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同人]淺藍之夏 第74章 仙道番外•末音

作者 ︰ 水果之落

或許,說出去,沒人能夠相信,在仙道看似泰然自若,承載著陽光笑容的表層下,實際上潛藏著的卻是寡情多了一些。畢竟身邊值得在乎的人那麼多,給予溫暖的又那麼多。但是,說到底,每個人都有離去的一天……又何必過分執著于一件事情。

然而,這份得來不易的執意,卻在認識亞由後,豁然地再次降臨。

仙道並不認為自己膚淺,至少不會單純地因為一個人的外表奪目而產生好奇。

唯獨她,僅僅只是一眼的接觸,卻讓他體會了改變。

他並不是沒有見過漂亮的女性,姐姐是part-time攝影師,他有時去雜志社也會看到前來拍攝的模特兒。有的素顏白淨,有的花枝招展,但也都是散發著女性特有的魅力,卻沒有一個讓人如此心動。

喂,在想什麼。

眼前橫空出現一只手揮動了下,只是走神的片刻,仙道抬起頭,看著眼前的人露出小虎牙對他微笑著,白色大t恤覆蓋底□體過于縴細,笑得實在也太明朗了。

恩,在想你,我非常可愛的女朋友。

說出來或許沒人信,兩人雖交往一個多月,但直到現在,亞由還是會被他時不時月兌口而出的甜蜜情話給惹得雙頰緋紅。少女般的清澀害羞的回應,偶然靜下斟酌,仙道自己也覺得不可意思。但面對亞由,就是會產生各種微妙的情況與情緒。

不要總是開玩笑行不行!

她從前面不滿的嘟起嘴盯了他好一會兒,然後能夠感覺到手臂被她自然地挽住,隨後靠上來的溫度緊貼著令仙道忍不住轉頭探視。近在眼前的,是一雙圓溜溜的眼瞳以及里頭愉悅的笑意,至于那對可愛的小酒窩和露出的虎牙,也被她毫無保留的顯現出來,這麼看下去,更加可愛無比了。

距離她上一次參加甄選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但是至今為止仙道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怎麼想的,偶爾不經意提起這個話題時,她歪頭撥弄著臉側鬢發緩緩牽起了唇角,眼神里隱隱透著點落寞和超越年齡的沉穩,但還是相當可愛地皺了皺鼻子,聳肩,都說了被淘汰了啊,反正還有明年,可以繼續努力的。

對方咧嘴,露出了兩顆可愛的虎牙,難得有些羞澀,將話題轉開,不過,麻美小姐有說可以去nbs的氣象報道節目做外景主持,所以以後見面的機會要少一些了。

仙道略帶詫異地抬了抬眉毛,像是認真思索了她月兌口而出的話一樣微微頷首,態度誠懇而溫和,真不錯,你的聲音很好听,其實不去唱歌也很可惜的。

對于仙道的想法,亞由只是甜膩地笑道︰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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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由從前說仙道,是游離于集體和個體之間的存在,微妙得很。他點頭,覺得意外的貼切在理,恰到好處。她噗嗤笑了,神色淡淡,審視的眼神溫和卻極穿透力︰不熱情,也不薄情呢。

說不定……

她故作輕松的擺手,然後湊過來坐到仙道身邊看著雜志,仿佛過了很久,兩人都沒再沒說起任何一句話。

亞由,以後你可以留在這里,任何時間。

從來都沒想過要與任何人以戀人的方式同居,就算曾經交往過的前任,也都沒讓仙道產生過這樣的想法。可是,仙道知道,這樣的提議並不是因此刻的氛圍而引發出的憐憫,而是打從心底,由衷而出的一份祈求。

彰?

亞由驚訝的聲音在他耳邊掃過,仙道卻將對方抱得更緊。

好麼?

如此輕聲地,溫和地確認,不僅是尊重,也是那份強烈的期許。久後,仙道感到亞由更加貼入懷中的撒嬌,以及那環繞于耳邊的悶悶的應承。

我知道你在害怕什麼,也知道你在顧慮什麼。

可是,亞由,無論如何請你相信,我永遠都不會放開亞由的手。♀

永遠都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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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國大賽結束後,仙道听說湘北打敗了山王這支強隊,多是贊賞而更多的是開始了加倍的努力,作為新一任陵南的隊長,他漸漸摒棄之前散漫的態度,帶領著球隊為了冬季選拔賽努力著,隨著而來的就是與亞由見面時間的不斷減少,本來兩個人並不是同一所學校,再加上她的工作同樣開始忙碌起來,也導致仙道沒能在第一時間發現任何異樣。隊里的其他人大多都對他們的關系了然于心,每次都會在她來的時候帶著她來到仙道面前,這種時候,兩個人除了發出默契的笑容之外也做不了其他。

這樣的環境的確減少了彼此相處的機會,仙道慢慢發現她似乎越來越忙,除了周末會固定出現在籃球館與他一起回家之外,別的時候如同消失了一般,電話和郵件發過去就像沉入了海底,但是每次她出現的時候,黑色的大眼楮,勾起的笑容居然還是有本事能若無其事,一笑就雲淡風清。

最近因為雜志社那邊約片比較忙,不好意思啦。

于他來說,任何正常的人都會有經歷人生低潮之時,偶爾消失來作為發泄情緒的一種途徑,並不是不會發生。比如仙道自己,偶爾心情低谷時,會一個人去釣魚或是看海,每個人都有自己抒發情緒的方式,有的人會極端一些,有的人會壓抑一些,因人而異。只是仙道卻不小心遺漏了,亞由看似開朗積極,消化能力強……但其實,她並不是一個很喜歡向別人透漏內心想法的人,就像是他們在一起之前,她好不容易才能當著他的面說出真心的話語。

兩個人交往三個月以來,在仙道的印象中,她其實是一個不喜歡在家里呆著,反倒愛出去逛的女孩子;雖然不是最整潔細微的人,卻也是認真無比的人。但每每總是出現洗衣服時沒有倒入洗衣粉,或是書架上的書沒有整理排好的,而讓仙道印象最深刻的是,有一次她買好了咖喱飯的食材興致勃勃要下廚,然而最後端上來的成品卻變成了海鮮飯,說好了是要練習做牛女乃紅茶,最後卻變成了加入了過多白糖的甜品茶。

這些凸顯對方做事不專心不認真的事跡一一擺列在仙道眼前,促使他某種程度上的擔憂。可每每嘗試關心詢問,對方都是有些煩悶地敷衍了事,隨後便躲入書房,門一關就是大半天不見蹤影。

對于亞由慢慢的轉變,仙道第一次有了確實的體會,也在內心產生種種疑惑。這樣的心情日日夜夜伴隨著,就算偶爾她湊過來與他親昵溫存了,仙道的內心,隱隱約約還是感到了一股危機感。仿佛暗涌一般地潛入大腦中,讓他在望著亞由時,胸口都會浮現一股沉悶地疼痛。

仙道無從得知。每每對上亞由那疲憊蒼白的臉色,他便止住月兌口而出的。其實,也是打從心底的不希望開口逼問,或是過分的干涉。畢竟兩人的感情基礎建立在信任之上,若是連這點寬容都不願給予,那怎能對得起這份愛呢?

夜里,望著亞由躺在他懷中安穩入睡的稚女敕面容,他選擇去相信,總有一天,對方會親自開口向他訴說。

只是,對于亞由,仙道始終有失算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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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十七日,是亞由的生日,本來仙道預定了亞由最喜歡的一家壽司店的位置,甚至準備了一份禮物打算送給她,原本打算去湘北接她,然而卻被告知只需要在餐廳等著就好,興致勃勃地來到餐廳門口,比預期還早十分鐘抵達的仙道,面上掛有溫和的微笑,他從小就不是守時的人,這個壞習慣甚至到現在都沒能很好的改善,然而在遇到了一個比自己還喜歡遲到的女朋友後,仙道不得不開始改變這個壞習慣。在約定的時間越來越近那刻,他看著亞由似乎是花費了很大的力氣跑了過來,原本發尾那里微微燙卷此刻也被跑動的風吹散,身上是還沒有換下的鵝黃色洋裝,腳下還踩著高跟鞋,仙道頓時了然,她應該是從拍攝場跑過來的。

仙道看著她安靜的側臉,睫毛時不時輕扇,然後揚起臉對他笑了下,他順勢牽著她的手走進去。

雖然家境富裕,但仙道並不是愛揮霍的類型。東西夠用就好,並不需要多。雖然長大後也會開始追崇運動品牌,開始研究一些時下流行的電子產品,或是一些釣具釣竿之類為了愛好購買,但他從來都不奢侈的花錢。

就算到了現在,有著足夠的經濟能力到市內最高級的餐廳食用午餐,他都還是選擇這家面積不大的壽司店,大約只是因為這是他們第一次單獨在一起聚餐時的店鋪。

亞由,今天是和男朋友一起來麼?

那家壽司店的老板心領神會,她笑了下點點頭。

仙道看向亞由,漂亮的女孩子本來就不乏人青睞,美貌也從來都是人生重要的籌碼之一,但是她似乎對些還是不太在乎,只是看著被送上桌的色彩斑斕的壽司迫不及待的送入嘴中,配著軟硬度剛好的醋飯開始不停的吃著,就連飯粒都沾到嘴角邊似乎都沒有察覺到……那是暖人身心的一種表情,仙道稱它為可愛的表情,可每當想起時,眼里總是充滿著寵膩。仙道抿唇忍住了笑意伸出手扶住她的臉,然後將飯粒刮下來。

她不承認也沒否認,吐了吐舌頭,嘿嘿嘿地避重就輕低下頭,像是被芥末嗆到那樣,她伸出手捂住鼻子以下的部位,借故要去洗手間,仙道原本藏起來的禮物晾在一旁,還未送出。

雖然店內燈光有點昏暗,但他還是看到了從亞由手指縫間,清晰的,紅色的血跡。

仙道突然覺得有點不安。但是她回來卻沒有表現出一點異常,只是把臉上的妝卸干淨,重新坐下來繼續吃壽司,仙道拿出了禮物遞到她面前。

彰?

生日快樂。

仙道看著她有些乍舌的表情,很可愛,就像受驚的小動物一般,這是仙道腦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然後,她再開口時,又是故作輕松地柔順嗓音。

生日?今天是十七號,我的生日是七號,彰你記錯啦。

這樣的注視維持了幾秒,仙道第一次有了種想回去找彥一算賬的沖動,雖然那小子替他打听到了亞由家正確的電話號碼……可是現在……仙道只感覺尷尬的笑容停在臉上。

不過……還是謝謝你,笨蛋。

略帶一分生澀,還有一分羞澀,可僅僅只是一瞬的維持,亞由已經起身過來在他臉側輕輕吻了一下,仙道藍色的瞳孔明顯放大了,當中閃過的驚訝卻不及隨後的喜悅。

的確是的。仙道覺得自己對著亞由,真的變成了一個笨蛋。明明平時很精明,洞悉力強,判斷力高,為何沒在第一時間就察覺亞由的異常呢?

明明所有的事情都有跡可尋,可為什麼就是不小心地忽略了呢?

難道就是因為過分珍惜,才更加害怕去面對?

而生日那件事,當仙道選擇相信亞由打算去問彥一時,卻在偶爾翻出她的第一本雜志訪談時看到了上面標注的日期。

ayu十月十七日天枰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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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她已經成功擔當nbs電視台天氣預報的主持人,再加上之前因為幫水戶洋平拍攝寫真而對方一舉獲得全國攝影大賽獎的緣故,她的人氣也慢慢從神奈川走向全國,而陵南也順利得到了冬季選拔賽的資格。

爭吵發生的那一刻,就連仙道自己也不曾想過,他也會有對亞由動怒斥責的一天。

十二月二十四日,仙道和亞由已經順利交往兩個多月。這一天是聖誕前夕,兩人本打算在家里獨自慶祝,卻沒想被越野和植草的一通異常興奮雀躍的來電給打亂安排,不情願之余,卻也沒有拒絕的辦法。對于兩人各自的好友相處還算融洽,這點仙道還是覺得比較有成就感,但是他覺得愈發奇怪的是,現在亞由的生活圈似乎只是以他為重心,其他的似乎都不在意。而仙道略有提起時,她只是蹙眉然後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大家都很忙。

越野家離市區不遠,半個小時不到的車程,開門的是意料之中的魚住,這家伙無論參加什麼聚會都是第一個到,時間觀念頗強,從不遲到。月兌下鞋子換上舒適的拖鞋,仙道和魚住一前一後地步入了房屋,沿著由樺木鋪地的走廊來到客廳,那里早已坐滿了人,其中越野的頭上還戴著一頂可愛的聖誕帽,毛茸茸地帽沿躺在黑色的劉海上。

仙道你真是慢死了啊!我們等你好久了!亞由醬呢?

仙道默不作聲的牽著嘴角微笑,絲毫不介意越野的指責,在听到後面的名字後他愣了下,慢慢搖頭。

她有些事情,很快就過來了。

派對在魚住埋頭苦干地端出一大盤章魚燒後正式開始,包括了蘑菇濃湯,水果莎拉,還有鐵板小牛排等,多項美食,眾人席地而坐,圍著還算寬大的長方形矮桌,打鬧歡騰著,食用桌上的各種料理時,甚至不忘稱贊魚住的手藝,氣氛歡樂且融洽,夜晚漸漸來臨,只有仙道視線時不時地飄向大門,漫不經心地與友人們交談著。

提著外賣袋回到公寓時,仙道的心情是從未有過的復雜。向來都能將事情淡化,輕描淡寫大智若愚地度著人生,只是多日來的壓抑與忍耐,卻始終需要適當的抒發及體諒。尤其是打開家門時,讓他足足空等了一個晚上的人,竟安然無恙地坐在沙發上捧著書慢慢看著,那份長期累積下來的隱忍的縱容,瞬間引發成為客廳內的一道響亮聲響。

發生了什麼?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

那滿是疑惑與遲疑的語氣,仿佛對此刻的事情根本不自知,罪魁禍首只是一臉無辜的凝視著她,等待著他的發言。

你也知道做錯了嗎?我等了你一晚上。

並不是故意要讓對方難堪,也不是故意要讓對方難做,仙道只是有點固執想要一個問題的答案而已,眼看她緊握拳頭,激動的情緒導致她連說一句話都有些顫抖無力。黑褐色的瞳孔倒映著仙道面無表情,甚至是冷漠的表情,亞由沒等仙道繼續說話,已經激動地搶先一步,開口制止了。

對不起。

那你到底是怎麼了?你說。

那雙眼眸里倒映出他的樣子,一瞬間居然是陌生,就像是她從來不認識他那樣,仙道詫異時,亞由已經倒退了好幾步,拿起椅子上的外套,頭也不回的就沖了出去。

其實,他早就料到對方不會說。這些日子里,經常見到亞由一個人坐在陽台,偶爾展露出的寂寥神色,仿佛在凝視著比天邊還遙遠的地方,回憶著一些她觸及不到的片斷。好多次,仙道都想開口詢問,到底在看些什麼,到底在想些什麼……但每次,只要听到仙道的腳步聲,亞由就會像被驚擾地小動物一般,稍微卷縮起來,回頭發現是他以後,又會即刻放松,對她綻放出迷人的微笑。

她在逃,仙道是知道的。只是到底逃往何處,仙道無法預知。

總之,真的對不起。

那一日,亞由所說的最後一句話,仙道至今都無法忘懷。那聲音像是低潮時,打在沙灘上的陣陣海浪,又輕又柔地劃過腳踝,親吻著他的肌膚,然後隨風卷走。仿佛不曾來過,但卻真實地,留下過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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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戰的開端到底是什麼,誰也無法清楚定論,本來之前打算新年在神奈川縣與亞由一起度過的仙道,在訓練結束後立刻回到東京的家中,他背靠著沙發按著遙控器切換著電視頻道,他從不知道可以對一個人投于這麼深厚的情感,也從不曾有如此強烈的佔有。向來都不會過分在意事情的結果,就算是失去了,也總覺得有它的理由,始終可以面對。

只是這一次,仙道卻覺得,他輸不起了。

切換到了nbs頻道,卻意外發現原本應當由亞由擔當主持人的天氣預報已然換成了別的女孩子,仙道微愣,此刻突然有人拍了下他的肩膀。

對上了一雙同樣清透溫和,卻因年月而略帶沉著的淺藍色眼楮。濃密的黑發,清爽整齊的五官,正是仙道的母親,她換上了外套,似乎是要出門一般,仙道開口詢問後,母親笑了下。

恩,之前醫院來了一個女孩子,顱腦損傷,不過卻很努力的在配合治療呢。像是無意又像是故意,母親輕輕拍了下仙道,說到底真是個了不起的女孩子,一邊要打工來還醫藥費,一邊還要小心翼翼不讓自己的男友擔心,不過前兩天回到病房的時候卻哭的不得了。

仙道母親的聲音有些低沉略帶磁性,眼神還會閃爍出好看的光芒,只是在說到最後時,表情坦然且平淡,貌似只是在陳述事實一般。

冬天的空氣雖然干燥,但比起夏季,還是更加清新爽朗,仙道走在空曠的白色走廊,兩旁是刷白的牆,天花板上掛著一盞又一盞的白燈,一邊巡視周圍的環境。病房也有規劃地分布在各個層樓,兩人一同走向前方的出口,迎上冬季里難得溫暖的氣候。

他並沒有見到亞由,而是進到了她的專屬病房,空落落的房間只有牆壁上貼滿了照片以及細心地提示紙條,床頭邊也放著各種他們兩個人合照,亞由還在上面寫了兩人的全名並且在中間畫了愛心。

絕對,絕對不可以忘記仙道彰是櫻井亞由的男朋友!

絕對,絕對要記住從東京到神奈川縣再到家里的路!

望著照片上圓潤可愛的字跡,仙道壓抑著澎湃的情緒,緊抓著手中的紙張,潛意識地咬住下唇,隱忍著胸間的疼痛。

其實他是知道的。有好幾個早上醒來後,亞由望著他時,眼底閃過的疑惑與陌生。只是僅僅一瞬的慌張,直到對方愣完後一笑而過。

母親告訴他,這樣的病癥其實並不嚴重,再加上她也很配合治療,也許不久的以後,她的記憶就不會再像這樣一塊又一塊地被剝奪,也會慢慢記起之前的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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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彰,有個消息要告訴你,我已經簽約了事務所,要去參加集訓很長時間,所以大概有一段時間不能和你見面了。

電話那邊的聲音還是清淡好听的,然而仙道還是听到了其中莫名的緊張,他看著手中關于亞由的病歷,沉默了許久後慢慢勾起嘴角。

不管你什麼時候回來,我都是你的男朋友,對麼?

是麼?這麼有自信啊。

呵呵。

彰!我很愛你,你一定要記住這句話。

……我也愛你。

之後電話便被掛下了,仙道手中的動作偶爾停頓偶爾持續。在翻到最後一頁上病情標注良好後,他知道,早在徹底愛上亞由的那一刻,就已不打算給自己留下任何的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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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由,你知道麼?

我對自己說啊,就當作你是去了很遙遠的地方旅行,總有一天,你會回到我的身邊,然後微笑著,以那好听的聲音喚著我的名字,說一聲︰彰,好久不見。

然後,我會輕輕地牽起你的手,吻過那熟悉的溫度,以同樣燦爛的笑臉回應你說一句︰亞由,好久不見。

就像是任何童話故事里的美好結局一般,我們將擁有屬于我們的幸福美滿的結局。

我相信。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這個番外才算是對結局的補完。

所謂的腦顱損傷造成的短期記憶缺失,沒有想象中那麼恐怖,卻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好受,就像是腦海中原本完整的東西突然缺失一塊並且再也找不回來,這種感覺很難受,文中好幾次出現亞由流鼻血其實就是因為過烈運動所產生的外部表現,而越來越典型的就是記憶莫名走失,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回來。但是亞由不像之前那麼抗拒了,而是想要為她和仙道的未來好好努力接受治療。

當然最後結局肯定是美好的,不相信的話,就跟著我一起再看下一章的番外吧,算是文中所有謎題都會解決。

最後再次感謝芥末君的火箭炮!!!和安醬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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