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臣,太凶殘 第九章 同一條船

作者 ︰ 九月歆瑤

華一鳳瞧著他,他好像動手取下他的面具,可想了想,還是放棄了,很隨意的問道,「國師怎麼會突然提起此人,這些年他不是一直在鎮守邊關。♀」其實他心里已經有了答案,因為樓曄絕不會對他提無相關的人。

不知道樓曄在想什麼,他爽快的告訴他答案,「他過些天就會班師回朝。」

「班師回朝?」果然是這樣的,隨即他笑了,而且笑的很好開,「朕懂了,國師是怕了,此人年紀不大,卻手握重兵,他一旦回京,必會與國師分庭抗衡。」到時候國師自然沒現在這麼逍遙了,可這與他有什麼關系,拿他把靶子,他有那麼傻嗎?

「原來陛下是這麼想的。」樓曄看著他,語氣依舊未變,眼中看不出任何情緒,著實讓人捉模不懂,

華一鳳也不願費腦子想,這個時候他越傻,或許得到的答案也就越多,好一會兒他作出一臉迷茫的樣子,「難道不是這樣的嗎?」

「他手里掌控差不多全國三分之一的兵馬。」一個邊關守將,手握重兵,無論哪個掌權者,听到此話都得當心了,可華一鳳偏偏是個怪胎,反其問道,「那其余三分之二不都是在國師手里。」

聞言,樓曄眼里難道露出一絲笑意,「陛下太看得起微臣了。」

微臣?他到真想把他連降六級,讓他變成真真正正的微塵。心里雖然想著如此,臉上可不敢表現出來,傻愣愣的問道,「什麼意思?」

「陛下過些日子自會懂。」他沒告訴他答案,就說了這麼一句意味不明的話,明顯忽悠人的意思,雖然听著不像是忽悠。

「國師,很不好意思的告訴你,朕現在倒很期待那個什麼蘇將軍能早日班師回朝。」他明白他的意思,可他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想他幫忙,解藥拿出來再說,心情一好,可能會陪他玩玩。

「陛下真是這麼想?」他這話好像有些失望,眼楮一瞬不瞬的看著他,看得他心里有些發毛。他微偏頭,有意避開他的視線,說道,「難道朕不該這麼想,國師,你看不如這樣吧,你放我走,你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如何?」只要他點頭,他就自由了,這樣大家都好過,只是樓曄那是這麼好打發的,費盡心思給他下毒,將他綁來京城,那會那麼容易放過他。♀

他似有意提醒他,「陛下,難道你忘了,我們現在是同一條船上的人。」

聞言,華一鳳突然火,橫了他一眼,「誰跟你是一條船上的人,就算是一條船上的,朕也可以下船。」說完,他驕傲的揚起頭。

誰想他竟來這麼一句,「陛下會游泳嗎?」

他很肯定的告訴他答案,「當然會。」游泳,他五歲就會了。

「說不定水里有毒蛇。」聲音很柔很動听,但這話倒扣一百分。

「毒蛇?國師是說你自己嗎?」他好笑的看著他,在他眼里,他確實是條毒蛇,而且還是條很會陰人的毒蛇,廢話了這麼久,就等著他一步一步掉下坑。

「陛下,原來在你眼里臣是這樣的。」他最後的音調故意拖得很長,像是動怒,卻更像是在說原來如此。

跟這個人確實需要費心腦筋,他不想再多費唇舌跟他打太極,開口問道,「那個什麼蘇將軍怎麼會突然班師回朝?」

「不是突然,他早就提過班師回朝的事,只是朝廷一直沒同意。」先皇病重的時候就提過回京,但被他一直壓著。

「那這次你為什麼要同意?」華一鳳心里其實很明白,但還是要故意這麼問。

「邊關已早無戰亂,如果一再拒絕,反而給他一個發兵的理由。」重點就是這個,一再壓制有時反而適得其反。

「可是,讓他回朝,要是他真有異心,要反的還是要反。」看來國師高枕無憂的日子要到頭了,可是他怎麼開心不起來,或許他說得沒錯,他們現在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他剛做了昏君,難不成還要當一回亡國之君,這感覺似乎不太好,向來只有他搶別人的,什麼時候輪到別人搶他的了?

「到了京城至少是在我們的眼皮下,而且他不會傻得真正班師回朝,除非他想將兵權交出來。」

听他所言,華一鳳不得不佩服他,真是好計謀,蘇昊願意真正班師回朝這事就算過去,如果大軍依舊留在邊關,那就不得不防,不過那蘇昊也絕不會是簡單之輩,,如不是怎敢只身來京。想到到這里,他一副同情的搖搖頭,「國師大人真是英明,只是從此以後,你便不能安枕無憂了。」

「陛下,你現在還是先關心關心下你自己。」樓曄說著,帶著面具的臉突然湊近他,嚇得他脖子立即往後一縮,「你,你想干嘛?」

「陛下,就是這里了,繞著這場地跑三十圈。」

「什麼?」聞言,他驚訝的瞪大了眸子,這塊場地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三十圈,這不是不是要他的命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憑什麼听他的,他說跑三十圈就三圈,他們誰才是皇帝啊?

「陛下,听不懂嗎?繞著這里跑三十圈。」樓曄完全無視他的驚訝,一字一頓的說道。

「國師,別太過分,憑什麼你讓朕跑朕就跑。」他又不是傻子。

「陛下忘記自己說過的嗎?說今天全听臣的。」他不說他真忘記了,可是他也不能這麼玩他把,簡直是給臉不要臉,「國師,朕不過是一句玩笑,沒想到你會當真。」裝傻他一向很精通,可是對手是樓曄,結果很難預料。

「陛下金口玉言怎麼可能是玩笑,陛下不是想知道臣這身材是怎麼練出來的,你跑完臣就告訴你。」他說這話時,靠他很近,她能清楚的感覺到他的氣息。他身子往一旁挪了挪,仰頭大笑三聲,然後盯著他說道,「朕其實一點也不想知道。」

「好,那陛下從蕭焰那里拿走的一萬多銀票臣代替他收回。」沒想到他會提這事,他突然懵了,「什麼什麼銀票,到了朕手里,就是朕的。」話雖如此,可他看上去有些心虛。

「那好,如果下次蕭焰要進宮做什麼臣絕對不會阻止。」

「你不怕他殺了朕?」

「不會,只是听說他好像會很多讓人生不如死手段。」他故意靠近他耳邊說到,這是紅果果的威脅。

知道他是嚇自己,他無所謂的回道,「朕才不怕。」

「好,陛下我們回宮吧。」說著便要轉身。這人也太無情了,華一鳳立即拽住了他的胳膊,「朕跑還不行嗎?」他忍,此仇不報枉做小人。

樓曄沖他點點頭。他認命的跑了起來。才跑了五圈,他突然暈倒在地上。

樓曄怔了一下,抬腳走了過去。半蹲,瞧了他的片刻,伸手去拉他的衣領,手指剛踫到他的衣領,他突然睜開了眼楮,怒吼道,「你想干什麼?」

「臣怕陛下熱著了,想解開陛下的衣服,讓陛下涼快涼快,不過看陛下現在說話這麼大聲,應該沒事,所以陛下還是繼續。」樓曄說著站直了身,那模樣讓他想撲上去狂咬幾口。

「好,算你狠。」有朝一日千萬不要落到我手上,咬了咬牙,他繼續跑圈。又跑了數圈後,他直接坐在了地上。

「陛下又怎麼了,這才十二圈,臣幫陛下數著的。」這聲音簡直是魔音,他忍了又忍,「國師真有心,不過朕不跑了,要跑你自己跑。」說著他撩起衣服當扇子用,還好這只是初春,不是太熱。

「那陛下拿蕭焰的錢,還有冰魄是不是該歸還了。」

「做夢,什麼冰魄,朕怎麼不知道。」他一口否認。

「臣有辦法讓你想起。」

「好,你不如」他仰著脖子說道,卻突然爬起身,「不就三十圈,還能難倒朕。」繼續認命的跑圈,到最後實在跑不動了,癱坐在地上。可樓曄惡魔般的聲音又立即響起,提心他,「陛下還有最後五圈。」

「不實在跑不動了,你還是一刀殺了我吧。」華一鳳爬在地上,這次死活也不想動了,這位變態國師,他算是徹底領教了。

「陛下,做人要有始有終,不然前面的功夫可都全白費了。」說這話時,他似乎是用長者的身份,而不是臣子。可惜現在的華一鳳那听得這些,听見他說話他就煩了,「國師說的好听,可朕天生不是那個料。」此時他明白,原來做昏君也不容易啊,他應該考慮是不是要改變策略了。

「陛下何必如此妄自菲薄。」

「朕懶得跟你說,你非魚,焉知魚之樂。」

「陛下這話好像也不無道理,看來」

「你少來銀票和蕭焰的事來嚇我,朕也不是嚇大的。」他偏頭,狠狠的瞪著他,別跟他提錢,誰跟他提他跟誰急。

「是嗎?」

「當當」他有些結巴了,難道他除了恐嚇人就不會別的了。

暫停了片刻,他又開口,「陛下不跑完最後這五圈也不是不可以,只是」

他懶懶的問道,「只是什麼?」

「陛下答應臣一個條件。」

聞言,華一鳳眼中略過一絲疑惑,他是權傾天下的國師,他是他的傀儡,他能答應他什麼?想不通,他無精打采的說道,「國師,你是在講笑話嗎?可惜這一點也不好笑,朕現在完全仰仗你的鼻息過活,還用得著你向朕討什麼條件?」

「陛下,事無絕對,將來的事只有將來知道。」這家伙看得還挺長遠的。

「好,你說,什麼條件。」

「什麼條件,臣現在也不知道,到時候自會告訴陛下,希望能夠遵守今日的約定。」

听他這話,華一鳳想了想,可能到那時他人早沒影了,所以沒什麼顧慮,「好,朕以自己的人格擔保。」只是後來真到了那一天,他是如何也不想同意了。

見他同意,他這話題便就此打住,他看著坐在地上的他說道,「陛下,起來吧,臣還要帶你去個地方。」

「朕好像站不起來了,國師難道不扶朕一把。」說著,他將自己的手伸向他。只是片刻,樓曄手里突然多出一把折扇,他將折扇另一頭遞給他。

華一鳳一瞧,頓時無語了,他都沒嫌棄他,他眼底閃過一絲暗色,不讓我踫是吧,我偏偏要踫,有潔癖是吧,他得好好改掉他這個壞習慣。想著,他伸出去的手抓住折扇一頭,站了起來,可剛起身,身子便向他壓了過去,他沒想到他會來這一出,沒閃開,雖沒被壓倒在地上,但他整個身子撲倒在了他懷里。

「國師,朕頭好暈好暈。」兩只手使勁的得抓著他的腰帶,不給他甩開的機會,他完全可以想象的到面具下那張臉有多難看了,真是大快人心啊。

「陛下!」

「嗚師傅,我頭真的好暈,眼楮都看不清路了,我這是怎麼了。」他裝模作樣的說道。

「臣給陛下把把脈,看看陛下究竟怎麼了。」

「嗯,原來國師還懂醫術。」華一鳳嚇得立即松開了他,一坐在了地上。

「臣會一點,這就給陛下看看。」他好像很關心,想去抓他的手腕。

「這個,不用了,不用了,朕覺得現在好像好多了。」華一鳳連連拒絕,樓曄以為他怕自己看出他是裝病,一便沒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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