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
雪染葵悠閑的在院中曬太陽,甚是舒服。俗話說的好,既來之則安之,不就是穿越了麼,只要還活著,什麼都是小事。恩▔▔等等,雖說之前在孤兒院的生活很困難,但是在這里似乎也不見得有多爽啊、還是要好好計劃下以後的事。
趴在石桌上,陽光透過樹隙從樹葉上直射在右臉上,其實她也挺好看的,要不是那塊大胎記的話。
悠閑的曬了半時辰,突然一個思緒出現在她腦海中。
玉佩!
那個從小跟著她的玉佩不見了,仔細回想一下,當日她被鎖在櫃中時,玉佩就一直發出微弱的光芒,這是一直以來從未發生過得事,尤其是她感覺自己快不行了的時候,玉佩的光芒越來越大,之後的事她就都記不得了。
「嵐兒,嵐兒」
「王妃,有什麼事情嗎?」嵐兒氣喘吁吁的跑過來。
「你有看到我的玉佩嗎?龍形圖騰的那種」必須找到那塊玉佩,說不定就是那塊玉佩帶她來得這里,搞不好,那塊玉佩還能夠帶她回去,可是…真的要回去嗎?她陷入了沉思,不行,肯定要回去,她還要事情沒有弄清,怎麼甘心繼續這樣活著。
「玉佩?王妃您從來沒有佩戴過玉佩,也沒有收藏過玉佩呀」嵐兒覺得她自受傷醒來後真的變了好多。之前雖然也不活潑,但也不至于老問她一些稀奇古怪、不著頭緒的問題。
恩,這是什麼情況,雪染葵之前從來沒有戴過任何玉佩……難道,玉佩跟我一樣,穿越後,莫名其妙的掉在了什麼地方?歹想辦法把它找回來才行,不過目前要想的應該是怎樣離開這個地方才是。「難得姐姐今天有心情曬太陽」
耳邊突然傳來一句刺耳話,雪染葵微皺著眉抬起頭,身旁的嵐兒「 」一聲急忙跪下。
「奴婢參加安妃娘娘」
「起身吧!這麼害怕干嘛,我又不會吃了你。」
原來她就是安妃,柳葉細眉,嬌媚無骨入艷三分,折縴腰以微步,眼含春波蕩漾,身著縷金百蝶穿花雲緞裙,真是個美人胚子,怪不得王爺這麼偏愛于她,只是不知道在這光鮮亮麗的外表下,藏的是什麼。
「原來是安妹妹來了」雪染葵微微一笑站起來,一襲青色衣裳,外披白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傾瀉于地,三千青絲披落雙肩,肌膚晶瑩如玉,未施粉黛,整個人好似氣質幽蘭的精靈,只可惜…那塊手心大的胎記緊緊附在嬌容上。
安筱柔刺鼻一笑,她也配叫自己妹妹,隨即恢復成剛才那副無害,嬌柔的面容。
「妹妹此次是特地拿來上等的金瘡藥給姐姐敷用的。」
雪染葵輕聲說道「真是有勞妹妹了」這個女人她不喜歡,她深深地感覺到,這個女人變得太快,雖然剛剛刺鼻一笑只是一瞬間,但她還是抓住了那一瞬間。
「愛妃怎麼在這」男子鼻子挺拔,前額光亮,嘴唇泛著淡淡血色,身著墨色的緞子衣袍,袍邊是金色鏤空點綴,腰系玉帶,手持象牙折扇,下巴微抬,眼楮如星河般璀璨,唯一不符的就是那頗有風流少年佻達的笑容。
「參見王爺」安筱柔嗲聲說道。
「愛妃不用多禮」祭璃宸溫柔看向她。
「稟王爺,臣妾此次前來,只是為了拿上好的金瘡藥給王妃姐姐敷用。」
「愛妃還真是心胸寬廣啊」祭璃宸轉眼望向雪染葵,這個女人,見到他竟然沒反應。
「雪王妃,是不是受傷了就可以變得這麼沒規矩。」
什麼?規矩?雪染葵頓時無語,你平白無故的依安妃一句話打了我100鞭子,我憑啥還要對你行禮。
嵐兒見雪染葵發呆,還未行禮,心里著急,輕輕撞了她一下,雪染葵這才回過神來,看到嵐兒十分緊張的眼神,罷了,罷了,不就是行個禮嗎?有什麼難的。
「雪染葵參見王爺」
祭璃宸微微挑眉,這女人,之前總看她弱不禁風的,現在雖稱不上生龍活虎的,但也差不了哪去,而且似乎還想挑戰他的忍耐力。看到她依舊未改的容貌,總覺得有什麼改變了,隱隱覺得不對勁,但看到她臉上那塊胎記後,還是那麼丑,真是越看越覺得惡心。
「雪王妃還是趕緊找個面具遮遮臉上的胎記吧,」祭璃宸冷眼相看,「還有,半夜還是少出來走動為好,本王這也是為了你好。」
安筱柔聞言偷笑,王爺還真是一點臉面都不留給她啊。
「這是我的事,不勞王爺費心了。」雪染葵壓住怒火笑道。
祭璃宸皺眉不滿,這丑女人竟然敢反駁他的話。
「王爺,臣妾那里有具從娘家帶來的翡翠面具,不如就送給姐姐吧。」
「這怎麼行,這麼珍貴的面具怎能輕易送給她人。」
「王爺▔,翡翠面具雖珍貴,但姐姐可是千金之軀,百具翡翠面具也比不上姐姐啊」安筱柔柔情似水地看著祭璃宸,擺出羞澀之意
「最重要的是…臣妾想要幫王爺擺除憂愁。」
「那真是有勞愛妃了。」祭璃宸一把擁安筱柔入懷,「不過…今晚,還是要有勞愛妃了。」
安筱柔嬌柔一笑,「王爺真是壞死了,羞死臣妾了…」
這兩人,是存心來這里顯擺的嗎?雪染葵表面淡定,實則內心巴不得一掌劈死這對狗男女。
「雪王妃,還不趕緊來謝謝安妃的大度。」祭璃宸斜眼看著她。
「王爺,不用了,這是臣妾應該做的」安筱柔隨即擺出為難之色,「只是不知道,姐姐會不會嫌棄。」
嫌棄?她哪敢啊,雪染葵覺得自己在不發言,就要被她嗲聲嗲氣的話給氣死了。
「妹妹的一片的好心,姐姐怎可辜負,只怕是要麻煩妹妹了。」
「不麻煩,姐姐的事怎能是麻煩呢?」
「好了,愛妃,時候不早了,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是,王爺」安筱柔看著雪染葵,雖面露溫和,卻掩蓋不住嘲笑之色,「姐姐,那妹妹就先回去了,翡翠面具改天我會派人送來。」
「愛妃,這就是你的不是了」祭璃宸似笑非笑說道。
「怎麼了王爺…臣妾哪里說錯了嗎?」
「愛妃說的沒錯,只是時間說錯了。」祭璃宸溫柔的看向嬌滴滴的安筱柔,同時用余光掃向雪染葵「愛妃,天色不早了,我看啊,面具歹趕快送過來了哦。」
雪染葵斜眼瞟向這對男女,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
「王爺說的對,時候不早了,未免臣妾的臉嚇到王爺,還請王爺先回去。」
雪染葵言一出,嵐兒立馬嚇怕了,這不是…公然趕王爺走嗎?王妃,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膽了?
「姐姐,你怎麼能這麼說呢?」
「雪王妃這是再趕本王走嗎?」
「臣妾不敢」
「那此話是何意」
「稟王爺,正如王爺剛剛所言,天色不早了,臣妾自知面像丑陋,唯恐驚嚇到王爺」雪染葵不卑不亢說道。
「那雪王妃可知,這整個王府都是本王的,其中當然也包括你這雪園,要說走的話,恐怕也是雪王妃走吧。」
祭璃宸不溫不熱說道,這女人果然不對勁,依她之前的性格,是絕對不會這樣說的,不過既然她這麼說了,那麼也別想好過。
這王爺,貌似料想到她不敢離開,才出此言,不過,我可不是之前柔弱膽小的雪染葵。
「王爺,此言可當真」紅唇一笑,眼瞳中泛出狡詐之色。
祭璃宸一愣,這女人,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王爺說得對,這整個王府都是王爺的,更何況我一個小小的雪園,所以理所當然,要走的不應該是王爺,而是臣妾,未免日後臣妾的面貌驚嚇到王爺,還懇請王爺趕走臣妾,以還王府安寧。」
雪染葵說的句句在理,沒有半絲瑕疵,既能讓王爺趕走她,又能讓他有充分的理由和台階下,當然,也讓他沒有理由拒絕。
安筱柔心里樂開了花,本還須想辦法趕走她,沒想到她自己主動送上了門,這下王妃之位非她莫屬。
祭璃宸嘴角勾勒一抹邪笑,這丑女人,竟然想一走了知,我堂堂王府哪里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之地。
「雪王妃,劇本還未演完,你還是乖乖呆在這里吧、」
「什麼劇本?」雪染葵眉頭微皺。
「你不用知道」
「我為什麼不能知道」
「你只須知道,劇本尚未演完,你不可離開就行了」
「我憑什麼要陪你演這出戲」
「就憑你是,雪染葵,雪之國的帝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