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笑間已到了六樓的跆拳道館,段流雲遞給田暖玉一把鑰匙︰「你上次穿的那件道服已經冼干淨放在更衣室的9號儲物櫃里,以後這個儲物櫃就是你的專用」。
田暖玉沒有接過鑰匙,只是疑惑地望著段流雲,難道他準備經常找她切磋嗎?
段流雲看出了田暖玉的疑惑,他笑了一下︰「你有空的時候只要想來,隨時都可以來,這個儲物櫃就專門給你留著」。
「我覺得我不可能經常來這里!」田暖玉很直接地說道。
段流雲輕皺了一下眉頭︰「你願意來就來,帶朋友來也行,這個給你留著了!」說完段流雲把鑰匙往田暖玉手里一放,轉身就往屏風後的更衣室走去。
田暖玉無奈只好拿著鑰匙也走進了女更衣室,她打開9號儲物櫃看到雪白的道服整齊地放在箱子里,她拿出道服換上,把自己的衣服放進了儲物櫃里然後走出了更衣室。♀
段流雲已換上了道服站在場內當中,上次田暖玉沒有太在意,今天她發現穿上道服的段流雲格外的醒眼,平日見他都是穿著一身黑,渾身總透著一抹邪氣,而現在一身白的他,整個人英氣十足里還透著一抹灑月兌的飄逸。
田暖玉走到段流雲面前,看到他的神情卻很嚴肅,說話的語氣也很鄭重︰「田小姐,先謝謝你答應和我進行切磋,今天我完全是向你來請教,還請你多給予指點!」說完段流雲如同他的語氣般鄭重地向田暖玉鞠了躬。
段流雲的鄭重讓田暖玉仿佛又回到了第一次與他見面的不自在和拘謹︰「段先生太謙虛了,我們只是相互切磋而已,談不是什麼指點
段流雲望著田暖玉停頓了兩秒鐘才輕點了一頭︰「好,不過!」他的眸色忽然閃過一絲冷意,語氣也沉了下來︰「我希望如田小姐上次所說,站在這里大家彼此是平等的,沒有等級,性別之分,不存在遷讓,只以各自的技能說話!」
沒想到段流雲把上次她說的話記得這麼清楚,看到段流雲忽然冷沉下來的臉,田暖玉知道段流雲對上次她讓了他一直耿耿于懷。♀
士可殺不可侮,在心高氣傲的段流雲眼里,輸了也許並沒有關系,但對方故意讓招給他,在他看來就是對他的極大侮辱。
田暖玉的神情也鄭重起來︰「好,發揮各自的全力吧!」
她發現雖然身上穿的道服是新的,站著的場地也不是自己曾經的常練之地,可這里的氛圍卻是她再熟悉不過的,她曾經一直以為自己一點也不熱愛跆拳道,這一刻她才驚覺,也許當年是父親強硬的把跆拳道這一顆種子栽進了她的身體里,這麼多年來,因為她的逆反她沒有讓顆種子成長為枝繁葉茂的大樹,但這顆種子卻早已深深扎根在她心里,永遠也無法移除。
也許是她的驚悟讓深埋在心底的種子發芽了,也許是段流雲對跆拳道的認真和尊敬的態度,總之這一刻田暖玉感覺到已經冬眠在身體里許久的斗志突然蘇醒了。
兩人再次相互鞠了躬,在听到段流雲肅聲說了一句︰「開始!」後兩人全身心地投入進了其中。
開始,兩人打的都很謹慎,相互做著試探,幾個輪回下來,田暖玉發現段流雲已經把她上次對他說的觀察對方起勢的方法動作起來了。
他的眼神沉定而犀利,在她準備有所動作時他已能預先察覺並馬上做出反應,田暖玉心里暗暗佩服起來,只用了短短一個星期的時間,他居然能馬上參透並運用。雖然還沒有達到她這種意識和身體同步發揮的熟悉程度,但他的反應已經算是神速了。
田暖玉也突然明白為什麼段流雲會特意找她來切磋,他就是要看看他參練這觀察對方起勢的方法可以發揮到怎樣的程度。
開始的幾個輪合中,田暖玉還佔些上風,一方面是段流雲對她的套路還不熟悉打的比較謹慎,另一方面田暖玉借著運用觀察起勢比段流雲熟練,采取巧力而贏得了上風。
但漸漸的,段流雲模清了田暖玉的套路,他的打法突然完全放開,開始不斷地進攻,而且一次比一次強勢。
開始田暖玉還能輕松地避讓開,漸到後來,田暖玉應付他的進攻顯得越來越吃力,好幾次田暖玉都差一點被段流雲踢到,他腿上的力道非常強勢,有兩次田暖玉被他逼地倒退了好幾步。
不過田暖玉絲毫未顯出示弱態度,她調整了一下步調,再次迎上段流雲。
段流雲的眼里露出一絲贊賞,但動作卻未做停頓,進攻反而更加的凶猛,田暖應付的越來越困難,身上已被段流雲踢到好幾處,但段流雲並沒有停止,田暖玉也咬著牙繼續應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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