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娘」冷冷一笑,道︰「買馬人,你乃是宮中上賓,因為你曾救過葉教頭一命,而我家主人又十分賞識你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在下十分感激。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但你現在口口聲聲卻替那黑明王說話,你難道是‘黑明王’的代言人?」
「剛才關于黑明王的談話,我只是距離而論。」
「這話實在是很難使人相信。」
「信不信在于大娘。不過你今晚的來意不止于此吧?」
「的確如此,因你入莊的目的不明。」
這景玉依然冷靜,不溫不火道︰「在下需要向大娘解釋嗎?」
「當然要!」
「在下如果說不呢?」
「這恐怕不行。」
「大娘的意思……莫非要和在下比試一下不成?」
「有這意思!」
「在下在此是作客,恐怕不便得罪。」
那大娘沒想到眼前的這個乳臭未干的年輕人,說話竟如此猖狂,就跟自己是傲視天下的高手一般,當即狂笑不止道︰「哈哈哈,你別自視太高,你以為你真的能輕易地便贏了那老不死嗎?你錯了,他沒有施出絕活,因為他沒把你當敵人看待…
景玉心中一動,道︰「大娘準備把在下當敵人看待?」
「目前很難說,但是,我就是想讓你知道隱龍宮藏龍臥虎,並非無人!」
景玉內心暗忖,如果將來證明鄭秋宇是當年血案的幕後元凶,「隱龍宮」必然是一片尸山血海,但是景玉表面上仍然保持著鎮定,嘴角一撇,說道︰「大娘是在對在下挑戰?」
「劉大娘」沉聲道︰「不錯,我倒要領教一下你的絕世神通。」
景玉心中暗覺好笑,自己本懷滿腔怨毒而來,卻做了仇人的上賓,現在又遇到這對怪夫妻為難自己,為了一個鄭蘭芝,鬧得滿天雲霧,人家自有父親作主,干你們這兩個人什麼是。當下淡淡地道︰「大娘咱們怎麼比試?」
「動刀動劍,驚動了人不好,咱們來個比文……」
「有意思,怎麼個比法?」
「你我互接一擊算完!」
「這好,省時省事,大娘出手吧!」
「你先!」
「在下先出手的話,大娘恐無力反擊,還是大娘請先吧!」
這話景玉說的甚是狂傲,「劉大娘」雙眼一翻道︰「你狂得相當可以,不過大娘我先警告你,如你接不下的話,不死也得殘廢。」
「那是在下自己的事了,大娘大可以不必*心,放手出擊吧!」
「小心了!」
說話聲中,就見那劉大娘身軀微挫,雙掌一圈一劃,一股徐徐緩緩的氣勁,被她輕施而出。
景玉可不敢大意,疾運神罡護體,那看似輕柔的氣勁,剛剛一接觸景玉的身體,立刻就變為怒海狂濤一般的旋勁,耳輪中就听見「轟!」的一聲,好像打了個悶雷相似。
景玉如遭雷擊,耳鳴眼光,全身氣血逆流,蹬蹬蹬倒退了四五步,才勉強站穩,周身上下如蠶繭般保護自己的護身罡氣幾被震散,內心大是駭然,這一擊,相信普天之下沒有幾人能接得下。
「劉大娘」收掌道︰「你確實有兩下,不過,你注意可能多少受了些內傷,不信運運氣看看如何?」
景玉自知本身功力的奇妙,受傷是極不可能的事,當下毫不遲疑地道︰「也許,但在下自信並無大礙。」
「劉大娘」面上的肌肉抽動了數下,極不自然地道︰「現在該你出手了?」
景玉雙掌上提平胸,掌心向外,把功力提聚到了十成,雙眼射出懾人核芒,突地心念急轉,這一擊,對方非受傷不可,當即轉念想到︰目前正是在偵察仇敵的階段,一定要留點余地,如是索仇,這一掌也不能解決問題,報仇的時候也未到,樂得表現風度,放對方一馬。
想到這,景玉收了功力,不打了。
「劉大娘」原本全神貫注的等待景玉的攻擊,突然之間,看對方收招定式,惑然不解,問道︰「你什麼意思?」
景玉若無其事的說道︰「沒什麼,在下只是不想出手了!」
「為什麼?」
「在下認為毫無意義!」
「你……你難道認為我接不下你一擊麼?」
「隨便劉大娘怎麼想都行。」
就在此刻,葉天茂上了樓,大聲道︰「大娘,尊主有請!」
「什麼事?」
「不知道!」
「劉大娘」深深瞪了景玉一眼,半句話也不再說,兀自下樓去了。
葉天茂這才尷尬地一笑道︰「老弟,對不起,又讓你受到打擾了!」
「無所謂。這又何足掛齒?」
「這兩位老人一樣的毛病,有時很不近人情!」
「小弟倒覺得他們率直可愛,真性真情,毫不造作。」
「老弟明日真要離開?」
「是的,有件事非辦不可?」
「你我兄弟何時能再相會?」
「小弟不久還會再來。」
「明早為老弟為你餞行……」
「哥哥!不必了!」
「這是我家尊主的意思,請別推辭,夜深了,請安息吧!」
說罷,告辭下樓。
景玉進入房中,回想這半夜所經,在在出人意料之外,以「離經叛道」夫婦的身手,莊中當不乏同等或更高的高手,鄭秋宇獨霸一方,其勢力當然不可輕視,若要展開復仇行動,除功力之外,必須輔以機智,否則難以成功。
想當年師父獨擋黑白兩道近千高手,實是修真界史上空前的驚人之舉。
一夜無話。
次日還沒到中午,葉天茂來請到正廳赴餞別之宴。
座中,仍是幾個熟面孔,隱龍宮之主鄭秋宇,總管萬忠,師爺丁天慶,連總教頭葉天茂一共只五人。
隱龍宮中有地位的應當不止這幾人、也許鄭秋宇有意隱瞞,因此不便出現,景玉略作客套之後,分賓主落座。
尚未開席,只見一名嘍,匆匆入廳,用手呈上一份大紅拜帖。
鄭秋宇接在手中一看,大聲道︰「有請,萬總管代我迎賓!」
「是!」
就見萬忠站起身來,與那名嘍匆匆出廳而去。
景玉心想,不知是何許人物,看來身份不低。
過了片刻,廳門外傳來一陣豪笑之聲,一個尖嗓子的聲音道︰「尊主,這些年來,無時不枉莊主的風範,今日才來拜謁還望見諒!」
鄭秋宇趕忙離席而起,打了個哈哈道︰「難得宇文兄光降,真是蓬壁生輝,因為有客人在沒有親自迎接,還望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