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很緊張,非常非常緊張,眼前的場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看著眼前一襲墨藍色長發的少女,恬靜的站在門口,而她的身後,正是多年未見的……越前南次郎。
「兒媳婦!你怎麼會出現在這里?龍馬那臭小子知道嗎?!龍雅那小鬼和你們一起來了嗎?還有小央……」南次郎一聲比一聲尖銳的驚詫讓南木愣了半晌,隨後皺起了眉頭。
「閉嘴。」南木冷聲喝道,南次郎瞬間石化在原地。
「木木木木木……」南次郎抖得像是冬日里的篩子,不可置信的看著一臉陌生的南木,目光落在墨白身上,又回到南木身上,來來回回反復著。
「叔叔,這是我的客人。」奈奈子笑著看了眼南次郎,不同于往常的溫和,似是帶了一股銳氣,「南木,到我房里說吧。」頓了頓,眸光掃向墨白,「女孩子的房間,有些人不宜進入。」
南木側頭對墨白示意了一下,便隨著奈奈子走進了屋子。而站在原地的墨白此時便不得不對上南次郎陰沉沉的目光。♀
「伯父,好久不見了。」墨白硬著頭皮問候道。
「哼!」南次郎嘴巴撅的老高,酸溜溜的說道,「不久,也就兩年半。」
墨白有些尷尬,張了張嘴到底什麼都沒有說。
可是南次郎卻是忍不住了,暴跳著拉著墨白到寺廟內便開始一連番的轟炸︰「木木是怎麼一回事情?!走了兩年多居然連一通電話、一封信都沒有!那臭小子每天除了打球就是想她,信是一封一封的寫,可是一句回話都沒有?!!現在好不容易見著人了,居然還是那樣的態度!說!到底發生了什麼……」
墨白看著南次郎這樣暴跳如雷的臉,突然就淡定了。一封又一封的信?不可能,小姐除了最開始的那一封信,就再沒有受到任何的來信,那些信又是到哪里去了?難道除了他……
「小子!」南次郎看著墨白明顯神游天外的瞳孔,頓時整個人都不爽了,揪過墨白的衣領吼道,「你到底有沒有在听我說話?!!」
「南次郎你在干什麼?!」倫子的聲音很及時的打斷了南次郎的怒火,在看見墨白後稍稍吃了一驚,「墨白?你怎麼在這里?」
墨白輕巧的將衣領從南次郎手中解救出來,對著倫子鞠躬︰「伯母,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剛才我看見奈奈子拉著一個人上樓,正想著是不是木木就看見你了。」倫子拍開南次郎,對著墨白笑道,「來日本玩嗎?還是來見龍馬的?」
墨白沉默了一會兒,看看倫子,又看看南次郎,最後說了一句︰「小姐失憶了。」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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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奈子帶著南木走到自己的房間,沉默著,只是笑著看著南木,笑容里,融進了許許多多道不明的因素。
「有什麼想說的就直接說吧。」南木雖然沒有從她眼中看出什麼厭惡這種因素,但是還是不習慣這樣被人盯著看,于是開口打破沉默。
奈奈子暖暖的笑了︰「你和你母親長得很像。」
南木身子一震,表情完全落進奈奈子含笑的眼眸里。
「別緊張,我只是覺得看著你很懷念而已。」奈奈子笑中帶了一絲的無奈,「月姐和你,真的很像很像……」漸漸的,奈奈子的眼神開始變得迷離起來,回憶浮上了心頭。太久了,那些充斥著歡笑與血腥的日子,真的是太久沒有回憶了。
南木怔怔的沒有回音,良久才開口道︰「我母親她……」
「她是我見過最美好的女子。」奈奈子異常正經的說道,眼中卻柔和了一片。她從未見過,那樣一個美好如天使一般的女子能將取人性命的這種事做的那樣的優雅與唯美。
頓了頓,奈奈子繼續說道︰「木木,不介意我這麼叫你吧?沉屑樓是個很龐大的組織,也是月姐畢生的心血,也是她……留給你的遺物。」
南木瞳孔一縮︰「什麼意思?」
奈奈子微笑︰「這是月姐留給你的。她早就知道有一天你會需要這個組織,所以一直都記在你的名下,這是我和修,還有四大少主都知道的事情,我想,除了深瀾,應該沒有人會對你的樓主之位感到不滿。畢竟,深瀾和月姐之間……」猛地,奈奈子想到了什麼,收下了接下來要說的話。
南木也看出了她眼中的掙扎,也沒有再問什麼,只是說道︰「準備一下,我們去法國見修。」
奈奈子溫和的笑笑︰「是。」
南木起身,笑道︰「很難想象,你居然會是沉屑樓的左護法。奈奈子,你看上去,太干淨了。」
奈奈子輕笑︰「你又何嘗不是呢?」和她一樣,和月姐一樣,那樣純淨的眼眸,讓人覺得即便沾滿血腥也依然美好的像天使一般,這樣的一個人,不應該……
「木木,其實你不應該這樣做的。」奈奈子在南木握上門把的那一刻忽然說道。
南木心神恍了恍︰「奈奈子,我只有二十年……不,十九年的時間,現在只剩下不到一半。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我,小央的事情,我無法原諒自己……你知道嗎?」
奈奈子沉默了。她要怎樣開口,告訴她,她的心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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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她的心髒里,住了一只惡魔。
司櫻很抱歉,因為之前初二車禍,所以耽誤了很多,今天先發上一更。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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