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在旁觀 Chapter 7 兩個人的心事

作者 ︰ 玖玖如一

莫茗在樓下等到許如斌之後,倆人便直奔芙蓉街。♀許如斌說昨晚吃火鍋吃的太刺激了,今天就吃點溫和的吧,便帶莫茗去了會仙樓。

莫茗覺得很難把注意力集中到食物上,一頓飯吃的稀里糊涂的也沒嘗出什麼味道。和許如斌說話的時候也有點心不在焉,好幾次他說完之後好一會兒她才反應過來說的是什麼。

許如斌以為她不喜歡吃魯菜,便問要不要再換一家。莫茗說不用了,不是菜的問題,是她自己沒什麼胃口。

「不應該啊,按理說你現在肚子都空了,肯定餓的不行了,怎麼會沒胃口呢?」許如斌很奇怪。

「大概是我比較奇葩吧,哈哈。」莫茗自嘲地說。她停了一下,問許如斌︰「肉肉,可以帶我去酒吧嗎?」

許如斌看了她一會兒,說︰「怎麼想去酒吧了?你今天不還不舒服呢麼,就這狀態還想喝酒?」

「就是因為不舒服所以才要喝點酒開開胃呀,而且喝酒還有助于倒時差呢!」看他還想反對莫茗又補充說︰「你答應過我的,不能賴皮!」

許如斌無奈地看著她,最後還是妥協了。「那就去泉城公園那邊吧,我感覺那邊環境好一些。」

「我都可以啊,你定就好了。」莫茗做了個鬼臉,自己先往前走去。她覺得自己現在隨時都能哭出來,心里壓抑的快要喘不過氣了,再這樣下去她怕自己會裝不住。

莫茗之前幾乎沒有喝過酒,大概只有高中和大學畢業吃散伙飯的時候喝過一點,她一點都不喜歡那個味道,每次咽的時候都很痛苦。她不清楚自己的酒量,要是被別人知道了肯定會覺得她這個行為太輕率了吧,可是現在她感覺自己真的很需要用酒精來麻醉一下。

莫茗突然想到唐耀辰,要是喝了酒回去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呢,萬一又忘了向他匯報肯定又要挨批的。于是她給唐耀辰發了一條信息,說今天玩得挺開心的,晚上可能還要和許如斌去看夜景,就現在先發了,晚上回去就不匯報了,明天再說。

唐耀辰給她回了個好,注意安全。也沒再多說什麼。

去的路上莫茗幾乎沒怎麼說話,許如斌也是反常的沉默,兩個人就這樣各懷心事的到了泉城公園。這邊的酒吧大多是露天的,偏復古的裝潢,而且整個環境比較安靜,並不像莫茗印象中那種鬧鬧哄哄的場面,反而透出一絲雅致和文藝的氣息。

他們找了個邊上的位置坐了下來。酒保拿來酒單,莫茗點了一杯長島冰茶,許如斌說他就喝啤酒,先拿來半打。

等酒都上來之後,許如斌對莫茗說,「有什麼話就說出來吧,別憋著了,看著你都難受。」

莫茗一愣,「看來我還是裝的不夠好啊,這麼容易就被發現了。」

「豈止是不夠好,根本就是弱爆了,一眼就能看穿你。」

呵呵,莫茗一下笑的很開心,她說看來以後我還要多加修煉啊!來咱們喝酒吧,玩點什麼呢,吹牛你會嗎?她晃了晃手邊的色子,誰輸誰喝。

許如斌沒有說話,只是定定地看著莫茗,他的眼神深不見底,莫茗有些緊張。但她沒有把眼神移開,而是和他對視著,心里想既然要裝自然,那就裝到底。♀

看到莫茗這個樣子,許如斌只好拿起了色子,對于她的堅持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莫茗看起來熱情很高,搖的特別起勁,可是總也贏不了,一會兒工夫就一杯長島冰茶加一瓶啤酒下肚了。

許如斌覺得有點不對勁,說你是不是故意輸的啊?莫茗瞥了他一眼說怎麼可能,能故意的每次都輸我得多厲害啊。不過她確實是故意的,從小和爸爸出去吃飯的時候他們玩她就在旁邊看著學,十一歲的時候就可以打莊贏一圈的叔叔阿姨了。當然這東西也看手氣,想一直贏並不容易,但要想一直輸就簡單多了。

不過就算她不承認,許如斌也看出來了,莫茗今天就是抱著不醉不歸的宗旨來的。

看著莫茗又是一杯全干了,伸手正去拿瓶子,他忙按住了她,「你不能這麼喝,喝多了很難受的。」

莫茗掙月兌了一下沒成功,就對他說︰「你現在不讓我喝的話,我肯定會一個人再這麼喝一次,你選哪個?」

听到這話,許如斌只得松了手。他又開了一瓶給自己倒了一大杯,正要喝下去的時候卻被莫茗攔住了。

「你干嘛呀,胃不好就別喝!」莫茗說到。她記得之前听他說過他有慢性胃炎,不怎麼能喝酒。今天拉他來只是起個陪同的作用,就沒打算讓他喝。

「哦,你喝著我看著,你覺得合適嗎?」許如斌臉色看起來不太好,「我少喝的話沒事的,就你這點量,差得遠呢。」

「不行!」莫茗堅持到,「這些都是我的你可不許搶!再說了,你要是也喝多的話等下我們怎麼回去啊,我可不放心。」

「拜托同志,這麼長時間不喝東西我也渴啊,你不能連水都不給喝吧。」

「誰說我不給喝水的!」莫茗招手叫來了服務生,「拿三瓶冰紅茶」,她說。

看到許如斌對著那三瓶冰紅茶無語的表情,莫茗很開心的說,這下好了,你輸了就喝這個吧,反正不許喝酒。

許如斌拗不過她,而且想了一下兩個人都喝了酒的話的確不太合適,就由著她了。

這麼喝著喝著,許如斌三瓶冰紅茶都喝完了,莫茗也已經解決四瓶啤酒了。她此時感覺頭重腳輕的,稍微晃下腦袋就是一陣天旋地轉,但還兀自撐著,盡量表現出清醒的樣子。

許如斌看她眼神迷離,眼楮仿佛都睜不開了,知道不能再喝了。他起身想扶著莫茗從凳子上下來,莫茗卻覺得自己沒有醉到需要人扶的地步。她推開許如斌自己跳下了凳子,剛著地就發現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差點倒在地上,好在許如斌早有準備一把托住了她。

莫茗不再反抗,乖乖的讓他扶著自己走了出去。她現在思維已經恍惚了,也不記得具體自己怎麼坐到了車上又怎麼回到了房間。等意識回來一點的時候,她已經躺在酒店的床上了。

許如斌端了一杯水過來,把她輕輕扶了起來,一邊喂她喝一邊問她,現在難不難受。

莫茗也不知道自己做了個點頭還是搖頭的舉動,就听見他說,如果不是難受的特別想吐的話盡量別吐,慢慢的讓胃緩一緩。莫茗看他要站起來,想也沒想就一把抓住了他。

「先別走好嗎?」她听見自己的聲音說,好像並不受她控制一樣,有種很不真實的感覺。

「我不走,放心吧,我會等你睡著的」,許如斌輕輕將莫茗的手握在手心,靠著床邊坐著,他看到莫茗似乎是安心一般的笑了。此時她原本扎起來的長發已經散了下來,隨意的披在肩上,白皙的臉龐因為酒精的作用泛出不自然的紅暈,睫毛隨著眼楮的顫動不時地上下抖動著,這個突然綻放的笑容,看起來竟有種動人心魄的美麗。

許如斌強迫自己移開了眼楮,再看著莫茗他怕自己會產生什麼想法,那樣他覺得是對這個女孩兒的一種褻瀆。她對于他來說太美好了,美好到讓他不敢靠近。

這時莫茗卻輕輕地拉了拉他,他俯子,听見她說肉肉我難受。

他以為她是想吐,就要扶她起來,莫茗搖搖頭,說不是胃,是心。

莫茗現在吐字不是很清晰,許如斌听到她斷斷續續地說︰「為什麼…為什麼不行啊…我喜歡你啊…一直都…我真的好難過…我知道不應該…但還是喜歡啊…快要裝不下去了真的…不想再裝下去了…太難受了…愛情…愛情是撒不了謊的…騙不了…喜歡你…」眼淚像泄了閘的洪水一樣從莫茗眼中涌出,在她的臉上肆意蔓延,半邊枕頭很快就濕透了。

許如斌之前看到莫茗拼命強忍著的樣子覺得十分心疼,他當時希望她可以說出來不要自己憋著。可是沒想到她如今以這樣的方式說出來時,卻讓他心都碎了。

這時莫茗卻睜開了眼楮,她伸出另一只手去遮許如斌的眼楮,「別這樣看我,」她說,「你這樣看著我的時候我會更難過的,因為我知道你也在難過。」

許如斌對她笑了笑說,好,听你的。

莫茗並沒有因為他答應了自己而顯得開心,她喃喃地說道︰「我實在是個差勁的人…怎麼可以喜歡上有婦之夫呢…你不要對我這麼好行不行啊,我更喜歡你了怎麼辦,越喜歡你我就越討厭自己怎麼辦……」

許如斌看她痛苦的樣子,心如刀割,終究是說了出來,「不要討厭自己,你沒做錯什麼,我已經離婚了。早在讓你表白的時候,就已經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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