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白的晃眼的病房里,蘇血以驚人的毅力很快的醒來,看著手背上的針孔就打算拔掉。
「你干什麼?」冷煜疾步走了過來,按住她準備拔針頭的右手。
「拔針。」
「你現在還要掛鹽水,拔掉的話再病了,豈不是毀了我的名譽?」冷煜很快的編出一個理由,不讓她拔掉針頭。
「可是sir不見了。」蘇血輕蹙眉。
「他剛才出去幫你買吃的了。」冷煜淡淡的說道,他剛才在走廊就看見出去了的黑城。
「哦。」蘇血應了一聲就準備拿起桌櫃上的筆記本工作,卻又被冷煜阻止了。
「你又干什麼?」
「換藥。」
「才剛做完手術。」
「防止傷口感染。」冷煜臉不紅心不跳的答道,準備解開蘇血的病服衣扣。
「你到底要干什麼?」蘇血頓時怒了,貓眸瞪著他。
「月兌外套,不然怎麼換藥?」冷煜理所當然的說道,將她的病服外套月兌了一般,露出她潔白的左肩和鎖骨。
冷煜耳根微紅,拿起藥水和棉簽,跪在病床上幫她涂抹傷口。
「醫生。」
「干什麼?」
「你耳根紅了。」
冷煜的手一頓,棉簽差點戳進她的傷口,「房間很熱。」
「現在是春天。」
「開了空調。」
「你怕熱?」
「嗯。」
「哦。」
蘇血靜靜的倚在枕頭上,傷口傳來的陣陣清涼感想必是藥物的作用,不過這個醫生還真是細心。
黑城手上提著白粥和一些清淡的菜,朝著病房走去。
走到病房的門口,他顫抖的問道︰「你,你們在干什麼?」
冷煜跪在病床上,頭靠近她的傷口,從黑城的角度來看,就像是在親吻她的肩膀。
「他在幫我擦藥。」
听著她不急不躁的聲音,他懸著的心才微微放下,將食物放在桌櫃上。這時冷煜也已經幫她涂好藥了。
斜睨黑城一眼,幫蘇血穿上了外套。
看也沒有什麼理由能留下這里了,冷煜就面無表情的離開了。不過黑城並沒有現他的不悅,因為這人和蘇血一樣,是面癱。
黑城打開飯盒子,將粥乘在碗里,夾了菜放在粥里,拿起勺子,替她吹了吹,才送到她的嘴邊。
「我自己來就好了。」蘇血不自然的說道,右手就要接過他的勺子。
「不許動!」黑城嚴厲的一吼,蘇血頓時愣了,「你現在是傷員,不能亂動。」
「你當我二級殘廢啊……」蘇血嘀咕道,被黑城一瞪,不反抗了。
黑城一口一口的喂著她,蘇血也就乖乖的吃著。溫煦的日光照在他們的身上,硬是描繪出一幅寧靜美麗的畫卷。
所以當黑鑠和蘇予進來時,房間便是黑城細心喂,蘇血乖乖吃的場景,怎麼看怎麼和諧。蘇予不忍打擾,黑鑠因為心里不舒服硬是打斷了。
「阿血。」低沉而充滿磁性的男聲傳入她的耳里,蘇血側過頭,看見站在門外提著一籃水果和一瓶百合的黑鑠,輕蹙眉。
——我覺得自己可能是生病了,因為我總想著留在那里。冷煜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