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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一早,陽光明媚。南門大街上早已人聲鼎沸。每日此時,城門一開,來自全國各地的藥商,便押著品類繁多的藥材,穿過聚寶門,進入了南門大街。作為南京最大的藥材集散地,這里除了有著來自全國各地的不同等級的藥材,還有著眾多精于制藥的藥劑師。
徐寧此刻便走進了南門大街最大的藥鋪一品堂。昨日被朱棣早早趕回家,還沒來得及得知大夫如何診斷,今日徐寧便想去燕王府探望莫問和阿齊。她記起銀杏對心髒病有改善作用,因此一大早便趕來南門大街尋找,想買了一並帶去。
「請問,這里有沒有買銀杏葉?」徐寧在店鋪內逛了逛,只覺眼花繚亂,只得求助于伙計。
「銀杏葉?」伙計有些不明白,迷惑地說道,「什麼銀杏葉?從未听說過。」
「嗯,葉片象一把小蒲扇一般。」徐寧比劃了一下銀杏葉的形狀。
「哦,你說的是白果葉吧。有的,小姐請稍候。」藥鋪伙計恍然大悟,自去提了銀杏葉過來。
這家店鋪不虧為南門大街首屈一指的商家,揀選打包手法嫻熟快速,徐寧很快便拎著一大包銀杏葉,愉快地踏出了店門。
「徐小姐!」燕王府的門衛恭敬地向徐寧打了個招呼,便讓徐寧進門了。那日徐寧來找朱棣求救被拒絕在門外後。朱棣便已吩咐下來,以後徐寧來,可以隨意進出。
徐寧帶著銀杏葉,直奔莫問夫婦的跨院而去。♀為了方便他們日後的工藝制作,燕王府管家朱禮。為他們安排了一個單獨的小院。
「瑞甘!」徐寧正巧看見那天領著她去換衣物的丫環。瑞甘見是徐寧,便停下了腳步,向徐寧作了一個福。「你怎麼在這里?」徐寧問道。
「朱管家說,莫先生夫婦是燕王的重要客人,所以將我調來服侍。燕王房里的瑞祥也一並來了,現下出外去買東西了。」
「那便有勞你了。」徐寧微笑著說道。那日瑞甘帶她前往更衣,一應事宜俱都安排得穩穩當當,十分有條理。讓徐寧很是佩服。因此,朱禮將她調來照顧莫問,倒是很合適。
徐寧與瑞甘一同進屋,便看見阿齊已在屋里忙活。「阿齊!」徐寧趕忙上前,接過阿齊手中的茶水,關切地說道︰「阿齊,你受了傷。應該好好休息,怎可這就開始操勞。」徐寧邊說邊細細端詳了一下阿齊。發現她雖然仍虛弱,但比起剛被帶回燕王府時,臉色已隱隱透出一些紅潤,顯然護理得當,加上安穩歇息,已讓她漸漸恢復。
「徐姑娘,你來啦。」阿齊高興地向徐寧打了個招呼。前一段時間因為與黃子澄的事,整日過著朝不保夕的日子,她的心中沒有一刻是安穩的。如今。有了燕王的庇護,可以不再受黃子澄的糾纏,她只覺得連日頭都更加晴朗起來。
「我只是皮肉之傷,不礙事的。昨日大夫給看了,擦上外用藥,已經沒什麼大礙了。」阿齊雖然未嫁時也是城中大戶人家的小姐,但跟隨莫問一路飽經滄桑。適應能力也變得極強了。
「一夜之間怎麼能好得這麼快?阿齊,不許逞強,快好好休息去。♀這些事,瑞甘會做的。」徐寧忙拉著阿齊坐在桌邊,不許她再忙活。「阿齊,昨日我匆忙間沒等大夫給你們診治,今日來便想听听大夫是怎麼說的。」徐寧問道。
「大夫說我只是皮外傷。我家當家的傷及了腿骨,怕是要將養些時日,但也不是大礙。咱們手藝人,皮粗肉厚,很快便好了。只是阿疾,本就虛弱,被胡家那些畜牲一嚇,更加嚴重,大夫說怕是要長久將養著。」阿齊快人快語地說道。她本以為要被胡家逼迫,哪曉得竟得朱棣相助逃出來,心里的大石放下了,對于這些傷勢反倒看得極輕了。
徐寧听了阿齊搞亂,心中忍不住有些難過。但她知道此時表達後悔也無濟于事,只有日後好好善待這一家三口,給他們帶來一個富貴安定的生活,才是真正的補償。
「阿齊,這是白果葉,我听說泡水喝,對于心疾的人有好處。你拿去泡水給阿疾喝吧。」徐寧將手邊的一大包銀杏葉給了阿齊。「白果葉?」阿齊疑惑地看著徐寧,她從來沒听說過白果葉泡水能治心疾。
「嗯,白果葉,你給阿疾天天喝,對阿疾的心病會有好處的。是我家鄉一位老先生說的,據說是古書里的方子。」徐寧怕阿齊不相信,便胡謅了古書的證據。半信半疑的阿齊,听了方子來自古書,果然便相信了。她接過銀杏葉包,感激地對徐寧說道︰「謝謝你,徐姑娘。」
徐寧不好意思地說道︰「阿齊,你太見外了。況且,如今這事全因我魯莽而起,你們不責怪我,我已經很感激了。」
兩人在房中敘了一會話,瑞甘便扶著莫問慢慢地從臥房內走出。「小心些!」徐寧趕忙站了起來,想過去扶莫問,但轉念一想,阿齊在這里,若引起誤會可不好。她還牢牢記得當日在濠村木府書房里,興起時拍了一下木隸的肩膀,讓徐妙錦瞧見,似乎有些不快。于是,徐寧便停住了手,讓阿齊搶上前去扶住莫問。
莫問見徐寧也在,向她笑道︰「徐姑娘,快坐吧。」徐寧點點頭,關心地問道︰「怎麼出來了?傷了腿不是應當臥床靜養麼?」
阿齊笑道︰「確是應當臥床靜養,但是大夫說,當家的這傷,要多在通風處將養,所以適才我和瑞甘商量了一下,決定讓他搬至這窗前臥榻休息。」
徐寧看了一下,見那臥榻便在窗左之處,空氣流通、光線良好,便也十分贊同。她也細細看了莫問臉色,發現他也和阿齊一般,透出了初見時沒有的精氣神。徐寧替他們逐漸恢復生活的朝氣而感到高興。
「莫先生,那日我們本議定請你磨制凹透鏡,哪知後來竟出了這些事。這里是我前日去三山街無塵齋購得的三塊水晶,如今先交給您。」徐寧從隨身的小包里掏出了水晶片。那日匆匆忙忙,她將這些水晶給朱棣看了後,便收了起來,也忘記交給莫問。如今便帶了來。「您先不忙著打磨,一切等您傷好了再說。」徐寧怕莫問心急,連忙補充道。雖然她很渴望早日見到望遠鏡問世,但如今莫問有傷在身,她絕不願意讓他帶傷操勞。
「無塵水晶!」莫問見到徐寧拿出來的水晶,驚呼了一聲。作為一個機關術傳人,他當然知道哪里的水晶最好。無塵齋是三山街最大最好的寶石齋,甚至可以說是整個南京最好的寶石齋,出品的水晶,更是名聲遠揚。莫問很早便想得到,但限于財力,只能一聲嘆息。哪知今日徐寧竟又將這水晶放到了他面前。
莫問兩眼放光的將那水晶輕輕拈起,放在眼前左右晃動,任由陽光穿透水晶照射在身上。他眯著眼楮,追逐著那些明亮的光線,臉上慢慢浮現出溫柔的微笑。
「當年我爹爹用的也是無塵水晶。他教了我兩三次,我才學會了如何打磨。」莫問微笑著回憶起往事。看了一會,他忽又嘆了一口氣,說道,「可惜,那些水晶都被當了。」
阿齊也垂下了頭,小聲道︰「咱們也沒辦法,只能這樣了,否則,阿疾的病……」
莫問轉頭看向阿齊,露出了笑容,伸手握住阿齊的手,說道︰「阿齊,不用緊,咱們現在可以過上安生日子了,以後,我一定能再磨一塊送給你。」阿齊望著莫問充滿信心的眼楮,鼻子一酸,眼楮不由有些發紅。
阿齊趕忙擦了擦眼楮,不好意思地對徐寧說道︰「徐姑娘,讓您見笑了。當家的就是這樣,一想起這些活計,便忘記了其它。」
徐寧連忙搖頭,稱贊道︰「莫先生是性情中人。他如此手藝,日後一定能揚名天下的。那時,別說一塊水晶,一百塊也隨便給。」
「哈哈……」莫問和阿齊都被徐寧的話給逗笑了。
莫問仍拿著那塊水晶,輕輕撫模,心中喜愛已極。徐寧見狀,便從包里掏出一張紙,將它遞給莫問,說道︰「莫先生,這是我家鄉一個老先生曾提起過的器物,我記得不太清楚,所以畫了個大概,您看日後有沒有可能做出來?」
莫問將那紙張張開,只見畫中用細墨畫了一個圓筒型事物,兩端圓口處分別瓖嵌著凸透鏡與凹透鏡,怪模怪樣的,十分不成比例。「這是什麼?」他疑惑道。
徐寧尷尬地扭了扭頭發,紅著臉說道︰「這個,莫先生,我畫得不太象,其實就是一個鏡筒,中間可以拉升,兩邊分別用凸透鏡與凹透鏡瓖嵌。鏡筒有一定的長度。」
莫問沒有理會徐寧的尷尬,他仔細咀嚼著徐寧的話,認真琢磨的這張圖上丑陋的圖樣,忽然想起將珍藏的那枚凸透水晶迎著光線時,看到的光景,心中忽然一動,慢慢地,他的眼楮越來越亮。
「莫先生?」徐寧見莫問臉色越來越紅,有些擔心,小聲的喚了一聲。
「徐姑娘,這物事,我做了!」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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