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巴掌就能解了蠱毒,水新就可以登上江湖第一妙手神醫的寶座。
事實上,水漸不僅沒有被扇醒,反而在某種奇異的快~感中情~欲暴漲,臉色通紅兩眼發直地轉回頭,看向水新。
「又犯病了,不是吧……」水新頭痛,雖然他很想幫忙,但是用自己的屁~股幫……他還沒有那麼大無畏的犧牲精神。
水漸臉上帶著古怪的笑容,兩眼赤紅,張開手臂熊抱上來,水新立刻屈膝,一個膝蓋頂在水漸下~身脆弱處——
「!!」水漸臉色頓時煞白,痛得彎下腰。
水新趁機月兌身,退了兩步,模索著撿起地上的短劍,如果水漸再撲上來,他就捅他一刀,然後砸暈他,再扛出去,就這麼著。
眼見著水漸從地上緩緩爬起,水新咽了口唾沫,握緊手中的短劍。
他實在是沒有把握,能打敗狂暴狀態下的水漸。
佛祖保佑,呃,不對,是道祖保佑。
「嘩啦啦!」
洞頂忽然一陣響,似乎是樹葉亂飄的聲音,接著,一個重物砸了下來。
「啊——!!」
一聲熟悉的慘叫,水新和水漸都被叫得一愣。
「啊——啊——啊——啊——!!」
慘叫仍在繼續,掉下來的人好像在發泄一般地卯足了勁兒大吼。
「咳咳,靜公公。」水新忍不住提醒他,為了自己的骨膜不要穿孔。
「呃?」水靜發現有人,立刻收聲,小聲顫抖著問,「水新……水新師弟……這是哪里?你怎麼也在這里?大師兄呢?」
水新瞟了一眼對面的水漸,他是習慣了這里的光線,水靜剛掉下來,肯定是兩眼一抹黑。
水漸似乎僵住,不知是仍在發愣,還是在和體內的蠱毒斗爭。♀
總之,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水新抄起短劍,暗搓搓靠近水漸。
「師弟,你在干什麼?咦?那是誰?是大師兄嗎?大師兄!我可算找到你了,你沒受傷吧!」水靜迅速爬起來,歡快地小跑向他敬愛的大師兄。
水新趕忙抬手去攔水靜,手中的短劍恰好反射出一層銀光,落入水靜眼中。
「啊,你要干什麼!!」水靜驚叫一聲,撲到大師兄跟前,然後調轉方向,伸開雙臂,攔在水漸和水新面前,像護小雞的老母雞一樣護著水漸,警惕地盯著水新︰「你要對大師兄做什麼?!」
水新急得揮舞短劍︰「別站在那里,快過來!水漸現在不正常!他、他中了藥!」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深藍色的衣袖從水靜身後探出,強健有力的手臂攔腰抱住水靜,大手伸進水靜衣服里。
「啊,大師兄!你、你、你怎麼了?」水靜僵住了,慌里慌張地問,「水新,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水靜一向守身如玉,二十多歲了,還沒和人有過肌膚之親,此時被一向敬仰的大師兄一模,頓時驚恐萬狀,不知所措。
「我不是說了他中了魔教的藥嘛,讓你不要過去!」水新惱火地提劍走向水靜。
「那、那現在怎麼辦?」水靜顫聲問,他被大師兄模得兩腿發軟。
水新走近一看,皺眉︰「你不是有武功嗎?快點反抗啊!」
水靜立時羞紅了臉,使出一招「蛺蝶穿花」,輕輕巧巧從水漸懷中掙出,魚兒般滑了出去。
水新暗自贊嘆,不愧是不笑真人的親傳弟子!
早知道,他就要求不笑真人親自傳授他武功了,可惜,他當時光想著賴在水漸身邊,整他,看他出丑這件事兒了,學武什麼的,他也沒指望水漸能認真教他。
「快,跑!」水新拉住水靜的手,向風來的方向跑起來。
水漸失去目標,茫然疑惑了一陣,听到兩人逃跑的腳步,目光凝在前面飄忽不定的紅色背影上。
「跑?往哪里跑?這是什麼地方?」水靜小聲問。
「那邊肯定有通路,能出去。」水新邊跑邊答。
「是嗎?可是,大師兄怎麼辦呢?」水靜焦慮,「總不能就把這樣子的大師兄帶出去啊!」
「我們不僅要把他帶出去,還要給他找兩個野~雞滅火,懂得?」水新感覺邊跑邊說話有點吃力。
「可是,那樣的話……大師兄會很難過的……」水靜碎碎念起來。
水新沒來由一陣心煩︰「難過總比死好!」
「大師兄那樣的形象,怎麼能找野~雞呢……不,不能這樣……」
〔通知︰請互相轉告唯一新地址為。「如果不及時繹解,很可能會爆體而亡的!喻地一下!你家大師兄就沒有了!你還不讓他找野∼雞嗎?「水新不明白了,到底水靜、水漸還有那些听到這件事就心痛不已的師兄弟們,他們心里都在想什麼啊!「實在不行的話……「水靜忽然停下腳步,目光盈盈地回望身後,「我犧牲一下,也可以的,只要是為了大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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