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嫡當關 夜間景色

作者 ︰ 屬性非攻

溫韻寒咬牙冷笑一聲,看了看宋蕭冉離開的背影,曹榮蘭不過當她是身邊的一條狗,她還真當自己是個角色,略坐了一會兒,溫韻寒便起身回了翠苑。

回去翠苑的路,要經過七姨娘的舊宅,出了鬧鬼的事情,府里的人寧願多繞遠,也不肯接近這里,如今的情景,倒是比往日更加蕭條了。

鬧鬼的事情,是溫韻寒一手操辦,她當然是不怕的,難得這樣清淨,她不由得放慢了腳步,權當是靜心了。晚上在府中行走,流雲總覺不放心,溫韻寒便讓她遠遠跟著。

「霓裳,終于見到你了,你知道嗎,這些天,我有多想你。」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忽然傳進了溫韻寒的耳中。

霓裳?趙霓裳?那人是來見七姨娘的?這個時候出來私會,關系定然不一般啊!屏住呼吸,隱藏在暗處仔細听著接下來的動靜。

「誰叫你來的?」趙霓裳話中似乎帶有責備和不可置信,這段時間趙霓裳與老夫人住得近,難免要收斂些,本是要等情勢穩定之後,才能與他相見,為何他今日會出現在這里。

趙霓裳買通了府里采買的姑姑,每次她想要與那人相會,便請姑姑帶出去手信,那人便裝作送貨的伙計,混進溫府,這些日子,她可沒送手信出去啊!

「霓裳,你不想見我嗎?怎麼了?是不是生我氣了?」黑暗之中,那男子走近趙霓裳,伸手攔在懷里,溫韻寒瞧著,微微皺眉,嘴角勾起一絲笑意。

趙霓裳將他推開,理了理衣衫,轉過身去,對他十分冷淡的說道︰「都跟你說過了,這些日子你我少見面,畢竟是在老夫人跟前,總要顧忌著些。」

「霓裳,你是不是又顧對他顧念舊情了?你我青梅竹馬,若不是你我家道敗落,你被你父母賣到溫府做丫頭,兩人陰差陽錯,才不能結合。我顛沛流離這麼久,就是為了找到你,霓裳,我不能沒有你啊。」那男子頃刻間便是聲淚俱下,溫韻寒在一旁听著,嘴角泛著的冷笑,逐漸加深,還真是一對苦命鴛鴦。

「行了,別說了,你寬心就是,不過是顧著最近搬到了老夫人院子附近,怕被別人瞧見。」從前在舊居,雖是偏遠了些,可與他相見,卻是十分方便。

「霓裳……我好想你……」那男子听見趙霓裳那般說,便寬心很多,繼而又將她摟在懷中。

趙霓裳原還在推諉,見四下無人,便也越發大膽了,那男子伸手探進趙霓裳的衣衫里,在她的胸前慢慢游走,男子吻上她的脖頸,連衣衫都褪去了大半。

「不好了,有賊啊,快來抓賊啊!。」正當兩人欲水火交融之時,府中的家丁忽然叫嚷了起來,倆人趕忙分開。

趙霓裳趕忙從懷中拿出一疊東西,塞給那男子,並囑咐他小心,叫他近日不要來找她。見趙霓裳離開,溫韻寒喚來流雲,讓她去跟著那男子。

七姨娘還真是個小心的人,她調查了那麼久,竟然沒有發現她與人私通,往日在她的舊居偏僻,與那人,想必是像做了夫妻一樣吧!

「賊在哪兒啊?」听到動靜,府中的下人,便馬上趕來了。

「出什麼事兒了?」溫韻寒從暗處走出來,到了他們面前詢問,今日的事情,也不知是誰安排的。

「給大小姐請安。」下人們見是溫韻寒,微微欠身回話︰「回大小姐,方才府里好像進了賊,堯少爺都被傷著了,正在湖心亭歇著。」

「我方才看見有個人影往那邊去了,你們快去,這個時候,還能抓住他,已經很晚了,別聲張,吵到老夫人和父親,就不好了。」溫韻寒指了指那男子離開的方向,說道。

府里的人如今都知道,是溫韻寒與三姨娘在掌事,也都敬她幾分了。

下人們得了吩咐,便趕忙前去追,溫府可不是他們這些賊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今日抓住他,必定是要嚴懲的!

溫韻寒本想回翠苑,猛然想起堯辰逸受了傷,如今正在湖心亭,便轉身往回走。堯辰逸從前,畢竟是幫了她,大晚上的,總不能丟下他不管。深更半夜的,既然他出現在這附近,事情一定就與他有關,說不定,還是他一手安排的!

堯辰逸看著地上忽然多了個人影,便知道是她來了。

溫韻寒在他的面前說過,趙霓裳是個難對付的人,他也是費盡心機,才查到這些,今日那男子,便是他用計引來的。

趙霓裳還真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竟然對那種男人死心塌地。那男子叫何雲來,幼年時,曾與趙霓裳有過婚約,無奈兩家家道雙雙敗落,趙霓裳被父母賣到溫府,後被老夫人挑中,做了溫文禮的通房丫頭,八年前何雲來找到了她,兩人便暗通款曲,做下私通的苟且之事。

何雲來並不像趙霓裳所知道的那般,他嗜賭成性,也是從劉場口中知道趙霓裳做了溫文禮的小妾,便來溫府找她,趙霓裳看見他,便舊情復燃,何雲來騙她說做生意需要銀兩周全,趙霓裳竟然信了。

堯辰逸打听到他最近被債主追債,趙霓裳又不見他,便借了趙霓裳的筆跡,傳書信給他,讓在今晚在舊居等候。

「如今你可是知道,趙霓裳的軟肋了,該如何謝我?」堯辰逸倒是樂得自在,溫韻寒仔細想想,方才趙霓裳看見那人,為何要那般驚訝和不可置信。

「你傷在哪里?」既然知道了堯辰逸為了幫她才受傷,便也是不想放著他不管,堯辰逸垂眸看了看手臂,白色衣袖上,暈染開來的血色。

溫韻寒拉過他受傷的手臂,將血跡擦拭干淨,抽出手帕幫他包扎好。

「好在傷口不深,過不了幾日就會痊愈了,別沾了水了,小心化膿,等傷口結痂了,用些淡化疤痕的藥膏,就不會留下疤痕了。」溫韻寒小心囑咐著,堯辰逸眼中滿是溫情。

「無妨,男子身上有些疤痕,英氣一些。」堯辰逸眉眼舒展,笑著說道。

「我只是覺得,堯少爺生的這樣美艷,身上有疤痕,真真是白璧微瑕了。」溫韻寒轉身看著湖面,淡然說道。

堯辰逸面色微微一僵,默默良久,見她不追問下去,自己便說了出來︰「你難道就不想知道,那人為什麼會在溫府出現,又為何會這麼湊巧的被大小姐你撞見?」

溫韻寒淡然一笑,堯辰逸的目的,當真叫人猜不透。

「我說過,與人做交易,必須要坦誠相待。今日不管什麼原因,你幫了我,我替你包扎傷口,也算是還了堯少爺的恩情,咱們就互不相欠了,你若是想說,我就勉為難听著,不想說,便罷了。」溫韻寒忽然十分冷靜的說道。

「大小姐,你這樣說,可真真是傷了我的心。」堯辰逸雙眸陰沉,叫人看了,真是心疼的緊,可她卻不以為然。

下人們抓住了那人,帶到溫韻寒的面前,抬眼看著那個與七姨娘偷情的男子,溫韻寒不屑冷笑,還真是不知收斂,竟然在府中做這等苟且之事!

「回稟大小姐,方才按照您的指的方向去追,果真抓住這賊人了,還請大小姐發落。」溫韻寒剛才吩咐了,抓住了那人便帶去湖心亭,若是驚動了旁人,便治他們的罪,他們自然是不敢怠慢的。

「堯少爺,可是這人傷了您嗎?」溫韻寒端出一副主子的架子,向堯辰逸發問。

「方才天黑,在下看得也不是十分真切。」堯辰逸微微有些氣惱她方才那般冷漠,便故意為難她說道︰「既然大小姐也與這賊人打了照面,是否是賊人,一看便知。」

下人們瞧著兩人似乎是斗氣一般,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

「搜一搜他的身,看有沒有府里的東西。」溫韻寒單手撫了撫太陽穴,堯辰逸竟然在這個時候跟她使小性子,真真讓人頭疼的緊。

僕人听見溫韻寒的命令,便將使人搜何雲來的身,從他的懷里,搜到了一沓影票,以及一支簪子。

溫韻寒只瞧見趙霓裳給他銀票,卻不知道簪子的事情,看向堯辰逸輕搖紙扇,也不理會她,便知道他一定知道真相,那簪子,定然是七姨娘的物件。

僕人將銀票和簪子呈上給溫韻寒,她細細打量了一眼,吩咐道︰「先將他送去刑房,好好審問,看他能吐出什麼東西,茲事體大,且等到明日,回稟了老夫人再做定奪。」

僕人們听了吩咐,便各自退下,去做自己的差事了。溫韻寒看向堯辰逸,笑著說道︰「罷了,你還真是說不得了,看來尚若說的沒錯,還真是小氣的一個人。」

堯辰逸等得便是她這句話,她總有無奈的時候,看著她一籌莫展,對于堯辰逸來說,當真是一種享受!看她妥協,堯辰逸便將事情的真相告訴了她,明日要如何,全憑她自己做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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