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奴才告退夏衍不露聲色的離開了闞澤殿,兩個性格截然不同的人,卻給他帶來了同樣的壓力。♀
姬寒茦將手中的硯台狠狠的摔了出去,眼中流露出的憤恨難以言表,咬緊牙根只盯著一個地方。
怒不可遏的沖過去將那副畫扯了下來,想要撕碎卻又狠不下心來,兩個同樣讓他又愛又恨的女人,兩個同樣會保護他的女人,卻都背叛了他!
「哥,你在做什麼?」姬寒媚走過去,將地上摔碎的硯台拾起。
「你也會背叛我的,對不對?」姬寒茦緊緊的扼住姬寒媚的脖子。
姬寒媚看著自家哥哥如此落魄的模樣,心不由得一抽,他已經達到不信任任何人的程度了嗎。
「說啊,怎麼不說了呢?你也會背叛我這個哥哥的吧姬寒茦剎去眼中所有的溫柔︰「也對,外面想要殺了我的人,是你摯愛之人北辰澈
「哥,媚兒從來沒有想過要背叛哥哥姬寒媚眼角溢出淚水,澈,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看到哥哥這麼痛苦。♀
哥哥已經夠慘了,被心愛的女人刀劍相向,卻什麼都不能開口解釋,哥哥不過是想不讓她的手沾滿了鮮血,所以才同意和任司合作,可是為什麼她卻不肯相信哥哥呢。
「撒謊!騙子!她也說過從來沒想過要背叛我,可是她做了什麼!我胸口上的傷痕依舊在,可是她卻消失的無影無蹤姬寒茦慢慢松開了扼住姬寒媚脖子的手。
「可是,哥哥,我是你的親妹妹啊,我怎麼會騙你呢?」姬寒媚上前握住姬寒茦的手,冰冷到刺骨的感覺讓姬寒媚深知他的害怕。
姬寒茦甩開了姬寒媚握上來的手︰「你以為你現在走出去,告訴他們情報,他們會信你嗎?我告訴你,不會的,他們不會信你的,因為你的骨血里流著和我一樣的血,他們又怎麼會信你
姬寒媚無聲的流著淚,為什麼事情會變得這麼糟糕,為什麼,薛月韻,你答應過我,你不會傷害哥哥的,你說你感到心寒,可是我哥哥呢,那個從前任何事都打擊不到他的哥哥去了哪里!
「哥,你還想再見到她嗎?」姬寒媚使自己變得平靜,冷然,希望她的哥哥可以振作起來。
「哥,我知道,對于她,無論做了什麼,你都不會真的恨她,所以,把她找回來吧,堅強一點,振作起來吧,我相信她會理解你以往所有的苦衷的姬寒媚撿起地上的畫卷,重新掛好。
哥,我無條件的相信你,是因為我不想在看著你們錯下去了。你要讓韻兒明白你的苦心,你知道嗎。
姬寒茦看著姬寒媚離去的背影,又看了看被重新掛好的畫卷,這樣才是對的嗎?為什麼所有人都想要背叛他,為什麼所有人都不信任他。
姬寒茦搖了搖頭,也許自己應該找到她,無論發生了什麼,他都要找她說個明白,自己是愛她的,自己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傷害她。
拿起以前薛月韻最喜歡的一套盔甲,用最快的速度換好,輕輕拿起那把曾經傷害過他摯愛的長劍,走出闞澤殿,薛月韻,你要給我時間,給我時間讓我給你好好解釋。
夏衍皺著眉,看著步履沉穩的姬寒茦,他怎麼會來?
「皇上,您是要御駕親征嗎?」夏衍感覺哪里不對,可是卻又無從下手。
「難道夏愛卿還有更好的建議?」姬寒茦冰冷刺骨的眼神似要冰凍所有的事物。
夏衍總感覺姬寒茦看他的眼神與以往不同,可是不同在哪里,他有沒法兒找出來,只希望自己的感覺是錯的。
「奴才不敢,奴才調了十萬精兵,十萬御林軍,想要突圍,應該不成問題夏衍小心翼翼的說到︰「但是我們對南國的了解基本處于一片空白,也不知道這個千百年來都不插手世事的南國為什麼要突然攻打鐘離
姬寒茦冷漠一笑,南國,千百年來像薛月邪宮一樣神秘的存在,在南國從未發生過謀權篡位的事情,在南國,沒有人見過國君的樣子,在南國,沒有苛捐雜稅,在南國,沒有任何不好的存在,因為一旦有不法的事情存在,都不須任何人動手,第二天那個人就會暴斃。
「邪血國和北辰國你就一定了解嗎?還是你很了解陌崖谷的實力呢?」姬寒茦反問道。
夏衍愣了愣,對啊,邪血國,北辰國,陌崖谷,這些的實力都根本不了解,更別提那個神秘的南國了。
姬寒茦第一次感覺到焦頭爛額,左帆,姜俊,莫涯,北辰凌,北辰澈,紅允宸都養精蓄銳的準備來報復他了。
「讓百姓都聚集在一起吧,無論能否成功,那些百姓是無辜的姬寒茦嘆了口氣,也許自己不配做國君,像他這種性格的人,怎麼可能會下令大開殺戒呢。
夏衍抬眼看了看陌生的姬寒茦,那次的事之後,他的性子變了不少,再也沒有了以往的銳氣,可是寒氣卻籠罩了他的全身。
「諾,可是若是我們一點勝算都沒有又要怎麼辦?」夏衍知道姬寒茦做事永遠都有兩手準備,所以就問了出來。
「那麼我就放棄鐘離,他們不是想要鐘離嗎?送他們又如何姬寒茦早已不在乎地位,從他親眼看見姬氏一族的全部死亡開始,他就從來沒有在乎過他的地位如何。
夏衍嘆了口氣,皇上,人家要的不是鐘離國,人家要的是你的命啊,可是思來想去,夏衍還是沒有把這句話說出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夏衍下去著手安排逃亡的事項。
姬寒媚躲在柱子後面,默默的流淚,事情已經變得越來越月兌離原來的軌跡了,從開始的能夠完全掌控,到現在的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
姬寒茦緩緩抬頭看向藍天,薛月韻,你會在南國嗎?一定在的,對不對?不然的話,南國的國君怎麼會突然的插手管這種閑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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