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然一笑,青盡一生 第二章 姐弟開封走,破廟救香蓮

作者 ︰ 太上皇有喜啦

翌日,晴空萬里,大街小巷,街坊鄰里早早便傳遍了采花賊被捕的消息,錦州城的百姓個個喜上眉梢,客棧藥鋪樣樣半價,就臉平日摳門不已的東街首飾店的勞有錢,勞老板店里的首飾都買一送一。

青離淡淡一笑,雖說昨夜吃了點小虧,但錦州城能恢復安寧倒也值得,雖說自個從未想過采花賊會找上自個。本來想著過幾日再回去,不過要是如此,那兩個老頭該大張旗鼓的出來找人了吧。不由得加快了腳程,提著滿滿一包裹的食材回去,當然有一大半都是買一送一的…

忽然,感覺腳上像是被誰抓了一下,青離低頭一看,原來是一個衣衫襤褸的小乞兒,他很髒,也很瘦,即便如此,那雙清澈的眸子卻讓青離不忍拉開他的手,他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青離。

「若你想要一時的溫飽,我可以給你銀兩,讓你可以吃幾頓好的,買幾件好的衣服穿;若你想要永遠擺月兌這樣的生活,便要用你自己的雙手來換。」青離看著小乞兒,似乎看到了曾經的自己,忽然說出這句話,讓他自己做選擇。

「我可以跟著你麼。」他看著青離,猶豫了許久,才將這句話說出口。

「可以站起來麼?」

「嗯。」

「那便走吧。」

「好。」

時光荏苒,轉眼間,四年過去了。

「姐,我們回來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不一會,只見一個約莫十歲左右粉雕玉琢的小少年跑進屋內,一雙又黑又亮的眼楮,因為跑得太急臉上染上了粉粉的紅暈,發髻適于額後而垂小辮于腦後,蓬松而富有彈。

「嗷嗚。」隨後入屋的是一只金黃色毛發的龐然大物,待它完全進入屋內是才赫然發現,原來是只黃金豹。

「黃金,你要斯文,不然以後會找不到老婆的。」小少年模模黃金的腦袋,黃金哀怨的蹭了蹭少年的衣服。

「洗手,吃飯。」廚房里傳來一陣清冷的女聲。打破一人一豹的「纏綿」。

少年洗淨手,和黃金豹一同坐在飯桌前吧嗒吧嗒的扒著飯,少年口齒不清的說著話「姐,吾悶什麼死後去卡瘋啊?(我們什麼時候去開封啊?)」

「你想去了?」

「嗯嗯。」少年猛地點頭,一臉崇拜的說道,「我想見南俠展昭很久了。」

「哦~」青離挑了挑眉,看著少年許久,才道,「要是去了開封,黃金便不能陪著你了。」

「為什麼?」少年眨了眨眼楮很是疑惑,「難道姐姐不想要黃金了?」

黃金听及,一臉幽怨的看著青離。

「黃金會嚇到別人。」

「啊!可是黃金明明很可愛啊。」少年依舊滿臉不解,黃金很是憂桑。

青離喝完最後一口熱湯,心里卻想著如何解釋這個這個憂桑的問題,「黃金他長得太大,面目…凶狠,出去了會被人捉起來炖湯喝。」

面目凶狠?!少年看了看無比憂桑的,表情異常人性化的黃金,不禁把臉湊過去蹭了蹭,黃金明明很萌啊有木有,外面的人真奇怪。可是,要是黃金被人炖湯喝了,他會很傷心的,可是,他又好想見他的偶像啊,腫麼辦!少年雙眼含淚,一臉委屈的看著青離。

青離撫了撫額,她就知道會這樣,「黃金可以在開封城外找個樹林住下。」

——

「姐姐,今晚我們真的要住在這里麼?」說話的是一個糯米米,帶著絲絲清脆的童音,只見說話的少年手中拽著一身青衣的女子,看著眼前的這件破舊不已的破廟,很是為難。

「嗯。」青衣女子扯回自己的衣袖,抬頭看了看被布滿蜘蛛網的「關帝廟」,不再說什麼,走了進去收拾了下破廟,從地上拾了些散落的稻草,鋪成床鋪,再到廟外拾了些從樹上掉下來的枯樹枝,進進出出了幾次,忙活了起來。心里卻想著,破廟,傳說中的八點檔三流電視劇或者是小說神馬的劇情發展的地方,一般情況下,廟中會出現以下幾種情況,一、廟中有或是即將有絕世高手的存在,不光是高手,而且是個玉樹臨風、出塵月兌俗的美男高手…二、廟中有個重病或是重傷的絕世高手,而且還是個美男高手…三、廟中有一個中毒的,而且是中了藥這類毒的絕世美男高手…好吧,她想得有點多了,這都是被21世紀無聊的生活所摧殘的有木有…

少年見青衣女子不搭理自己,而且見女子的動作,似乎真的要在這里住下的樣子,不禁垮了下來,眼楮環視了破廟的四周雜草叢生,好吧,一片陰森,沒啥好看的,拉著黃金急急進了破廟,當少年踏進破廟時,感覺自己想死的心都有了,只見屋內一片狼藉,四周粗柱上掛著破爛的布幔,一尊泥像座于銅鼎後的泥台之上,覆滿灰塵。更加恐怖的是,這還是自家姐姐剛才收拾過的了,可見在自家姐姐沒進門之前,只破廟破得,真真是驚天動地啊。而此時,某陣風很配合的吹了進來,布幔輕輕晃動,宛如幽靈一般,少年一陣毛骨悚然,緊緊抱著黃金豹,蹲在青衣女子鋪好的草墊上。

「可是…」少年四周看了看,觸及飛晃著的布幔時猛地收回視線,咽了咽口水,艱難的說道,「可是,姐,這里,這里會不會有鬼啊。」

青衣女子斜視了少年一眼,不語,拿出一早便準備好的野雞烤了起來,屋內靜的讓人害怕,少年戳了戳黃金,一臉委屈的坐在一旁,姐姐不理他了,他好憂桑。于是抱著同樣很是憂桑的黃金坐在草墊上烤火,視線卻停在了…烤雞上…

「墨兒,你是要吃雞呢,還是要吃雞呢,還是要吃雞呢。」青衣女子晃了晃手中的野雞,似笑非笑的看著被叫做墨兒的小少年。

墨兒本來見自個姐姐同自己說話很是高興,哪知下句話卻讓自己僵在了原地,「姐。」這聲姐叫得幽怨得緊,「雞是黃金的最愛,不是我的最愛。」墨兒抓著青離的衣袖生怕她真的把雞扯下來給自己,「師傅說過,君子不奪人所愛,雖然墨兒現在還不是君子,黃金也不是人,但作為一個將要成為君子的少年,不奪動物所愛這是作為不奪人所愛的基礎。姐姐不是說過要保護野生動物的麼,雖然黃金被咱們圈養了很久,但它的本質上還是野生動物啊有木有,姐,你不能這麼對黃金的…」墨兒越說越激動,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把青離的衣袖弄得一陣潮濕。

「嗷嗚。」黃金也很配合的叫了一聲表示不滿。

「嗯~」青離笑了笑,道,「說得有理,想不到咱們墨兒的口才如此之好,一張嘴足以把死的說成活的,以後有了墨兒,我晚年不堪憂了啊。」

「嗯嗯,是極。」墨兒見青離沒有再打算把雞留給自己的意思,猛地點頭贊同。

一陣酒足飯飽後,正打算休息的姐弟二人外加已經開睡的黃金,听到廟門外傳來一陣急促而慌亂的腳步聲,緊接著,只見幾個人影跑了進來,他們進來的同時帶著秋夜的涼意,借著微弱的火苗光,青離也看清了這幾個不速之客,一個身著碎花布衣的婦人,兩手還抱著兩個約莫**歲光景的一男一女,三人呼吸急促,身體也在發抖,婦人懷抱中的女孩更是怕得緊,雙手緊緊的抓著婦人的衣服,小手被凍得發紫。青離見此也猜得了**分了,這孤兒寡母三人,怕是被什麼仇家強盜之類的人追殺吧,果然,破廟是一切故事劇情發展的地方==。

那婦人瞧見青離時先是一臉驚慌,然而見到一旁挨著青離的墨兒時,警惕心放了下來,本來她瞧見廟內有火光,想進來求救的,不想這廟內竟是一姑娘和一個小孩,她這一進來,怕是連累這位姑娘了,不由得朝青離報以歉意,拉著兒女躲到了泥像後面。

墨兒見婦人奇怪的表情,正想說些什麼,卻被廟門外一聲怒喝嚇住了。

「出來,再不出來我不客氣了!」青離听及那聲音大約可以判斷門外是個正直壯年的男子,而且中氣十足啊,不過這也不關她的事,也就沒理會。

不想廟門外的壯漢見屋內毫無聲響,不禁惱怒了起來,扛起大鋼刀就這麼沖了進去,然而本來他想的是會見到瑟瑟發抖的那婦人和那兩個孩子,不想這廟內的是一個長相秀麗的女子和一個粉雕玉琢的小男孩。不禁羞惱了起來,為自己剛才極不禮貌的行為而羞愧,想到這不禁面色潮紅,手腳不知往哪放,說話也結結巴巴的,「姑,姑娘,方,方才可,可見,一個婦人,和,和兩個孩子。」

墨兒見壯漢別扭又奇怪的動作,不禁好奇的盯著他看,壯漢見此更加不自然了。墨兒緊緊抱著依然熟睡的黃金,心里想道,這壯漢好生奇怪,莫非這外面的人都是這樣子的麼?怎麼和錦州城的哥哥姐姐叔叔阿姨伯伯嬸嬸們不一樣?!這外面的世界真奇妙啊!墨兒想到這不禁一臉向往。

青離看也不看壯漢一眼,拾起一根枯樹枝扔進火堆里,旁若無人的烤起火來,而站在門口一臉的壯漢一臉尷尬,這姑娘如此冷淡,莫不是自己方才的行為惹惱到她了?!想到這,壯漢更加尷尬了,手撓了撓腦袋,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而躲在泥像後的婦人更是緊張得緊,怕極了這姑娘說出她們的藏身地。

許久,當壯漢尷尬致死時,青離清冷聲音打破了破廟的沉靜,「未曾見過。」

壯漢撓了撓頭發,尷尬道,「打,打擾姑娘了。」壯漢朝青離拱了拱手,正要離開時,泥像後的聲音讓他眼露寒光。

「娘,那人走了沒有?馨兒怕。」

「馨兒,別出聲。」

青離已然有種要沖上去殺死那兩人的沖動了,這婦人是白痴麼,你女兒說話也就罷了,你不會捂住她的嘴啊,你干嘛要一同說話啊…再見眼前這壯漢眼中露出的寒光,青離只感覺想死的心都有了。

果然,還沒等這兩人話落音,壯漢手中的大鋼刀依然朝泥像揮去,只听見「轟隆隆」的聲音,那泥像瞬間化為廢泥。三人的身影隨著泥像的灑落,瞬間暴露在壯漢面前。

那婦人抱著兩個瑟瑟發抖的孩子,戰戰兢兢的走了出來。「你,你想干什麼。」婦人剛出口的一句話差點沒讓青離吐血,這不是廢話麼,擺明的是要你的命。

果然,壯漢的下一句話是,「送你上西天。」青離不禁扶額,這古代人都是傻逼麼。

婦人听到不禁嚇得後退了一步,手臂受得更緊了,「壯士,我們無冤無仇,你,你為何,為何殺我們。」

听到婦人的話,壯漢雙眉倒立,雙目怒瞪,道,「怎麼?你還不知罪?你冒認官親,誣陷當朝駙馬,這罪名足以讓你死一百次。」

那婦人听及,反倒不怕了,婦人的聲音似是嘲笑,又似幽怨,「原來,竟是那陳世美讓你來殺我。」

墨兒看著那婦人和壯漢,不明所以,反倒是青離想起什麼來了,不曾想到自己居然遇到了那陳世美的原配秦香蓮了。

壯漢鋼刀一揮,指著秦香蓮怒喝道,「住口,駙馬爺的名字也是你等賤婦能叫的。」

「哈哈,駙馬?駙馬?!」秦香蓮不怒反笑,「好個駙馬啊。他這般人,老天爺要是有眼,只怕要天打雷劈罷。」

壯漢見秦香蓮咒罵陳世美,惱怒之極,鋼刀一揮就要朝那婦人砍去,青離冷眸微動,未帶動手,身旁的墨兒便一把藥粉灑了過去。

「好個惡賊,竟然欺辱孤兒寡母。」墨兒怒極,一把藥粉灑了過去,那壯漢氣惱卻動彈不得。不想那婦人和那兩個孩子也被自己的藥粉殃及到了,看著目瞪口呆的三人連忙把解藥給三人吃去。

「阿姨,不好意思,一時情急把你們也給弄倒了。」

「多謝小公子救命之恩。」秦香蓮回過神來一陣感謝。

而此時青離也走了過來,扶起地上的婦人和那兩個孩子,對著躺在地上對墨兒冷眉怒哼的壯漢說道,「壯士何必如此惱怒,這婦人如此咒罵你那所謂的駙馬想來也是有原因的,不然無冤無仇,平白無故的這婦人為何要誣陷駙馬?壯士不如靜下心來听那婦人解釋如何。」

那壯漢見青離這般說來,想來也是有道理的,便點了點頭。

青離見壯漢配合了,邊示意墨兒給他解藥,朝秦香蓮點點頭示以安慰,道,「大嫂可否告知事情的真相?」

秦香蓮先是猶豫了一會,見那兩個狼狽不已的孩子,又看了眼滿臉善意的青離,狠下了心解釋道,「那陳世美是我的丈夫。」

壯漢驚疑,道「你說駙馬是你丈夫,可有何憑證?」

秦香蓮听及,不禁大哭起來,「這荒郊野外的,你讓我上哪去找憑證?」

壯漢冷眉橫道,「沒有憑證便是誣賴。」

「你這惡人怎地這麼惡聲惡氣的對阿姨說話。」墨兒見壯漢這麼不通情理,忍不住惡聲罵道。那壯漢也愣住了,自己很凶麼…

青離撫了撫額,冷聲道,「大嫂,若是沒有憑證的話,不如將事情的原委說出來吧。」

秦香蓮見青離這麼幫助自己也有了主心骨,止住眼淚,將事情的經過一一道來。壯漢邊听變大驚,想來這壯漢也不知曉事情的真相。而墨兒則是一臉怒氣,這塵世美真不是個東西。

事情的經過同電視劇里演的差不多,大概就是陳世美上京趕考多年不回,而那秦香蓮家鄉鬧饑荒,公婆餓死,孤兒寡母三人帶上公婆的牌位,上京尋他,卻驚知這陳世美中了狀元被招為駙馬,面對榮華富貴,拋棄了自己的糟糠和兒女,娶了那公主當了駙馬。更加想不到的是那陳世美不認妻兒,將其趕走。秦香蓮告到開封府衙,開封府尹念在駙馬地位尊貴,想要庭外和解,于是安排秦香蓮和陳世美單獨見面。陳世美巧言令色,哄騙秦香蓮先到別處避避風頭,待風聲過後,稟明公主,將母子三人接回府中。卻不料等來的居然是陳世美派來的殺手。

事情的前因後果說完,秦香蓮已然泣不成聲,而壯漢確實將信將疑,「你說的這些,可有何證據。」

秦香蓮愣住了,墨兒不禁怒喝道,「你這惡人,明知阿姨沒有憑證,還如此說話。」

「你不是有牌位麼。」青離有些無語了。秦香蓮忙把包袱中的牌位拿出來,只見那牌位漆黑,上面僅是用刀刻有幾個凹字︰先考陳父陳母。

壯漢沉默不語,久久才道,「原來你真是駙馬的原配,那為何駙馬還要命我來殺你。」

墨兒不禁一陣陣白眼扔了過來,「你這惡人真是愚鈍,連我這麼小的孩子都听出來了,還不是那什麼陳世美貪圖富貴,為了錢,為了權唄。」

壯漢低頭不語,只見那握著鋼刀手緊緊握著,直接泛白,良久才道,「夫人,我韓琪受駙馬大恩,駙馬之命,不得不從,還望夫人見諒!」

秦香蓮一驚,卻不逃避。

「夫人……韓琪,韓琪對不住了!」說著便要揮著鋼刀朝秦香蓮腦袋砍去。

青離大驚,朝韓琪喊了一聲「住手」,看著疑惑的韓琪道,「你為何要听命于陳世美?」

「當然是駙馬有恩于我。」

青離笑了笑,朝韓琪道,「如此你便殺不得秦香蓮了。」

「為何。」韓琪愣了愣。

「陳世美在故鄉的父母是由秦香蓮奉養,而他的一雙兒女也是由秦香蓮養大成人,秦香蓮如此對待陳世美,便是陳世美的恩人,你受陳世美的大恩,又豈能殺死陳世美的恩人?這豈不是恩將仇報、不忠不義之舉?」

青離話剛落音只見韓琪雙眼清明再無半分殺氣,「你們走罷,我不殺你們。」

青離笑笑,拉著呆愣的秦香蓮,正要叫墨兒喊醒熟睡的黃金時,只見那韓琪將手中一把鋼刀反手插入自己月復中,刀尖已然透出後背,點點滴血,青離大驚,連忙上前喂了粒藥丸給韓琪。「韓琪,你這是為何?」

韓琪面色慘白,雙目無光,蠕動雙唇,隱隱透出話語,「夫人,韓琪無法殺你,也無顏見駙馬爺,只能如此了,韓琪沒有犯下大錯,這便好了,夫人,這鋼刀上有駙馬府的印記…你…你。拿著這把鋼刀去縣衙告狀……尚可保命…姑,姑娘,此番,韓琪未,未能殺掉…夫人…駙馬知了。怕是要派…。派他人來…韓琪…在此請求…請求姑娘護送夫…夫人到開封…姑娘的大恩…韓琪…韓琪下輩子定…定當償還…」話音未落,韓琪雙眼一白,氣絕無救。

「姐姐。」墨兒臉色泛白,不知如何是好。

「韓義士!」秦香蓮手捧鋼刀,泣不成聲,一雙孩童也跪在尸身旁嚶嚶哭泣。一時間,廟內更顯詭異起來。

哪知,就在此時,關帝廟門口,面前站著兩個提著紅色燈籠的青年,只見這二人腳穿黑色長靴,身著暗紅公服,頭戴黑色布帽。朝廟內幾人喝道,「什麼人在此喧嘩。」

「兩位差爺,民婦要告狀。」這秦香蓮忽然朝兩個官差跪了下去手捧鋼刀,一臉正色道。

青離只覺得一陣頭疼,這秦香蓮腦子抽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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