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坐在大殿內,久久的不肯離去,這殿內的一切飾物,在陽光的照耀下刺得我眼楮生疼,我還發誓︰若再有第三次我定要將你鈞天殿掀翻、片瓦不留。起身模干淚,離去,是該回去了,要好好的問問溫暖。關鍵時刻她干嘛去了!
望著青洛堅決離去的背影,九離心知,她這一轉身,便又是一個紀元的開始,我與你只怕連師徒情分也所剩無幾了吧,心底有根刺破土而出,帶著寂寞的深淵席卷而來,九離來不及躲閃,「你可願嫁給我?」「你可願嫁給我?」曾有一女子,美好而聖潔,隱藏在心底觸模不得,她究竟是誰?
為了表明我的極度氣憤,也裝作梁山好漢般,對著醉語殿的大門飛起一腳,「溫暖,快點給老娘滾出來!」可是,這實木的大門絲毫未動,那妙人也不見身影,嗚嗚嗚……蜷縮在地上,我的腳折了!「開門吶!開門吶!」悲催的連一丁點氣勢都沒有了,我只能用雙手拍打著大門,溫暖那廝耳朵真聾!任我山喊了半天也不見個人影。
直至將九離喊來,我的嗓子眼兒也冒了青煙,他將我抱起,那麼的小心翼翼,只是我不肯再領情,我怕還不起。「腳崴了嗎?一會兒孤讓司藥來給你瞧瞧」他將我橫放在床上,好看的眉毛皺成川字,「你這醉語殿也太過冷清了,明日起調幾個仙娥過來吧。」我不語,隨你便,反正是你自己的地盤,愛咋咋地。
「好好個姑娘家,我就真不明白了,這腳怎麼就錯位的這麼厲害?你踢誰了?」司藥這個娘們腔腔的仙君,一如既往的發揮著他那異于常人的八卦精神,是企圖再挖點什麼小道消息,好滿足那一干人等變態的覬覦心嗎?「不好意思,讓您失望了,我踢我家大門了,您……啊!」話還沒說完,那廝準時因為私心未被滿足,就對我下起了狠手,腳就這麼生生硬硬的給掰了回去。
「司藥,你輕點,她疼。」「沒什麼事了,帝君你倆就接著在這膩歪吧,我走了,哼!」說著司藥還真扭起了風騷的走了,他是怎麼了?變態了?呃……真惡心,我嫌棄額拍了拍腳面,別弄髒我白女敕而又純潔的小腳丫。「司藥他受刺激了,你不要與他計較。」九離拿起我的雙腳往被子里掖去,也不知他是怎的,總是愛給人蓋被子。
任他擺弄著我也不與他計較,順從的找了個枕頭倚下,「他受什麼刺激了?」「溫暖走了」「啥!」這回該輪到我受刺激了「誰走了?」「溫暖」「誰?!」我噌的一下又從被窩了竄了出來,這會兒又頂上床梁了,唔……唔……還好頭沒折,「你沒事吧?」九離模著我的頭,像是在仔細的檢查起沒起個包似的。
「怎麼總像個孩子似的,一陣風一陣雨的,你躺好,我就告訴你。」「唔」我只得再次的躺下,九離這廝心腸硬得很,還是先順著他的意思吧「你說誰走了?」「溫暖」「去哪兒了?」「天外飛仙」「那是哪兒?」「他修煉成仙的地方」「為啥走?」「不知道」「我去找她」說著,我再次的掀開被子,鞋子也顧不得穿,就往外沖,「不許去,上床躺好!」九離攔腰將我抱回,撂在床上,又開始蓋被子。
我日!他怎麼總是對給我蓋被子這件事情有獨鐘?是不是也心理變態!,一時間怒從心中起,什麼話也不經過思考就禿嚕了出來「總是上床!總是上床!我不願意上床!蓋被子作甚!你說蓋被子……呃……」禿嚕到一半我又閉上了嘴,這話似是太不和諧了,以至于後世的傳說分成了兩派,一派是先前說我強了九離的,另一派就是自從听到我的這次吶喊後,毅然決然分裂出去的,他們都說,是九離先禍害了我的,對于這一說法,我本人是持力挺態度的。
「等你的腳傷好了,頭也不疼了,孤陪你一起去。」他毫不在意剛才的不和諧,也不知道是裝听不懂,還就是真傻。「我自己去」「你不認識路」「嗚嗚……」好吧,我妥協的翻著白眼,轉過身睡去,好幾日不曾閉眼,太累了。
九離又替青洛掖了掖被子,你現在可是連一句師傅都不願喊我,你現在可是連多一眼都不願看我,你現在可是寧願自己吃些苦頭,也不願意讓我幫忙一下,這些我都不怪你,只怪我自己,只是我要怎麼做,才能讓你離我不再那麼遠。
這一覺也不知是幾日過去了,我只知醒來以後,滿院子的仙娥,灑水種花的、除塵除垢的、洗衣做飯的,噢!我的老天,九離那廝是把菜市場都搬來了嗎?我與溫暖清心寡欲了這麼年,怎禁得起如此華麗麗的蛻變啊!「都歇會兒吧。」倚坐在內門的門檻上,午後的陽光懶洋洋的射來,我特有一種回到了人間的感覺。
嘗試的問出口,卻沒有人理我,是我的聲音太小了嗎?「都歇會兒吧。」,我卯足了力氣,這會兒聲音夠大了吧,只是為何大家手中都是一頓,然後干的很賣力了呢?是我的語言表達能力不靠譜嗎?「我—說—都—歇—下—來—吧!」清脆的聲音響徹整個仙界,從山那頭傳來的吧吧吧的回聲,讓我自己都嚇了一跳,九離的腳也僵硬在門外沒敢落下來,眾人終于都停下了手中的活,卻作驚恐狀的望著我。
「我……呃……」剛才太用力了,把嗓子喊劈了,這會兒說不出話來。「你們都下去吧,平日里不用這麼熱鬧,有什麼時就靜候吩咐吧」九離邊說邊往里走,那白衣飄飄,一副天人的派頭,一干仙娥極不情願的磨蹭著退下,恨不得走的再慢點,好多看他兩眼。我不禁的剮了好幾個白眼,多看那兩眼又怎樣,是他就此能看上你,還是你自己能多出二兩肉來?或許你能從中吸取點什麼天地精華的,讓皮膚變得更白女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