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勞小侯爺費心,奴婢自當會照顧好公主。♀」雪夢不卑不亢道。
雪夢上前,抱起軟塌上的蘇傾念,走了幾步,停頓了下來,深吸一口氣,輕聲說道︰「去年春,公主蘇醒後雖身體有恙,可依然不遠千里從蘇月直奔盛京。那會的她舟車勞頓了大半個月還未休憩片分;那會的她不便于行,可是呆呆立在侯府門前許久。奴婢不清楚小侯爺和公主過往的糾葛,不明白公主眼里的憂傷,可奴婢心里明白的緊,除去我蘇月國皇上,公主眼里心里都是你。即便小侯爺你不喜公主,也求你莫要讓她受些莫名的委屈。♀公主她已經夠苦了。」
蘇傾念自身事一直不喜有人插手,雪夢知道,雪夢亦自知這番話逾矩了,可是她不忍不說。她已無暇顧慮被蘇傾念知曉的後果。
這一番話敲落在眾人心里,白瀟然心底突長了幾分疑惑。
待雪夢離開後,白瀟然喚來了守門的兩名的侍衛。
問及去年春,府門前可否有女子站立許久時,兩名侍衛立馬便憶起蘇傾念在雪夢和蘇傾燁攙扶下站立的那日。
因著這三人此番舉動有奇怪,蘇傾念那一襲奇異的酒紅色頭發,兩名侍衛自是記憶如新,將那日的情景說的一清二楚。
白瀟然鋒眉漸凝,亦是憶起那日的種種。
那一日,她和他不過是初次相見。
那一日,他將她誤會成了他的昕兒。
那一日,她說她不是他的昕兒。
雪夢將蘇傾念帶回了風雨樓一間冰冷的密室,拿了一顆藥丸塞進她的嘴里,將她好生安置在冰塌上。
她一直牢記蘇傾陽的話,不容允許任何外人給蘇傾念診脈;若是出現各種異常,該當如何。
她不知其原因,但她身為屬下只需按照主子的吩咐行事。
密室溫度極低,她待不了多久的,于是很快便離開了。
「來人。」聲音帶著冰冷的氣息。
一道黑影迅速立在雪夢面前。
「將公主昏迷情況告知主子。」雪夢開**代。
話畢,黑影瞬時消失如若未曾出現般。
蘇傾陽接到蘇傾念昏迷的消息,心緒浮躁難安,已失了一國君主的淡定。
蘇傾念蘇醒看到冰冷的密室並不意外,她知是雪夢帶她來的。
玉靈珠救治白紫琳耗損不少,這冰冷之地倒有稍許的修復作用。
何若手腕嵌入了玉靈珠,不能請外人給自己診治。
蘇傾念回到侯府已是三日後,剛坐在院中喝了一口茶,白瀟然便出現在清幽院,出現在她面前。
「你……?」蘇傾念一時語塞,詫異爬滿了整張臉。
白瀟然目光緊盯著她,瞧著那張依舊蒼白的臉,眉目一蹙,「身子可有不適?」
「什麼?」蘇傾念立時呆愣,想不透徹白瀟然怎麼突然關心起她來了。
白瀟然目光又移向她的右手,道,「手還疼嗎?」
蘇傾念眨眨眼,眼眶微有濕潤,聲音略帶不穩︰「你是在關心我嗎?」
「五妹傷勢能愈多虧了你。」他啟唇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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