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睜開雙眼,外面的雨已經停了,陽光透過密密的葉子斑斑駁駁漏進山洞中來。♀余人彥正睡在他身邊,四平八穩,好夢正酣。即使在睡夢中,這人的手臂依然緊扣在自己腰間,絕不松開。
林平之厭惡的掙月兌他的桎梏,卻發現周身未著寸縷,□被碾過一樣酸疼無比。他的腦子里隱約浮現出昨晚一幕幕婬~靡羞恥的畫面。
闢邪劍譜……又是這該死的闢邪劍譜,讓自己像女子一樣在這人身下放縱求歡!他突然有些害怕,他怕自己被這詭異的武功迷了心智,若真如此,倒不如前世一般斬斷□一了百了的好!
「你要去哪兒?」一只強壯有力的手臂緊緊抓住他的衣袖不放。余人彥感覺到懷里人的動靜,已經睜開了眼。
林平之抽出握在他手中的衣袖,冷淡的說,「與你無關!」
余人彥早就設想過無數次,依他的性子,莫要說是輕言細語,就是一個好臉也遠不可能給。但這樣拒人于千里之外,還是刺痛了他。
他翻身坐起,抓著林平之的肩膀笑道,「無關?娘子難道忘了,昨天在這山洞中你我二人早就行了周公之禮,從今往後,你永遠都是我的人!」
林平之本就氣惱,听他這話說完回身狠狠給他一手掌,「無恥之極!」
余人彥並不生氣,只是抓住他的手嘿嘿笑道,「娘子這是害羞了嗎?昨晚不知道是誰在我耳邊求著我……」他貼在林平之耳邊,向他臉上輕輕吹氣,「娘子,你那里又熱又緊,差點把我榨干了……」
他挑起林平之肩上一綹烏發,放在鼻子下嗅了嗅,夸張的叫道,「好香啊,娘子果然是天仙化人,能與你春風一度實在三生有幸……」
話未說完,臉上又被林平之甩了幾個耳光,只覺得眼前金星大作,耳中嗡嗡作響。♀余人彥惱羞成怒,大聲叫道,「林平之,昨晚可是你求我的,老子讓你舒服了,你到好,翻臉無情。一夜夫妻百日恩,你這樣忘恩負義,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林平之看著他的臉,眼楮里早沒有常人的溫度,「天打雷劈?哈哈哈……我都是個死人了,還有什麼害怕的?」他一掌打在余人彥前胸,那力道極大,竟將他打飛出去。
余人彥吐了口血,掙扎著想爬起來,身體搖晃了幾下又跌倒在地。這一掌他用了十成十的力量,若不是昨晚內息大亂,余人彥現在或許已經死了。看來他根本是存心想致人于死地。
余人彥扯了扯嘴邊,牽出一抹苦笑,「娘子,你下手這麼輕,是舍不得我嗎?你現在不殺了我,將來我一定會把你綁在身邊,讓你再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去!」
「是嗎?」林平之展唇一笑,艷如春花,可那雙清亮的眼眸中卻連一絲溫度也無,他俯下~身,貼在余人彥耳邊輕聲問,「你昨天就是用這雙手踫我的,對不對?」那聲音細膩輕柔,如情人間喃喃輕語。
余人彥有些迷醉在他的溫柔中,突然右手一陣劇痛,不知何時,掌心已被一劍刺穿。
林平之抓起他前襟,厲聲道,「我就廢了你這只手!只當是為你加諸在我身上的屈辱付出代價!」
他將余人彥推倒在地,扭過頭不再看他,「我今天先不殺你,不過你給我記著,我要讓你眼睜睜看著我殺光你們青城派每一個人!我要讓你為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說完,揚長而去,再也不看他一眼。
林平之踉踉蹌蹌走出山洞,酸痛的雙腿和□不適感讓他很不舒服,特別是股間粘膩的感覺,時刻在提醒著他那場無法回想的噩夢。他在林中漫無目地的走,明亮的陽光照在身上,竟讓骯髒無所遁形。他听到潺潺流水聲,尋聲望去,樹下花間一灣山泉,汩汩流淌。
林平之心中大喜,趕忙月兌了衣服跳進水中。初夏時節,山中泉水尚有些涼,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昨晚荒唐的痕跡還留在身上,特別是身後難以啟齒的部位火辣辣的疼,林平之有些後悔,方才應該一劍殺了那無恥之徒才是。
林平之剛解了頭發浣洗,卻听到山泉那邊隱約有人聲。他吃了一驚,這密林之中怎還有別人的蹤影,莫不是那群黑衣人仍有附近?
可再轉念一想,那些人已經瞎了雙眼,不管怎樣都不可能再來作亂,于是躲在石後,尋聲望去,遠處似乎有一女子,看她的動作仿佛在洗衣裳。
那女子遠遠見了他,仿佛吃了一驚,轉而又有些歉意,「我只當這里無人,沒想到驚擾了姐姐,實在過意不去。」
她見巨石後那人雖被烏發遮住大半,可露出的那小半張臉端得是秀麗嬌美,便將他當作女子。見她並不答話,只當她是害羞,以為她有什麼難處,忍不住問道,「我看姐姐孤身一人,莫不是有什麼苦衷?姐姐莫怕,我家就住在這山中,若有難處,姐姐只管開口便是。」
林平之見這女子眼神誠懇,不似偽裝,索性求道,「實不相瞞,我在山中遇到仇家,避難至此。昨夜山中大雨,現下全身污濁不堪,請姑娘借我件衣裳替換。」
那女子見她容貌俊美,面帶淒然之色,只當她被人婬辱,壞了清白,心生憐惜之情,連忙應道,「這有何難?姐姐稍等,我去去便來。」說完,端著木盆快步離開。
昨晚那件月白錦衣早就沾滿泥垢,又被余人彥撕破,實在不能蔽體,若非如此,他斷不會求人施舍。想到這里,更是將姓余那婬賊祖宗八代問候個遍!
不一會兒,那女子便去而復返,對林平之說道,「山中之人,沒有什麼像樣的衣裳,姐姐若不嫌棄,便將就一下吧。」說完,他怕林平之尷尬,又補充道,「這衣服我放在樹下,那邊林密草高,姐姐可在那里更衣。」說完轉身就走。
林平之原想給她些銀錢以示報答,但又覺得似乎褻瀆了這份情意,于是真心謝道,「姑娘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那女子轉頭沖他一笑,便頭也不回的走開。
待那女子走的遠了,林平之從石頭後面竄了出來,走到樹下一看,果真有件小小的包裹,里面一件半新粗布裙,裙子下面露出鮮紅一角,展開一看,竟是件嶄新肚兜,上面繡著一枝並蒂荷花。
林平之又羞又氣,若不是被姓余的侮辱,又怎麼會淪落到求人施舍。他堂堂男子,身著女裝已是羞恥之極,這肚兜是斷斷穿不得,還是把那物件包好,放回樹下才是。
正在胡思亂想,身後有人笑嘻嘻喚了句「小娘子」。林平之吃了一驚,听這聲音來人竟是田伯光,他在這林中來去竟無半點聲音,輕功之高令人生畏。
當日在思過崖上,自己與這婬賊多有嫌隙,此次想要全身而退,只怕是不能了。
田伯光遠遠見到樹林中有人影閃動,雖然有樹叢遮蔽,卻隱約可見到披散的烏發和一截細白的小腿。即使看不清臉孔,也能想象得到那方必是位極美的女子。看她的動作似乎在更衣。
田伯光心中一動,只覺得在這荒山野嶺之中竟有這番艷遇,實在不枉此行。小心翼翼的靠近,以免唐突了佳人,那女子身量高挑縴細,赤著一雙雪白玉足,雖著粗衣布裙,卻難掩風流之姿。
他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在她背後輕聲喚了句「小娘子」,那小美人像是受了驚嚇一般,哆哆嗦嗦要走。田伯光豈能讓這到了嘴的肥肉飛了,情急之下只得抓住她的手,將她擁入懷中。誰知這美人竟是有些力氣的,竟從他手中掙月兌開去。田伯光不想傷了佳人,只得動手點了她背□道。
見那美人一動不動如此乖順,田伯光恨不得立即將人攬入懷中輕憐蜜愛軟語溫存,抬起她的臉,定楮一看,才發現眼前這窈窕美人竟然是那華山派的林平之!
他潛意識當中,一直將他視作容色姝麗的女子,況且他現在又是一身女子裝扮,便情不自禁喚了一聲「平妹」。
林平之自知躲避不過,只得說道,「既然知道是我,還不快快解了穴道!」
田伯光見他眼底眉間竟有些許懼意,但臉上仍裝出強硬之態,不禁又憐又愛,柔聲安慰道,「平妹你放心,姓田的愛你還不夠,怎麼舍得傷了你?只是你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想跟你親近親近也不成。」
他向四周看去,似乎這密林之中除他兩人之外,並沒有第三個人存在,于是大著膽子說道,「平日里你跟令狐沖那小子形影不離,今日怎麼沒見到他?」他見林平之沉默不語,連忙說道,「我知道了,定是你們小兩口拌了嘴,你氣他不過吧。」
他撩起林平之肩上長發,仔細嗅了又嗅,「我早就說過,令狐沖那小子慣會花言巧語,怎及得上姓田的對你一片痴心。」
林平之不由惱羞成怒,「胡說八道,你若再將我當成女子一般輕賤,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田伯光哈哈大笑,「平妹,你若不是女子,為何幾次三番都要扮作女人?莫非在你心中,早就把自己當成女子一樣了嗎?這般妍麗明媚,就算是真正的女子也是遜色幾分……」
剛說完,便將林平之放在草地上,在他耳邊央求道,「好平妹,看在姓田的為你牽腸掛肚的份兒上,就允了我這一次,讓我一解相思之苦,好不好?」
說完,就要動手解他的衣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