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音之城 第十九章 算賬

作者 ︰ 墨 姜

忍著全身的痛起身,慢慢適應之後,福音向閣子外面走去,還沒走到門口就見楊旭日帶著一個小廝模樣的人走了進來。

「呀!福音,你怎在這里?不是應該和小玉在一塊嗎?」

「哼!大姐,我怎麼會在這里你將那小玉的喚來就清楚了。只是我不得不說大姐你這里的小倌可真大膽呢,連我都敢算計!」

楊旭日挑眉,福音這話可含著很大的怨氣呢!莫不是昨晚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

一旁的小廝看見自己老板遞過來的眼色,趕緊出去喚人了。

「福音,和大姐說話你也不用拐彎抹角,有什麼事直接說,大姐定不會讓你委屈了!」

「大姐,你不知道昨晚妹妹可是遭了大罪了,那小倌竟然敢在我茶水中下藥,也不知是含著怎樣的心思呢!妹妹著了道,自是不願與這等人在一起,就來了這閣子忍著。今日大姐若不給妹妹一個說法,妹妹卻是不肯善罷甘休的呢!」

「哦!竟有這等事!福音放心,大姐定會處理好這件事的。只是福音啊,你說你昨晚中了藥,那是如何解的呢?莫不是真強忍著吧?」楊旭日向福音擠了個壞壞的笑臉,顯然對這事很是好奇。

要說這樓里的藥可都是一等一的,那個叫小雨的想必是听了自己開玩笑說福音可能會將他收房的話,動了歪心思,所以用的藥必定非同一般,若不與人行歡,只怕福音現在也不能完好的站在自己面前。

福音的臉有點紅,但還是說道︰「這也是妹妹想請大姐幫忙的地方,當時天太黑,妹妹又中了藥,實在沒看清,煩請姐姐著人問問昨晚有誰來了這閣子。」

楊旭日更是驚奇了,竟然不知道是誰?!

「那福音找到人之後呢?」

福音扭頭不看她,只道︰「這個我自有打算,到時候姐姐就知道了。」

兩人說話的時候之前出去的小斯回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個人,正是那小玉。

楊旭日收起八卦的臉色,厲聲喝道︰「小玉跪下!」

小玉驚慌一顫,白著臉跪在地上。

楊旭日又道︰「可知我為何要你下跪?」小玉的臉更加白了,偷偷看福音一眼,搖頭道︰「奴家不知。」還楚楚可憐的抽泣兩聲。

楊旭日見其冥頑不靈,極為氣怒,揮手道︰「符良,叫人將他拖著跟上,我倒要看看他的嘴巴有多硬!」

符良身後的兩個小廝一人抓住小玉的一只手,拖拽著跟在楊旭日的後面。那小玉倒是硬氣,途中一句話都不吭。

可是當到了最終停下來的地方,看著那扇漆紅的大門,小玉本還有一點血色的臉頓時變得煞白,不住磕頭求饒︰「老板,我知道錯了,我不該妄想福音小姐,給她下藥。求老板不要將小玉關進閉室,奴家願受其他任何懲罰!」

見楊旭日對自己的求饒不予理睬,小玉又將目光轉向福音,抓住福音的褲腳哀求︰「福音小姐是奴家做了,請您寬宏大量,救救奴家,奴家願意為您做牛做馬!」

卻原來,這閉室是用來關押懲罰那些犯了錯的小倌和僕人的。里面的刑具繁多,比之滿清十大酷刑也不遑多讓。辣椒水,老虎凳,竹夾子等等,甚至是對一些犯了大錯還不知悔改的人,更是將其置于水缸之中,水中倒進血蛭,清醒著讓血蛭慢慢吸干了,緩緩死去。因而,凡是進了里面的人,沒有幾個是能夠活著出來的。也難怪這小玉如此害怕了。

福音看著眼前痛哭流涕不斷求饒的人,面上沒有一絲波動,「你既然有膽子做就要有膽子承擔後果!」然後一拱手對楊旭日道︰「大姐,那件事就有勞您趕快幫幫小妹吧。」

楊旭日也不耐看這可憐恨得人,揮揮手讓人將她帶進去。

紅門之後傳來撕心裂肺的哭喊叫嚷聲,並著不斷掙扎和呼喝的聲音,在幾人耳邊響起,也不過一會的事,里面的聲音漸漸小了,直至再听不見。之前的那兩個小廝將人拖了出來,已經是血人一個,倒還留有一口氣。

楊旭日揮手道︰「拖去最下等的奴隸院里,以後就讓他呆在那里了!」又對符良道︰「符管家,去找各院管事的過來。」

不一會,便有幾個人進了閣里,一問,卻都說昨晚沒派人來闌閣。平日里,闌閣就沒什麼人伺候,只因楊旭日不喜歡自己住的地方人多嘈雜,是以只有符良一人伺候著,可是符良今早才辦完事回來,絕不可能是他。再說若昨晚那人是符良,只怕閣里不會平靜了。

福音听完管事的匯報眉頭便緊緊的皺了起來,難道不是百草園的人嗎?可是,百草園是青樓,尋常男子有怎會進來呢?

楊旭日現在也是無法了,這院子人多且雜,要找個連面目都不知道的人,怕是有點難了。只得對福音道︰「福音,這人怕是難找,若人家要你負責,只怕今早就不會離開而是賴著你了。如今人家既然沒有來著你的意思你有不知人家樣貌,這實在有點難辦啊!」

福音也知道這事的難處,只道︰「大姐,這是你且幫我多留心吧,能找到最好,找不到的話……」接下來的話福音確實說不出口,心頭像是有什麼堵著一般。

……分割線……

接近中午的時候,福音姑母還有表姐回到了村子。

張連對福音一早上的心不在焉感到擔心。「福音,怎麼老是走神,發生了什麼事嗎?」

福音被張連問的一愣,趕緊回神。「姑母,我沒事,就是昨晚換了地方沒睡好。」

張連見福音真沒什麼事的樣子,便放下心來。

倒是張琪,听見福音的話,不住的沖福音擠眉弄眼外加很猥瑣地笑。

福音請大姐對昨晚的事保密,是以張琪只以為福音昨晚和小玉在一塊了。

懶得理這個表姐,福音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那人,還是盡力找吧,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又返回來,但是自己還是感激他的,甚至,自己對他還抱了一絲絲的期待……好了,再看看吧。福音深吸一口氣,將這件事埋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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