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銘回到房間沒月兌衣服直接跳到床上,仰面朝天地望著天花板,也不知道是真的沒有倒過時差來的緣故,還是什麼別的原因,反正就是睡不著。
听著牆上掛鐘無休無止的滴答聲,她很清晰地感覺到時間在一點一滴地流逝,只是很奇怪,這樣夜深人靜,輾轉難眠的時刻,她居然可以什麼都不去想,真的,她的大腦完全放空了一樣,完全超月兌于這個靜謐的夜色里。
是失眠了嗎?
傅銘閉上眼楮,默默地數著小綿羊,她迫切地希望趕快入眠,然而,卻是極為困難的事情。
她再次從床上爬起來,打開了房門,躡手躡腳,甚至是屏住呼吸走到了對門唐果的門口,她听到他如雷般的鼾聲突然想笑。
因為,不管白天還是晚上,父親都是一個安靜的人,不爭不吵,不說不笑,不說夢話,也不打鼾打屁,從小到大她都沒有聆听過一個男人的睡眠。
傅銘鬼使神差地擰開了唐果的門,當時她那喝得一塌糊涂的男朋友。
對,唐果現在是她正牌男友!
她要將那個永遠都無法屬于自己的影子驅逐出去!
這家伙睡覺竟然不鎖門?是等著她來嗎?她走近他,心砰砰直跳。
可是,即便他今天沒有喝醉,不是她的男朋友,是父親的學生或者朋友,來她家做客,一個大男人會反鎖房門嗎?
傅銘很奇怪自己干嘛要關注和揣測這麼無聊的問題,或者不是問題的問題。
只有戶外的路燈透過窗簾所介入的那一丁點兒微弱的光亮,整個房間看起來昏暗而清冷,或者還有一些詭異,傅銘坐在床頭櫃上,俯身打量著眼前這張面孔。
感覺那張稜角分明的臉特別好看,她從來沒有這麼近距離、這麼仔細地端詳過一張男人的臉,她的心在突突地跳得厲害,而且她能很清晰的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並擔心這心跳聲會把他吵醒。她自己也覺得這樣擔憂這點可笑,但她真的很享受這個驚心動魄的時刻,生怕被打擾,被終止,哪怕是當事者的唐果。
是的,她也說不上來,這是屬于她一個人的,還是屬于她和他兩個人的時光了。
「會是你嗎?」
「真的是你嗎?」
「這輩子就是你了是不是?」
傅銘用指月復輕輕地劃著這張漂亮的男人的臉,喃喃著,如果真的是他,真的沒有什麼不好的,至少不用糾結,不用小心翼翼地,害怕別人戳破她心里秘密。
唐果睜開了眼楮,從他鎮靜表情、平和的目光中,傅銘很難界定他是醒著的,還是睡著的,或者是半睡不醒之間最原始、最真實的時刻,總之他伸手勾住了傅銘的脖子,並探起頭來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唇的時候,她始終不忍心驚擾了「他們的夢」!
相對于他的鎮靜,她完全懵住了,整個人半推半就地壓在他的身上。
他們**的整個過程,都是他很嫻熟地引導著她這個羞怯的姑娘,他們沒有說一句話,包括「飛」起來的瞬間,誰都沒有吭一聲,甚至她一直都沒有弄清楚他是不是清醒的,亦或是將她也帶進了他的春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