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月坐下後,一直未曾站出來的葉玉卿終于站起身走入了大殿中央,朝著位的幾人福身行禮「卿兒歡迎太後娘娘班師回朝,今日卿兒為太後娘娘準備了一支孔雀舞,還望太後娘娘、皇上應準卿兒下去換一身衣物在上前獻藝。」
「好,哀家準了,秋月,帶著明珠郡主下去換裝吧。」孝慈太後滿是溫和的看向葉玉卿,伺候在旁的丫鬟領命朝著太後福身「是。」
她走下台階來到葉玉卿的面前「郡主請隨奴婢前來。」
「有勞秋月姑姑了。」葉玉卿很是知書達理的微微頷,和剛才那無理取鬧、蠻橫嬌縱的葉玉卿實在是相差太多,一直坐在位置上的夏清歌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很淺的笑意,這抹笑容里卻含著極大的嘲諷之意。
心里暗嘆,能在世家大族里活的風生水起的女子哪一位不是演戲的好手。
大約一盞茶的時間過後,一群身穿鵝黃色舞裙的舞姬緩緩步入大殿,她們高抬衣袖,用身體圍城一個蓮花的形狀,朝著舞台上走去,當眾人一致上台後,她們身子柔韌的彎腰,袖子輕甩,露出了里面一位身穿藍色孔雀長裙的女子,她身段妖嬈多姿,在加上身上那流動著的流蘇亮片以及她那嫵媚的姿勢,瞬間將大殿之上眾人的視線吸引了過去。
葉玉卿換下了身上的宮裝,穿上舞裙的她極其妖嬈嫵媚,身子隨著響起的音符旋轉跳躍,魅影婆娑、靈動飄逸、舞動輕柔。
她用她的長眉,妙目,手指,腰肢,舞出了無盡的嫵媚妖艷、輕盈婀娜。
曲終,舞步隨之輕柔謝幕,到此刻,眾人仍舊停留在剛才那如痴如醉的舞曲當中。
「妙!實在是妙極!」皇上拍手叫好,對于剛才慕容蝶衣的琴技他的欣喜多在與對方是自己的兒女,所以更多的是欣慰和贊揚!
而面對葉玉卿這支孔雀舞,他眼神內放射出來的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該有的驚艷光芒。
「明珠郡主琴技歌舞乃是京都雙絕,今日得見你所跳的這支孔雀舞,實在是妙極!」秦武帝看著葉玉卿的眼神越的幽暗深沉。
皇後撇了葉玉卿一眼,平靜的面容上閃過一抹冷意,隨即側臉看向秦武帝「明珠郡主這一支孔雀舞實在是將孔雀高視闊步、清貴怏然的姿態表現的淋灕盡致、盡態極妍,的確是妙,不知皇上要如何賞賜明珠郡主?」
太後臉色一直保持著雍容大氣的姿態,她隨著皇後的話微微點頭贊同「皇後表述的十分貼切,明珠郡主這一支舞蹈確實是美的,皇上是該賞賜。」
皇後隨著太後這句話,臉上的晦澀更深沉了一些。
「嗯,既然母後和皇後都替明珠郡主說話了,朕豈有不賞賜的道理。」秦武帝的眼神一直未曾離開過葉玉卿曼妙的身姿「今日朕給你開一個特例,明珠郡主,你自己說你想要什麼?只要是朕能辦到的事情定然應允。」
秦武帝這番話一說出,滿室嘩然,眾人心里皆是震驚,皇上竟然能說出這番話來,可見他對于明珠郡主剛才那只孔雀舞的喜愛程度。
東平王眼皮微微跳了一下,眼神里閃過一抹憂色,老臉鐵黑,抬眼朝著葉玉卿看了一眼,一抹怒意窩在心口,暗罵這丫頭愚蠢。
一直低垂著頭的夏清歌卻在此時嘴角上揚,看來這老皇帝色心不減啊,京城傳言他雖在朝堂之上嚴明律己,可在後宮里卻荒婬無度,嬪妃無數,如今早已步入中年,竟然還這般容易被誘惑。
抬眼掃了台子上那一身藍裝,妖媚無比的女子,此時她臉上閃過極其驕傲欣喜的模樣,夏清歌笑意越的深了,看來蠢女人果真是蠢不可耐!
在听到皇上的話之後,葉玉卿挑起裙擺走了下來,來到大殿中央微微福身行禮「多謝太後娘娘、皇上、皇後娘娘的贊賞,皇上的好意玉卿心領了,不過玉卿如今只有一件小事想要請皇上應準。」
葉玉卿在說完話之後,帶著一抹譏諷的看向夏清歌,今日她這一支孔雀舞可謂是最驚艷的,若是在她之後,在讓夏清歌出來獻丑一番,兩人相比之下,自然能讓鈺哥哥分辨出誰才是最適合他的人。
「哦?說來听听?」秦武帝眼神從未離開過葉玉卿的身上,似乎對于她的話頗感興趣,身子輕輕靠在身後的金龍寶座之上,滿是輕緩的語氣道。
葉玉卿勾唇一笑「皇上有所不知,玉卿和修國公府的清歌小姐自從楊老太君壽宴結識後關系日漸密切,很是投機,剛剛在入宮之時,玉卿和清歌小姐已經商量好了,我跳一支舞後,她會站出來彈琴一曲,所以今日玉卿最大的願望就是听到清歌小姐的琴曲。」葉玉卿心里冷笑一聲,夏清歌在白鹿書院內彈奏的那鬼曲子,時至今日,眾人還拿來當作笑話,今日她倒是要看看夏清歌如何在眾人面前出丑。
秦武帝輕笑一聲,隨著葉玉卿的眼神一起看向了夏清歌「清歌小姐,既然你和明珠郡主商量好了,現在你就上前為大家彈奏一曲如何?」
夏清歌微微抬起瞬子,朝著葉玉卿看去,嘴角一直保持著適度的笑意,此時,她能感覺到眾人看向她的視線,多數是落井下石,看好戲的居多。
她側過臉站起身,雙目對上秦武帝,而後者在看清她的容貌後明顯閃過一抹十分明顯的震驚,夏清歌沒有錯過他臉上一閃而過的神色,她從秦武帝的眼神里看到了一抹慌亂,他為何慌亂?夏清歌輕輕挑了挑眉「回稟皇上,臣女的琴技實在拙劣有傷大雅。」
「清歌小姐就不必謙虛了,臣女可是听過清歌小姐彈琴呢,五音皆全,一听便知清歌小姐是會彈琴之人。」李新柔掩嘴低聲輕笑。
「是啊,楊老太君壽宴時,臣女看到清歌小姐為楊老太君送的賀禮,當時一看之下著實驚艷的緊,臣女想著能夠繡出如此精湛絕倫的刺繡之人,定然有著一顆七竅玲瓏心,清歌小姐可莫要在推辭了!」宋玲娣也緊跟著開口。
「清歌丫頭,既然她們都讓你上前彈奏一曲,不如你就上來彈一試一試,今日本是鬧著開心,無關其她,即便彈奏的不好別人也不會說你什麼。」皇太後眼見眾人都催促起來,她這時方才看向站立起來的少女,此時夏清歌抬著頭,臉色淡然,絲毫未從她臉上看到怯懦的神情,倒是從她的雙眼里看到了一抹淡淡的嘲笑和淡漠一切的冷意。
楊子月和楊子伊紛紛投來擔心的眼神,慕容鈺嘴角卻不自覺的勾起一抹笑意,慕容策依舊冷漠疏離,倒是慕容逸的臉上顯露出一抹擔心。
葉檀和柯佑林兩人均是知曉夏清歌是典型的笑面虎,所以擺出一副等著看戲的表情,從對面看去,他二人還真是有一種說不出的和諧之感。
而鳳飛郎自從剛才和慕容蝶衣一起琴笛共曲之後,就一直低垂眼簾,未曾抬眼看向任何人!不過在听到讓夏清歌彈琴時,他掩藏在濃密睫毛里的瞬子閃過一抹光亮。
皇太後琥珀色的瞬子暗了暗,輕抿的嘴角含著一抹趣味的笑意看著面前的少女。
夏清歌對上皇太後的瞬子,正要開口,卻不想一直坐在她旁邊的夏雨夢突然站起了身「回稟太後娘娘、皇上,臣女的大姐身子不適,已經臥床多日,今日是強自撐著前來參加宴席,若彈琴恐會不小心扯動了傷口,太後娘娘和皇上想要听一曲子,不如臣女代替長姐效勞如何?」
听到夏雨夢的話,夏清歌到嘴上的話未曾說出,微微挑眉,嘴角含笑未曾說話,擺明了就是認下了夏雨夢的這番話。
今日的宴席雖然是各家小姐上台獻藝,可一般情況之下均是府中嫡女代為出列,不然哪里有那麼多的時間一一上台。
夏清歌是修國公府的嫡女,更是長女,怎麼輪也該是她上台獻藝,不過她本來就不願意上去,無論夏雨夢是因為想要表現自己還是另有目的,她都隨她,慕容鈺說的很對,靜觀其變往往能看透事情的本質,若她不隨著夏雨夢的話走,她就永遠不會知曉夏雨夢葫蘆里究竟下的是什麼藥。
太後靜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道「也罷,清歌丫頭既然身子不適,回去後要多加休息,既然你家三妹妹願意代為彈琴,你就先坐下吧。」
「太後——。」葉玉卿沒想到一切順利的事情竟然會搬出殺出個程咬金,她暗暗咬牙,對于夏雨夢的多管閑事憎恨不已。
「卿兒,休得胡鬧,還不趕緊坐下。」一直怒容滿面的東平王終于按耐不住,怒喝了一聲。
葉玉卿眼見眾目睽睽之下,她不好火,雙手緊握成拳,不甘不願的走了回去。
「是,多謝太後娘娘關心。」夏清歌若無其事的坐了下來,心里卻暗自思索,今日她從太後的眼神里絲毫未曾看到什麼過多的神色,沒有關愛、沒有心疼、她不像皇後次見到自己時那種濃濃的恨意,不像德妃娘娘提起楊氏時那種極度的忽視,更不像秦武帝見到她和楊氏七分容貌時那種恐慌閃躲,她的瞬子太過平靜,平靜的就像是一汪死水,毫無波瀾,但在她那琥珀色的瞳孔里,夏清歌卻看到了一抹寒意,一份涼薄和漠然,也許太後才是這一群人中最足智多謀、深沉老辣的角色,此人果真如慕容鈺所說的那般絕非等閑之輩。
夏雨夢從未多看葉玉卿一眼,眼神依舊安然靜雅!得了太後的話,走出了酒席,朝著太後、皇上行了一禮,方才緩步轉身走上了搭台,她的神情十分淡然,周身的氣質溫柔似水、雍容端莊,十足的大家閨秀典範。
當她安坐在琴架前,抬起雙手輕輕撩撥了一下琴弦後,方才站起身福身道「今日是喜迎太後娘娘回朝,所以臣女就彈奏一《鳳凰鳴》獻給太後娘娘,不過鳳凰乃是一對親密無間的愛人,彈奏《鳳凰鳴》時,若能琴笛共鳴方才能奏出鳳求凰的情意纏綿之感,所以還煩請皇上為臣女指一位善通笛曲之人。」
秦武帝瞬子微微晃動,清冷的瞬里華光一片「在這一眾青年才俊里,最數紫玉和清書兩人善通音律,而剛才清書已經和四丫頭琴笛共鳴了,不如現在就讓紫玉和你一起吧,朕倒是想要讓你們這四人好好比試一番,究竟是剛才清書和四丫頭的小調厲害還是你和紫玉這一《鳳凰鳴》技高一籌。」
夏雨夢在听過秦武帝的話後,並未像其她少女那般欣喜若狂,她只是側過臉極有涵養的頷道「那就有勞小王爺了。」
一直安坐著的慕容鈺,自始至終未曾看向高台上的女子,他把玩著手里的夜光杯,似乎這只杯子才是能吸引他目光的事物。
此時,眾人的眼神都隨著夏雨夢的話而看向了那抹出塵不染、風華絕代的男子。
見他未曾答話,秦武帝眉宇緊了緊,沉聲道「紫玉難道未曾听到朕剛才的話麼?」
「回稟皇伯父,紫玉听到了,可紫玉身上並未帶著玉笛,所以,皇伯父還是另選他人吧,紫玉辜負夏小姐的盛情還望見諒。」
站在台上的夏雨夢臉色略微閃了一下,嘴角微微顫動,隨即勾唇一笑「不打緊,既然小王爺沒有帶玉笛,事出有因,臣女又豈會怪罪。」
夏雨夢臉上一直保持著溫婉的笑意,夏清歌抿唇輕笑,心里暗嘆,夏雨夢的道行可是比夏瑜涵、慕容箐悠、葉玉卿要高出太多了,輕輕搖了搖頭,端起一杯酒喝了一口,隨即無意看了夏霜霜和夏雨佟一眼,卻不想,在夏雨佟的臉上閃過一抹十分不悅的神色。
夏清歌心頭一動,微微挑眉,心里快閃過一個念頭,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一些,抬眼朝著慕容鈺看去,心里月復誹,什麼是所謂的花蝴蝶,舍他其誰?
夏雨夢如此大度的一番話讓秦武帝更是對慕容鈺的態度不滿「你的玉笛沒帶沒什麼,朕很久未曾听過你吹笛子了,今日倒是頗有些興致听上一曲,來人,將朕從未用過的那只黃龍玉笛拿上來賞賜給小王爺。」
皇上的話擺明了就是不給慕容鈺反駁的任何機會,既然他說他想要听,慕容鈺不奏也得奏!
「是!」下面的太監得了命令後立刻轉身離開。
片刻後,小太監端著一個褐色托盤疾步走到了慕容鈺的身前「小王爺,黃龍玉笛拿來了,您請收下。」
慕容鈺如玉的面龐平靜無波,他優雅的拿過小太監端著的玉笛在手上旋轉了一下,贊嘆道「果然是質地不錯的笛子,今日皇伯父肯割愛將自己珍藏已久的黃龍玉笛都賞賜給了紫玉,紫玉自然是要為您吹奏一曲的。」
他這番話也是在告訴秦武帝及其眾人,他甘願彈奏曲子可是為了皇上,絕非其他!省的待會兒來一個什麼亂點鴛鴦譜的事情,著實煩人!
慕容鈺站起身,並未上台,含著一抹淺笑朝著夏雨夢道「夏小姐請吧。」
夏雨夢輕笑點頭,絲毫不將慕容鈺的疏離淡漠放在心里,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滴水石川非一日之功,她有的是時間和謀略等著凍冰融化、水滴石穿之時!
夏雨夢挑起裙擺優雅坐了下來,抬起瑩白如玉的雙手輕輕撩撥出優美的琴音,聲音如絲綢般光滑清潤,如雲朵般飄飄渺渺,似乎在她彈琴之際,整個大殿內都縈繞起了一陣霧氣,飄渺悠遠。
玉指輕繞,委婉動听、如琴聲委婉卻又剛毅瑩然,券券而來,似高尚流水,又似碧海波瀾、汩汩韻味。
隨著她的琴聲漸起,一聲通透悅耳的笛聲隨之而上、矢子秋、風起處、花隕落、笛飛揚。笛聲如青竹陣陣、若清風徐徐。
此時大殿之上琴聲和笛聲均是優美動听、生動悅耳,可琴弦纏綿痴迷笛聲卻透著一抹不容闖入的屏障,琴曲優美、笛曲飛揚、卻並未讓人感覺到兩者貫穿一起,更無痴纏交匯之感。
一曲終,夏雨夢低垂的眼眸內終于閃出了一道暗澤,卻稍縱即逝,再抬頭時,臉上依舊淺笑溫和。
「多謝小王爺陪同臣女一起完成這曲子。」
眾人從那繞梁三日不絕于耳的琴笛共曲中回過神來,不過在此之人卻並不是所有人都表現的那般痴迷,起碼董琴曲的人都听了出來,這一曲《鳳凰鳴》並未合奏到絕境之地。
「好!才子佳人、琴簫合奏,實乃幸事也,看來紫玉是該成家立業了,母後覺得呢?」秦武帝看似指婚的興致高昂。
太後瞬子仍舊那般清亮淡然,听了秦武帝的話,嘴角含笑「紫玉年紀確實不小了,在等一陣子就到了弱冠之年,像他這般年紀的人,許多早已經是妻妾成群了,他如今卻還是孤家寡人,哀家也著實著急。」
「皇祖母您著急什麼?難道紫玉還討不到媳婦不成?」慕容鈺並不以為意的坐回了位置,輕聲開口。
太後看似嗔怒的搖了搖頭「又在這里說這些渾話,哀家自然知曉你若有意娶妻,自然會有好人家的女兒甘願嫁給你,可你也總要遇上這麼一個人才是,這些年哀家可是和你說過不少次了,你哪一次當真的看待終身大事的?」
「皇祖母,您還是莫要為難孫兒了,您看大皇兄、二皇兄、五皇兄和七弟,他們可都為迎娶正妃呢,您還是好好關心關心他們吧。」慕容鈺吊兒郎當的回了一句。
他的話一出,坐在台上的眾位皇子臉色均是變了變。
太後被他這模樣忍不住逗笑了「好,哀家不管你便是。可是哀家只給你三年時間,若在找不到喜歡的,就莫要怪哀家下旨逼你成婚了,你獨自留守京城,哀家的話就是你父王的意思。」
慕容鈺輕笑一聲,轉眼朝著一個方向掃了一眼「三年的時間足夠了,皇祖母請放心便是。」
秦武帝在听了這一老一少的一番言論後,面色暗了暗,隨即劍眉微束,帶著一抹微怒的看向慕容鈺「休得胡鬧,今年你都多大了?在等三年還能使得?」
「皇伯父,皇祖母可是同意了,您總不能駁了皇祖母的意思吧?」慕容鈺抬眼輕笑著看向秦武帝,後者的瞬子更是晦暗一片。
掃了已經坐回原位的夏雨夢一眼,秦武帝陰霾的臉色緩和了不少「也罷,你心性頑劣,朕知曉給你賜婚迎娶正妃你斷然是不肯的,可你那府里連一個像樣伺候的人都沒有,側妃和侍妾總是要有的,你給朕說,想要迎娶誰家的小姐,朕絕對會立刻應允!」
「皇伯父日夜操勞國事,紫玉這些小事就不勞皇伯父掛懷了。」慕容鈺潤聲開口,不見絲毫喜怒。
葉玉卿滿臉期待的看著慕容鈺,卻在他回絕太後的那番話之後心瞬間冷了下來,她身為郡主,要做自然是做鈺哥哥的正妃,如今鈺哥哥還未迎娶正妃,皇上就開始讓他納妾,實在是可恨之極!
夏清歌卻是滿滿的笑意,慕容鈺是否能想到這場朝鳳宴她未曾遇到什麼,他卻是桃花朵朵開呢?
「朕雖然國事繁忙,可你的婚事也不能有任何懈怠,省的等你父王進京時埋怨朕,你今日必須要選中一家的姑娘,這件事情由不得你做主。」
秦武帝是擺明了要給慕容鈺塞女人,這態度一眾朝臣皆是看在眼里,有的人早已是蠢蠢欲動了。
更有一些官宦家的小姐們拼拼朝著慕容鈺看去,只盼望著他能注意到自己。
慕容鈺不語,不拒絕也不回答,秦武帝見此嘴角閃過一抹及其清淡的笑意「夏府的三小姐雖然年紀尚幼,不過品貌甚好,才情驚艷,性子溫順,你若不說話,朕今日就下旨將夏府的三小姐賜予你做為側妃,在送你美人十名,你看如何?」
夏雨夢在听到皇上這番話後一直低垂頭的臉龐閃過一抹為難,朝著夏清歌看去,而後者的臉色絲毫未曾閃過任何不悅之色,反而笑意更深了一些。
她太了解慕容鈺了,看似無害的羔羊,實則是披著人皮的狼,他若不願意做的事情,即便是聖旨他也照樣不當回事兒!如今是以看戲的姿態看著面前的局面,她倒是要見識一番,這家伙如何應付皇上硬是強自塞給他女人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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