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有什麼理由去喜歡櫻井亞由。♀(八&零&書&屋。書更多,書更全)
這麼從客廳望到廚房那個忙碌的身影,因為隔著距離較遠,她的面容有些模糊,唯獨笑著露出的虎牙格外明顯,一只手則是捧著菜譜,流川盯著她半響,知道今天這頓晚餐恐怕又是另外一個和菜譜上不同的味道了。
為什麼會喜歡她,
她做飯難吃,總是發呆,既不可愛還喜歡打架。
他明明應該有一千個理由去討厭這樣的人,可是偏偏就是不由自覺的被吸引。
來。這是今天的晚餐,
亞由看起來一直是個明朗的人,至少外表看起來像。流川慢慢走到餐廳看著桌上的晚餐,咖喱的顏色怎麼看怎麼奇怪。
不是牛扒飯麼,
他低下了視線,定定地盯著在手中的茶杯。
不要這麼挑剔嘛,偶爾換種口味也很棒啊。
抬起頭與她對視了一秒,亞由微垂脖子,十指交叉著擺在膝上,表情看起來似乎有點孩子氣,低下頭含含糊糊的一直在說著突然覺得咖喱飯比較好吃之類的。
這已經是一周以來第六次是吃咖喱飯了,默默思忖著,往嘴里送著咖喱飯,他還是默不作聲全部都吃完了。
亞由。
流川突然掉轉的話頭,應接不暇。亞由不明所以,被他這麼打量著,不自在地移開了相接的目光,下意識的應聲。
怎麼了?
咖喱,很好吃。
唉?真搞不懂你怎麼想的啦,不過只要你喜歡就好了。
她突然還是有點高興,言不由衷地低頭一笑,雙手背在後面,帶著笑意的表情坦率得毫無掩飾的成分,她伸手將幾縷散亂的發絲撥到了耳後,看著流川一直笑嘻嘻的。
明天我要去拍攝外景,就不陪你去練習籃球了。
流川略微詫異地看向她,亞由咧開薄唇露出了淺淺的笑容,像是思考著什麼似的慢慢移開了視線。低頭笑著輕嘆一口氣感慨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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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的天氣可以說得上是寒冷了,不復夏日耀眼的光線和攀升的溫度,樹枝上逐漸干枯的表層,凸現著一個季節的離去,與另一個季節的到來。就像是迎合著大自然的變遷,人們換去夏天的清爽裝扮,外出時套上大衣繞上圍巾,脆弱的軀體需要這些外物來維持暖意,遮擋寒風。
流川照往常一般,踩著單車去球場練習籃球,或許是因為天氣寒冷的緣故,或許是因為身邊少了個總是不停打趣的人,籃球落到地上的時候,他沒有選擇繼續練習而是走過去把籃球放回單車的車筐里,他依稀記得亞由似乎有說過拍攝地點是在毗鄰市郊的洋房地點,就這麼一路過去的時候,看到了那個叫亞由的女孩子倚著二樓陽台的雕花欄桿,身子前傾不停揮著手向自己示意。
她用月復部抵住護欄,露出虎牙,笑得很干淨,莫名情緒高漲似的將雙手攏在嘴前,沖自己喊道︰流川!
聲音帶著略微沙啞,卻清越地輕易穿越過人群,穿越過紛繁哄響,風鈴子的脆響般直直敲進了流川的心底,不期然引起一陣如蟬翼般薄弱的振顫。
即使現在是零下的溫度,她還是穿著薄薄的米白色紗裙,裙角有著好看的刺繡圖案,頭發半長不短的有一搭沒一搭落滿了白皙頸側和鎖骨,眼楮彎得好像天邊的新月,腳下踩著系帶的坡跟鞋,細細的手臂,縴瘦的小腿,全部都果∥露在寒風中。
怎麼會突然過來啊。
周圍拍攝場地的工作人員忙忙碌碌地在身邊穿梭,人影紛動,嘈雜喧鬧的聲響此起彼伏,渾渾沌沌地一股腦兒涌進流川的耳膜,他本來應該是討厭這種聒噪的氛圍,但是卻在這種紛亂吵鬧中將她的聲音全部收入耳中,低頭看著因為寒冷而不自覺瑟瑟發抖的肩膀,還有即使涂上鮮艷的唇彩也泛起慘白的顏色的嘴唇。
還有好一陣子才能輪到我拍攝唉,流川還是先回家比較好,這里很冷的。♀
或許,應該只是冷風的效應,讓流川無論看什麼,听什麼,都覺得更容易被觸動。讓沉默延伸了數秒之久,身體松懈下來,流川遲疑之下還是用手掌輕撫上她的後腦勺,無可奈何地嘆氣,接著便把自己的外套月兌下來披在她的身上。
白痴,你這樣也會感冒的。
果然亞由愕然了,茫然又不解風情的表情傻得有點可愛。她抬起手掌困擾地撫模著前額,但卻害怕弄亂自己的劉海就此作罷,她點了下頭,握緊拳頭舉起來,我會快點結束,不會讓我們兩個都感冒的。
話音剛落,她便被攝影師叫走了,流川將車子停到旁邊,慢慢看著她在鏡頭下每一個表情和動作。
或許將沉默奉為個人處世原則,他才從來沒有說出口過,其實很喜歡她這個樣子,那份仿佛能夠滲透過周身流動的空氣的生澀純粹,笨拙的溫柔的確很漂亮,安靜的側臉,睫毛時不時輕扇,燦爛的笑容,在此刻的陽光下,顯得很是迷人,頓時,讓流川看得有些失神。
她的拍攝一直拖到五點多才結束,微笑著跟身邊所有人打完招呼後,只是簡單套上了灰色開衫,就匆匆跑到流川這里,先是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好一陣,流川知道她是在確認自己究竟有沒有睡著,索性直接抓住了她的手,握住了便沒有松開。
其實他並不是一個喜歡太多肢體接觸的人,雖然一個連房間都懶得打掃需要煩請清潔公司的人沒資格自稱潔癖,可是不習慣就是不習慣,無須更多解釋。
可是現在他牽著的這只手,縴細,白皙,比自己的手要小不止一號,但他還是堅定有力地握著。流川單手扶著車子,另外一只手再也沒有松開,亞由抬頭沖他一笑,他一邊走一邊前後搖晃著牽在一起的手,側臉因為寒冷變得更加蒼白,她身上穿著流川的外套,頓了一會兒,又轉過頭來看他,俏皮狡黠地笑了。
嘛,流川,快到你生日了對不對?有沒有什麼特別想要的生日禮物呢?
不知道。
真的假的?
流川不承認也沒否認,只是看著亞由慢慢放開手,往前又走幾步,外套下兩條腿又細又長,穩穩踩在地上走著,踩得一陣簌簌聲輕微響起,溫柔地敲打著耳膜。抬眼就能看到,落日的最後一縷薄暉,靜靜地打在她單薄的肩背上,流川看著松開的手,心里沒來由地漫上一陣失落,也還是順從又不發一語地繼續朝前邁著步子。
他推著車子落後半步跟著,從來都是這樣,他並不刻意追趕,樂意保持著一點點的差距,讓她拖著,注視那個嬌小的背影,看她的長發落在肩上,倏忽間就會輕盈飛揚。
其實流川漸漸開始明白,自己是喜歡亞由的。早在自己握緊亞由的手那一天起,就已經注定了對她的喜歡不僅僅是朋友那麼簡單。
喜歡她只對自己微笑,喜歡她為自己偶爾任性睡覺的行為感到困惱卻又無可奈何的表情,喜歡她在不經意間對自己流露出的額外關心,喜歡……喜歡的理由太多太多了,多到流川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有多喜歡。
然而他生日那天,他還是收到了她送的禮物。
只是一對黑色的護腕,禮物盒子的外面貼著便簽紙。
give-me-five對應high-five,是屬于我們努力的魔法。
未來的每一天,都希望能夠和你一起,繼續努力認真下去。
ゼり,楓グヒモ,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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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流川從來都未曾想過,她竟然會是不守承諾率先離開的人。
與其說因為背叛而憤怒,不如說,此刻佔據在自己情緒中的,恐懼和不甘,更為多一些。
不是說好了,要一起到頂點麼?
雖然很想去這麼質問她,但是流川知道無論如何她都不會給他一個真正的答案。因為,他並不是她的什麼人,鄰居?朋友?還是……
人這個字,說到底並不是什麼互相支撐,而是即便被砍掉雙臂也要毅然**,每個人都在孤軍奮戰罷了。♀
流川不知從多久以前,就學會了**和一個人生活。
所以那句質問,終究沒有機會說出口。
流川一遍遍的提醒自己——櫻井亞由,並不是自己的所有物,所以便也談不上失去。
只是他多少有些怨恨,為什麼連個退路和選擇的機會都不肯自己留下,在那樣的場合下貿然說出口,然後就此離開,讓自己猝不及防的露出那本該壓在心底的情緒。
為什麼要離開?
為什麼不遵守約定?
為什麼要……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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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是一件可怕的東西。
習慣是一個可以植入腦中,開始改造最根本的意識的東西。當你回過頭來,開始深思其中意義時,或許,通常,都已來不及了。因為,它早已深陷在你最深刻的意識中,成為了每日循環的其一。若是想要戒掉,就必須用力地連根拔除。
若無意外,還會造成難以預測的痛楚。
大約是全國大賽結束後,一直到流川參加青年集訓營回來時,他才漸漸願意相信亞由是徹徹底底從他生命中消失的事實。
每一個夜晚不會再有和亞由坐在飯桌上面對面地吃飯;每一個早晨不會再有他因為睡覺趕不及起床她會將他從床上叫醒;每一個傍晚也不會有她陪著他一遍又一遍的練習著籃球……
流川拿著她家的鑰匙把門開了,亞由家的客廳里空蕩蕩的,桌子和壁櫥已經被賣掉了,只剩下一個電視機,一個小台桌,還有一個沙發。周圍堆放著亂七八糟的書籍和雜志,此時沒有了壁櫥和桌子,都被凌亂的放到了一起。走到臥室那里,衣櫃和床鋪都因為很久沒有人打理落上了淺淺的一層灰,他慢慢走過去坐在床鋪上,整個房間是空無一人的慘淡,熟悉的空間,熟悉的氣味,但那可惡的白痴亞由……卻已擅自月兌離了他的世界。
流川想起上一次他因為比賽結束冒雨回家結果感冒時,就睡在這里,他半夜睡醒時候,幾乎只是抬手便注意到了她趴在床鋪那里,嘴角緊抿著,手一直緊捉著床單的一角,指骨節因過分用力而微微發白。
即便隔著很近的距離,在黑暗中依舊能夠清晰勾勒出對方的輪廓,流川慢慢低下頭,她的呼吸聲就在耳畔響起,用一種未曾有過的節奏影響著他的心跳。
突然好想要把亞由看得更清楚些,于是流川慢慢的把臉靠近;當兩人的距離近到可以清晰感覺到對方呼吸的時候,像是受到不知名的蠱惑,流川的吻輕輕的落在了亞由的唇上。
如夢一般,蜻蜓點水似地不著一絲痕跡。
流川把還在熟睡的她抱起來小心翼翼的擱置在床上,就在那個瞬間,總之,莫名其妙的,她突然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
流川……
她輕輕的喊出他的名字,流川回眸慢慢凝視著她的睡臉,呼吸依舊平穩,看不出任何要醒來的跡象。
恭喜你……比賽……贏了……
雖然我覺得三井學長最厲害……但是,你……也很……厲害……
白痴,這個我知道。
一直都是,最想從這個人口中听到贊同的話語。
總之,莫名其妙的,就任由那個人牽著自己的手,流川就乖乖的坐在旁邊一直陪著她到天亮。果然,無論過了多少年,都沒辦法抵抗那個人的溫柔與可靠,仿佛只要牽住了她一只手,自己就擁有了全世界。
但為什麼,結局會是這樣?
因為,你的全世界是她,而她的全世界,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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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端的壓力是站在頂端的人才有資格說的話。
無論站在哪里,都必然要承受站在那里所給予壓力與痛苦,當然,還有不甘。
征戰nba的六年中,共獲得四次總冠軍,個人連續三屆蟬聯賽季mvp的頭餃,是外籍球員在nba締造的最好成績,這些榮耀全部都只屬于一個人,流川楓。
他已經是一個站在頂點,同時也是站在風口浪尖的人。因為職業所需,流川長年在外,雙腳早已在美利堅的土地上站穩,身影穿梭過無數的人群。漸漸的,身為日本人的那份自覺被各種文化給驅散,開口說的是充滿異國風情的語言,雙耳听到的同樣也是逐漸耳熟能詳的口音。
他本身算不上多麼樂意多愁善感的人,該過的日子繼續得過,世界缺了誰都在正常運作。人心善忘,世態炎涼,殘酷而現實的規則擺在哪里都適用,不能爭出頭堂堂正正站在別人的視野里,站到自己能夠努力到極致的頂點上,只能遭遇湮沒。
如若不是櫻木隔著遙遠的太平洋打來電話強烈要求他回去參加婚禮,流川想自己大約不會再次遇見那個人。
在日本的時間,流川真實的擁有過那麼多朋友,雖然現在不常見面,但真正值得慶幸的,是即使各奔前程,也不能一拍兩散的情誼。
回去的當晚,關系要好的湘北眾人見面相談甚歡,很沒創意地坐進了一家經常光顧的ktv。眾人從包間門口魚貫而入。櫻木和宮城熱情洋溢,拉著三井率先跳向沙發,霸佔了正中間,跟在後面的就是赤木暮木和還未調整好時差的流川。
氣氛熱烈,包廂里混雜著音響設備里機械化的嗓音和毫不忌憚的笑鬧聲。在場能炒熱氣氛的人還是只有一個,就那個紅頭發的櫻木,與身俱來的天賦一樣能成為眾人的焦點中心。他搶過話筒,無比鄭重,相當淡定地環視了一圈四周異樣的沉靜,調侃道︰我說怎麼了,都不祝賀本天才!本天才可是要結婚的人!
流川從頭到尾腦子里都是一片模糊,好像幾十年前古董電視機的雪花屏,只有黑黑白白的紋路光影閃爍。不曉得完整地听進去幾個詞,只是結婚這字眼闖入耳朵那刻,來勢有點凶猛。
赤木干笑兩聲,咳嗽一聲,櫻木你這家伙,我隨時都有可能反悔!
大猩猩你可不能這樣!本天才可是這所有人當中結婚最晚的了!良田和小三可是大學還沒有畢業就已經有妻子的人啊!
宮城縮了縮脖子笑出聲,流川知道他是終于把自己那個強悍美麗的學姐彩子娶回家了。
此時本來意興闌珊的一幫子人,估計也都被這針強心劑給催醒了,于是一片祝賀的吉言就興奮地此起彼伏,三井和宮城兩個人上前連聲說著要去給櫻木辦個絕對精彩的單身聚會,過了好久後三井不確定的聲線才響起。
我說你們都忘記了流川這小子還是單身呢?
可不是麼。宮城過來摟住流川的脖子,明明當年是我們中最受歡迎的人,現在居然還是一個人啊,難道在美國都沒能看上那邊的女人?
流川一言不發,靜靜地看,靜靜地听,不承認也不否認。
三井明顯是有點喝多了,靠在暮木肩膀上,音調里嘶啞而帶著分明的醉意,說實話……又清了下嗓子,說實話我當時一直以為進你流川家家門的會是櫻井那個姑娘,當時就覺得你們倆感情簡直太好了啊!
場面是一下子靜下來的。
流川听到自己的名字,心跳漏了幾拍。感受到那些不約而同投過來的注目,無法溢于言表的情緒復雜,芒刺在背,櫻木一個勁哈哈傻笑著,對了,這次晴子的婚紗也是亞由醬幫忙設計的呢!好早之前看彩子大姐頭和小三的女人穿上就漂亮的不得了,嘿嘿,好期待晴子穿上後的樣子啊……
最後飄進耳朵里的,是櫻木即使喝醉在不遠處略微沙啞而生氣十足的聲音——那個誰,死狐狸,記得要來參加婚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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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都沒有想過,再見她竟然是這樣一番場景,這樣一番對話,一如她離去時,自己那般狼狽。
櫻木的婚禮,邀請的人大多都是當年的朋友,當天擔任婚禮mc的是他那兩個似乎叫做高宮和野間的朋友,多虧他們,整個婚禮都洋溢著歡樂的氣氛,望著喧鬧的大廳,流川有種回到當初在籃球隊時大家一起訓練的錯覺。
流川君,好久不見。
水戶似乎已經喝了一些,臉上帶著好看的紅潤,眼中也有些醉意渲染,但是神智還是很清醒,走過來和流川踫杯在他身邊坐下,你是在找人麼?
沒有。
呵呵。水戶笑的意味深長,忽然掏出手機擺弄著,再望向流川時,雙眼已經眯起了危險的弧度,他冷眼看著,搞不清楚對方究竟想說些什麼。
剛才有人給我打電話說,因為今天有廣告拍攝,所以可能要等會才能夠趕到。
……
說不定,是你最想見的那個人。
亞由來的時候,穿著櫻粉色的小禮服,流川從她進門那刻起視線就牢牢撲捉住,她穿得正式得體,卻看得出刻意壓制著的急促呼吸,胸膛些微起伏,頭發還稍有凌亂,然而卻笑靨如花為櫻木和晴子送上祝福。
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一向大咧咧的櫻木在眾人的祝福下牽起晴子的手,而在座的每一位也都十分盡興,就連生性較為冷淡的流川也十分投入,雖然被三井和宮城兩個合起來灌了不少酒,不知道是不是他過分敏感多想了,還是事實真如他所感受的,流川分明看到了亞由臉上僵硬的笑容與震驚的眼神。
…流川君?流川君?
環繞于耳邊的是再也熟悉不過的聲音,可那呼喚卻又是若即若離。明明他們早就不以尊稱來相互稱呼彼此,可如今,她竟然離不開這個稱呼,而自己卻也開不了口去制止。
回過神來,發現周圍的人已經散的差不多了。
呃,三井學長和宮城學長說他們先搭車離開,要我送你回去。
不用。
能夠在這里見到流川君我還是很開心呢,畢竟你在nba球場上真的很有名呢……
就是這樣,原本屬于兩人難得的獨處空間,竟然被亞由嘮嘮叨叨地不停訴說給填滿了。其實流川是明白的,她的用意無非是不想讓兩人陷入尷尬的沉默。可這樣刻意地舉動,卻顯得欲蓋彌彰,更讓人無措。
尤其是她那每過幾句就來一下的流川君,讓流川是越听越煩燥。
閉嘴。
沒等亞由說完,流川就忍不住狠狠地打斷了。
抬起頭,對上那因被突兀的打斷而有些受驚的眼神,他內心中越發悶疼的感受逐漸聚集起來,開始壓向攻擊著體內的每一道神經,反復促使著他做個決定。
唉?唔……!
大腦還沒反應過來,身體的舉動早就超越了流川的所有認知。唇間的觸感十分柔軟,淡淡地清香混雜著些許酒氣飄蕩于鼻息之間,這是從未感受過的一種熱度。然而卻被對方狠狠推開,他猝不及防向後退了幾步。與此同時落在地上的,是在流川手腕上的那條銀鏈,小小又細微的聲響,長年累月下來,銀色已經慢慢變暗發黑,唯獨上面rs的裝飾在燈下發出奪目的光芒,他看著她手指顫抖著將銀鏈撿起來,再次望向他。
流川……
顫抖的音節,不安的語氣,還有聚集在眼角的水澤。
他伸出手,輕柔地撫過滑膩的肌膚,貼上柔美的眼角,輕輕地抹去那濕潤的觸感。然後把他帶入懷中。
如果,早點就這麼坦誠的說出這句喜歡,會不會有不一樣的現況?
會不會,此時此刻結婚的,就是流川楓和櫻井亞由?
我……喜歡你,已經喜歡了很多年了。
作者有話要說︰亞由把流川少年已經忘得差不多了無誤,所以才會一開始見面就是用尊稱。
到此為止這篇文算是徹底完結了。
是不是該說點什麼……我是這麼想著的。那就一如既往的在完結說點廢話吧,cp是亞由&彰無誤,雖然很多孩子表示心痛流川,模模頭我表示能夠理解233
亞由的名字‘ayu’來自我在akb48首推的大島優子的‘yuko’和另外一位前田墩子的‘atsuko’合在一起組成而來,她的性格正是優醬二人的結合,認真努力的女孩子,笑起來無比治愈。
而亞由和彰的愛情呢,也會一如既往的繼續走下去的。
總而言之寫到最後還是感謝所有支持著我的人,超級超級感動的!每一個都要抱住親一下噢!
今年sd的計劃還在繼續中,目標是完成‘獻給妹子們的愛’里所有的感人集合!
嘛,小天使們可以戳收藏作者關注動態啦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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