理辦公室教訓。

夏凡哭哭啼啼,要他別告訴家里人,說家里條件不好,也是想給自己賺點兒學費,能不添負擔就不添負擔。

余紹揚看得出來夜場里哪種女孩是愛慕虛榮,哪種女孩是真的為生活所迫。

夜場小姐按行話分金魚和木魚。

顧名思義,金魚只能管欣賞,能看不能吃,而木魚則是供給客人插。

金魚不出場,陪陪酒罷了,大不了被客人模兩把,賺點兒小費,木魚出台,客人能夠買鐘帶出去快活。

他抓夏凡進去前,問過一個公關部門的媽媽桑,媽媽桑說過,夏凡本來是應聘公主的,後來听說公關工資高,沒幾天找媽媽桑懇求臨時改了職位。夏凡這種女敕女,長得漂亮又年輕,媽媽桑手下多一個是一個,當然不會拒絕,當晚就安排出了場,目前听說還是個金魚,沒怎麼出鐘,但已經有了幾個固定熟客,听說挺喜歡她的,每次來都特意點她的名,出鐘也就是時間問題了。

自己的夜總會是個什麼銷金庫,余紹揚還不清楚?舍得擲錢的大佬多得很,不乏黑道上那些人。

就算是金魚,做一兩個月,大學幾年什麼學費生活費都賺回來了,就夏凡那學校,又不是什麼歐洲貴族學校,夏凡明顯就是花了眼,哪是為了賺學費,余紹揚也懶得揭穿她,想這事兒怎麼著還是得跟簡俏打聲招呼。

這小姨妹估計是看出他心思,一下子就從後面抱住他,抱得死死不放。

兩個女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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