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二哥心里,寒兒是這樣的人。」女人的聲音帶著些許委屈。
其他三個人對于這個聲音是沒有任何的感覺,但是軒帝卻像是踫到了什麼駭人的事一樣,神情恐慌,眼楮里流露出來的慢慢的都是恐懼。
門被從外面打開,走進來一個帶著面紗的女子。女子一身白衣,一頭青絲像上官落心一樣沒有任何發髻,沒有多余的裝飾,只是一只墨玉簪子固定著。女子看向軒帝,含笑走進房間。
「二哥怎麼是這麼一副驚恐的表情,莫不是這麼多年不見,不記得寒兒了。」女子邊說話邊解下了自己的面紗。露出了一張和上官落心極為相似的臉,但是也只是停留在一眼看過去相似而已。細看下,這二人絕對是不一樣的。女子唇紅齒白,而上官落心可能是因為體質的關系,唇色一直是淡粉的;女子媚眼如絲,而上官落心眼型和女子極為相似,給人的感覺卻是幽暗高傲。而且仔細想想,其實女子和簡非歡也有幾分相似。
不過就算是再不相同,女子稱呼自己的方式,也足夠說明她的身份了。軒風霆上前一步,拱手對女子道︰「敢問,可是毓國皇帝的親生妹妹——簡映寒?」
女子轉頭看向軒風霆,淡淡一笑︰「軒太子好眼力,正是本宮。」
女子的話一出,軒帝便再也淡定不了了。他猛地站起來,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你不要信口雌黃了,你怎麼可能會是毓國的映寒公主?」
簡映寒冷冷的看著軒帝︰「二哥如此緊張干什麼?寒兒可還什麼都沒說呢?」
「映寒她,她早就死了!」軒帝已經是氣急敗壞的怒吼了,他已經完全不顧及他的話會不會被別人听到了。
簡映寒把手指放在嘴唇上,做了一個噓聲的樣子︰「寒兒勸二哥還是小聲一點的好,不然,被別人听去了,對二哥是沒有好處的。」
听著二人的對話,上官落心黛眉緊蹙,這兩個人是什麼節奏?簡映寒嗎?那不就是我娘了嗎?
「不要急著問我你想要知道的一切,事後我會一一向你解釋的。」神識里突然傳來一陣輕柔的聲音。上官落心抬頭看向簡映寒,見對方沖著自己笑,也禮貌的回以一笑,默默的退到了角落里。
「寒兒剛才是不是听到二哥說,寒兒生~性~婬~蕩呢?你說這話要是讓宸听到了,會如何?」簡映寒笑著說。似乎並沒有因為軒帝的話感到氣憤。只是軒帝卻在听到簡映寒的話後,氣勢弱了下去,不對,本來就沒什麼氣勢,一下子變得更低了而已。軒帝跌坐在椅子上。
「你怎麼會回來的?」軒帝的話里帶著一絲落寞。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明明他以為自己喜歡的一直是軒風念的母妃啊。
「我若是不回來,又怎麼會知道在你心里,我是這樣的人?」簡映寒旁若無人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淡然的看著軒帝,「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收到消息,知道某個丫頭自不量力,不放心來看看。」
上官落心在一旁听到簡映寒對自己的評價,嘴角抽了抽。這種不靠譜的女人,怎麼會是我娘?
「嘖嘖,不過我不得不說,你當年做的手腳實在是不怎麼樣。如果不是因為你是皇上,哪有那麼快就定罪了的事呢?我只不過是說,別對那兩小子太好,可沒有讓你弄死我的婢女啊?」簡映寒一臉的惋惜。
這話說的,讓軒風霆和軒風念兩個無關的人都是滿後腦勺的黑線啊。這是什麼不靠譜的娘啊,自己兩孩子受的苦不在乎,倒是比較在乎一個婢女的生死,心兒,同情你。
「朕乃九五至尊,如何做事,還需要你來教嗎?」軒帝顯得有些窘迫。
「隨便啦。」要不是確定了簡映寒的身份,要不是知道簡映寒從小不是在宮中長大的,就這個樣子,誰會相信她是公主啊!
「你!朕要殺了你!」軒帝不知道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突然間就變得暴躁了。
「你以為你做得到嗎?」簡映寒的目光突然變得冷冽,「你要不要試試。」明顯帶著挑釁。
可是軒帝很快就發現了,簡映寒敢這麼猖狂,不是沒有道理的。他發現自己完全沒有辦法調動自己體內的玄氣。不過他並沒有驚訝太久,憑她的本事要做到這個不難。
「太子,快給我殺了這個冒充毓國公主的女人!」軒帝知道沒有玄氣的自己是不可能打贏簡映寒的,其實有玄氣也打不贏,所以就命令軒風霆了。
「是,兒臣願意為父皇效勞,只不過,在這之前兒臣希望父皇可以回答兒臣一個問題。」軒風霆不屑的撇了軒帝一眼。
軒帝當然看出了軒風霆的不屑,只不過,是沒有辦法,雖然還有軒風念在旁邊,但是他知道一旦殺了簡映寒,毓國肯定是會出兵的,那麼殺了簡映寒的最直接的凶手肯定是要一命償一命的,他不想軒風念死,反正對他來說軒風霆本身就是顆棋子,死不死無所謂︰「說吧,什麼問題?」
「兒臣的母妃到底是怎麼死的?」軒風霆的話明顯帶著怒氣。軒帝也是一愣,他沒有想到軒風霆會問這樣的話。
「念兒,快,殺了這個賤人。」軒帝明顯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所以竟然連軒風念也利用上了,只是他不知道,在他說完這句話後,角落里的上官落心眼里閃過了嗜血的光芒,但是很快就被她掩蓋了。
「兒臣也很像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不如,父皇就替兒臣還有皇兄解惑吧。滿足了兒臣和皇兄的好奇心,兒臣自當為父皇效勞。」軒風念也是冷笑,這個父皇以為他很聰明嗎?真的以為他做的一切就可以保證他的大權在握嗎?
「你!你們!」軒帝舉起手,指著面前的兩人,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軒風霆上前一步,看著軒帝︰「看來,父皇是不記得了,那不妨,兒臣來告訴父皇好了。母妃她,是父皇的藥引,不是嗎?」
「十年前,父皇中毒,母妃的心頭血便是父皇的藥引。父皇不記得了嗎?可是兒臣還記得,兒臣記得,母妃當初還說希望父皇可以偶爾想起我護著我,只不過父皇卻並沒有完成母妃的遺願呢?」軒風霆臉上有過一絲苦楚。
「朕沒有!就算真的如你所說,如今你以庶子之身穩坐太子寶座,難道朕沒有護著你嗎?」軒帝有些驚慌,他沒有想到軒風霆會調查的這麼清楚,不應該啊,當初那件事,除了自己還有已經死了的晨妃,自己從來沒有告訴過第三個人啊,即便是曹盛林也沒有啊。
「穩坐太子寶座?父皇是在和兒臣開玩笑嗎?父皇知道你里兒臣為太子之後,兒臣有多久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了嗎?十年整整十年!父皇,你以為兒臣不知道嗎?兒臣不過就是你的一顆棋子。就像剛才,你讓兒臣去殺了映寒公主,你可有想過兒臣會因為這件事而死?其實父皇你很自私,看看你平時有多寵七弟,可是剛才父皇做了什麼?和父皇的天下比起來,兒臣和七弟的命從來就不算什麼!」軒風霆淡淡的說,但是每句話都說的咬牙切齒。
「父皇不要想著怎麼辯解,不用再思考兒臣是怎麼知道的。兒臣直接告訴父皇好了。當年,兒臣和七弟就躲在父皇的書房里,所以啊,父皇對母妃做的一切,兒臣都看的清清楚楚!」軒風霆笑著說,只是眼角的一滴淚,卻是暴露了他的心情。
听到軒風霆的話,軒帝眼里滿是震驚,軒風霆也笑了,很是嘲諷的笑︰「父皇一直以為自己做的很隱秘嗎?可是兒臣和七弟還是知道了。怎麼辦?父皇,你告訴兒臣該怎麼辦?父皇可還記得,那一天是兒臣的生日,所以母妃才會縱了兒臣出去玩,卻不想,兒臣收到了那麼大的一份賀禮啊。」軒風霆的表情變得猙獰。
軒風念靠近了軒風霆,拍了拍他的肩膀︰「皇兄,不要再說了。」
「呵呵,看來宸確實沒有看錯人。」一邊的簡映寒笑了,「二哥果然是個自私的人。想想,當初二哥還說喜歡寒兒,可是現在卻要殺了寒兒,還真的是讓人寒心啊。」簡映寒的眼眸里冷光乍現。
上官落心又默默的靠近了軒帝,匕首又再一次滑落到手上,冷冷的刀刃靠在軒帝的脖子上︰「皇上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蝶情!上官落心連你也要這麼對朕!朕可是一直帶你不薄。」軒帝被脅迫,很是不爽,但是自己的命就捏在別人的手里,他也只能忍著。
「不薄?確實是不薄。讓我嫁給區區侍郎的無惡不作的庶子為妾,確實是不薄啊。」上官落心冷笑道。
「朕,朕不過是……」
「皇上不過是想看看蝶情到底會些什麼,是不是?」上官落心打斷了軒帝的話,「可惜,蝶情從來就無所謂被人利用,因為,利用我的人遲早都會死。」上官落心將匕首往里面送了送,一道血痕出現在軒帝的脖子上。
「皇上。」又是一陣女聲出現在書房里。這次進來的是皇上的寵妃,麗妃。
軒帝像是見到了救星一樣︰「愛妃,愛妃快救朕。」
麗妃表現出極度的恐慌,卻還是如皇上所說的靠近了他,只不過還差一步就到皇上身邊的麗妃,突然停下了腳步,從自己懷里拿出了一個撥浪鼓,輕輕的搖了一下。軒帝感覺到自己的玄氣又回來了,正欣喜,卻感到了劇烈的疼痛。
「麗妃你!」軒帝痛的面目猙獰,只能說,經脈逆行的滋味確實不好受。
「皇上,臣妾在這,皇上有什麼吩咐?」麗妃笑的魅惑。
上官落心一個眼神,麗妃便退下了。軒帝現在也明白了,所以連自己的寵妃都是他們的人嗎?自己這個皇上黨的還真的是窩囊啊。
「曹盛林,皇上口諭,皇上病危,太子監國。」簡映寒看了一眼軒帝,沖著門外說了一句。
「是。」很恭敬,甚至是敬畏的聲音傳進了軒帝的耳朵里。他苦笑了。
「原來,連朕最信任的人都是你的人。」軒帝終于知道了,原來從一開始,自己就沒有資格和他們斗和他們爭。
「宸早就說過你不可信。所以我們當初助你登上帝位,自然是要做好萬全的工作的。」簡映寒沒有任何情緒的說。完全沒有把眼前的這個人真正的當成那個和自己結拜的二哥。
簡映寒示意麗妃動手。麗妃點頭,往軒帝嘴巴里塞了顆藥丸。
自此,洛國軒帝便一直臥病在床,太子監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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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眸發現自己是不是吃藥吃上癮了…吃藥的時候還好…一停藥就可以咳個半死…這麼點字,花了我兩個多小時…好蛋疼啊…
話說炎眸明天要去紹興大表姐家住幾天…更新什麼的…就算了吧…雖然貌似我好像也沒有怎麼準時更過新啊…但是這都不是重點嘛…是吧…咳咳…看在我生病了還努力碼字的面子上…放過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