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對此不敢多舌?
「有什麼隱衷麼?」
「有的,將來……小姐會奉告。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那就不必說了,不過……對她的稱呼……」
「映雪姑娘這個稱呼不是很好麼?」
「算了,我們分手吧,這一帶是‘森羅堡’的天下,如被對方發覺你與我一道,又是麻煩,你先走吧,我們分頭辦事。」
蘭香見景玉欲言又止的樣子,當下問道︰「嗯好,公子還有別的吩咐嗎?」
「你最好另外改裝,不然,你先前跟你家小姐是這等裝束,現在又與我交談,說不定入了對方之眼,別再另生枝節,同時,你扮男裝不合適,容易被識破!」
「好,奴婢到前面,便立即改裝。」拱手做了禮,彈身奔去。
景玉心念疾轉,似這等無頭公案,很難著手查探,首先得查明那黃衣女子的來歷,最好的辦法,是找到「盜梁鼠」的弟子「魯二員外」,他們的弟子遍布天下,消息靈通,也許會有線索可查。
主意既定,立刻動身朝伊川方向奔去。
第二天薄暮時分,到了伊川,景玉心想,此刻前去六家寨,容易被人發現跟蹤,自已不打緊,壞了老哥哥「盜梁鼠」的秘密地點,可不是玩的。
而現在入城在眾目睽睽之下現身,更是不妥,不如在附近僻靜之處,呆上一段時間,再赴六家寨比較穩妥。
由此到在六家寨,大概不會超過八里,于是,他在道旁林中,停了下來。
心念仍在白衣女子「映雪」的事上打轉,她到底遭到了什麼意外呢?
黃衣女子嚴密跟蹤,必有所圖,那是什麼呢?
黃衣女子能獨力挑了「森羅堡」設在汝州的秘舵,功力決在「映雪」之上。
越想越覺憂心如焚……
好不容易挨到了起更時分,才動身奔向石家集,七八里路,轉眼即到,為了隱秘行蹤,他不由正門,由側方越牆而入。
莊中燈火隱約,大片寧靜,景玉對此是輕車熟路,正待出聲招呼,身後突然傳來一聲︰
「噓!」
景玉倒是吃了一驚,回頭望去,只見一個小身影,在暗角中招手,他一眼便看出是駱寧的弟子杜飛,看樣子必有什麼蹊蹺,于是彈身掩了過去。
景玉越想越覺得心急如焚……
好不容易挨到了起更時分,才動身奔向六家寨,七八里路,轉眼即到,為了隱秘行蹤,他不由正門,由側方越牆而入。
莊中燈火隱約,大片寧靜,景玉對此早已是輕車熟路,正待出聲招呼,身後突然傳來一聲︰
「噓!」
景玉倒是吃了一驚,回頭望去,只見一個小身影,在暗角中招手,他一眼便看出是魯員外的弟子張慶,看樣子必有什麼蹊蹺,于是彈身掩了過去。
張慶閃入一間沒有燈火的暗房中,景玉略一猶豫,也跟了進去,張慶以極低的聲音道︰
「師叔祖,我給您請安!」
景玉也抑低了聲音道︰「什麼事這樣鬼鬼崇崇?」
「莊里有客人!」
「什麼樣的客人?」
「森羅堡主派來的特使!」
景玉不由火冒三丈,但仍沉著氣道︰「難道‘森羅堡’已知道你師父的身份?」
「知道了,竟不知是如何泄露的……」
「如果現在進入客廳,這場面夠瞧了。」
「師叔祖在來這的途中,家師便已得到弟子們傳報,料定師叔祖早晚必到,所以命小的在此專候……」
「你師祖現在何處?」
「回莊過一次,又走了,他老人家的行蹤是無法知道的。」
「師祖母呢?二老之間……」
「呃!大概沒什麼,師祖母並未住在莊中……」
「森羅堡派人來做什麼?」
「要本門與該堡合作!」
「合作!合作什麼?」
「詳情我不清楚,現在正在談判!」
「來人是誰?」
「叫什麼……‘司徒勝天’!」
「司徒勝天!這倒沒听說過……」
「是南方的人物,在南方名頭之大,僅次于‘隱龍主’!」
「哦!可以暗中窺伺麼?」
「可以,請隨我來!」
景玉隨著張慶,穿房越室,不久,來到一間暗房中。
張慶用手朝壁間一個透亮的小孔指了指,景玉會意,悄沒聲地近小孔,湊目一張,只見廳中客位上坐著一個瘦削的灰衣老者,年在花甲之間,雙目閃動間,寒氣迫人,魯二員外在主位相陪。
這個時候,雙方都沒開口,空氣顯得十分沉悶。
景玉耐心地等著。
約莫半刻鐘之後,灰衣老者發了話,聲如洪鐘,每一個字都使人心顫。
「魯莊主想好了沒有?」
魯二員外淡淡一笑道︰「在下已經再三陳明,此事必須由敝門門主裁決!」
「貴門主到底是誰?」
「這……門規所限,恕不能奉告!」
「貴門主到底是誰?」
景玉兀自思度,原來對方還未知道「盜梁鼠」便是他們的掌門人。
灰衣老人沉聲道︰「莊主,咱們明人別說暗話,本特使認定閣下便是門主——」
「在下鄭重申明,不是!」
「那就請說出貴門主的行蹤,本特使好專程拜訪?」
「敝門主行蹤不定,在下無法奉告!」
「這是推托麼?」
「事實無此!」
灰衣老者目光閃動了數下,干笑了一聲道︰「長話短說,魯莊主只要說一句,肯,還是不肯,本特使好回復堡主?」
魯二員外面現十分為難之色,道︰「在下實在無權回覆!」
「那本特使何時可以得到確切的答案?」
「這個……須得等聯絡上敝門主之後!」
「哈哈哈哈!魯莊主,要是十年八年都聯絡不上呢?這些話任何人都可以听得出是推托之詞,一句話‘森羅堡’的慣例,非友即敵,而本堡對敵對者是向不寬容的,所以,閣下再想想,本特使有耐心等候的!」
魯二員外面色一變,道︰「你這是威脅麼?」
灰衣老者也自面色一沉,道︰「本特使是實話實說,如閣下認為是威脅,本特使不做分辯!」
灰衣老者這幾句話,很有份量,充滿了威脅的意味。「非友即敵」四個字,也就是說毫無選擇的余地,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