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聯盟之血色帝國 第八章 大逃殺(四)

作者 ︰ 冷藏的奶油

()德萊厄斯與德萊文換過帝**服,大搖大擺往山外走去。此時瓦力等人還沒有到達失落山谷,尚且不知杰拉德小隊全軍覆沒消息,他整個中隊又打散為三人一組,是以縱然有兩組帝**看到了他們,但夜色中遠遠看去,哪看得清面孔,只看到那一身標準制式帝**服,都以為他們不過是別小組,並未生疑。兩人一路暢通無阻,往北方走去,待到天邊翻起一片魚肚白時,冰封古道口已是望,兩人心中大為輕松,只差一步,走過這冰封古道到達祖安,他們就徹底安全了。

冰封古道是帝國通完祖安以及皮爾特沃夫為數不多一條道路,圓潤平整青石路面不知多少年歲月里,被商隊馬匹踏出了一個個蹄xing印記,正如一階階自然形成台階,拾階而上,古道猶如一條盤蛇,沿著鐵脊山脈山峰河谷,懸崖峭壁,一直延伸過去,不見了蹤影。見其始而不能見其尾,叫人見了便不由心生向往,人們總說不走一遭冰封古道,便不算來過了鐵脊山。

清晨冰封古道依舊繁忙,眾多大大小小商隊古道口來來往往休整歇憩,那個商隊雞少了一只,這個商隊狗跑了一條,總而言之,就是一陣又一陣雞飛狗跳,渾似一個小鎮。

兩人這幾日不是亡命奔逃,就是深山老林里東躲**,乍見此般人聲鼎沸景象,頓生恍如隔世之感。

「文,我們去到祖安安頓下來後,尋些什麼營生做做吧。」德萊厄斯想起了被他們牽連而慘死特納三人,忽然有些厭倦。

「也好……」德萊文模了模他懷里呼呼大睡小魄羅,道「把這小家伙賣了,我們也算有些本錢……」

「要不我們做些服裝生意吧!哥,我和你說啊,你是不知道,那皮爾特沃夫衣服可華麗了……還有吶……」德萊厄斯靜靜听著德萊文興沖沖話語,只是想著,無論是去做些什麼,只要平平淡淡,也就足夠了。

「等一下!」忽然,一個聲音打斷了他們簡單而美好幻想,兩個帝**,緩緩朝他們走來。德萊文心中一驚,就想要策馬逃走,卻被德萊厄斯一把拉住了他,緩緩搖了搖頭。

「何事?」德萊厄斯把臉一板,很不樂意說道。

那帝**有些狐疑看了二人一眼,問道「你們是何人?我怎麼沒有見過你們?」

德萊厄斯頭揚高了,一臉高傲,冷冷道「我二人是龐克城杜威將軍手下親軍奉命公干,你們這些邊陲土包子,沒見過又有甚稀奇?」他嘴里胡亂編了兩個名字,說那叫一個理直氣壯,直把那兩個帝**唬一愣一愣。

那帝**雖然沒听說過那個什麼杜威,但一听是個將軍,再怎麼也不是他一個小兵可以得罪,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拱手道「原來是名滿天下杜威將軍親軍,失敬失敬。只是……」他話鋒一轉,接著說道「小弟職責所……多問兩句,兩位小哥可不要意。龐克城可是那個西南龐克城嗎?不知兩位千里迢迢來到這里有何要事啊?」

「哼」德萊厄斯冷哼一聲,做怫然不悅狀,怒道「說了是公干,那自然是機密!豈是你能問?你們問這問那,到底是何居心?」德萊文與他心意想通,此時知道該他出場了,連忙出來打圓場,道「大哥,不要生氣,有好好好說嘛。人家也是忠職守不是?」德萊厄斯冷哼一聲,扭過頭去,好似還是給了德萊文面子,不然早就當場發作了一般。

德萊文有笑著轉想兩個帝**,一躬身道「不瞞兩位兄弟,我們所執行任務事關重大,確實不便透露。」他故弄玄虛,又拿捏了片刻接著道「只是嘛,看兩位兄弟為難,我也就稍稍向你們透露一些……我們秘密任務與皮爾特沃夫有很大關系!」

那兩個被德萊厄斯與德萊文這一唱一和弄得暈頭轉向,看那神情又不似作偽。他們本就只是稍稍有些懷疑,帝**律極為嚴格,通常是不允許駐軍離開自己駐地,就算去到其他地方,也通常會與當地駐軍打一聲招呼。可這兩個人說玄玄乎乎,又聯想起前兩日流傳皮爾特沃夫近走和德瑪西亞很近,頗有組建聯軍攻打帝國消息。心中一時拿捏不定「莫非他兩真是有什麼秘密任務?」他們可不想因為心中那一點懷疑就得罪一個將軍,是以,心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念頭瞬時就佔據了上風。

那帝**,做一幅恍然大悟狀「原來如此!兩位兄弟辛苦了,辛苦了!可不知你們印信……?」

又到德萊厄斯這個白臉唱戲時候了,他從懷里取出不知道從哪個帝**身上扒來令牌,隨手一晃,就收入懷中去,冷冷道「可以了吧?」

那兩個帝**也沒看清那是什麼令牌,只是心中早有放他們過去念頭,此時德萊厄斯一問,連忙點頭哈腰讓開了道路「可以了,可以了。」

德萊厄斯又是一聲冷哼,大搖大擺騎著馬從他們身邊走了過去。德萊文由于角色需要,很客氣和他們行了一個軍禮,客套了兩句也是一溜煙走了。

見兩人走遠,一個帝**「呸」朝著兩人,吐了一口口水道「神氣個什麼!不就是個將軍親兵麼,你又不是將軍!」

另一個帝**也接口道「就是,狗眼看人低家伙!要我說啊他們也就是運氣好,要是我們能被分到龐克那樣大城去,指不定他們還要給我們提鞋呢?」兩人一邊抱怨著,一邊朝駐地走去。

一個帝**恰巧從駐地了出來,听聞兩人抱怨,笑道「你兩個臭小子又偷什麼懶?什麼將軍?」

兩個帝**向那人齊齊行了一禮「科克隊長!」然後一個帝**抱怨道「剛才道口攔下了兩個人,說是龐克城杜威將軍手下要去皮爾特沃夫執行什麼秘密任務,好生給了我們一陣好練色看。隊長啊,你是沒看到,雖然他們是杜威將軍手下,可那真是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那叫一個氣人……」

科克聞言一呆「你們再說什麼,龐克城哪有一個什麼杜威將軍?」

兩個帝**一陣目瞪口呆,結舌道「啊?可是……是他們都穿著帝**服,印信什麼也都沒有問題啊?」

科克急道「那兩人長什麼模樣,說來與我听听!」兩人也知道事態不對,手忙腳亂形容了一陣子。

「你們這兩個蠢材!蠢材!」科克暴跳如雷「這哪是什麼杜威將軍親軍!這分明就是我們要抓那兩個小子!」兩個帝**聞言,頓時傻了當場。科克也顧不上理他們,高聲叫喊起來「集合!集合!給我追!古道方向,追!」他與他四個手下,再加上杰拉德留下三個帝**,一共八人,浩浩蕩蕩朝著冰封古道策馬狂奔而去。那些商隊,平民們急急避讓,鬧得一陣人仰馬翻。

德萊厄斯與德萊文本也沒想蒙騙多久,但也沒有想到竟如此就暴露了身份。兩人此時已經踏上了古道,古道上可惜行馬,卻是絕對不能策馬奔跑,路面本就不甚平坦,身邊就是山崖峭壁,馬匹如何能奔跑得起來。德萊厄斯心中一狠,招呼德萊文跳下馬來,一腿橫掃,兩匹馬齊齊被踢斷了前腳,嘶鳴倒古道上。兩匹高大軍馬倒下,就將本就狹窄盤上古道給堵嚴嚴實實,跟他們後面商隊頓時無法前行,幾輛滿載貨物車馬橫陳,整個古道頓時被堵得水泄不通。八個帝**也只能舍了馬匹,徒步追將上去。

兩人沒了代步工具,後面帝**又追得甚緊,兩人一陣疾馳,德萊厄斯只覺後背又開始隱隱作痛,竟是有些舊傷復發征兆。他拍說出來引得德萊文擔心,一咬牙,只是對那一陣陣越來越強烈疼痛不管不顧,反而加急了腳步,只是埋頭匆匆趕路。

從天邊泛起一絲魚肚白直到午時,八個帝**一刻不停追趕,兩人也覺有些精疲力竭。天空依舊灰蒙蒙,鐵脊山脈上空籠罩著一層無法消散雲霧,如同籠罩二人心頭陰霾。

德萊厄斯背上傷口越發疼痛,待到此時,竟已是如同火焰燃燒一般,他臉色一片慘白,冷汗涔涔。德萊文不知是他舊傷復發,還道他不過是前幾日受傷有些虛弱,擔憂道「哥,不如我們休息一下吧?」

德萊厄斯強撐道「不用!」可腳下不禁一軟,就要跪倒下去。德萊文這才察覺出異常,驚道「哥?你怎麼了?」

「沒……沒事……只是傷口有些疼痛。」

「那你不早說!」說罷不顧他反對,把他按到一個石塊上坐下,掀開了他後背上衣服。

「啊?」德萊文倒吸一口涼氣,只見他傷口又裂開了一些,有因為捂衣物之內一陣劇烈運動,熱汗鮮血混雜一起,此時傷口竟是流出了腥黃膿液。

「不好,化膿了!」此刻若是城鎮村莊也倒罷了,偏偏這種時刻傷口化膿,無異于給兩人一道催命符。

兩人還來不及多說「嗖」一聲勁響,一只勁弩顫抖著箭尾,ha了兩人身邊土地上。

「不好!」德萊厄斯猛地站起,哪還顧得上疼痛「走,走!」

「我扶你!」德萊文不顧他反對,將他一只手搭自己肩上,扶著他走起來。德萊厄斯此刻感覺自己連掙月兌他力氣都沒有了,只得嘆一口氣,任由弟弟扶著,使全身力氣,艱難走著。

可這樣一來他們速度加慢了,不過片刻,身後帝**奔跑中盔甲兵刃金鐵交鳴聲音已隱約可聞。德萊厄斯情況也越來越槽糕,身體滾燙,意識也漸漸模糊了起來。他只覺自己越來越難以為繼,猛地掙月兌了弟弟,全身一軟癱坐到地上,喝道「你走吧,不要管我了!這樣下去,我們一個人都走不了!把魄羅留下吧,再給了他們我這條命…他們應是不會再糾纏你了…」

「不要!絕不!」德萊文倔強握緊雙拳,他知道哥哥已經不能再走了,緩緩掏出腰間匕首轉向身後,背對著德萊厄斯。他沒有說什麼豪言壯語,沒有說什麼離別惜語,他只是緩緩說道「哥,我們說好,永遠不分開。」

德萊厄斯喉嚨一哽,看著弟弟瘦弱卻是堅毅背影,什麼也說不出來。

科克帶著七個帝**已是追了上來,此時他已經得知了杰拉德等人全軍覆沒消息,看到兩人忽然停那里,一時驚疑不定,只是吩咐了眾人,小心翼翼將兩人包圍了起來,不敢輕舉妄動。

德萊文手握一把小小匕首,環視眾人,眼中無悲無喜,無驚無怒。他知道今日已是絕難幸免,唯有一股保護哥哥意念支撐著他,剩下只有一股死意,明知必死求死之意,那凌冽眼神如同鐵脊山脈寒風,那些久經戰陣帝**看到這般眼神竟也不自覺倒退了一步。

科克也為其氣勢所攝,不由有些羞惱,暗暗自嘲道「我什麼時候也變那麼膽小了?我們八個人還會怕兩個少年?」他心中暗諷自己真是太過小題大做了些,一揮手,道「上!」

帝**中兩個攜帶勁弩軍士率先出手,帝**可不是什麼光明正大良善之輩,他們也看出德萊厄斯有傷身,是以那強弓勁弩皆往德萊厄斯身上招呼去。德萊文勃然大怒,哥哥就是他逆鱗,而誰觸動了這塊逆鱗,誰就得做好付出生命為代價準備!

兩只弩箭一前一後,相互交錯飛射向德萊厄斯,狠辣非常!

德萊文一聲怒喝,手中匕首飛出,準準擊一只弩箭箭頭。然後他飛身一縱,竟徒手抓向那另一只弩箭!那飛行中弩箭力道何等強大,瞬時間鮮血濺射,他掌心幾乎被整個磨爛開來!他卻面色不變,手掌緊握,那弩箭幾乎是貼著德萊厄斯鼻尖堪堪停了下來。德萊文一掌血流如注,他如若未覺,瞬息之間手中弩箭反手射出,這去勢竟比那來勢!那持弩軍士不及反應,頃刻間弩箭沒入眼眶,他連一聲哀嚎都發不出聲,只是「砰」一聲倒地上,揚起了漫天煙塵。德萊文這一連串動作勢若風雷,一眾帝**還沒反應過來,他們同伴便已倒下了一人,帝**們大腦頓時陷入停滯狀態……

德萊文可不會就此打住,他縱身一躍,向身側打了一個空翻,那把匕首頓時再次落入他手中。

科克猛然反應過來,憑借他多年來戰斗經驗,單手持盾,一聲咆哮,猛地擋了剩下一名弩手面前。

「叮」一聲脆響,那匕首科克盾邊上微微一擦,但總算是失去了準心,彈起來又「咚」一聲匕首柄又撞了那個帝**頭盔之上,可見匕首來勢之猛!那帝**腳下一軟,登時跪倒了下去。其他帝**哪敢閑著!此時已是反應過來,三只長矛兩柄長刀如同一株湖心蓮子一般,以德萊文為中心,交叉一起,猛綻放開來,正好似一只金屬鑄就蓮花,陽光下熠熠生輝。

只可惜,那兩刀三矛皆落到了空處,只見德萊文四肢著地,如同獵豹撲食一般伏地上。帝**長矛與長刀均是懸了他頭頂空處,相互交織,如同一張大網。他沉聲一喝,以雙手杵地,整個人倒立而起,雙足那張「大網」之上猛然一蹬,那金屬鑄就「大網」頓時炸裂開來,帝**們受此重擊「   」倒退了幾步,才堪堪站穩。甚至還有一人他手中長刀受其他同伴兵刃一卡,手中頓時不穩,長刀月兌了手去。

那長刀卻是並未落到地上,反而是被德萊文一個順手抄手中,站立起來。

一眾帝**氣為之所奪,不由連連後退,重將德萊厄斯與德萊文遠遠包圍起來。德萊文方才手無寸鐵尚且勇猛如斯,如今手中長刀寒芒閃爍,一眾帝**面面相覷,誰也不敢第一個上前,做了那出頭鳥兒。兩邊一時間就這麼安靜了下來,誰也不願輕舉妄動,只有鐵脊山脈深處不時出來一陣冷風,帶著些許寒意,吹打冰封古道之上。

誰也沒有注意到,不遠處山谷上空突然出現了一陣詭異波動,一艘符文飛艇憑空出現高空之中。那飛艇四周一層光華涌動,從外看去,與天空顏色融為一體,根本叫人無可察覺。

飛艇中央平台上,那平台極為寬廣,空蕩處種上鮮花綠草,全然一座空中花園,平台頭延伸出去一座觀景台,觀景台上一張供人休憩咖啡桌,桌上放著幾盤精致小巧點心,一個溫潤如玉中年男子抬起桌上紅茶微微抿了一口,可不正是帝國西部總督大人肖•克卡奧!自從女兒出了那般事,他哪還有心情陪著嘉里那活寶胡鬧,于是帶上女兒乘上帝國內也是找不出第二輛來自皮爾特沃夫魔法飛艇,帶著女兒先來到這里,一麼他確實有些好奇這「間諜」一事,二麼權當給女兒散心了。他女兒此時正爬觀景台邊上好奇張望著,那少女此刻已斂去了那來自地獄般冰冷,方顯出青春少女本有綽約多姿,一顰一笑之間如同陽光般燦爛多彩,俏麗可人。那本就絕色容貌,真叫個當之無愧傾國傾城。

肖•克卡奧此時面前還立著一道漆黑如墨身影,不似活人,倒是像鬼影亦或是幽魂,那鬼影嘴唇開闔正和他說著些什麼。克卡奧將他手中紅茶一放,微微一笑道「哦,竟是這樣?真有意思。」隨即他擺了擺手,那黑影得他示意「啪」一聲消散于空氣之中。

他溫潤一笑,對著女兒說道「女兒,可要告訴你個好消息,你喜歡魄羅可算是找到了。」

那少女聞言驀然回首,一雙美目中異彩連連,驚喜道「真嘛?」

克卡奧點了點頭,笑道「那是自然,爹爹怎麼敢騙自己寶貝女兒呀?」

那少女開心跳了起來,一把抱住克卡奧,他面頰上狠狠親了一口,喜滋滋道「我就知道,爹爹好了!」

克卡奧哈哈大笑,一手撫模女兒柔美長發,如同開玩笑一般說道「那是自然,只要我寶貝女兒開心。爹爹我就算屠城滅國,那也是所不惜!」

那少女不依克卡奧懷里拱了一拱,嗔道「爹爹又說這般可怕話!」克卡奧一愣好似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拍自己額頭道「對對對,爹爹錯了,賠我寶貝女兒一只可愛魄羅可好?」

「不好!這可是爹爹早就答應女兒!這可不算喲!」

「哈哈哈,好好好,那女兒想要什麼?就算我寶貝女兒想要天上月亮爹爹也為你摘來!」

「嗯……」那少女螓首思考了一陣,道「女兒還沒想好!」

克卡奧哈哈大笑,模了模女兒頭發,笑道「那好,那好,女兒什麼時候想好了,直管說與爹爹听。」他看了一眼觀景台外冰封古道上眾人,笑道「現麼,還是讓我們來看一場好戲吧。」

「這有什麼好看?」少女不解抬起頭。

「你魄羅可還他身上呢!」克卡奧一指德萊文道。

「哦?」那少女終于被激起了興趣,抬眼望了過去。一旁侍女看著這一對父慈子孝父女背影,身體竟是微微顫抖著,如同再看兩頭可怕怪物,不止是她,帝國中很多人都知道,克卡奧那句玩笑一般「屠城滅國」可不僅僅是玩笑,他完全做得出來,甚至,已經做到了。

德萊文與一眾帝**僵持很就被打破了,因為瓦力到來,自然,還有隨行而來二十余名帝**。他一陣得意猖狂大笑「兩個小雜種!我看你這次往哪里逃?」

德萊厄斯此時已經發起了高燒,意識已是模糊不清了,可此刻他听到這個聲音,他竟強撐微微顫顫站起了身來,雖是虛弱卻絲毫不弱了氣勢「幕後主使便是你嗎?」

瓦力志得意滿好不開心,聞言哈哈大笑道「沒錯,是我!你能怎樣?」

德萊厄斯沉默了片刻,問道「為什麼?」

瓦力听聞,竟是一呆,繼而瘋狂捧月復大笑了起來「哈哈哈,為什麼?你們听到了嗎?他問為什麼!」他帶著那種略顯病態笑,緩緩說道「你認為為什麼?因為我表弟求我?或者我貪圖你們魄羅?還是希冀總督獎賞?」他面色猛猙獰起來,高聲道「都不是!都不是!我想要殺死你們不需要理由!大象踩死一只螞蟻,需要理由嗎?哈哈哈哈……」他已經帶上近乎畸形笑容,近乎病態猖狂。

德萊厄斯沉默了,他默默抬起頭,鐵脊山脈之上冰封古道上,那灰蒙蒙天空好似觸手可及。天空中風雲翻卷,好似變幻無常世間。他好像看到了父親,看到了母親,還有信守承諾老特納,敦厚樸實喬伊斯,還有那閃亮純潔小喬治。

他流淚了,伴隨著一聲驚雷,天空中開始飄起了白色雪花,如同一個個想要逃離那渾濁天空潔白靈魂。

「這個世界終究只有惡人才能生存……」

「這個世界終究只有強者才能幸免……」

「這個世界終究是渾濁,是骯髒,是污穢不堪!」

「若有來世,我願比惡人惡,強者強。天地渾濁,我便要叫天地畏我!眾生污穢,我便要叫眾生畏我!只叫我德萊厄斯這世間一日,我便要踏立這天地之間!」

他心中默默發下誓願,只有那後一句,伴隨著一道橫貫天際驚雷,響徹天地之間。似乎眾神也為之恐懼哀鳴,來自地獄惡魔則鼓舞歡欣。

「不要!」只聞德萊文一聲悲痛欲絕呼號。

德萊厄斯以竟聚起了全身後一絲力氣,頃刻間,好似風雲涌動,隨著德萊厄斯,朝著瓦力飛撲而去。

身邊,就是萬丈深淵。他只求一死,但他要帶這個罪魁禍首一起去死。他要離開這個世界,也要帶走這一點污穢,就好像那不自量力化污穢地面之上第一粒雪花。

那瓦力早已被喜悅沖昏了頭腦,完全沒有想到德萊厄斯竟會做出這般舉動。可他不愧是為無恥卑鄙小人,眼見德萊厄斯手掌已到眼前,他竟猛地扯過他身邊一個帝**,擋了自己跟前。德萊厄斯一手抓住那個帝**,瓦力不等德萊厄斯做出應變,狠狠一腳踢了那個帝**背上。百十斤重帝**還有瓦力狠狠那一推,瞬時壓住德萊厄斯身上,讓他與那個帝**直直朝那無深淵落去,德萊厄斯雙目中閃過一絲不甘,卻終究化為嘴中一聲長嘆。他後,緩緩把頭轉向德萊文,說著些什麼,凜冽山風中,沒有人听得見他說些什麼。德萊文卻是明白了,德萊厄斯說「逃,逃。」他猛地撲到懸崖邊,發出一聲痛苦哀嚎「哥!」

然而,他也只能眼睜睜看著德萊厄斯緩緩落入了無深淵。

「哥!」他悲痛欲絕,一只眼楮中流出眼淚竟已帶上了淡淡血色,直到德萊厄斯沒入了深淵中雲霧,他還猶自不能相信,他哥哥就這樣離開了他,永遠離開了他。

他驀地止住了哭聲,只是緩緩站起身來,一股奇異氣勢緩緩散發出來,四周帝**頓時感覺身體變重,空氣也粘稠了些。

「咦」此時正坐飛艇上看戲克卡奧一聲驚咦道「想不到這小子還身具符文魔力,倒是個可造之材。」

德萊文緩緩掏出懷中魄羅,一手緊握,對著魄羅冷冷道「因為你,害死了我哥哥,你,該死!」他手越我越緊,掌中魄羅已是發出痛苦「唧唧」慘叫,他如若未聞,緩緩抬頭看向所有帝**同樣說道「因為你們,害死我哥哥,你們,都得死!」

那少女遠遠看見魄羅遇險,頓時急道「爹爹,,去救它!」

克卡奧苦笑著搖了搖頭,他本不想這麼早出手,卻不想出現了這般變故。

他身形一閃,空氣如同波浪一般顫抖起來,一轉眼,他已落了德萊文身邊,他只是淡淡說道「何必將氣撒一只無知魄羅身上?」這猶如師長教訓晚輩一句淡淡話語,德萊文听來竟猶如驚天霹靂,一股屬于上位者威壓朝他洶涌而來,他雙兒嗡嗡作響,似乎有一股無形巨大力量朝他狠狠壓來,要他屈服,要他下跪。

他緊握魄羅手緩緩松開了,可是他依舊強撐著挺直了腰,雙腿劇烈顫抖著,卻沒有跪倒下去。

克卡奧小心翼翼抱過德萊文手中魄羅,看了一眼猶自顫抖德萊文,雙目中閃過一絲贊許。

他緩緩收回了氣勢,德萊文只覺驟然一松,連忙深深吸了幾口氣,以至于自己不會暈倒過去。克卡奧說話了。他說話聲音並不小,可不知為何只有德萊文一人能夠听見。「我是諾克薩斯帝國西部總領總督,高貴黑玫瑰公爵,肖•克卡奧,年輕人,你可願為我效命?」

「能!」德萊文果決連克卡奧都覺得驚奇,可惜,德萊文話鋒一轉,指著著瓦力冷冷說道「只是,我有一個條件,殺了他們!」

瓦力突然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神秘人那與德萊文自說自話不知說些什麼,現德萊文居然叫出一句這樣話來,他只想這人肯定也沒說他好話,他把臉色一凝,冷冷道「這位朋友,我不知道你是誰,不過我還是勸你閑事莫管!否則……」他話還沒說完,克卡奧只是回頭看了他一眼,他就再也說不出話來了。他雖然不知道這個人就是他絞腦汁想要巴結克卡奧總督,但他知道,這人很強,不是一般強,他絕不這人對手,縱然一千個甚至一萬瓦力也絕不是眼前這人對手。

克卡奧回過頭,目視德萊文,依舊是用僅他可聞聲音說道「不行,他們是我手下,我為了你殺三十人未免叫人寒心。」

德萊文也不多說,上前一步繞過克卡奧,走向瓦力,淡淡說道「那就不用再說了。」

克卡奧神秘一笑,接著說道「我不能殺,可是我沒說過你不能殺。」德萊文不可置信轉過身來,驚聲道「你說什麼?」

克卡奧依舊淡淡笑著,伸出那只沒有抱著魄羅手來,虛空刻畫出了一個神秘圖案,隨後,他那只手沒入了虛空之中不見蹤影。

「接著!」忽然,一雙奇異兵刃出現他手掌,像是一把兩頭都是刀刃斧子,圓形手柄卻是兩片斧刃中心微微旋轉著,刀刃上那深奧而又神秘符文鑄就紋路正閃爍著蒙蒙微光,若是看得久了,竟叫人產生了一種要被吸進去一般詭異感覺。德萊文伸出雙手接過那奇異旋轉飛斧,握手中竟有中心意相通感覺。仿佛這兩柄旋轉飛斧就是為了他而鑄就,好似這兩柄飛斧,生來就是他身體一部分。

克卡奧對他淡淡說道「去吧。」

德萊文深吸了一口氣,轉過身去,手中飛斧飛速旋轉了起來,似乎被注入了生命,躍躍欲試,蓄勢待發。

「對了,你哥哥沒有死。」克卡奧淡淡聲音又從身後傳來。

德萊文睜大了雙眼,猛地回頭,隨後他又轉回了身。他知道克卡奧沒有必要騙他,他也願意相信哥哥還活著。

「哥哥……還活著……」一滴滾燙淚水沿著他面頰緩緩掉落地上。同時掉落地上,還有瓦力人頭,他雙眼瞪得大大,似乎還不可置信看著,看著那柄飛斧高速旋轉著落回了德萊文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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