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聲中,就見一個骨瘦如柴的白發黑衣老者,已跨入廳中。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座中人全部起立,景玉也不例外。
黑衣老者躬身施禮,說道︰「不知莊主有貴賓在座,冒昧之至。」
鄭秋宇一笑道︰「好說,好說,這位是‘買馬人景玉’,少年英雄,今日設宴是為了給他餞行的!」
黑衣老者一听景玉的名字,登時把眉毛一揚,上下打量了幾下景玉,隨後一拱手說道︰「久仰!久仰!英雄的大名真如雷貫耳,想不到今日竟在此得識,真幸會之至。」
景玉擺了擺手微微一笑道︰「在下只是一個晚輩後生,還望大家多多提點才是!」
鄭秋宇又指著黑衣老者道︰「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五岳尊者’宇文闡,與我們在座的都是老相識了。」
景玉心頭猛地一震,這個老家伙也榜上有名,也是當年參與耳蒼山血案的高手之一。當年參與的人數雖說近千,可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也不過就數十人,除九大門派之外,榜上列出名的不足十人。
當下也拱手道︰「幸會!幸會!」
賓主重新入座,正式開席。
景玉冷眼觀察這五岳尊者宇文闡,除了有些剛愎自用之外,倒不像是什麼罪大惡極大惡不赦之輩,但既然他榜上有名,就非找他做個了斷不可,景玉仔細的想了想,當即想出了一個妙計……
酒足飯飽之後,鄭秋宇殷勤的叮囑後會之期,景玉隨即告辭離去,由葉天茂陪著回到「潯江樓」,收拾隨身之物,然後由後門水路乘隱龍宮中的船只到了對岸名勝古跡南漳樓。
葉天茂倒是一片至誠,送景玉登岸,才依依話別。
景玉目送葉天茂離去、這才轉身走向柳道謙的卦攤。
柳道謙目迎景玉入棚,低聲問道︰「少主現在還在隱龍宮中嗎?」
「不,我今日就要離開!」
「可有什麼吩咐小老兒我要辦的嗎?」
「沒什麼了,我打算順道上天音洞尋訪雲蘆劍僧,求得雷公劍,好先把萬事通給救出來,然後再追查當年殺父滅家的仇人的下落!」
「萬事通的事?我還不太清楚,他怎麼了?」
景玉就把前因後果,詳細的情況細說了一遍,又問道︰「老人家,這幾日可曾再見到那天與我說話的那個老先生?」
「我估計他很有可能已經離開此地了,沒再見過他,但不知他是誰?……」
「他叫穆禹,我覺得他人還不錯!「
「你知道他是什麼來路嗎?」
「不知道,但是他也在找趙雲峰」
「哦!?他……找趙雲峰何事?」
「據說是個人恩怨!」
「少主,凡事要多加謹慎,多加小心,世間上的事可不好說,沒準哪里就是陷阱。」
「嗯,這我明白。」
柳道謙忽然神情凝重,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很重要的事一樣,說道︰「唉,對了,少主可曾听說,黑明王已經在此地現身了?」
「嗯!听人提起過!」
「這一代怪杰,竟然還活在世間,真是意想不到啊。」
「嗯!在洛川城中我與他有一面之緣」
柳道謙聞听此言是吃驚非小,他簡直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側著耳朵,離近了景玉,驚聲問道︰「少主難道見到他本人了?」
「嗯,不只如此,我們還交談過!」
柳道謙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說道︰「啊,真是難以置信啊!少主竟有這般奇遇,要知道一般就是前輩大佬,也多半是只聞其名不見其人,後輩那就更不用說了,只能當典故來听。」
「對了,我還忘了問一句,當年家中遭遇血案之後,不知先父的遺骸葬在何處?」
柳道謙面色一慘,咬牙悲聲道︰「事後在灰燼中尋了些枯骨,但是,那哪能辨認?」
景玉感到心如刀絞相似,淒愁萬分的問道︰「那家父這可算是尸骨無存了?」
柳道謙點了點頭,也說不出話來。
景玉長嘆了口氣,知道也沒什麼辦法,站起身來說道︰「老哥,那我走了!」
「少主準備何時再回來啊?」
「等有了線索,我馬上回來!」
「好吧,那請少主珍重!」
景玉緊握著柳道謙的手,深感他的情義,那柳道謙即便主人身死,仍然這般忠心,真是天下武人的楷模,當即說道︰「柳老哥您也珍重才是!」
景玉別了柳道謙之後,先到城里面兜了一個圈子,然後繞道二上隱龍宮。景玉在離隱龍宮北面約三十余里的小鎮中,打了尖,但他並不投店,只是繼續上路,到了晚上,他繞小道折了回頭。
二鼓初過,一條幽靈般的人影,進入了「隱龍宮」,那些一向平安慣了的哨卡,根本無法覺察。
大廳中,銀龍之主正欲與「五獄尊者宇文闡」在挑燈夜話。
就听宇文闡以震驚的口吻道︰「什麼,‘黑明王’曾來過貴府?那他來此的目的究竟是為什麼?」
「向本莊索要白龍與李雲達那兩個惡人!」
「啊!為什麼?」
「本尊實在是想不通,此二人與本宮可謂是風馬牛不相及……」
「哦?那最後怎樣?」
「由那位‘買馬人’景玉從中周旋,對方答應延時交代!」」
「哦?那‘買馬人’小小年紀竟有這等路子?他可是與‘黑明王’是一路的嗎?」
「據說是有一面之緣,‘黑明王’听說很賞識他!」
那宇文闡眼珠一轉,冷哼一聲,說道︰「哼!據老夫看來其中可能另有文章,但不知那‘買馬人’是如何進入隱龍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