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落心帶著那一眾人回到了自己的落花閣,雖說落花閣有點小,但是比起其他地方自己的落花閣安全多了。雖然不知道軒風霆他們的暗衛身手如何,但是至少自己對自己的暗衛還是有信心的。
「良辰美景,上茶。」上官落心一進落花閣就吩咐道。當然,熟悉她的人明顯會知道,現在的她可沒有她表現的一樣高興。
上官落心就是覺得氣悶,自己規劃了那麼久,可是連嘗試都沒有嘗試,就被那個女人打斷了,我還想試試自己的智謀和古代人比起來孰勝孰敗呢?還有,把我和哥哥這麼拋下,是想說明什麼?說明我和哥哥天賦異稟?可是你可知道你真正的女兒因為你們的決定已經死了?
「公主可還有什麼吩咐?若是沒有公主喝完這杯茶便回了吧。蝶情這里廟小供不下公主這尊大佛。」說真的上官落心這段話說的有些陰陽怪氣,但是她身邊呆久了的人都知道,這樣,她已經是有所收斂了的。
良辰美景剛剛上好了茶,簡映寒也才剛剛舉起茶杯,上官落心便下了逐客令。良辰美景自然知道面前這個女人是誰,可是這,這她們也是自身難保了,少夫人不要太介意啊,畢竟現在我們的主子可是郡主啊。
「郡主就這麼不想見到本宮?」簡映寒倒也淡然,只是撇著茶末喝著茶,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良辰美景在心里哀嚎︰少夫人不帶這麼玩的,你真的惹惱了郡主,那受苦的還不是我們這些暗衛啊。
「公主還真的是答對了,本郡主不想見到你。我和哥哥早就習慣了。」上官落心的話可以說是已經說到極端了,她其實很想問他們為什麼,為什麼要拋下他們,他們到底是要做些什麼,如果說他們做的事很危險,那他們又有沒有在這洛國皇室之中周旋,危險也從來沒有少過?只
不過冷靜下來的上官落心卻並沒有這麼做。怎麼說她也是活了兩世的人,心智自然比一般人高,同樣的,她不願意觸踫的事業更加多了,即便是好奇,即便是真的很想要知道,她也是不會去問,不會去調查的。
簡映寒有些無奈,若是她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女兒是在生悶氣,那她就真的是個白痴了。
「本宮知道,你們怨恨我們,只是我們是真的有難言之隱所以才會……」簡映寒想解釋,可是有些話卻還不能大大方方的說出口,不然他們這十幾年的謀劃就百搭了。
不過上官落心顯然沒有這個心情去听她這些冠冕堂皇的借口,簡映寒的話還沒說完她便打斷了︰「公主,世界上哪里來的那麼多難言之隱?所謂的難言之隱,也不過就是一些沒有膽量的人欺騙他人欺騙自己的借口。況且即便就如公主所說的,那又如何?我和哥哥不是聖人,沒有必要原諒全世界。我想哥哥早就知道了吧,我想哥哥應該也說過的吧,我們會諒解你們,但是不會原諒你們。」上官落心的眼眸很冷。
說真的,軒風霆和軒風念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這樣的上官落心了,若說最近一次是什麼時候,那便是上官落心的娘被人誣陷的時候了。
簡映寒好像猜到了上官落心會是這樣的反應,所以並沒有什麼驚訝之類的表情。她瞥了一眼坐在她對面的軒風霆和軒風念兄弟二人。兄弟二人就覺得自己後背一陣發涼。
「郡主不覺得在外人面前說這些不合適嗎?」其實一開始簡映寒是打算把她們的計劃告訴她的,只是看著這個人貌似完全沒有兩個人單獨談談的意思,也就沒有說了。
「外人?這里哪里有外人?」上官落心表現的有些驚訝。軒風念對于上官落心的反應沒有絲毫反應,不過心里其實很開心,只是軒風霆有些激動了,軒風念將自己皇兄的反應全都收進了眼里,眼神暗了暗,隨即恢復如常。
「哦,還真的是有個外人。」上官落心環視了一圈,好像是才發現,而軒風霆的心一下子又緊張起來了,軒風念還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他可以肯定,心兒說的外人絕對不是自己,也不會是皇兄,而是……
「公主既知自己是外人,那不如先回了吧,也不打擾蝶情和兩位殿下討論些正事。」上官落心的話一出,軒風霆一下子就放松了,不過突然覺得那里怪怪的。而軒風念則是一臉的我就知道。
簡映寒喝茶的動作一頓,這丫頭,還真的是半點虧都不肯吃啊。不過想想,他們兩兄妹不都是這樣的性格嗎,和辰是一模一樣。「郡主見外了,本宮和郡主的關系怎麼會是外人呢?」
簡映寒其實到現在還是不想讓人知道她和上官落心真正的關系,她不想破壞了計劃。只不過她不知道,面前的三個人早就知道了,她現在的這種做法,只不過是會讓上官落心想得更多而已。不怕聰明人思考,就怕聰明人想歪啊。因為太聰明,什麼東西莫名其妙就有了聯系,然後她的猜測就成立了。
「是嗎?只不過,本郡主還是比較相信,日久見人心呢。太子殿下還有七殿下和蝶情相處了10年,蝶情自然不會當他們是外人,可是公主呢,我們之間滿打滿算也沒有呆在一起超過半天,這讓本郡主怎麼呢不把公主當外人呢?」上官落心神情淡然。
「凝影沁!」簡映寒本來就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原本是覺得對不起上官落心他們兄妹二人才一直在退讓的。不過這如果讓其他人知道了,肯定不會這麼認為,那樣還叫退讓?別逗了。
「公主這是在叫誰啊?本郡主不記得自己宮里有位叫做凝影沁的人啊,公主莫不是記錯了?」上官落心當然知道她簡映寒是在叫她,可是她不想認下這對不靠譜的父母怎麼辦?
「你!我是在叫你!」簡映寒有些氣急敗壞,這丫頭,什麼不好遺傳,非得遺傳她爹的得理不饒人啊。不過某人似乎忘了,不對,應該是沒覺得,上官落心還遺傳了她的牛角尖。
「哦,是嗎?本郡主倒是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叫這麼個名字了。那不成公主還有給人起綽號的興趣。若是公主不想稱呼我為郡主,可以叫我上官落心或者軒墨心,再不行蝶情也可以。」上官落心笑著看著簡映寒,眼里閃爍著無辜,可是周圍的人都知道她是在扮豬吃老虎,可是卻沒有人打算戳穿她。
听了上官落心的話,看著上官落心的臉,那張其實更像她爹的臉,語氣不由的弱了下去︰「落心,落(luo),落(la),落(la)下,留下。沁去掉偏旁部首即為心。留下心。」
簡映寒的話算是解釋了上官落心名字的來歷,可是上官落心明顯不買賬。「那又如何,我說過,我比較相信日久見人心。在這非富即貴的地方呆久了,我也早就看透了。什麼親人啊,什麼家人啊,什麼至親啊,都是騙人的。一旦和利益有了沖突,那些家人便會毫不猶豫的舍棄你。這樣的關系,還不如陌生人吧。」
上官落心的話讓簡映寒一愣。確實當初,把他們留在這里,計劃很危險是一部分,但是把他們帶回家族,老頭子身邊無論如何都是安全的,只不過自己和辰商量之後認為,不能讓他們兄妹二人一直活在他們的保護之下,畢竟自己不可能護著他們一輩子。況且當初的漠兒,是家族的繼承人啊,雖然老頭子死了還有辰,可是家族遲早是要交給他的,所以自己不打算把他們護的太好。
京城里,非富即貴,漠兒沁兒以大臣的子女的身份,根本無法以身份壓人,他們只能靠自己。這也是讓他們盡快的學會分辨是非的方式,只不過,好像有些事與願違了。他們還多了一份對這種生活的厭倦和不滿了。
「我……」簡映寒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不管怎麼說,也的確是他們夫婦欠了他們的。
「公主不用想著怎麼解釋了。蝶情說過會諒解你們的。況且現在公主也還是什麼都不能和蝶情說,不是嗎?既然如此,那便事成之日,在來听公主的解釋吧。公主請回吧。」上官落心站了起來,沖著簡映寒微微屈膝行禮,逐客之意表露無遺。
簡映寒也知道現在的上官落心已經走進死胡同里了,她自己不願意出來,她也沒有辦法,也只能作罷︰「郡主客氣,是本宮叨擾多時,告辭。」說完簡映寒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主子。」看著簡映寒走遠了,良辰才走上前,「主子,少夫人已經走了。」
上官落心臉上淡漠的表情有些龜裂,只是嗓音還是保持著之前的清冷︰「你們早就知道了是不是?哥哥也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听著上官落心的問話,良辰美景打了個寒顫,雙雙單膝跪在地上︰「主子恕罪,屬下不是故意隱瞞的。」
上官落心嘴角勾起苦笑︰「呵呵,如果今天我沒有去找皇上,你們,呵,他們,還打算瞞我多久?」
良辰美景對視了一眼,虛心的低下了頭︰「屬下不知。」
「說。」上官落心並沒有用吼的,可是就是淡淡的說出了「說」這麼一個字,也讓良辰美景感到了足夠的壓力。
而軒風霆和軒風念看著殿中的情景,看了對方一眼,也沒有和上官落心說什麼,一個閃身便離開了。只是軒風霆沒有留意到自己袖子里的某樣東西飄落了下來。只不過這時大殿中的人都是低著頭的,沒有人發現。
「說!」這一次上官落心微微加重了語氣,還有意無意的釋放了些自己體內的寒氣。
良辰美景又打了個寒戰。美景咬了咬牙,反正怎麼樣自己和良辰的這頓罰是少不了的了,那不如做自己認為對的事︰「主子,少主說了,除非他出現,否則主子一輩子都不能知道。」
「一、輩、子。」上官落心一字一頓的重復了一遍。臉上的失落不加掩飾,美景瞬間覺得自己做錯了。
「主子,主子,可是少夫人不是已經出現了嗎?」良辰急忙解釋。
「一輩子呢?」上官落心頹然的走到了窗邊,任由冷風吹到自己身上,仿佛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清醒一點。她想,現在她知道為什麼哥哥之前會一直逼自己面對自己的心了。
良辰美景看著這樣的主子,也沒有辦法,只是單膝跪在地上,低著頭,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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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眸好憂傷…出去一趟。本來打算玩一場的…結果玩沒玩成…感冒還加重了。發燒頭疼咳嗽…次奧…寫這麼點字花的時間是越來越多了啊…崩潰…
同志們要保重身體啊…禽流感最近還是很嚴重的呢…
放心…絕對不是在虐…只有這樣…我覺得只有這樣…人才會越來越成熟…越來越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