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昌璞瞪著大眼楮看著拂袖而去的夜鳳眠,老半天沒回過神來,「唯一的愛人」有那麼重要嗎,他還真沒有見過只要一個「愛人」的男人,只見過納不起小妾的男人,這夜鳳眠是從哪里听來的,是戲里還是什麼不應該看的野史里?竟然會將這樣的話當真,也太傻氣了吧,那可能嗎!
焱兒離老遠就看見夜鳳眠氣沖沖的離開了,她想問問這是怎麼了,可剛張嘴沒等問出來夜鳳眠已經走遠了,她忙跑到石昌璞跟前,拉著他問這是怎麼了。
石昌璞一時也走了神,茫然間卻問焱兒︰「焱兒,你說你將來的女婿要是有個三妻四妾的,你會怎麼樣?」
他這話可是問對了人了,他忘記這個焱兒可是跟他訂了親的啊。
焱兒一把擰住他的耳朵,嚷了起來︰「你什麼意思,你現在就要納妾了嗎?你想三妻四妾!你要是三妻四妾,我……我就閹了你……」
石昌璞忙捂住那個糟了難的耳朵,生怕她現在先將他的耳朵割下來,他嘴里一個勁兒的叫著︰「疼、疼……」
焱兒火冒三丈︰「你還知道疼!快說,哪個狐狸精把你迷住了,你要納哪個做小妾,你說!」
石昌璞這回明白了,女人是絕對容不下男人納小妾的,特別是焱兒這樣火暴脾氣的。♀
從焱兒的手下逃出來,石昌璞可是不敢再跟焱兒呆在一起了,雖然他從來沒想過這個人會是自己的妻子,可也知道她實在是危險。他直追夜鳳眠去了,好歹有她在,焱兒還不能太撒潑了。
焱兒看著他匆匆離去的背影,心里想著這是哪個女人動了他的心呢?
一轉眼看著他跑了,焱兒可是上火了,她跟在石昌璞的後面的喊他︰「喂,你回來——」
她不喊石昌璞還慢點兒,听到她喊自己,石昌璞可是急了,一撒歡早就沒了影了。
夜鳳眠和石昌璞一進夜家的大門,老家人夜大就告訴他們有書院的人來找夜鳳眠,現在正在前廳等候。
書院的人來訪,他們當然高興了,孔子有雲︰「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他們倆人立刻向前廳來了,一路走還一路猜測這是誰來了。♀
剛轉過前廳前面的假山就見夜鳳緣正在和一個書店打扮的人說話,那人背對著門口,夜鳳眠只覺得那人的背影好眼熟。
卻見那人手里拈著一支雪白的梔子花對夜鳳緣說︰「雖然你是不經意將它弄折了,可這花就活不得了,本來就是花無百日好,現在它更慘了還是取個花瓶兒來播上吧,這樣它還能再開幾日
那個夜鳳緣听了那個人的話竟然一臉的驚訝,也不知道他想起了什麼來,那明亮的眸子里泛起一層晶瑩的淚花,他輕輕的接過那花來,站在那里一語不發。
而那溫婉輕柔的聲音讓夜鳳眠一下子呆住了,這熟悉的聲音不是小師妹于桃還能是誰!她三步並做兩步的沖到那人的面前,定楮看時,正是書院的師妹于桃,她驚喜的叫了起來︰「師妹!」
石昌璞在一旁拍掌大笑︰「好啊,好啊!這回可是找上門來了,師妹,這回咱可就不走了
夜鳳眠一把拉住于桃喜不自勝︰「你是怎麼來的,只有你一個人嗎,先生他老人家可還好?」
她這一連串的問題讓同樣欣喜的于桃眼里泛起了淚光,忽然她直撲到夜鳳眠的懷里大哭了起來。
她這一哭,夜鳳眠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了,于桃怎麼會來到這里,看她這一身女扮男裝的打扮,滿面的憔悴,她這樣風塵僕僕的來找自己是為了什麼。
石昌璞見于桃抱著夜鳳眠大哭倒是笑了︰「師妹,你這是逃婚出來的吧,別怕,有你大師兄我在這里,一定會為你做主,先把你們的親事辦了,就算先生他老人家追來了,也是生米煮成熟飯了
于桃卻搖頭了︰「不是的,是、是……」
「是什麼?」夜鳳眠就知道事情不會那麼簡單,如果于桃真的能逃婚跟著她走,在她下山的時候就跟來了,還用等到現在嗎,再說那時自己也沒有跟她有什麼山盟海誓,她怎麼會這樣一路奔波的找到這里來了。
「是、是山上著了一場大火,把書院給燒了于桃終于抽抽搭搭的將事情說了出來。
著火了,夜鳳眠和石昌璞大眼對小眼的看著,怎麼又是著火了,從他們到夜家,這已經是第三把火了,雖然這回只是听說的,可怎麼就又著火了,這是犯了什麼邪了。
「那先生呢?」夜鳳眠忙問于桃,見這里只有她一個人,夜鳳眠感覺到不妙,心里一個勁的撲騰。
「爹、爹他沒逃出來于桃又放聲大哭了,「我去河邊看了會兒月亮,回來時就見書院里面起了火,全書院就我一個人活下來了……」她邊哭邊說。
夜鳳眠和石昌璞的眼里也泛起淚光了,他們的恩師就這樣死了嗎?他們那個酸溜溜卻是和藹可親的于老先生,就這樣沒了?還有在書院做事情的人,他們都死了嗎?那可是幾條人命呢。
「書院里的人都死了嗎?」石昌璞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就在前不久還都是活生的,這一瞬間就沒有了嗎。
「都死了,我的乳母,做粗活的阿六,做飯的包師傅都死了,要不是我當時不在,恐怕現在也見不到你們了于桃依在夜鳳眠的肩膀上,哭泣著,好不傷心。
夜鳳緣在一旁早就看明白了,這男女可是有別的啊,她能這樣自然的依在夜鳳眠的身上哭的這樣的傷心,這個于桃跟夜鳳眠看來是有一回事啊。他那星眸一閃,一絲壞笑掠過面頰,他手里拈著那支梔子花走上前來一臉的安慰,對于桃說︰「既然是大少爺的小師妹,那就住在這里吧,夜家別的忙幫不上,為妹妹安排個住的地方還是能夠辦到的。以後這里就是妹妹的家,只要夜家有的,妹妹都不會缺少,有事盡管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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