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在旁觀 Chapter 6 混亂與糾結

作者 ︰ 玖玖如一

第二天早上七點不到莫茗就醒了,不過比起前兩天只睡兩三個小時進步已經很大了。她拿著早餐券到樓下的餐廳美美的吃了一頓,什麼面包蛋糕香腸培根意面煎蛋咖啡酸女乃小米粥咸菜等等她看得見的幾乎都嘗了一些,直到感覺實在撐不下去了她才不再吃了。

心滿意足的回到房間,她看時間還早,不著急給許如斌打電話,就打開了電視打發時間。沒想到剛看一會兒,莫茗就覺得肚子一陣抽搐的疼,預感要壞事了。

等到九點多莫茗給許如斌打電話的時候,他已經在酒店樓下了,莫茗讓他上來。

看到她以後許如斌嚇了一跳,問她︰「你怎麼臉色這麼難看?剛才聲音也是有氣無力的,沒睡好嗎?」

莫茗搖搖頭,許如斌表情更嚴肅了說該不是感冒了吧,我看有沒有發燒。他手抬起來正要模莫茗的額頭就被莫茗閃了過去,說不是感冒,就是有點腸胃不適水土不服。

「拉肚子了??哎呀這得怪我,你剛回國還不適應地溝油呢我就帶你去吃小吃,肯定是吃不消了。」許如斌一臉的自責。

「不是你的錯啦,是我自己吃太多了……」莫茗本來不好意思說的,但又不忍心看許如斌對她感到歉疚,便只好如實交代了那一頓「豐盛的早餐」。

現在看著對方一臉明明想笑又強忍著但還忍不住的表情,莫茗就覺得自己實在太善良了,剛才就應該讓他自責著去。

「您怎麼就不悠著點啊,咱都改革開放三十多年了溫飽目標也基本實現了,你說你怎麼還跟幾百年沒見過糧食一樣呢。♀」許如斌特別同情的看著她說。

「我也不想的啊!我吃的時候沒覺得自己吃很多啊,直到吃完了才發現撐著了嘛……」莫茗盡量想顯得委屈一點,但自己都覺得沒什麼可信度。

「那現在感覺怎麼樣啊?還能出去轉嗎?」

「我覺得…夠嗆…我可能隨時想去洗手間的……」真是太尷尬了,莫茗想這次丟人都丟到姨姥姥家去了。

「我看也是,今天要不就不出去了,好好休息一下,中午和晚上帶你吃點好的」,許如斌說著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莫茗的頭發,「你啊,真是不讓你爸媽省心。這大老遠的剛回來,時差沒倒好人也沒休息好各方面都沒好好調整,怎麼就能跑出來旅游呢!」

莫茗一下子怔住了,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她的印象中從小到大爸爸媽媽對她雖然非常疼愛,但卻沒有過特別親近的動作像擁抱或者模頭這樣的,所以她對這樣親密的動作特別敏感。記得初中的時候,她暗戀的那個男生也是這樣揉了揉她的頭發,那是她記憶中第一次有人這麼做,當時就覺得心跳加速小鹿亂撞,再對上他溫柔的眼神,整個人就淪陷了。

莫茗自認為不是個矯情的女孩兒,但內心多少會有些小女生的情節。模頭這一行為在她心里是有著特殊意義的,通常有人想這麼干的時候她都會下意識地躲開,但是剛才她沒有。

許如斌叫了她好幾聲,莫茗才回過神來。她不太好意思地說,可能是這兩天休息不好精神有點恍惚,特別容易開小差。♀

「要不你再睡一會兒?看你這個精神狀態什麼都干不了啊,走平地說不定都能摔個跟頭。」許如斌雖然還是用開玩笑的語氣,但眼神里全是擔憂。

「我真是關鍵的時候就掉鏈子,今天要是不出去的話你不就白請一天假了。」

「這叫什麼話,假哪有白請的,不出去我歇著不也挺好麼。你就別想那麼多了,今天好好休息吧,狀態好了明天才有精神啊。」

「那…好吧…听你的。」莫茗不得不承認自己現在的狀態要是出去轉的話估計更掉鏈子。

許如斌看了下時間說,「現在還不到十點,你覺得你大概什麼時候想吃東西?」莫茗按著肚子說估計幾個小時內都不會想吃的。

「那要不這樣,我先回去,你好好歇著,能睡就再睡一覺,然後醒了估計也餓了,給我打電話再領你吃東西去怎麼樣?」

莫茗想了想說好,那就這麼辦吧。

許如斌走了以後莫茗就坐在床上看電視劇,期間又跑了兩趟洗手間,出來感覺人都要虛月兌了。大概是被折騰的夠慘了,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莫茗感覺自己沒睡一會兒,就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她接了起來,是唐耀辰的。

「姐姐您原來還活著啊,說好的報平安呢?」唐耀辰聲音听起來有些郁悶。

「啊!哥哥我錯了……昨晚太累了就給忘了……」莫茗確實是把這事忘了個一干二淨。

「昨晚忘了,那今天呢?我要是不打電話您是不是還能繼續忘下去??」

「哎呀不會啦~今天肯定會記得的!再說不是說一天匯報一次的嘛,我昨天下了火車就給你匯報了呀!」

「你是神經太粗還是腦子太小啊,你是去見網友,難道你不覺得‘見’了之後才是關鍵嗎!?萬一見了被人拐跑了綁架了呢!」

莫茗一听這位哥哥有點生氣了,趕忙說好話︰「辰哥辰哥我知道錯啦,以後一定會按時匯報的我保證!」不過她想了一下要是擔心她被綁架了的話現在打電話不是有點遲嗎,便問︰「那你怎麼昨晚不打電話啊?」

那邊頓了一下,說︰「人口失蹤要24小時以上才能立案,我那個時候就算打了你真不見了我也不能報警呀,沒啥用。」

「你這是關心我麼!那現在也沒到24小時啊你打來干什麼。」莫茗沒好氣地說。

「差不多快一天了啊,打著試試。不過你怎麼听起來剛睡醒的樣子,沒出去玩?是不是人家不待見你啊,不行就趕緊回北京。」

莫茗便把她從昨晚到今早的‘壯舉’給唐耀辰講了一遍,听的唐耀辰不停地嘆氣。他說你是吃貨我沒意見,但咱能不能在見到陌生人的時候收斂著點啊,而且一個合格的吃貨應該不會把自己吃到拉肚子吧。

莫茗不服氣地說我那主要是在換水土,要是平時的話吃這麼多肯定一點問題都沒有。

「得了吧,那是你平時沒這個條件,不然肯定天天上吐下瀉的。」唐耀辰很鄙視地說。「對了,那人怎麼樣啊?是正經人嗎?」他又問。

「挺好挺正經的呀,懂得照顧人,很紳士,就是有時候說話太損了,和你似的。」

「像我?那也算是他唯一的優點了。」

「怎麼說話呢!人家招你惹你了,什麼叫唯一的優點啊!他人真的挺好的,有成熟男人的魅力!」莫茗不由自主地就去維護許如斌。

「你可別忘了當初怎麼說的,你這次去是為了了卻心願然後徹底放手的。你別去見了一面之後心里那簇小火苗燒的更旺盛了,我告訴你你倆不可能的,別成天做那種不切實際的幻想。他人再好再有魅力那也是他老婆的,和你沒半毛錢的關系你听到沒有?」唐耀辰非常嚴肅地說。

莫茗感覺心里那塊大石頭又壓了上來。或者說是石頭一直都在,只不過她暫時忘記了,現在那種沉甸甸的感覺又回來了。

听她沒有說話,唐耀辰語氣緩和了一些說到︰「我這話雖然不好听但都是事實,你也是成年人了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任。你原來不是最討厭小三麼,怎麼輪到自己身上標準就沒了?感情這種事有時候不是你情我願就可以,更何況你說過他不願意不是嗎,算他還有點良心。」

「我都知道你別再說了。」莫茗強擠出一句話,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

「長痛不如短痛,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我不說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掛了。」

莫茗听那邊已經沒聲音了,放下手機,此時她也沒力氣再去計較誰先掛電話的事了。她從床上坐了起來,沒有開燈,就那麼坐著。她想看清一些事,接受一些事,卻發現腦子里面亂極了,根本沒辦法思考。

過了一會兒,莫茗覺得肚子餓了,她看了眼手機,發現居然都晚上六點了。給許如斌打了電話,他說馬上過來。

莫茗努力地調整著自己的情緒,她對著鏡子練看怎麼樣笑才看起來最自然。終于覺得恢復的差不多了,莫茗看著自己燦爛的笑容,自言自語道這下應該看不出破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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