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感覺有人在喊自己,就像是來自深處的聲音,一直喊,一直喊,醒過來…醒過來…。
是誰…
沉重的眼簾死活睜不開來,她微微動了手指,就听見耳畔傳來驚喜聲,隨後就感覺有雙手在搖晃自己,好痛……。
努力的慢慢睜開雙眼,一張絕美的臉映入眼底。
「還沒死啊」他明眸善眯,嘲諷的說道。
無力回他。
「也對,要是這麼容易就死了,也未免,太沒意思了,是吧」他笑道。
冰冷孤傲的眼楮仿佛沒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滿了平靜。
「嵐兒,照顧好王妃,如果她休養不善,我就唯你是問。」
「是,王爺」一旁的丫環低頭說道。
他輕輕撫模著她的臉︰「本王的好王妃,可要好好的休養啊,本王有事先走了」
還是那副玩弄的笑容,好討厭…要不是沒有力氣,她早就推開他了。但是…這種場景是什麼情況,她現在究竟是死是活?
他起身離開,烏黑的長發一瀉而下,很奇怪,他剛剛明明散漫之極,現在卻清雅之極,但是有一點不得不承認,他雲煙似的烏黑長發,浩瀚星空般深邃的雙眼,雪白的長袍相得益彰,是個美男子。
待他一離開,一旁名喚嵐兒的丫鬟就上前激動的詢問。
「王妃,您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她一愣,倒不是因為這稱呼的緣故,而是因為從小到大,除了萱萱,就再也沒有一個人關心過她。看到嵐兒焦急的表情,只好應「沒事」。隨即又覺得有些疑惑不懂得事問她也許會得到答案。
「我現在…是死是活?」
嵐兒一听此話,馬上落淚,哽咽道︰「王妃,您還活著,現在已經沒事了,您不用擔心了。」
听到她還活著,雖有些激動,但听嵐兒一遍遍王妃的叫著,還是感覺不適,她們,是在拍戲嗎?但是,她怎麼會在這里?
「我怎麼會在這里?」她越想越不舒服,也許是她們救活自己的,但是怎麼可以不經過她的同意,就把自己弄過來陪她們拍什麼戲。
嵐兒明顯一呆「王妃您怎麼會這麼問」
她雙眉微皺「我問,我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嵐兒以為她有什麼不適,急忙問道︰「王妃,您是不是什麼地方感覺不舒服啊?」
她無奈,這個嵐兒怎麼老是忽略她的話,但是她可以感覺到她對她的擔心,也不忍為難她,也許她也有什麼苦衷吧!她還是陪她把戲演下去吧。除此之外,也沒有什麼更好地辦法了。但是,有些事情總是要問清的。
「這部戲里,我演什麼角色?叫什麼名字?戲里是哪個朝代?剛才那男的是什麼人?…」她一口氣全都說了出來,卻見嵐兒的表情越加悲慘,怎麼了…她也只是問了一些基本常識而已……。
「王妃…您是不是因為受傷而…大腦…您等著,我馬上去找大夫。」說罷,就準備離開。
「等一下--我只是…暫時失憶了而已…」她眼一閉,說出了這麼狗血的話,連本劇本竟然都沒有,這嵐兒究竟是真傻還是假傻。
嵐兒一听,頓時慌了,急忙要去找大夫。
「等等--我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你還是先回答我的問題吧」
「是…王妃,您叫雪染葵,是雪之國的帝姬,因兩朝連姻,于是嫁給了祭璃國的三王爺祭璃宸。」
不爽,這是什麼泡沫劇…還兩朝連姻,她兩眼直翻白,覺得自己快接受不了了,恩…等等,不對,這部戲應該沒那麼簡單才對,看剛才那祭璃宸對她的態度,應該沒那麼簡單才對。
「把你所知道全部都告訴我」
「是,您嫁到王府中後,雖是王妃,但大家都不把你放在眼里。」嵐兒吞吞吐吐道。
「為什麼?」她听到這里,微微不爽。
「那是因為…王爺並不喜歡您,而且在新婚之夜去了安妃房中,安妃雖是側妃,但是她可是王爺的青梅竹馬,兩人的關系一向都很好,所以她借此,在府中擺出女主人的姿態。尤其是前幾日,她中了毒,卻說是您下的毒,王爺一氣之下,打了您五十大鞭子」
她模了模,呀,好痛。奇怪,難道他們真的打了自己五十大鞭子,天理何在,演戲而已,她們怎麼可以真下手!不過她也越來越感覺不對勁,這…貌似不像是在拍戲啊…她突然想起來一個詞「穿越!」
「嵐兒,把鏡子拿給我」
「鏡子?哦,王妃說的是銅鏡是吧!我這就去拿。」
拿到銅鏡後,她差點被自己嚇死…鏡子里的人是自己沒錯,可…左眼旁的那塊疤是怎麼回事?真的是丑瘋了。
「王妃,您怎麼了」
「嵐兒,我這里的疤是怎麼回事?」
「啊,那個不是疤,是胎記,您從出生時就有了。」
無奈…怎麼擦都弄不掉,算了,不管它了。
「嵐兒,扶我起來」
慢慢起身,生怕踫到小,走到窗前,她輕輕推開窗戶,瞬間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
她所呆的房間是在高處,所以能夠一眼看清方圓之內的景象,不得不說,祭璃國真的很繁榮,很美。城內到處都是高房府邸,甚是豪華,可是這些卻絲毫不能掩蓋住城外的景象,城外花草叢生,生機勃勃,樹木茂盛,儼然像個春之國,最遠處,仿佛還有大片大片的金色花海,再湛藍天空的照耀下,煥發出炫彩奪目的光彩,美得令人目不遐接。
但是…隨後她便眉頭緊鎖,這,是不是…意味著,她真的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