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然一笑,青盡一生 第三章 無端成疑犯,與貓上開封

作者 ︰ 太上皇有喜啦

青離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被人審,而且還是被一群古人審問,還憋屈的跪于堂下,她想這是上輩子外加這輩子最憋屈的一次了。只怪自己打來了這古代之後,就變得多管閑事了。青離揉了揉額角,有些無奈。

陳縣縣官梁大人坐于石質高台後,目光凜凜,望著跪于堂下的青離和秦香蓮,神色微凝,三班衙役執棍立于左右兩旁,神色肅然。

忽然只听到驚堂木一響,三班衙役齊聲呼「威—武—」

青離眼皮一跳,震到她了……

「堂下所跪何人,膽敢在本縣內行凶殺人,還不速速招來。」梁大人眼眸一瞪,怒聲喝道。

跪身于青離一旁的秦香蓮依舊一臉無謂的正色,朗聲道,「回大人,民婦秦香蓮,民婦沒有行凶殺人,那韓琪乃自殺身亡。」

驚堂木再次一響,傳來梁大人明顯質疑的聲音,「胡說八道,那為何你會滿身血跡,手中還拿著凶器。」

「大人,那鋼刀乃韓琪交于民婦手中,民婦身上的血跡是韓琪將鋼刀拔出來時濺到民婦身上的,還望大人明察。」見那秦香蓮面對梁大人的質問還如此鎮定自若,青離不禁有些佩服這個古代婦人了起來。

梁大人听完秦香蓮的話,臉色更是難看,手中驚堂木一敲,厲聲道,「好個惡婦,事實證據皆擺在眼前,你還想抵賴,竟妄想用如此拙劣的謊話來欺瞞本官。」

秦香蓮並不懼怕,朝堂上的梁大人磕了一個響頭,正色道,「民婦所言句句屬實,望大人明察。」

「那你口中的韓琪又為何自殺?」

秦香蓮臉色微暗,道,「韓琪是不願意做那忘恩之人,也無言面對那派他來殺我的人,迫于這兩難之下,才選擇了自殺。」

梁大人眼皮一跳,道,「你說那韓琪要殺你?那他又是受何人指使?」

秦香蓮眸光悲切,繼而腰板挺直,雙手緊緊相握放于胸襟前,高聲道,「大人,民婦乃當朝駙馬陳世美的發妻,可他卻貪圖榮華富貴,棄生養父母不顧,不認妻兒,不但如此,還派人來殺害民婦,若不是被民婦身旁的這位姑娘所救,民婦,民婦早已命喪黃泉之下了。求大人,為民婦做主啊。」秦香蓮說及痛處,不禁雙眼含淚,朝堂上的梁大人狠狠的磕了一個響頭,以證明自己所言非虛。

秦香蓮話音剛落,驚了堂內眾人,執筆記案的師爺僵在一旁,迷茫的看著台上同樣呆愣住的梁大人,不知如何是好。

青離听及只覺得一陣頭疼,這會麻煩大了,這陳世美可是當朝駙馬爺,當朝皇太後的女婿,終極**oss皇帝老爺的妹夫,就連那包拯都想著要庭外和解,這小小的一縣縣官哪來的權力?哪來的膽子敢審查駙馬?!而今這秦香蓮一陣沒頭沒腦的跑來此處告那陳世美,還告他棄生養父母不顧和謀殺發妻的罪名,這不是純屬找屎麼?!真當這皇室的臉面可以任人踐踏的麼?!真把那句「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話當真了麼?!真真是腦子發育不完全啊,果真是夸不得。

半晌,梁大人才回歸神來,驚堂木一拍,怒喝道,「好個惡婦,竟敢口出狂言,誣陷當朝駙馬。來人啊,將這惡婦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說著,拿起三個紅簽扔到地下。三班衙役又是一陣「威武~」

兩個衙役上前,抓住秦香蓮的胳膊,秦香蓮掙扎了一下,疾聲道,「大人,冤枉啊大人,民婦所言句句屬實。」

「哼,還敢狡辯。」梁大人怒瞪秦香蓮一眼,朝那兩個衙役厲聲道,「拖下去。」

堂外,傳來秦香蓮叫冤聲和板子拍打到**上的聲音,好不淒切。

青離低頭不語,表情淡淡,看不出在想些什麼。

不多時,那兩個衙役已經執行完,將那打得奄奄一息的秦香蓮拖回堂內,只見那秦香蓮發絲凌亂,臉色蒼白,眼眸泛白,幾欲要昏過去,那羞人的地方更是慘不忍睹,布裙緊緊粘在臀上,帶著一條條血痕,即便如此,秦香蓮卻仍不願松口,「民婦…冤枉。」

梁大人手執驚堂木,卻遲遲拍不下去,眼楮不停地往師爺方向瞄去,最終「啪」的一聲,驚堂木巨響,只見梁大人肅聲問道,「你說這些,可有證據。」

青離听及不禁冷笑,都打了人了,才問是否真實,當真打人板子是鬧著玩的麼?!

秦香蓮趴于地上,听及梁大人的話,微微抬頭,聲音虛弱卻不失堅定,「是,這鋼刀和民婦身旁的這位姑娘便是證據和證人。」

梁大人這才將目光投向跪在堂下低眉順眼的青離,瞧見那一身青衣,身材姣好的青離,語氣不禁柔和的問道,「堂下所跪何人?」

青離並不抬頭,只是輕聲道,「回大人,民女姓古,名月言。」

梁大人一個晃神,但很快便回過神來,「古月言?!」

「是。」

梁大人有些疑惑,總感覺有哪里不對,但又毫無頭緒,便只當是自己的錯覺。清咳了一聲掩飾自己的不自在,又問道,「古月言,本官問你,秦香蓮所言可屬實?」

「是,秦香蓮所言句句屬實。」

堂內眾人一听及臉色一白,不知作何言語。

梁大人和師爺互換了一個眼色,手中驚堂木落下,道,「此案押後再審,退堂。」

——

青離姐弟和秦香蓮,還有她那兩個孩子被關在這陰暗的牢房內,牢房四周散發著陣陣發霉的氣味,還夾雜這令人作嘔的排泄物的氣味。青墨臉色一陣發白,顯然很不好受,卻強忍著不出聲,安靜的坐在勉強還算干淨的稻草上。再看秦香蓮的那兩個兒女也是如此,不過大概是因為昨夜一晚上沒吃東西,今兒個牢內的牢頭似乎忘了他們,也沒給他們送飯。那兩個孩子一左一右的依靠在被打的奄奄一息秦香蓮身旁,餓了一整天已讓他們毫無說話的力氣,雖然難受,卻一點也不敢出聲,怕吵著母親。那陳寧更是乖巧懂事,安撫好妹妹之後,便一直在照看母親,只要秦香蓮發出一點聲音,他便會馬上醒來,緊緊握住秦香蓮的手。青離看著不禁一陣發酸,她終究不是一個無情的人。微不可見的嘆了口氣,起身走到秦香蓮身邊,拿起她的一只手,把起脈來。

「姐姐?!」秦香蓮的兒子陳寧看到青離的動作先是一愣,繼而眼楮一亮,但又不敢太大聲,怕吵醒妹妹,只能壓低這聲音,「姐姐可是會醫術?!」

青離看著懂事的陳寧,點點頭,從腰間的小包拿出一粒活血氣丸放進秦香蓮口中,再用手輕撫著秦香蓮的喉嚨,讓她能將這藥丸吞下去。這活血氣丸是她十五歲那年新研制的,與一般的活血氣丸不同,它不僅可以補血,還有止痛,讓傷口在短時間內結痂的功能,她雖然狠,但是不代表她會見死不救。

「姐姐。」陳寧看了身旁的母親和妹妹一眼,盡量壓低著聲音,擔憂的問道,「姐姐,我娘怎麼樣了?」

青離收回放在秦香蓮脖子上的手,安慰道,「她已無事,只是多日奔波,又連連遭受精神上和**上的打擊,一時間氣急攻心,才會這樣,明日便回無事了。」只是,明日,真的會無事麼?

陳寧听及,頓時松了口氣,臉上也展開了一抹真誠的笑,「姐姐,謝謝你。」

青離微楞,繼而淡笑不語。

「阿姐。」青墨走了過來,坐在青離身旁,臉色蒼白,手腳竟有些冰冷。

青離秀美一皺,手貼上了青墨的額頭,道「可是又難受了?」

「無事。」青墨對著青離甜甜一笑,「就是有些困了。」

青離秀眉越皺越緊,青墨是當年她在錦州城里帶回去的那個小乞兒,本想著帶他回去給那兩個愛玩的老頭當徒弟的,奈何青墨因幼時受寒,又不及時治理,雖然好了,卻永遠拉下了病根,已不能習武。而且每遇到陰雨天氣或是到了陰暗濕冷的地方,變會手腳冰冷,虛弱不已。當初她想盡了辦法,也只能配制出壓制的藥,卻不能根治。為了讓他有自保的能力,便讓那兩個老頭教了他醫術和毒術,好在,青墨雖不算聰慧,但卻勝在極其刻苦,遇到問題又能舉一反三,倒是讓她和那兩個師父欣慰不已。日子一久了便將他當成了親人,更是對他疼愛有加。

「墨兒,把這個吃了。」

「嗯。」青墨怪怪的把藥丸吞了下去,一時間臉色好了不少,青離舒展秀眉,那藥雖然不能根治這病,卻好歹也能挨得一時。

吃完藥的青墨和疲勞不已的陳寧也昏昏欲睡了起來,青離也閉上了眼楮假寐,牢房內一片寂靜。

「咳咳。」不知過了多久,一陣輕咳,打破了牢內的寂靜。

「娘。」陳寧听到咳嗽聲,從夢中驚醒,忙輕拍著秦香蓮的後背,「娘,好點了麼?」

「咳咳……嗯。」秦香蓮朝陳寧安慰的一笑,繼而拍拍懷中睡得不舒服的陳馨,對青離感激的一笑,「多謝古姑娘兩次救我性命,古姑娘大恩,我,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報答。」他雖然昏了過去,但自己卻是知道,那三十大板可不輕,若無藥物,自己又怎會這麼快便能

醒來。

「大嫂何必客氣,我既受韓琪所托,豈能見你傷而不顧?!再者,我為醫者,又豈能有見病不醫之理?!」青離笑笑,這秦香蓮倒也不是想象中那般……

「古姑娘……」秦香蓮听及,竟感動得一時無以言語。

青離右手輕拍懷中熟睡著的青墨,低聲道,「只是大嫂,此番,我們怕是活不成了。」

「為何?」秦香蓮一陣詫異,但很快便反應過來了,臉色微暗,良久才啞聲道,「古姑娘可是想說,我這般魯莽,向小小一縣的縣官狀告當朝…駙馬…怕那縣官,那縣官把我關在這里留審,也是想給那陳世美報信吧,我的出現本就影響到了陳世美的聲譽,而今我向世人狀告,更是觸了他的逆鱗,明日,怕是要滅我之口了吧。」秦香蓮深吸了口氣,眼眸中隱有水汽,卻強忍著不讓落下,「只是,連累姑娘了。」

青離第一次對眼前這個婦人產生了憐憫,若之前只是無奈與韓琪的遺托的話,現在,她便是真心想幫助這個可憐有堅強的婦人,「大嫂,此劫,可逃。」秦香蓮訝然,帶著許些不敢相信,青離笑笑,朝四周看看了,定神听了一會,確定無人後,才壓低了聲音,道,「只是,大嫂需受些皮肉之苦了。」

——

次日,約莫未時,秦香蓮和青離再次被帶到公堂之上,堂上懸掛著的「明鏡高懸」四個大字,此時卻顯得異常礙眼,似在諷刺著這一切。青離冷笑,這便是為民!

「啪」驚堂木一響,三班衙役手執堂棍一陣抖動,口中道「威武—」

梁大人正襟危坐,表情肅然,見極秦香蓮雙眸微瞪,似要冒火,口中也不含糊,朝著秦香蓮便是一陣怒喝,「大膽惡婦,你竟敢期滿本官,與死者韓琪通奸,在本縣行凶殺人不說,還欲要誣陷駙馬,陷駙馬于不義,你,可知罪。」

秦香蓮听及臉色一變,卻不見慌亂,依舊正色道,「大人,民婦所言句句屬實,並無半句假話,望大人明察。」

「放肆,事到如今你還不知悔改,來人啊,杖打五十。」見秦香蓮如此頑固,梁大人更是惱怒,青離依舊低著頭。

這回,不知道是想給她們,或者是青離一個下馬威還是怎樣,總之這次行刑就在堂上,整個堂內滿是板子拍打到皮肉的聲音,和秦香蓮的慘叫聲。秦香蓮剛愈合的傷口再次裂開,血透過衣裙,流在一旁的地上,異常駭人。

「民婦…冤枉。」話剛落音,便暈了過去。

「來人,拿水潑醒,上夾棍。」梁大人惱極,這事情可不能辦砸了,駙馬還等著自己的消息呢,這可關系到自個的仕途啊…想到此,下手更是不含糊。

「啊!」被一桶水潑過去的秦香蓮還未完全蘇醒,便被手指處傳來的刺痛瞪大了雙眸,最終在一聲摻叫中,徹底的昏死過去。梁大人見秦香蓮受不了重刑昏死了,心里一陣急啊,哪知那師爺在他耳旁嘀嘀咕咕的一番細語後,弄得他是眉笑顏開,輕咳了一聲,一拍驚堂木,道,「犯人已認罪,讓她畫押。」

師爺趕忙拿著供紙走到秦香蓮的身旁蹲下,拿起她紅腫的右手往紙上一摁,此案便這般了結了。

梁大人看著供狀很是滿意,將手中供狀放下,對著台下的青離厲聲道,「古月言,你可認罪?」

青離頭埋得更低,「民女認罪。」

梁大人先是一愣,繼而含笑點頭,心里滿意極了青離的識相,「你都招了什麼?」

青離垂眸,腦子卻把老爺子看的八點檔三流電視劇的情節想了個遍,「秦香蓮早年在鄉下便曾與那韓琪有染,卻因某些原因分開了。而就在前幾天,二人在陳縣重遇,久別重逢,二人久別勝新婚,日子過得好不快活。但不知韓琪從那得知秦香蓮的家鄉遭遇水災,如今已身無分文,又帶著兩個拖油瓶,不禁升起了與秦香蓮斷了的想法。而後韓琪將秦香蓮約于破廟相見,秦香蓮不滿韓琪薄情,惱怒之下便將韓琪殺害。民女當時正巧路過,目睹了殺人一幕。」

梁大人听完眼楮一亮,此女前途甚好啊。只是可惜了,偏偏是個知情者,駙馬爺是容不得的,梁大人有些遺憾,有些怏怏的將二人收監,待明日送她們上路。

——

旦日午時,六個官差押解著青離姐弟,秦香蓮,陳寧兄妹幾人上路,幾人手腳被套上枷鎖,沉重得緊。雖已深秋,但今日的日光卻大得緊,單看那六個官差濕透的官服便知,青墨的臉被曬得通紅,陳寧兄妹幾乎要虛月兌一般,卻還堅持一左一右扶著受傷的秦香蓮。青離表情淡淡,不緊不慢的走著,仿佛是在郊游一般。

在一片詭異的寂靜中,秦香蓮忽然發現,他們越走越偏,看看四周濃密的樹林,層層疊疊,陽光幾乎照不進來,而且他們已經完全偏離的官道,不知走到了什麼地方,見此,秦香蓮不禁出聲問道,「幾位差爺,我們,是不是走錯路了?」

一個長相高壯,濃眉大眼,疑是幾人領頭的官差停下了腳步,四周看了看,覺得是夠偏僻了,才低聲冷笑,「呵,怎會走錯,縣老爺要我們兄弟幾個送幾位上路,不走遠點,礙著別人的路可怎辦?!」說完,其余五個官差將青離幾個團團圍住,個個凶神惡煞,高舉大刀,似要殺人一般。

「你,你們要做甚?」秦香蓮顧不到臀部的傷口,緊緊的將兩個孩子摟在懷里,青離不留痕跡的將青墨拉倒自己身側,右手緊握,隱隱透出寒光。

「作甚?!呵呵。」領頭官差低聲冷笑,「自然是送你們上路。秦香蓮、古月言,我們兄弟幾個可是奉命行事,正所謂怨有頭,債有主;你們死後,到了閻王殿前,可別向閻王告錯了人。」

說罷,朝幾人使了個眼色,幾人像是打了雞血一般抄起大刀就往青離幾人砍去。

陳馨臉色發白,禁不住大叫一聲,「救命啊,娘。」

青離右手一抬,剛要出手,卻瞧見藍影一閃,六名官差大刀同時掉落地上,幾人躺在地上捂著胸口不斷哀嚎著。

只見此人一身藍色衣衫,腳踏黑靴,手握長劍,背對著青離幾人,見不到其容貌,但身姿挺拔,儼然一身正氣。除青離之外的幾人,都一臉激動的看著藍衣人,可青離卻覺得,這個背影很是熟悉…

「爾等既為官差,又為何殺人?」聲音好听得緊,听得青離一陣恍惚,這聲音…似乎在哪里听過。

領頭的官差撿起大刀,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面帶煞氣,冷哼道,「哼,官府之事,何須跟你等賤民告知?!我勸你少管閑事。」

青墨本就是鬼精靈一枚,再加上這幾年不少遭受青離講的八點檔三流電視劇的劇情刺激,瞧見那一身正氣的藍衣人,便認定了這就是阿姐書上說的正氣十足,助人為樂的大俠,狠狠得掐了一下自個的大腿,硬是擠出幾滴熱淚,沖上去緊緊的抱著藍衣大俠的大腿,痛哭道,「大俠救命,這幾個惡人要殺我們。」

一直待在秦香蓮懷中的兩個孩子,打從牢內便跟著青墨混熟了起來,再加上青墨機靈,更是將他視為大哥,見青墨這般動作,也學了起來,大聲朝藍衣大俠喊道,「大俠,救命啊。」秦香蓮顯然已經支撐不住,滑落在地,青離趕忙過去將她扶起,可秦香蓮卻不肯,只是臉色蒼白,不停的朝藍衣大俠磕頭,青離無奈,只好暗自將一粒藥丸塞進秦香蓮嘴里。

藍衣大俠身子微微一側,見此番情景,便認定了定是那幾個官差要害人性命,手中長劍一指,還未出手,便已經能感覺到殺氣不斷,「還不快滾。」

幾個官差一個哆嗦,雖然眼楮不停的看向領頭官差那邊,卻禁不住一步步的往後退,領頭官差怕也是從沒見過此番情景,嚇得轉身便逃,幾個官差見自個的頭都逃了,更是不敢逗留了,急急忙忙的也跑了,連地上的大刀都未來得及撿起。

見官差已走,藍衣大俠才轉身將手中長劍放下,朝還在抱著自己大腿,一張通紅的小臉滿是崇拜的青墨,無奈的一笑,「小兄弟,可否放開在下的腿…」

青墨見英雄對自己說話了,樂得幾乎找不著北,只是條件反射的傻笑著將手放開。

青離扶額,無奈的將傻笑著的青墨拉過來,也就是這時才看清藍衣大俠的臉,腦海中閃過一個人影,卻捉不住,只是微微愣神,便收回思緒,對著藍衣大俠微微一笑,道「多謝……」

話未說完,只听到身後一陣悶響和陳寧陳馨的驚呼聲,青離臉色一變,慌忙回頭,只見秦香蓮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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