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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齊愁眉苦臉從內室出來,「阿疾的藥又快用完了。這次只怕要到江寧縣才能買到了。」
「江寧縣?」徐增壽奇道,「都用些什麼藥?南京城里沒有嗎?竟要舍近求遠到江寧縣購買?」
莫問搖了搖頭,恨道︰「全是那狗賊!他逼迫京里的藥店,不可將藥配給我家。為了買得藥,我只好到京郊購買,如今京郊藥鋪也難以購得,所以,這次藥用完了,只怕便只能到江寧縣買了。唉!若不是阿疾身體經不起長途奔波,我們早就合家搬出這是非之地了。」
阿齊紅著眼楮,將木鳥和凸透鏡收拾好,遞給了徐寧。
「真是欺人太甚!」徐增壽听了,怒火中燒,「那只胡狗竟敢如此仗勢欺人!」
「你認識那個色胚?」徐寧听了徐增壽的言語,好像認得那個。
徐增壽點點頭,說道︰「那是胡惟庸的兒子胡績德。哼,一個欺軟怕硬的狗東西!」
「胡惟庸!右丞相!」徐寧倒吸了一口冷氣。丞相大人!怪不得如此氣焰囂張,原來是光二代!徐寧轉念一想,胡惟庸在朱元璋手下,也長久不到哪兒去,很快便會倒台了,這只,看他能囂張多長時間!
莫問听得胡惟庸的名號,按壓不住,尖聲罵道︰「丞相便可魚肉百姓嗎?丞相便可肆意胡為嗎!」阿齊更啜泣起來,「我家……阿琪,便被他給逼得不知走到哪處去了。」說著說著便悲聲大起。
徐寧見她傷心已極。♀趕快從包里掏出絲帕,替她拭去不斷流下的淚珠。「莫先生,你與這胡德績,究竟有何嫌隙?不若說將出來,大家合計合計,若能幫得上忙,我們一定會相助的。」徐寧看了一眼徐增壽。徐增壽也點頭稱是,如此魚肉之行,他也看不下眼。
在他們的功勛子弟圈里,相互角力斗氣自是不少,但拿普通百姓出氣的卻是幾乎沒有。象胡績德這樣的敗類。在他們圈子也很是不得人心。徐達對幾個子女管教嚴厲,家風甚健,絕不允許他們出去禍害百姓。因此,徐增壽雖然平日貪好美食四處品嘗,但都依價付錢,絕不拖欠。更沒有什麼霸王餐之說。他自然很是痛恨這些仗著權勢欺壓百姓的人。
莫問看了徐寧和徐增壽一眼,長嘆一聲,說道︰「此事都是我一人的錯。」
「我家原是山東人氏。先祖擅長機關制作,代代相傳。到了曾祖父那一輩,被元軍強征入伍,從事軍械制作。曾祖父平日親自教授祖父幾個兄弟機關之術。他對我祖父最是疼愛。常常多加指點,還傳了一本祖傳密技。這枚凸透鏡,便是曾祖父在軍中制械有功,得元將賞賜的水晶所制。有一年,曾祖父隨元軍遠征花赤國,祖父幾個兄弟久候未歸,便爭相要繼續曾祖父的衣缽。爭執起來。一家人便傷了和氣,從此天南地北相隔不見。」
「祖父帶了我父親一人,浪跡天涯,四處討生活。他們二人回到山東,我父親娶了親便生下了我。後來,在連年征戰中,我流浪到江寧縣,在一家大戶人家做木匠活。」
「那戶人家便是阿齊的娘家。不久,城內叛軍作亂,四處搶奪未婚女子。阿齊的娘家便匆匆將阿齊配給了我,讓我帶著阿齊出城。那夜城里四處都是哭聲。我帶著阿齊趁夜逃出了江寧縣,來到了南京城。」
「阿齊在南京城為我生下了阿琪與阿疾兩個孩子。那時我們生活得很幸福。可是,千錯萬錯,我不該貪圖銀錢上胡家應工!」
「阿疾的病,需要銀錢買藥將養著。那時胡家招工,我看工錢挺高,便應工了。阿琪平日隨著我干活,手藝不輸于我,便求著我帶她一同進胡家,好賺得半個工多添些銀錢給阿疾看病。哪知有一日,那狗賊撞見阿琪,見阿琪貌美,竟誣她偷盜想逼阿琪就範,否則便要將阿琪送官。」
「阿琪憤怒之下,用手鑿打傷了他,逃出了胡家。我,我們竟從此再未見面了。」
莫問觸及傷心之事,淚落如雨。阿齊更是悲傷得無法言語,靠在徐寧身上,淚水縱橫。
「啪!」徐增壽重重地一掌拍在桌上,震得三碗茶水撲撲直響。「真是太過分了!如此橫行霸道,當真以為南京城沒有王法了嗎!」
「沒用的。我們也上南京府告過,結果反被衙役叉了出來!」莫問憤憤地罵道,「那些狗官,全是沆瀣一氣!」
「那胡績德知道我去告他之後,反而得意洋洋地來告訴我,他已讓城里當鋪不得收我的抵當,全城的藥店也不得買出藥物給我,竟是想逼死阿疾!」莫問雙拳緊緊握住,眼楮赤紅,恨聲說道。
徐寧听到此處,氣不打一處來,罵道︰「這色胚好狠毒!下次讓我看到,一定再踢他兩腳!這種人就該被送去流放邊疆!」
「莫先生,你不用怕,你要買什麼藥,告訴我,我去替你買了來!我還不相信了,這朱家的天下,他胡惟庸還能一手遮天不成?」
莫問感激地看著徐寧,搖了搖頭道︰「不成的,小姐,那胡家勢力很大,不要拖累了你。」
徐增壽傲然道︰「他便是勢力再大,也不敢上我們那鬧騰!」
莫問不明所以地看著徐增壽,對他如此的口氣有些不明。徐寧笑道︰「好教先生知道,這位是魏國公府的公子。那胡丞相,嘿嘿,可不敢對他們上下其手。你放心吧!」
「真的?」莫問當然知道魏國公徐達。他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徐增壽。
徐增壽向他點點頭道︰「是真的。你們不用害怕,這件事若是真如你所言,那便是他不對!你大可往官府告官去,若官府再將你叉將出來,你便來尋我,我一定陪你去討個公道!」
徐增壽剛從中都講武歸來,滿身是勁,正愁沒地方發泄。以前生事打架,都會被徐達教訓,如今義助他人又可以打個痛快架,想必徐達不會怪罪于他吧?
徐寧也大為贊成。她寬慰阿齊道︰「阿齊,就听阿壽的話吧。若那狗賊再為難你們,你們便告他們去。如若還不成,便來魏國公府找阿壽或者我。別再發愁了,以後會好起來的。」她輕輕地替阿齊拭掉淚水。阿齊感激地握著徐寧的手,哽咽地說不出話來。
徐寧知她心中激動,為讓她稍微平復一下心情,便轉頭指著這些機關,對莫問說道︰「你這些東西如此精巧,我很喜歡,全都要了。不知莫先生可還有時間能制作其他東西?」
莫問對徐增壽的仗義執言感激不盡。听得徐寧問話,便答道︰「如今無工可做,自然有的是時間。不知小姐想要做什麼?」
徐寧听得他有閑時,眼楮一亮,指著那水晶鏡片道︰「不知道先生可能再制得一片如此鏡片?」
莫問听了頓時一笑,有些自傲地說道︰「這技藝自我曾祖父輩傳至我,早已嫻熟無比,若不是沒有水晶,」他尷尬地笑了笑,繼續道,「早已磨制數片出來了。」
「哦?」徐寧听得他技術嫻熟,頓時大喜,「水晶我可以提供。就是不知道可不可以磨制相反方向的?」
「相反方向?」莫問楞了一下,「如何相反?中間薄兩邊厚麼?」
「是的!」徐寧拍手道。
「自然可以!不過,卻要費些時日。因為往日磨制工具皆是為這凸透鏡準備的。若要磨制相反方向的,便中重新制作打磨工具,要多花費些時日。」
「不要緊,你慢慢準備。只要做得出來,那便好了。」徐寧听得他能打磨得出來,正高興著,自然不會在意這時間,反正他遲早能打磨出來。
「莫先生,不知打磨這一塊鏡片,工錢多少?」徐寧問道。
「不用不用!」莫問連忙搖手拒絕。才收下了徐寧一疊寶鈔,怎麼好再收她銀錢。
徐寧卻不答應,她從包里又掏出一疊寶鈔,塞給阿齊,說道︰「這算是訂金。你們先制作打磨工具。稍後我尋了水晶再給你們送來。」阿齊急忙推辭,徐寧卻用力按著她的手,笑道︰「有勞有得,咱們不能壞了規矩。」
徐增壽不知徐寧為何如此想要凸透鏡,但見她十分喜歡,便也插嘴道︰「莫先生,你就收下吧,反正她是個小財主,不要多浪費!」
徐寧听了哭笑不得,瞪了徐增壽一眼,這怎麼說話的嘛!徐增壽也向她做了個鬼臉,扯平!
莫問見盛情難卻,只好收下這些寶鈔,向徐增壽與徐寧躬身行禮,說道︰「多謝二位!」
四人又說了一會話,莫問夫婦掛念著內室的兒子,時不時地偷眼觀看。徐寧見此便與徐增壽起身告辭。她讓玉妍抱著听風,自己想拿那只木鳥,誰知徐增壽快如閃電般地一把將木鳥搶在懷中,嘻笑道︰「寧寧,這木鳥哥哥便替你收了。」
徐寧見他愛不釋手,只怕是企圖已久了,知道這只鳥是無法從他手中要回,便向他揮了揮拳頭示威。徐增壽自然不在意這小拳頭,自顧自地在調戲木鳥。
徐寧小心地將凸透鏡放入小盒中裝好。紅綢翻舞間,忽然見盒底用玄色絲線繡著一個篆體小字。
「墨」。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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