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樹內心如火焚,卻也知道著急起不了什麼作用,只能強自鎮定。♀(八^零^書^屋好多言情小說哦,菇涼們趕緊加入!)小卿一回首間看見吳大樹微微顫抖的手,才驚覺自己方才的話太冒失了。吳大樹作為小草的親哥哥,當然最擔心小草的處境了,她突然之間武斷的說出現在身邊的小草是假的,大樹肯定會胡思亂想的。
她走到吳大樹身邊,輕聲說道︰「你也不要太擔心了,或許是因為小草突然被人襲擊,又不小心落水,一時之間有些微的變化也是可能的。或者都是我們多心多疑了呢?」
吳大樹知道小卿是想安慰他,也勾起嘴角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低聲說了一聲「是」。
李一河和吳大樹退下了,小卿一個人又在屋內想了很久,但依然想不出自己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什麼人,只得作罷,想著走一步看一步吧。她剛睡下,窗子被推開一條縫,一道白影閃到了她的床上。小卿一驚,定楮一看,原來是小白。
小卿坐起身,抓著小白急聲問道︰「小白,你今天去哪兒了?不是說不讓你到處亂跑嗎?怎麼今天一天都不見蹤影?你知道嗎,小草為了找你,出事了。」
小白昂起小腦袋,睜著一雙黑溜溜的狐狸眼望著小卿,「小草出事了?出了什麼事?」
小卿于是就把白天發生的所有事都和小白說了。小白听著,小鼻子都快皺成一團了。它跳下地,在小卿床前走來走去,忽然一竄身子,就往窗外跑去。小卿眼疾手快,一把揪住小白的大尾巴,「你去哪兒?」
小白吱唔說著要去看看小草,確定是不是真的。小卿說小草睡了,現在也看不出什麼,不如等天亮再去,接著又問小白今天到底干了什麼。
小白想了想,覺得還是告訴小卿自己的行蹤和發現比較好。「我今天一直呆在皇宮。」
「什麼?皇宮?你去宮里……」
「別打岔,听我說完。」小白白了小卿一眼,繼續說道︰「本來是去皇宮的庫房找點東西,後來……」
「你……」小卿只說了一個字,看見小白又飛過來的白眼,乖乖的閉嘴了。算了,小白去皇宮庫房也不一定就是偷東西啊,還是听听它說什麼吧。
見小卿終于老實的不再插嘴,小白才繼續,「算了,前面的不說了。後來我在皇宮溜達,忽然發現了那天追蹤黑衣人時聞到的奇怪的味道,所以就一直追了下去。一直追一直追,就進了一個很大的宮殿,人很少,東西也不多,里面有個病懨懨的人躺著。里面到處都是那種奇怪的味道,行走的宮女太監身上或多或少都有那種味道,床上躺著的那個人身上更重,我也分不清那天到底是哪個了。後來本來想直接出宮回來的,誰知被那個皇帝老頭看見了我的尾巴,派了一群人圍我。我想著他對你還不錯,就給他個面子,陪他玩了一下午。結果,就到現在了。」小白的小嘴吧嗒吧嗒的說著,最後幾句話的時候聲音很低,也不知小卿听見沒有。說完,還悄悄的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
其實是聞到了皇帝身前的美酒,它才自動現身的。陪著皇帝喝酒喝醉了,睡得天昏地暗,醒來一看天都黑透了,才趕著回來的。它可記著小卿的話呢,不要隨便一個人,不,是不要隨便一只狐出去亂逛。怕小卿發現它喝酒,回來前還專門洗了澡的。
小卿現在可沒空管它有沒有喝酒,她在想著小白剛才的話。那天小白追蹤府中出去的黑衣人,追到城外發現了一個身上有奇怪味道的蒙面人,然後兩人消失在了破廟里。是宮里的人?和封府內人聯系有什麼陰謀嗎?會和封夫人中毒的事有關嗎?
小卿微微眯眼,低頭想著一些前世看來的陰謀詭計的念頭。小白說完,半天沒听見小卿說話,一抬眼看見她正在神游,哼,又沒認真听我說話。它沖小卿做了個鬼臉,一閃身從窗子竄了出來,去看小草了。♀在屋門前卻看見了吳大樹守在門外,它甩著大尾巴,用小爪子摩挲了一下尖尖的下巴,又反身回了小卿的屋子去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白晨就來了。李一河還是把小卿和吳大樹的懷疑告訴了白晨。主子說過,關于小姐身邊的一切都要事無巨細的關注。
小卿正在屋內照顧鬧脾氣的冬兒。天還沒亮,冬兒就鬧著要找漂亮姐姐,春柳沒辦法了,只好帶著冬兒過來找小卿。白晨到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小卿正在耐心的給冬兒喂粥。冬兒喝一口,就抬起頭沖小卿笑笑,嘴角邊沾了幾粒米,小卿笑著拿帕子輕輕給他拭去。那一刻,白晨在小卿身上看到了濃濃的母愛光輝。
意識到自己想什麼的時候,白晨也不禁失笑。母愛?小卿小小年紀,他怎麼就會想到「母愛」這個詞呢?甩甩頭,像是要甩掉不合時宜的想法,白晨快步走進了小卿的房間。屋內服侍的春柳和秋菊立刻躬身行禮,要帶著冬兒下去。冬兒「啊啊」叫著,拉著小卿的袖子不放。
「就讓他在這兒吧,你們去給世子泡杯茶來。」小卿說著,又問向白晨,「怎麼這麼早過來?吃飯沒?」
白晨笑笑,很自然的坐在了小卿的身邊,「吃過了。」
另一邊坐著吃粥的冬兒,睜著一雙大眼楮探出頭來好奇的看著白晨。見白晨對著他笑,也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接著就拉著小卿的袖子,叫著︰「吃,吃。」
小卿微微一笑,「你先坐會,我喂完冬兒我們再說話。」說完,不再管白晨,繼續去伺候冬兒吃粥了。
白晨一直坐在一旁,含笑看著這一幕。本來他今天還有很多事要忙,半夜接到李一河的消息,擔心小卿的安危,一大早過來就是想問問情況的,現在看著小卿溫柔細致的照顧冬兒,他卻不想開口破壞這一幕。看著小卿溫柔耐心的神情,他覺得小卿是那麼美,美的讓人的心都要軟成一汪水。
好不容易冬兒吃飽喝足了,又要鬧著出去玩。小卿幫他整整衣服,笑著說道︰「冬兒乖,先跟著春柳姐姐去看看爹爹好不好,爹爹要教你畫畫呢。」冬兒一手拉著小卿的手,一手提著小卿給他準備的小書包,眨巴眨巴大眼楮,好像很為難的樣子。
春柳看著,笑著上前一步,學著小卿的樣子蹲子,和冬兒平視,「冬兒不想爹爹嗎?我們先去找爹爹,然後再回來找小姐玩,好不好?現在,小姐有自己的事要做呢。」從昨天到現在,她發現小姐對這小孩子樣的冬兒有著無盡的耐心和細心,她自問幫著娘帶大兩個弟弟的自己也沒有小姐做的好。
冬兒猶豫的放開小卿的手,邊走邊回頭,嘴里還喊著︰「姐姐,等。」
小卿笑笑,「好,姐姐等你。」
「你都知道了?」等冬兒出了門,小卿才回身望著白晨。
「嗯,一河都告訴我了。」白晨點點頭,「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確定你身邊的這個人到底是不是小草。」
小卿點點頭,輕聲說道︰「小白已經去了,估計一會就會有結果。」
正說著,小白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後面還跟著吳大樹和小草。
小卿和白晨都坐著沒動,小白自己跳到了桌子上,就著小卿的杯子喝起了茶水。吳大樹扶著小草給二人行禮後,就和小草恭敬的站到了一旁。
小卿看了看垂著頭的小草,笑了一下,起身走到她身邊,拉起她的手說道︰「身子好些了?怎麼不多躺幾天?」手指不著痕跡的搭了搭小草的腕脈。
小草垂著頭,低聲答道︰「多謝小姐關心,奴婢好多了。小姐身邊也需要人伺候,奴婢總不能天天躺在那兒什麼不干。」
「你的身子要緊,再說,我身邊還有春柳他們呢。」小卿走回了白晨身邊,對著他微微搖頭。一旁的吳大樹看著,眼神又沉了幾分。
小草稍稍抬頭,看了白晨一眼,低聲說道︰「奴婢是一直跟著小姐和世子進京的,對小姐也是忠心耿耿的,其他人,奴婢和小姐都不了解,再說,昨天發生了那樣的事,誰知道哪個人會有問題?」說著,靠近吳大樹身邊,親昵的說道︰「哥哥,我們要好好照顧保護小姐,不要讓害人欺負了小姐。」
吳大樹僵硬著點點頭,不著痕跡的避開了小草的手臂。
小卿笑著點點頭,說道︰「還是小草貼心。不過,你現在的主要任務是養好身體。」說著,高聲喚著門外的夏荷和冬梅進來,攙扶小草回去休息,「大樹留一下,一會讓秋菊陪你去買些補品。」
小草說自己已經好了,要留下服侍小姐和世子,卻拗不過小卿,只好回去休息。夏荷和冬梅得了小卿的吩咐,一直陪著小草。
白晨一直沉默不語,卻在仔細觀察小草的一舉一動。等人出去後,他皺著眉頭說道︰「看不出什麼。」
吳大樹昨晚一夜沒睡,雙眼有些紅血絲,卻閃著黑沉沉的光。白晨說完,他立刻望向了桌上的小白。他知道,小姐的這個寵物是有些靈異的。
小卿也把目光望向了小白。剛才她趁機把了小草的脈象,還是那一團凌亂,卻讓她更加懷疑小草的真假。
小白兩只腳著地,學著人的樣子把兩只小爪子背在身後走來走去,大尾巴高高翹起擺來擺去,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它邊走還邊用眼角觀察各人的神情。見小卿嘴角一抽,有上前的沖動,立刻乖乖坐好,也不擺譜了,高聲吱唔了一句什麼。
吳大樹和白晨又立刻把目光望向了小卿。小卿面色嚴肅,低聲說道︰「小白說這個小草是假的。」
白晨抿了抿唇,沒有做聲,吳大樹卻仿佛渾身的精氣神都被抽走了一般,踉蹌了幾步,跌坐在了身後的一把椅子上,他啞著聲問道︰「確定嗎?有證據嗎?」
小白又吱吱嗚嗚的說了幾句,小卿暗地翻了個白眼,卻依然忠實的翻譯道︰「要是真的小草,’限不得小白是她親生的寶貝般疼,這個小草雖然也抱它,卻胳膊僵硬,然很勉強。百度搜或,,更新更快並且,身上的息不對。「顯氣小卿的活說完,室內一陣沉默。吳大樹牙關咬得死緊,爆起的拳頭根根青筋暴。他「蹼通「一聲跪在了白晨面前,「求世子救救小草吧。「要不是需要從那個假身上找小草的線索,他真想一刀殺了那個賤人。起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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