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生猛,為夫吃不 060 華麗萬更

作者 ︰ 妖絮

看來那只老狐狸為了找到他們,不惜在夜中屠村!

「他們在那里!」驟然間,一道男聲從前處傳來,很快,那些跳動的身影就像鬼魅一樣,齊齊朝著這邊趕來了!

「你先走!」賀雲喊了一聲,打算先去迎敵,為她拖延離開的時間。♀

琉璃暗了暗眼,隨即吹了一下口哨,很快她的坐騎就跑了過來。

在此期間,她還揮劍反擊了兩名黑衣人的進攻,成功躍上了馬背,然後調轉馬頭,試圖去接應賀雲。

她伸出一只手喊道,「快上來!」

賀雲欲要伸手拉住她,可刀光劍影就朝著他們襲來了,根本不給他們半點機會!

琉璃眯了一下眼簾,心里實在惱火,這批殺手比以往的要難纏很多,若是持續下去,他們討不到半點好處。

「王爺,你先走!」賀雲又說了一遍,心里也有了不好的預感。

琉璃絕對不會扔下他不管的!

「別廢話,要走一起走!」她說道,騎在馬背上一一反擊那些欲要置他們于死地的人。

「夜風流,今天你們插翅難飛,誰也休想活著離開!」秦柯說道,一項都是以文臣形象示人的他,今夜卻一身黑色勁裝,手握尚未出鞘的長劍,看上去更像一個暗殺組織的頭目!

「就憑你們這些廢物?」琉璃反擊道,陰鷙的眼中充滿了冷酷和決絕,還有不妥協!

秦柯這次親自出馬,就是豁出去了,他是不會再讓他們活著回到皇城威脅他們的!

他看著琉璃,眼瞳暗沉的就像此刻的夜色,眨眼間,劍鞘飛出,銀光閃現,一道冰冷的劍刃聲劃破夜空!

……

另一邊,玉梓得知秦柯帶著黑魔鬼離開了皇城,所走的路線和琉璃他們的一模一樣,遂帶齊了人馬前往了沈家村!

原本他是打算偷偷跟著琉璃一同離開皇城的,哪知玉炎突然傳召他進宮,所以就被耽擱了。

眼下,玉梓的心里也有些著急了,雖然秦柯一直以文臣形象示人,可他絕對不是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這只老狐狸可是比想象中的還要厲害的多!

「駕!駕!」玉梓快揮打馬鞭,披星戴月,就怕自己去晚了!

一行人一路往西,馬蹄陣陣,塵土飛揚!

而在沈家村,剛剛還打斗激烈的地方已經尸體橫陳,夜風中夾雜了血腥味,濃郁刺鼻,宛如人間地獄一般!

今夜琉璃真的算是大開眼界了,沒想到一個文臣居然有如此高的武功,看來他平日里真的掩飾的極好!

「駕駕駕~」賀雲摟著她同騎一匹馬兒,兩人一路朝東趕去,只要能回皇城,他們的危機就能解除。

而身後,秦柯和剩下的黑魔鬼一直緊咬著他們不放。

「噗——」琉璃突然吐了一口血,而且還是黑色的。

見狀,賀雲大驚,視線快看了一眼她受傷的地方,見也是黑色的,這才知道秦柯在劍上淬了毒!

「王爺,你撐住!」賀雲皺眉道,心里急得不得了,他看她的唇色已經紫,想必她體內的毒已經作了。

琉璃確實覺得很難受,可現在神智還是清醒的!

「你別管我了,自己先走!」琉璃沉聲啟口,心知自己這樣的情況只會連累了他,若是他一個人走,興許還有機會回皇城!

「不!你說的,要走一起走!」賀雲回道,就算死,他也不會扔下她一個人走的!

琉璃明白他對自己的衷心,可現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

她抬起了頭,唇上還染著未干的血跡。

她看著他說,「你听我說……我現在這樣是一定走不了的,可你不同,只要你能回皇城,秦柯就不敢再動你,若是我有萬一,你還能將秘密告訴皇上,能為我報仇……」

「不!你別說了,我是不會扔下你不管的!」賀雲不同意,雙手揮動韁繩的手臂更加用力了!

琉璃蹙起了眉頭,這個時候他們必須爭分奪秒,根本就沒有多余的時間來商量!

「你這是在違抗我的命令嗎?」琉璃只能這麼問他,還說,「若是我們都死了,秦柯和西太後一定不會……不會放過夜家的,你是要整個夜府都跟著我們陪葬嗎?」

「王爺……」賀雲自然不想整個夜王府都受到牽連,可他更加不願意扔下她一個人!

琉璃最清楚他的心意,也正因為這樣,她才不能讓他跟著自己白白送死!

「秦柯那只老狐狸……想我死……我要他們這對奸夫婬婦陪葬……」琉璃說著,生生咽下了喉嚨里翻涌的毒血。

賀雲看她如此辛苦,實在做不到將她放下。他很明白,若是自己這麼一走,她定然必死無疑!

「別再猶豫了,趁我現在還能為你爭取一點時間,你、你快走……」琉璃又道,說完也沒有給他再考慮的機會,雙腳一夾馬肚子,自己就從馬背上躍了下來!

「王爺!」賀雲大驚,眼瞳猛然一怔,拉住了馬韁大喊了起來。

「快走……」琉璃喊了一聲,還看了他一眼,遂朝著後面跑去,想為他牽制住秦柯的阻擊!

那一刻,賀雲的心宛如被凌遲一般,那是他一生用命來愛的女人,可眼下她卻為了他不顧性命!

而琉璃在這一刻卻是高興的,至少在自己最危險的時候還能听到他忠貞不渝的真心,這比她上次直擊死亡的時候要幸福得多了。

……

秦柯帶著人馬很快就追了上來,卻見琉璃一個人站在了路中央!

「你們繼續追,千萬不能讓他活著回皇城!」秦柯下令道,誓要將他們兩人斬盡殺絕!

四名黑魔鬼應了一聲,夾著馬肚子繼續往前!

琉璃自然不會這麼容易就放他們過去,她要為賀雲爭取足夠的時間逃遠!

「夜風流,你還是乖乖受死,少做無謂的掙扎!」秦柯說道,這個時候儼然在他的身上看不見半點文人氣質,反而煞氣十足!

琉璃不想听他廢話,一邊阻擊那四個黑魔鬼,一邊掀唇反擊,「誰死誰活還不一定呢!」只要賀雲能安然回到皇城,他和西太後,還有那個小賤種就等著被五馬分尸吧!

秦柯暗了暗眸子,眼中全是肅殺,他當然也很清楚,若是她活著,自己已經他在意的人將會有什麼危險,所以,他更加不會讓他們活著了!

「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先死!」秦柯狠道,一掌拍在了馬背上躍了起來,眨眼的功夫就來到了琉璃的面前。♀

他們兩人剛才已經交過手了,琉璃並不是他的對手,眼下加上身上有傷,她就更擋不了他幾招了!

就在最關鍵的時候,賀雲還是趕回來了!

「王爺!」他急喊一聲,還將手里的長劍飛射了出去,成功阻擋了秦柯的攻擊!

琉璃听是他的聲音,一分心,肩頭又被秦柯打了一掌!

「王爺!」賀雲棄馬而來,一手攬住她的腰,並朝著秦柯反擊了一掌,不夠可惜沒有打到他!

「噗——」琉璃又吐了一口血,身體的難受還沒有緩過勁來,她就看著賀雲問,「你怎麼、怎麼回來了?」

賀雲還是無法扔下她不管,即使他知道自己若是回不去,夜王府就會被牽扯進來,在他心里,她比一切都重要!

而秦柯看他返回來了,倒是稱心滿意了!

「呵,來的正好,一起送你們下地獄!」秦柯哼笑一聲,手掌凝聚內力,非要他們死不可。

賀雲也不傻,知道自己佔不了上風,多耗下去只會讓他們兩人全都死在這里。

他在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今日若是他們兩人之中只能活一個,他一定將生的機會留給她!

賀雲一邊反擊一邊往後退,一有空隙的時候他就吹了一下口哨,很快夜風流的坐騎就跑了過來。

「黑翼,護她回去!」賀雲將琉璃送上了馬背,說話的時候還拍了一下馬,好讓馬兒快跑!

「賀雲!」琉璃伏在馬背上喊,臉上全是急色!

「一定要活下去!」賀雲回了一聲,就和剛才他們分開時一樣,不過這次換成了他看她一眼,心情亦是和她剛才的一樣,心里還衍生了一絲甜,好像能為她做一點事,這比獨自偷生更令人高興!

賀雲笑了笑,嘴上雖然沒有喊過她的名字,可是心里卻是已經銘記了!

琉璃——琉璃——

一聲喚,卻終是沒有喊出口!

一聲嘆,卻只能在埋在心田……

琉璃是听得到的,她真的能全都听的到,即使她現在的神智開始變得模糊,可她真的听到賀雲喊了她的名字!

……

天空閃過了一道雷鳴,好似將暗黑的深夜劃開了一道口子!

雨說下就下,嘩啦啦的落在地上,將濃郁的血液匯成了河!

當玉梓听著聲音趕來的時候,他只見到秦柯的長劍刺入了賀雲的身體,抽出的時候欲要再補一劍,給他致命一擊!

「殺!」玉梓來的及時,一掌飛去,震開了秦柯的劍尖,強勁的掌風還讓秦柯往後退了兩步,與此同時也讓賀雲避免了再次傷害!

秦柯見突然來了這批人馬,從人數上來看,他們就佔不到優勢,而且剛才能打出那一掌的人,武功一定不差,硬踫硬實在討不到半點好處!

「走!」秦柯咬了咬牙,抬眸與玉梓對視,由于他的臉上帶著半截狐狸面具,秦柯也不知道他是何人!

而玉梓的心都懸了起來,他在趕來的時候就已經環視了一眼四周,並沒有見到他最想見到的人!

「該死!」不由得,玉梓咒罵了一聲,棄馬而來,殺意濃濃!

剛剛才平淡些許的場面再次演變的激烈,劍聲、廝殺聲還有冰冷的雨聲,所以的響動混合在了一起,讓今夜晚變得更加躁動!

玉梓來了賀雲的身邊,他傷的很重,而且傷口有毒,看來是堅持不了多久的!

「夜風流在哪里?她在哪里?」玉梓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一顆心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不安過!

賀雲見過他,可是不知道他是敵是友,自然不會告訴他琉璃的蹤跡了!

「咳……」他咳出了一口血,眉心蹙了下,直到現在他都在記掛著琉璃是不是安全了!

這一刻,也許是回光返照,也許是自己對著世間最後的一點留戀,他想著她受傷了,還想著她現在一個人,想著自己再也看不見她了……剛才和琉璃分開的畫面再次浮眼前……

玉梓听到了他的心聲,心里就像在翻涌驚濤駭浪!

「不會的,她不會有事的!」他大喊了起來,眼神在閃爍,他還說,「我不會讓你死的,你給我撐住!」

賀雲張了張唇,嘴里念著琉璃的名字!

琉璃!

琉璃!

琉璃……

雨越下越大,令人睜不開眼楮,落在臉上,分不清楚是眼淚還是雨水……

一夜之間,月國的神話就此隕落,仿佛天在為此而哭泣!

……

皇城

夜王府內,下人們一個個神情凝重的將紅色喜字和燈籠拿下來,換上了白色和黑色的喪布。

明明昨兒個這里才剛剛辦完喜事,可轉眼間,喜氣還未散去,哀傷就彌漫了整個王府!

花廳中,偌大的奠字擺放在靈堂上,牌位上寫著夜公風流之位幾個字,而後面還放著一口棺材,里面是一身金色鎧甲……

夜皓天嗓子心痛,伏在棺材口哭喊不止︰「我的兒啊……風流啊……」

下人們也都難過不已,哀聲痛哭,「小王爺……嗚嗚……小王爺……」

而明明應該最高興的蘇月和夜子容,此時此刻兩人卻笑不出來,心里反而有些難過。♀

直到現在他們才明白,這夜家若是沒有了夜風流,那就沒有了往日的輝煌!

兩母子同樣神情凝重的站在靈堂中,臉上能看見痛失親人的悲傷。

所有人都哭紅了眼楮,但在花廳里,唯獨不見夜明風的身影。老爺子痛失愛孫,心里自然悲憤難填,可他沒有哭,也沒有說什麼,在得知這個噩耗的時候,他一句話也沒有說就回房了。

眼下,昏暗的房里就只有他一個人,老人的背影顯得寂寥而滄桑!

他坐了許久,喃喃啟聲,「也好,你走了也好……爺爺知道你辛苦了……」

月國失去了夜風流,一時間就像變了天一樣,城中百姓全都自自覺的用行動哀悼他們的戰神,每家每戶都在門前掛起了白燈籠,而城中賭坊、戲院,所有充滿娛樂性的場所全都關門七天,舉國同哀……

這次夜風流遇襲被害,其實大家都心里清楚是誰幕後策劃的,可是沒證沒據,其他人自然不敢亂說什麼,以免招來殺身之禍!

皇宮——御書房

玉炎已經呆在里面整整一天了,從得到琉璃遇害的消息以後,他就一個人來了這里,沒有大雷霆,也沒有哀聲怒吼,平靜的樣子反而令人不安。

宮里的太監和宮女都提起了兩百倍的精神來,一個個都知道現在是關鍵時刻,只要犯下一丁點的錯誤,興許就會惹來滅頂之災。

只是,有人憂傷也有人歡喜!

如今沈如月終于出掉了眼中釘,對他們來說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這不,在月光殿中,沈如月來了自己的寢宮,看著意志消沉,就像完全變了樣的兒子說,「仲兒,現在夜風流已除,你的仇,母後終于給你報了!」

玉仲坐在榻上,一直面無表情的臉上終于有了反應。他听她這麼說,眼簾還微微抬了一下,看著她有些難以置信!

月國誰不知道夜風流戰無不勝,就算這次他重傷他這麼大的事,也沒有受到嚴懲,如今天下的百姓都知道,他堂堂一個王爺,連一個臣子都不如!

可是就因為這樣,她今日卻來告訴他,那個害他日後不能人道的男人居然死了?

「真的!母後終于殺了他,令他尸骨無存!」沈如月又道,母子連心,她又豈會不知道兒子眼中的意思呢?

「真的嗎?是真的嗎?」玉仲開口問道,嗓音沙啞而低沉。

沈如月點了點頭,一項給人高貴冷艷不可一世的感覺,可是在兒子的面前,她終究是一個母親!

「仲兒,你放心,母後不但要夜風流死無葬身之地,還有夜府消失在整個皇城!」沈如月又道,如今夜風流和賀雲都死了,夜家可說群龍無,想要將它一網打盡,根本就是易如反掌之事。

「殺光他們!殺光他們!」玉仲狠念著,眼里的陰鷙之光尤為明顯,仿佛一頭嗜血的狼,只有不停的殺戮才能平復他內心的乖戾與狠毒!

「好,母後一定殺光他們!」沈如月答應道,為了自己日後可以高枕無憂,夜家的人全都要死!

「啟稟太後,秦相爺求見!」這時宮女在外面啟聲回稟,淺淡的聲音打斷了母子兩的談話。

沈如月隨即收斂了一下臉上的神情,平聲道,「讓他現在外面等著。」

「是太後!」宮女應道,遂離開了內殿的門口。

玉仲直到現在都還不知道自己的生世,他一直以為自己是血統純正的天家子之,而這個秘密,沈如月是不會讓兒子知道的!

「仲兒,你先好好休息,母後先出去了。」她溫聲道,還扶著兒子慢慢躺下來,為他捻好被子才離開內殿。

當沈如月來到外殿時,除了秦柯一人坐在那里,宮里兩個伺候的奴才都看不見。

「怎麼樣,找到夜風流的尸體了嗎?」沈如月問道,心里還是有些疑慮的,畢竟一天看不見對方的尸,就一天無法證實他是不是死了。

秦柯回道,「還沒有,也許是被山上的豺狼給吃掉了。」

沈如月微微蹙了一下眉頭,又道,「一天看不見他的尸體,哀家就難以心安,繼續加派人手卻找!」

秦柯回道,「你不用擔心,當日我在劍上涂了九花九龍毒,此毒無藥可解,他和賀雲定然必死無疑!」

沈如月抿了一下紅唇,然後又道,「你不是說當日出現了另一批人馬嗎?可查到是誰?」

「還沒有,不過你大可放心,宮里宮外我已經全都部署妥當,絕對不會讓此事泄露到皇上那里!」秦柯保證道,此事他花費大量人力物力,為求萬無一失!

沈如月點了點頭,這才嘆息一聲,「現在夜風流死了,仲兒的心里才稍稍好過一點。」

秦柯自然也心疼兒子,二十幾年來他在朝堂上費勁心思,也是為了有一天他的兩個兒子能里應外合,手握大權,可這樣的夢想和希望全都毀在了夜風流的手中,試問這個仇,他豈能不報?

「仲兒可好些了?」秦柯關心問道,這個時候倒是有了當慈父的樣子。

沈如月搖了搖螓,幽幽道,「這個仇,光是要了夜風流一人的性命還不夠,他要夜家滿門抄斬!」

秦柯明白,心里也是這樣打算的。他還說,「如今夜家沒有了夜風流這根頂梁柱,簡直就像一盤散沙,想要鏟除他們簡直易如反掌!」

可沈如月卻說,「你別忘了,夜家還有夜明風,他可不是泛泛之輩!」

雖然夜明風已經退出朝堂多年,可他的人脈和地位還是能掀起三分巨浪來。何況,他的手里也揣著一張護身符,就連皇帝也要給他幾分薄面!

秦柯回道,「此事我已經有打算了,就算夜明風出馬,也無懼于是!」

沈如月見他如此有自信,想來是有了萬全之策,而且他做事她一項放心,這一次也不會例外的……

「那此事就交給你去辦吧!」沈如月回道,現如今也只有他最值得自己信任!

另一邊,皇城彌漫著沉重的氣息,可是在逍遙宮內,一切和往常一樣,到處可听到琴聲歌聲,一派紙醉金迷的景象,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來了什麼煙花之地!

「尊主,昨兒個救回來的姑娘已經醒了!」女聲幽幽傳來,混合著一種淡淡的香氣!

「去告訴她,最好不要亂動!」男聲低醇響起,隱約中好像還帶著一絲笑意,光是听聲音就覺得此人邪佞不羈。

「是!」女聲應道,落在男人身上的視線遲遲無法收回來,一顆春心也在為他蕩漾!

凡是這里的女子,無不對他傾慕愛戀,而此人就是當今武林尊主——司徒鋒!

他的逍遙宮可說好不遜色四國皇宮,這里的佳麗雖沒有三千之多,可全都是國色天下,才貌雙全,仿佛天低下的美女都被他攬來了這里!

有傳言稱,這司徒峰為人桀驁不馴,仗著自己擁有一身醫毒本事,性格十分的乖戾,他似正是邪,性情陰晴難測,有時候明明是在笑,可是卻比生氣更恐怖!

還有傳聞,他手段殘忍,喜歡用活人來煉藥,但凡惹怒他的人,不管男女,他連眼都不會眨一下,就將對方送入煉藥室中,直到折磨致死才罷休!

可就是這樣一個極度危險的男人,卻讓逍遙宮內的所有女子痴情不已,她們為了博他一笑,死也甘願!

像這樣一個充滿誘惑和迷幻的地方,是很多女人所向往的,只是,凡是總是有例外,就算再牛逼的人,也有一天會摔個狗吃屎!

這不,如今逍遙宮內來了一名陌生的女子,而她的到來將會徹底顛覆那個傳說!

當日琉璃傷重掉下了馬背,滾落在了斜坡的山坳中,幸好她大難不死,遇上了這個詭異男人,被他救下以後就帶回了逍遙宮!

琉璃醒來以後,見這地方陌生,第一時間就豎起警戒線來。

「姑娘,你還是好生躺著吧,我家主人說了,你的傷的不輕,不能亂動!」一旁的丫鬟彎腰回道,年約十五六的樣子,可是說話的神情卻有些老成,好似見過了大風大浪的人。

琉璃臉色蒼白,體力還沒有完全恢復。

她屈肘撐坐了起來,一頭青絲宛若瀑布一般傾灑在後,絕色的臉上因為失血的緣故有著幾分羸弱之美,令人看見以後,就會心生保護的**來。

如此可人兒,就算是在這遍地美人的逍遙宮里,也是不多見的!

「這里是哪里?」琉璃問道,一開口,喉嚨就有種火辣辣的疼痛,好像干涸了許久的田地,極度需要雨水的滋潤!

「這里是逍遙宮,我家主子是這里的宮主!」丫鬟又道,一身白衣,氣質絲毫不遜色那些官家小姐。

琉璃微微蹙眉,印象中好像听過這個人的名號,只是不深刻!

她靜坐了一會,回想了那晚生的事,還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了,沒想到命大,天不收她!

「我的衣服呢?」琉璃問道,她既然沒事了,那就必須趕緊趕回皇城去。

丫鬟說,「姑娘的衣服破了,我家主人不喜歡髒東西,所以扔了!」

聞言,琉璃的眉心擰得更緊了,索性從床上站了起來,一襲褻衣褻褲,卻比那些身穿蟬翼薄紗的女子更有魅力!

「我要見你們尊主!」琉璃說道,如今身處異地,她沒有女子應該有的緊張和恐懼,反而淡定自若!

丫鬟說,「我家主人現在沒有時間,姑娘還是躺會榻上好好休息,等過會我家主人自然會來給你換藥的。」

琉璃挑了一下眉頭,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丫鬟微微俯,回道,「洛溪!」

琉璃瞧著她,感覺一個丫鬟都有這樣的氣度,想來她口中的主人是個十分厲害的人物。

琉璃雖然也很想見見自己的救命恩人,可是她沒有時間慢慢等!

秦柯害她險些丟了命,如今賀雲也不知道怎麼樣,她根本等不下去!

「麻煩姑娘給我順便找身衣服來,你家尊主的救命之恩,我改日再報!」琉璃回道,當務之急是趕緊回皇城,讓沈如月和秦柯那對狗男女為他們所作的一切付出應有的代價!

而名叫洛溪的女子卻沒有動,只是道,「姑娘,我家主子說了,你體內的毒還沒有解,現在離開只會白白丟了性命,還請姑娘躺會榻上休息!」

琉璃眯動了一下眼簾,看她也听她的,就像木頭人一樣,看著知書達理,可是卻讓人心中生了一股無名火來!

琉璃也沒有再說什麼,穿著雪白褻衣褻褲就走出了房間!

一出門,外面桃花飛舞,紅紗輕曳,恍若落入了仙境,令人恍惚自己是不是已經死了,而眼前的一切就是瑤池天堂?

「本尊不是說了,讓你靜躺休息嗎?」一道男聲不是適合的傳了過來,清清淡淡,卻隱含笑意!

琉璃站在房門口,青絲飛舞,就算沒有精心打扮,可是她的出現還是讓這美景增添了一翻別樣的絢爛,好像因為她的到來,才讓這里更像仙界!

她聞聲看去,見是一個男人站在十米之外的桃林里,此人一襲紅衣,墨飛舞,狹眸精銳,嘴角的笑含著七分風流,驚艷的不可比擬!

就這樣,他們兩人對視著,眼中桃花滿天,周圍風聲徐徐,就是這一幕,好像給人一種錯覺,他們是分開三生三世的情人,如今終于見面了……

琉璃知道,此人氣度非凡,應該就是這逍遙宮的尊主了。

「多謝你相救,不過我還有要事在身,必須先走!」琉璃說道,要走的決心並沒有因為他的出現而改變。

司徒峰邁步而來,明明兩人之間只有十幾步遠,可他走到她面前時,卻有種令人等待了許久的味道。

琉璃覺得這個男人有些詭異!

「你身上的毒還沒有解,別說回家,就算是走出這逍遙宮,你也做不到!」司徒峰說道,視線落在她的臉上,一眨不眨的,如此直接而放肆!

琉璃不喜歡他這麼瞧著自己,好像自己變成了獵物,怎麼也逃不出他的手心一樣,這種弱者的感覺令她厭惡!

「多謝你提醒,不過命是我自己的!」琉璃回道,她覺得自己現在已經沒事了,根本不像他說的那麼嚴重!

司徒峰微微一笑,魅力指數瞬間爆表!

他說,「你是在質疑本尊的話嗎?」

琉璃暗了暗眼,唇線抿著,沒有再說什麼,打算邁步直接離開!

「本尊救了你,你的命就是屬于本尊的!」司徒峰又道,一手還扣在了她的細腕上,明明沒有用力,可琉璃卻突然沒有了力氣!

她腳下一軟,身體踉蹌了一下,整個人都跌在了司徒峰的懷里。

「你…。」琉璃怒瞪他,心里暗暗惱著這混蛋給她下藥!

「呵呵呵,你看吧,本尊說你的身體很虛,你卻不信!」司徒峰一把橫抱起她,並將她重新送回了屋里。

他還說,「本尊看上的女人,除非本尊不要,否則是難以離開這里的!」

琉璃咬了咬牙,胸口起伏連連,很明顯她現在很生氣。

「你強留我下來,一定會後悔!」她和其他女人不同,絕對不會逆來順受!

司徒峰項來喜歡美麗的事物,當日要不是看她姿容卓越,他才不會多管閑事救她回來!

眼下,他听她挑釁說著,非但沒有生氣,反而覺得有趣。

他將她輕輕放在了榻上,蓋上被褥後就坐在了旁邊,說,「是嗎?那我們拭目以待吧!」

說著,他抬手合上了琉璃的眼楮,就是這樣一個小小的動作,卻讓琉璃頓時失去所有知覺!

「派人去她家!」司徒峰淡聲吩咐,每次他說這話的時候,就是他看上了女人,要佔為己有的時候!

「是主人!」洛溪回道,雖然也覺得琉璃絕世**,可是再美的女人也有玩膩的一天,尤其是對這個男人而言!

……

沒有人知道琉璃現在身處逍遙宮,也沒有人知道,原來戰無不勝的月國神話居然還活著!

玉梓動用了所有人力,勢必要找到琉璃的下落。在他看來,只要一天沒有現她的尸體,他就不信她已經死了!

「王爺,不好了,夜家出事了……」急切的男聲從書房外傳來。

而屋內,玉梓閉目養神,神情平靜無波,現在不管是什麼消息,只要不是琉璃的,他都沒有多大的反應!

「進來。」他懶懶出聲,聲線沒有起伏。

男人聞聲而至,走到書桌前後就回稟道,「王爺,夜子容走私海鹽,已經被關進大牢了。」

玉梓睜開了眼楮,心里很清楚,這一定有是秦柯干的好事!

這只老狐狸擺明是想將夜府趕盡殺絕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說道,本不想管夜子容的死活,可是此事關系到夜家,若是琉璃哪天回來以後知道他能幫卻不幫,一定會生氣……

「備車,本王要進宮!」玉梓淡聲吩咐,為了琉璃,這渾水他是不趟也要趟了!

「是王爺!」屬下領命一聲,隨即退下去辦了。

而在夜子容被關入大牢半日之後,夜府也生了巨大的變化。

夜皓天,蘇月已經夜子容剛剛迎娶過門的夫人全都被收押入獄,整個夜王府一下子全亂了套了!

這場變故也讓皇城百姓明白,什麼叫人走茶涼,兔死狗烹的道理!

「這南駿王才死幾天,夜家就成這樣,他要是泉下有知,指不定要從棺材里跳出來呢!」有人感嘆道,心想一代忠臣良將,最後的下場居然是這樣,實在令人扼腕嘆息!

「哎,你還不知道啊,這南駿王連尸體都沒有找到,當日下葬的棺材是空的!」旁人又道,也對此事唏噓不已!

「還有這事啊?哎,真是讓人心寒啊!」

「可不是嗎?想當初南駿王為月國立下赫赫戰功,為我們百姓做了多少好事,可是如今連個尸體都沒有!」

「哎……這好人難做啊!」

「就是啊,你瞧夜家!這夜老爺雖然不在朝中為官,可也是個本本分分的老實商人啊,平日里我們也受了他不少照顧,可現在好了,他兒子剛剛死了沒有多久,朝廷居然把他也關進大牢了!」

「听說是他大兒子惹的禍,夜老爺是被牽連進去的!」

……

城中百姓無不在談論夜家的變故,當初叱 皇城,甚至是在天下都有赫赫名望,然而如今卻落得如此下場!

百姓怨聲載道,很多都為夜風流鳴冤叫苦,祈求皇帝能赦免夜家一門!

皇宮、月光殿

一項不管朝中之事的五王爺,如今卻做起和事老來了!

玉梓來了沈如月這里,打算從她下手!

兵法有雲,擒賊先擒王!他與其花時間去對付秦柯這只老狐狸,倒不如先收拾了沈如月,只要她臣服了,那這些太後黨就好解決了!

這不,沈如月見他來訪,心里還覺得稀奇。

「今兒個是吹得什麼風啊,居然能讓靜王來了哀家這里!」沈如月一語雙關,嘴角笑意淺淺!

玉梓臉帶半截面具,就算是她,他也沒有以真面目示人!

「不瞞太後,本王今日前來,是有一事相求!」玉梓說道,溫文爾雅,有力謙和。

沈如月眉目一挑,心里好奇了,問道,「哦?是何事啊?」

玉梓笑靨淡淡,說,「本王希望太後能赦免夜府滿目,放了夜子容等人!」

聞言,沈如月面色一怔,臉上的笑意瞬間斂去。

夜家對她來說就是天大的仇人,就算夜風流死了也難解她心頭之狠。

「靜王一項不過問朝事,素來與夜家也沒有任何來往,為何要為這種亂臣賊子求情?」沈如月問道,倒是想听听他有什麼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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