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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仕玄的一襲白色長衫被鮮血毫不留情地染成了紅色,他緊鎖著雙眉,嘴角流下幾滴鮮血,這是因自己的牙齒咬破了嘴唇而流下的鮮血,嘴里還仿佛能夠感受到些許血腥味兒。此時,風仕玄的頭腦似乎真的清醒了許多,他終于意識到,自己是闖下了多大的禍,不過,顯然,他已經支持不住,疼痛已經席卷了他的全身,甚至,在吞噬著他的意志,可風仕玄依舊不肯求饒。
「王爺,奴才求求您,您不要再打了,二公子受不住的。」楚 「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他終于不忍心再看下去,他也知道,這似乎已經到了風仕玄的極限。
楚王好像什麼都沒有听到一樣,並不去理會楚 ,棍子依然有條不紊地落在風仕玄的身上。
「王爺,這些年,二公子在京城受了太多的苦,他一直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地活著,他表面是風光無限的楚王公子,可是,他心里的苦,沒有人知道,也無處傾訴呀。奴才不止一次看見夜深人靜的時候,二公子一個人對著孤單的月色獨自飲酒,作為下人,奴才看著都心疼呀!這一次,您就原諒他吧!」楚 是動了真情了,一邊說著,一邊回憶著這些年的一切,眼淚已經忍不住地就要落下來。
听到這里,楚王覺得仿佛一下子全身都沒有了力氣,再也沒有什麼理由讓他落下手中的棍子,他定楮看看跪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已經被自己打得遍體鱗傷卻沒有喊過一句冤屈的兒子,心里不由得酸酸的,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是呀,對于這個兒子,自己虧欠得太多,自己做下的孽,卻是完完全全地由這個年輕的孩子承擔了,今天,該被責怪的恐怕不是他,而是自己。
楚王遲疑的剎那,風仕玄卻是已經再也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微微一晃,整個人暈了過去。
「二公子。」楚 跪爬了幾步,伏在風仕玄的身體上大叫。
其他的人也趕緊上前幾步,急切地呼喚著。
「玄兒,快,楚 ,快把玄兒扶到房間里去。」楚王也著急起來,若是昏迷著的風仕玄看到楚王臉上這般急切的表情,一定會感到欣慰的。
「啊!好痛。」
過了好久,風仕玄迷迷糊糊地醒來,只覺得背部依舊那樣痛著,他毫無理智地大叫了一聲,不由自主地挪動了一子。
「別動。」風仕玄才剛剛挪動一小體,便被一只大手按住了,動彈不得,同時,他听到身後傳來一聲呵斥。
風仕玄感覺到有一只手毫不留情地「蹂躪」著自己的傷口,疼痛在有增無減地加劇著。
「你輕點。」風仕玄不假思索地月兌口而出。
「很痛嗎?」身後的聲音忽然溫柔起來,還充滿了關切。
風仕玄愣了一下,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掙扎著起身回頭看去,卻是大吃了一驚,「父王?」
楚王慈祥地笑著點了點頭,「快趴下,小心傷口。」這話語里滿滿的都是父愛,風仕玄是很少能夠在楚王的嘴里听到這樣的關心的。
「楚 呢?」風仕玄問道,他本以為,他身後的人是楚 ,而且,依照楚王的個性,是絕對不會自己的孩子教訓完還對他噓寒問暖的。所以,看見楚王,難免會出乎風仕玄的意料。
「楚 說,你傷得很重,身上的瘀傷必須揉開了才能痊愈,否則,會更嚴重的。」楚王並沒有理會風仕玄的疑問,自顧說著,手上小心翼翼地揉著風仕玄的瘀傷。
「父王,你回去歇息吧!這些事情,讓楚 來做就好了。」面對這樣的關心,風仕玄顯然很不習慣,尷尬地說道。
「唉!是本王下手太重了。」楚王自責地說道。
「不,不怪父王,是兒臣該罰。」
「玄兒,你恨父王把你一個人扔在京城嗎?」楚王的語氣放得平緩了些。
風仕玄看著楚王搖了搖頭,「不恨,兒臣知道,父王也是身不由己。」
楚王苦笑了一下,「是呀!身不由己,一個身不由己成為了傷害太多人的理由。」
「父王別這麼說。」
楚王地模了模風仕玄的頭,「今天的事情,你也不要自責了,這麼多年,苦了你了,這次,既然本王來了,就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帶你離開京城。」
「可是,事情已經弄成這個樣子,父皇可還有良策?」風仕玄擔心地問道。
「你放心,一切按照計劃,五日之後,離開京城,其它的,都交給本王,你就安心養傷吧!」
風仕玄享受地點了點頭,不知怎地,風仕玄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他們父子二人是很少很夠心平氣和地說上幾句話的,今天一下子說了這麼多,從某種程度上來講,自己受的傷是值得的,但是,卻總是隱隱覺得,會有些事情即將發生。
父子二人一邊聊著天,楚王一邊幫風仕玄上著藥,這樣的一幕是難得的,尤其是在這波譎雲詭的京城。
上好了藥,父子二人又閑談了一陣,楚王叮囑著風仕玄好好休息,便離開了。
可風仕玄,卻無心休息,面對著被自己搞砸的爛攤子,他又怎麼能夠睡得著,楚王才剛離開,風仕玄便叫來了蕭起。
蕭起也是一直擔心風仕玄的傷勢,他知道楚王陪在里面便沒有打擾,一直在門口守著,听見風仕玄的傳喚趕緊進屋,蕭起見了躺在床上的面色蒼白的風仕玄不禁地有些擔心,風仕玄看出了蕭起的擔心,卻閉口不談自己的傷勢,而是把若依給自己的令牌交給了蕭起,叮囑他一定要交到輕如夢的手上,並約定五日之後一起離開京城。
蕭起不敢怠慢,趁著夜色尚淺,便急急忙忙地趕到宮中去。
映霜宮,已經沒有了往日的榮耀,伴著這孤單的夜色,輕如夢正在屋中品著香茗,似乎,這一落干丈的失寵,並不能影響輕如夢的心情。或許,本就無欲,因而,自然無爭。一听是蕭起來了,輕如夢便知道一定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否則蕭起是絕不會親自跑來一趟的,于是趕緊命人把蕭起請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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