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和降頭師的親密接觸
此時已近午夜,星光黯淡,夜色迷離,兩輛軍車在南華楓葉機場到裕江市區的公路上狂奔著。♀第一輛車里坐著的就是媛媛和威峨道長還有兩個孔武有力的家伙,他們懷抱里都是武器。開車的是媛媛,她把車開的飛快。
第二輛車靜靜跟著開車的是個中年大叔,他穿著皮夾克,還帶著個皮質的鴨舌帽,看起來就象後世一些諜報劇里保密局的干部,也許是覺得很拉風,可是開的是沒有窗子的吉普車冷風索索的將他吹的臉皮發抖。
他的車里還做著三個人,兩個是道士,一個也老式的大褂子棉袍。這三人都是四五十歲上下,跟著索索發抖,卻是不敢說什麼怨言,因為今天是一次緊急行動,據說是上面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成功。
等待他們的石思萬已經在樹杈上快變成冰棍了,夜涼如冰,尤其是在山區里。石思萬內心卻是心急火燎的,他默默念叨著千萬不要出事啊,上次就是因為他的數次疏忽,不僅梅青、唐揖都遇到危險,還讓菅有福和宕爾格被人救走。
更不可原諒的是因此犧牲了三十多名同僚和各部人員。所以撤職他認了,可是他還是想著要找出這伙人來,這麼快就有機會逮住菅有福,他很興奮。石思萬還不知道宕爾格也在,要是知道他會毫不猶豫的沖上去的。
唐揖被蘇烈莫伊引領著走進昏暗的土屋里。唐揖神魂和玲瓏已經看到前面的幾個人了。壞菜了,這麼多人,不僅僅是戰斗力不強的蘇烈莫伊和菅有福,還有宕爾格這個風水師和其他三個人,這三個人一看就不是山雞等人那樣的低手啊。
玲瓏擔憂的說,小官怎麼辦,你打不過那些人啊,就是我也不行。要二黑在就好了,客戶四二黑估計被困在外邊的迷陣了。我說怎麼會有迷陣呢?原來這個矬子也在啊。
唐揖思量著,先手偷雞只有一擊的機會,然後就是要靠著身手了。是先滅掉宕爾格破壞風水陣讓二黑過來呢,還是先干掉降頭師,免除黑氣的掣肘呢?萬一不行就麻煩了,這些人都不是善茬啊。
還有這個降頭師要做什麼?不會要把自己煉制成什麼怪物吧。玲瓏已經描繪過降頭師的手段,真是很凶殘很血腥很野蠻。等等,那個壇子里是什麼?好像有什麼在扭動著。唐揖接著就看到一個拳頭大的剝皮腦袋伸出來,張開一張小小的利齒的嘴巴。
我勒個去,這是什麼東東?唐揖的身體已經在無限接近壇子。蘇烈莫伊睜開眼楮,現在就是喂我的小乖乖的時候了,等它吸飽之後,唐揖的力量就會被尸童吸收,那個時候唐揖的精神力量就會徹底失去,要他說什麼都可以了。
壇子里的尸童扭動的腦袋伸出身子來,血肉模糊的,一滴滴的血液沿著無皮的身體滑落到壇子里,出現在人們面前的是個小小的嬰兒,只有十幾厘米長,還沒有開眼的那種嬰兒,確切來說應該是個剝皮的胎兒。
這是蘇烈莫伊選取怨念深厚的女人進行賤污之後,讓她懷孕到七個月以上,胎兒形成神智了,身體也基本成型了,這時候殺人取胎,趁胎兒活著的時候將這個胎兒制成尸童,接下來就是更殘酷的煉制過程。
這個尸童不僅要每天吸食血食,還要蘇烈莫伊這個血親喂她鮮血來保持關系,做到心神想通之後控制這個尸童來害人,數十年後這個尸童的降頭可以由蘇烈莫伊進行遠達十公里的施法。
尸童出現在唐揖脖頸前的時候,唐揖和玲瓏也是實在忍不住了,生怕晚了之後受到未知的傷害,玲瓏大喊,「就是現在!」唐揖一念之間出現在自己的身體里。♀而這時唐揖的身體里瞬間通暢起來,黑氣被大量吸收進空間里。
空間里所有的東西都開始運作起來,不僅僅是壁壘,還有山雞,還有龍珠,還有金魚,大大小小都在拼命的吸收黑氣,黑氣拼命的掙扎著,唐揖也是努力的控制神魂去對抗識海里的殘余黑氣。
同時唐揖扔出一把玉符,都是這些日子積累起來的攻擊防御的玉符。頓時在尸童面前出現好多的水盾,同時無數的水箭,水珠噴灑出來。唐揖已經搖搖晃晃的從玉牌里弄出來一把砍刀。這是唐揖準備好的,還有十來把呢。
唐揖就是一刀砍向蘇烈莫伊,蘇烈莫伊也是經歷過很多戰斗的,怎麼會在此刻有一絲松懈,他看到唐揖臉色的變化就感覺不妙,一看唐揖的眼楮睜開就知道唐揖月兌困了,加上他和降頭尸童之間的心神聯系,他就知道又一次失敗了。
刀光閃過的時候,他已經飛快的抱著壇子倒退十幾步,身子已經靠在土牆上了,「快殺了他!」他也顧不得菅有福要活的唐揖,逼問財富下落的事了。頓時,阿慶等三人就撲出去。
菅有福一見突變就知道事情不妙,他是第二個反應過來的,向後一滾就躲開砍刀的刀鋒範圍。听到蘇烈莫伊狂呼殺人,他吧唧一下嘴,也不敢違背。只好眼睜睜的看著阿慶三人散開,拔出槍來。
呯呯呯三聲槍響幾乎在同一時刻。
唐揖可沒有想過水盾能夠防住槍彈,他的另外一個法寶頃刻就出現身前。那是扇貝的一扇貝殼。這是還沒有刻畫符陣的盾牌,但是足夠防住手槍彈了。在巨大貝殼出現的同時,看到月兌手直接飛向最遠處的蘇烈莫伊。
這時三個槍手和宕爾格以及菅有福都受到了水箭和水珠的攻擊,也許平時他們就躲開了,可是此時他們沒有來得及躲開,槍手在搶先出槍,宕爾格還在控制外面的風水陣,菅有福翻身之後還在攻擊範圍內。
一下子五個人都中招了。
最狡猾的是老狐狸般的蘇烈莫伊,他在叫過之後就轉身出了土屋,砍刀唆的就看在他閃身的原地,真是千鈞一發啊。蘇烈莫伊驚魂未定,就急忙鑽進了石溝外的樹林中。這時迷陣被唐揖所破,二黑一下子就看到這個降頭師,迅速跟上。
唐揖已經看到現場的情勢對自己很有利了,蘇烈莫伊跑掉了,他松了一口氣,最擔心的就是尸童的攻擊了,降頭師的近身攻擊力不等于尸童的攻擊力也低,這可是近乎于刀槍不入的不死之身的存在啊。
宕爾格的意外被水箭擊中多處,陷入昏迷之中,這樣一來等于破掉了風水陣,風水陣是需要風水師維持的,或者是法器布置的,此刻顯然是宕爾格在施法維系。這樣一來他唯一擔心的就是自己的炫舞殺人技能不能對付這三個高手。
「快將宕爾格帶走!」阿慶顯然不是沖動的人,他首先要保證宕爾格安全,兩個手下立刻將宕爾格架起推出土屋。土屋里只剩下一個持槍的阿慶,還有一個輕傷的菅有福。
菅有福知道這些郎元一的手下是不會救自己的,除非有足夠的人手。他懊悔到咱們就不帶多點人呢?每次都是這樣,自己難道是頭豬嗎?還是這個小家伙太過奸詐了,怎麼就連降頭術也對付不了呢?
不對,這個小家伙哪里冒出來的砍刀?還有那些亮晶晶的是符嗎?這家伙是個道士?那麼怎麼解釋那個一人多高的貝殼?他是魔術師嗎?從哪里弄出來的?也不怪菅有福不知道,因為他沒有讀過幾十年後的描寫儲物空間的東方玄幻網文啊。
他只好堅持著自己爬出去,就當他爬出去時,他看到一個人從遠處的樹上掉下來,哦不跳下來。那是石思萬。菅有福就看到一個人影閃動。難道今天又要栽在裕江了嗎?菅有福心里一陣冰涼。
石思萬是听到槍聲在趕過來。而此時靠山路上兩輛軍車也是分秒必爭的趕路著。槍聲在半夜里傳出很遠很遠。媛媛咬著牙開出了最快的車速。威峨道長在一邊說,「媛媛,別急,你听這個槍聲就是擊中堅硬的物體的聲音,不是如中敗絮啊
阿慶的槍彈都是擊中貝殼。這讓阿慶也心旌動搖,他甚至覺得這個小子手段百出,那些水珠和水箭還能夠解釋,畢竟郎元一是風水師,也能夠制造一些符的,可是這個大貝殼呢?怎麼就會突然出現呢?
唐揖其實已經幾乎用光了所有的水靈力了,他調動了體內所有的生機和水靈力來對付降頭,空間內外一片狼藉,好在都堪堪守住了,玲瓏就像小狗一樣趴著絲毫不顧忌小屁屁露著,那些金魚不色,山雞看了也木有用。
此時已經肅清了體內的降頭,唐揖才能夠完全的操控身體,這才發揮出炫舞技的全部能力,他左躲右閃的避開了所有的子彈,其他的就交給貝殼。阿慶是佣兵出身,連續的換彈夾,也是打光了所有的子彈。
這時唐揖不動,阿慶也不敢動。兩個人都怕動了之後落入下風,菅有福已經被流彈擊中好幾處了,顯然是要被打死在這里的節奏。他此刻倒是腦中一片空明。原來最近快要死了,什麼財富,什麼繼承人,什麼組織地位都是空的。
呵呵呵,死就死吧,從此嘮叨的媽媽見不到了,冷漠的老爹也見不到了,那些成天勾心斗角的叔伯兄弟也見不到了,那些一天到晚潛伏在黑暗中的同僚們也見不到了,為什麼不好好的享受人生呢?沒有機會了……
他就像看戲一般看著阿慶失去了先手,失去了最後一顆子彈,失去了突圍的時機,還有一個你在陪著我啊,呵呵,郎元一,你一直在利用我,阿慶也是一條狗,不刁我,沒有關系,咱們會一起見上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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