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回過神來,見白紫昕眼中閃著急,撫了撫她額前凌亂的秀發,溫聲道,「昕兒終究是長大,懂得保護自己了,娘親很高興
白紫昕輕輕一笑,摟住三夫人︰「娘親,對不起,以前定讓你受累,往後的日子我一定會好好保護自己,再也不讓您擔憂
「嗯,有你這句話娘就放心了三夫人回應著。♀
自那日怒打了四夫人和白紫緣,再無人敢上門挑釁。而白紫昕不知道自己也因此一戰成名。京城飯後娛樂的話題便是她。
有人說相府四小姐因亦王退婚的事深受打擊,自殺未遂便瘋了。
有人說相府四小姐被亦王退婚活該,本來人丑、胸無點墨,又如此凶悍,居然把自己的姐姐、姨娘打得半死不活。
…………
總之眾說紛紜,不管哪個版本都是矛頭直指白紫昕,百害而無利。而當事人卻毫不知情。
待在院子的日子甚為無聊,入夜不深,府里的人便早早入睡,白紫昕便也無奈地早早關門躺床上睡覺,奈何總是難以入眠,在床上翻來覆去,輾轉反側,待近夜半睡著了卻又被噩夢驚醒,夢里有一個人靜靜地躺在血泊中,睡夢中無論自己怎般掙扎卻無法瞧見其面容,只是每每夢到那一場面,心里特別的難受,醒來已經發現淚水漣漣。♀
她拍著胸脯閉著雙眼告訴自己別胡思亂想,不過是場夢。如若真發生過也不過是一場舊事。
夜過去大半,待佛曉之際白紫昕方可再次入眠,一覺醒來已過了午飯時間,就這樣這一天下來被她睡過去了一半的時間。
晴空的日子,她已經習慣了坐在院子的秋千上沉思發呆,想什麼怕自己也不清楚吧;下雨之時,會趴在窗前感受雨滴跌落的聲響;下雪時,喜歡獨自到院子賞梅,抑或者帶上如月打上一場雪仗,如同一個孩子。
她不知道每天這樣無所事事是好是壞,但是她努力的適應這種感覺。
一日,三夫人正在房中彈琴,悠悠纏綿的琴聲吸引住了正玩雪玩得不亦樂乎的白紫昕,從那日起听琴又成了她每日的功課般,算是解悶,順便陶冶一下個人情操。某天,心血來潮學著三夫人那翻模樣在琴上隨意撥弄了幾下,頓時發出不堪入耳地琴音,可把院中幾人嚇得不輕。她心里卻尤為興奮,鬧騰著要開始學琴。
「小姐,你不是會琴嗎?」如月開口問道。
世人都說相府四小姐是草包,可是她很清楚自家小姐在三夫人的教導下琴棋書畫無一不精。
白紫昕心中一驚,望向如月疑惑的目光,撓了撓腦袋,瞥了眼三夫人,卻見她垂目不語,正思索著什麼,于是走上前,晃了晃她的手,試探著開口︰「娘親,以前的我真會彈琴嗎?」
「昕兒,你真的不記得呢?」三夫人問。
「那日醒後我腦中一片空白白紫昕搖搖頭,隨後聲音略微有些著急,「我什麼都忘記了,我不知道我是誰,我不知道我會些什麼
失憶當真會那般嚴重嗎?以往最擅長的琴倒這會居然會一竅不通,還是面前的人根本就不是…?
三夫人緊盯著白紫昕,清冷的眸底閃過一絲凝重。
她不敢多想,或許也容不得她有別的想法,面前這張臉可以騙人,可是那雙獨特的眼楮她很熟悉,無人能夠騙過她。
深深嘆了口氣,輕輕拍了拍白紫昕的手,安慰道,「昕兒,忘了便忘了,我們可以從頭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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